chapter 8

    说实话,相比敲门声,此刻的阿西诺夫先生更吓人。

    莱娜莫名其妙地从黛西的腿上爬起来,打算去看看是谁,哈利他们会这么早回来吗?谁知道阿西诺夫一把拽住了她的后脖领,不让她再往前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发出声音了,用气声和口型重复着三个音节,莱娜看不懂,也无法从阿西诺夫的手里挣扎出来。

    敲门声更响了,阿西诺夫把莱娜扔给黛西抱着,还是拿着那双筷子前去应门。莱娜不知道黛西跟阿西诺夫说了什么,但颇觉无奈好笑,拿着一双筷子有什么用,那又不是魔杖。

    阿西诺夫透过猫眼往外看,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对黛西说:“没事,是哈利的姨夫和达力……”他开门的一瞬间,达力就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费农则脸红脖子粗地站在门口,保持着敲门的手势。

    “我看到你女儿回家了!玛什先生!哈利·波特那小子在哪里?你女儿半夜从我家里把波特带走,这可不像一个有教养的小姑娘!”

    他边说话边挥舞着拳头,阿西诺夫感觉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暴打莱娜一顿,这让他生起气来:“我们还没有告你虐待儿童呢,如果你不那样对待哈利,莱娜就不会那么做!我很后悔让我的女儿自己去做这件事,如果能重来,我会跟她一起去把哈利带出来!”

    这番话把费农气得不轻,莱娜害怕他真的和阿西诺夫打起来,但是她没空管这两位先生的事情,达力冲进来之后锤开每个房间的门,挨个探头进去寻找哈利,莱娜忙着像抓一只小猪仔一样把达力抓出来——别看莱娜比达力要瘦,但是她不光比达力高,还比他要灵活很多,虽然不至于碾压达力,但是在黛西的帮助下把达力推出家门不是一件难事。

    一家三口站在门口,黛西夫人插着腰站在最前面:“德思礼先生,请您听好了,以后我们都会监督您如何对待哈利的,如果您再做出像这样过分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您和您的家人受到惩罚的。”

    “现在——请您回家吧,哈利晚一些就会回去的,您知道,您无法阻止哈利去霍格沃茨的,对吗?”

    黛西微笑着,拿过阿西诺夫先生手里的一根木制筷子,冲着费农指指点点。费农·德思礼肿胀通红的大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逐渐变白,他好像很惊慌似的把达力藏在自己身后,想说点什么但是嘴唇蠕动之后又牢牢地闭上了,他侧身躲过黛西手上的筷子,带着达力迅速地跑掉了。

    等到德思礼家两父子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后,玛什家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他们边笑着边走回餐桌,莱娜问阿西诺夫:“爸爸,你怎么这么紧张?”阿西诺夫先生撇撇嘴道:“你回来之前,黛西跟我讲了一些魔法世界的故事,其中包括伏地魔……”他看到黛西抖了一下,连忙改口:“就是那个神秘人,以及神秘人和哈利的故事。你和哈利很久不回来,我很担心是……”

    “所以你就拿着两根木筷子冲出去了?”莱娜笑得更加开心了。

    关于自己是个女巫以及莱娜可能是个哑炮的事情是黛西心中的一块石头,今天一切都跟家里人说开了,就算“神秘人”还没有彻底死亡,他们始终要面临一些复杂的危险;就算莱娜选择了去霍格沃茨可能会面临坎坷的学业和命运;就算阿西诺夫先生对于自己被瞒在鼓里这件事情仍然有一点生气(黛西决定晚上允许阿西诺夫吃两块蛋糕,他最近在减肥,需要点甜的调节心情)……虽然问题依然存在,但是家人们知道一切并且仍然拥抱在一起的感觉让黛西轻松了不少,在黛西执意一个人背负一切的时光里,邓布利多早就建议她与家人讲述自己的秘密,看来他依然是那个智慧的校长——就算黛西现在还在生气他不允许黛西插手哈利和德思礼家的事情,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一转眼就到晚上,黛西看到莱娜一直站在窗户旁边向外望去,直到一个带着许多奇怪包裹的瘦小身影来到这条街上,莱娜小小地欢呼一声,拉开门就跑了出去。黛西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靠进阿西诺夫的怀里,她知道少年时的友情对人的一生有多么重要——她又在怀念莉莉,如果她还在就好了。

    莱娜冲向哈利,她边跑边抱怨着海格,他怎么能让哈利一个人用一个小推车推着这些行李回来呢?哈利都快被所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埋进去了。她走进哈利,把行李最上面摇摇欲坠的两个猫头鹰笼子拿下来——“哦,哈利,你今天可是采购了不少,你去看了你爸爸的金库吗?现在你是不是一个小富翁了。还有这两个猫头鹰,它们是你的宠物吗?真漂亮。”

    哈利看着莱娜的笑脸,他不知道为什么莱娜今天这么高兴,但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预兆:“不,白色的那只是我的——旁边那只有点黄色羽毛的桃心形脸猫头鹰是你的!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一只猫头鹰,怎么样?以后你就可以用它给别人送信了……我是说,莱娜,你会去的,对吗?”

    哈利有点小心翼翼,他接着从身上抽出来一个长方形的褐色盒子递给莱娜:“看看这个,这是用你给我的生日礼物买的魔杖,凤凰羽毛,听起来就很厉害,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哈利下意识地隐瞒了它跟伏地魔,那位臭名昭著的黑巫师的魔杖来自同一个凤凰的消息。

    他潜意识里不想让别人——尤其是莱娜,知道他和一个杀人狂魔有着某种联系。

    莱娜抱着那两只猫头鹰的笼子,拉着哈利往家走:“你吃饭了吗,哈利?爸爸做了肉酱意面,或许你可以再吃点。”

    哈利加快脚步,急匆匆地跟上莱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去霍格沃茨的,是吗?”

    莱娜走在他前面,因此他只能看到她垂下头的背影,语气失落无比:“不,哈利,我去不了了,妈妈强烈反对,不让我去,她说我一定要去爸爸那所学校。”

    “不……莱娜,我去跟黛西夫人说,我今天去了对角巷,你一定想象不到那里都有些什么神奇的东西,想想吧,莱娜,我们以后每天都要生活在这样神奇的世界了……你还不知道属于你的魔杖是什么样的呢!奥利凡德先生说魔杖选择主人,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魔杖,这也很有趣,而且我很想知道你会去哪个学院,真希望我们能分到一个学员里去,这样你还能教我魔咒,我一定是霍格沃茨最差的学生了……”哈利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他一想到要和莱娜分开,就感觉胃在往下沉,好像要被掏出一个洞来。

    “哦,哈利……我可能不能教你魔咒了……”莱娜本来在恶作剧,忽然感觉有点失落:“哈利,如果你掌握一门我完全无法学习的技术,我不知道,我是说,我们之间是不是会逐渐充满隔阂?说不定我们会逐渐退出对方的人生道路……”

    哈利扔下大包小包的行李,快走两步,转过身,面对着莱娜,他看到莱娜的嘴唇紧紧抿住,漂亮的蓝色眼睛被垂下的眼睑盖住,一副担忧难过的样子。他忽然沉默了下来。

    莱娜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哈利忽然张口,莱娜觉得他的声音至少被冷冻在冰箱里一周:“谁知道呢,莱娜·玛什,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一个人去霍格沃茨。”

    说完这话,哈利就返回身去推着他的行李走了,他气呼呼的背影倒是把莱娜从原先的愁绪当中解脱出来,莱娜没有追上去,她想哈利今天晚上或许需要一些个人空间来消化这些巨大的改变,她打算等到去对角巷的时候再叫上哈利一起,反正他们还有一个月要呆在小惠金区,妈妈不肯让哈利住到她家里来(邓布利多仔细嘱咐过黛西),估计哈利这一个月不会好过。

    莱娜一夜好眠,谁知道第二天哈利就顶着漆黑的眼眶来找她了。

    “我们去对角巷。”

    莱娜倚在门口,她还没睡醒,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软倒在地上接着睡:“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对角巷,你要去买入学清单上的东西。”

    “你发什么疯……”莱娜想要关上门,回去接着睡,但是哈利把手放在门框上,莱娜不愿意把他的手夹伤。

    “哦,你究竟在想什么?哈利?就算真的要去,这也太早了…… ”黛西夫人听到声音缓缓从卧室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眼前僵持着的两个小孩:“你们在说什么?哈利快进来”

    哈利从莱娜旁边的缝隙钻过去,站在黛西前面,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夫人(这是哈利第一次如此正式严肃地称呼黛西),我想您应该让莱娜去霍格沃茨上学——如果莱娜想去的话。”

    “她会去的呀,她当然会去,我们昨天谈了一下午……哦,莱娜,”黛西把莱娜从门框上抓回来(莱娜已经抱着门框又睡着了),挠挠莱娜的腰:“你这个小坏蛋,你肯定是故意的!”

    哈利也呆住了,莱娜就算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哈利又开始用他翠绿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她心虚地摸摸鼻子:“哈利,别冲我放电了,我知道你的眼睛很有魅力……对不起嘛。”黛西掐了莱娜一下:“你这孩子,怎么油嘴滑舌的。”

    最后这件事以莱娜给哈利端茶倒水为自己戏弄他道歉作为补偿。(“而且你的两只猫头鹰昨天忘记拿回家了!她们烦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莱娜的抗议换来哈利又抢走了她碗里的一只虾——“过分了!这绝对过分了!”)

    当天下午,阿西诺夫先生负责开车,黛西女士带着两个小巫师和一个麻瓜丈夫前往对角巷,路上阿西诺夫至少抱怨了三次为什么没有更方便的交通工具,因为今天路上堵得像个罐头。

    黛西用魔杖打开对角巷的大门时,哈利已经不再稀奇,莱娜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魔杖看,这让黛西感到一丝心酸,她的女儿可能永远也无法施展魔法。

    “妈妈,我会拥有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的,对吗?”莱娜拉住了黛西的手,她知道黛西在想些什么。

    黛西把两个小孩放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莱娜,你老老实实试你的衣服,不要到处乱走,我们去周围逛逛,过一会儿会来接你们,知道了吗?哈利?”

    “黛西夫人,其实我可以带着莱娜买齐东西,昨天我已经来过一次了,不如你们去随便逛逛吧。”

    哈利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也只来过一次,但他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想带莱娜看,虽然玛什夫妇都是好人——但就算是友好的家长也会对孩子们的聚会产生消极影响,哈利想着早晨吃的阿西诺夫先生做好的三明治,感到心虚。

    本来以为他们不会同意,毕竟对角巷,尤其是现在的对角巷,是一个人头涌动的地方,很多家长都不放心让孩子独自一人行动,谁知道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居然同意了:“亲爱的,我倒是有很多地方想带你去,还有很多好吃的……”黛西夫人的眼神飘来飘去,最后还是阿西诺夫先生拍板同意了:“但是你们不可以乱跑,知道吗?买完东西就在这间店等我们,我们会来接你们。”

    摩金夫人是一位温柔的、矮矮胖胖的可爱女士,袍子量得很快,哈利带着莱娜跑去看魔法笑话店、魔法宠物店,他们还去冷饮店买了两个冰激凌,莱娜强烈要求哈利购入芒果椰子加坚果碎的冰激凌,这样她就可以买一个巧克力咖啡口味的,他们可以交换着吃。(在这里遇到了互相喂冰激凌吃的玛什夫妇,莱娜假装没看见他们,拿到冰激凌就跑掉了:“哈利!让他们安安静静谈会儿恋爱吧。”)

    当然,哈利不会让莱娜错过那柄美丽的扫帚,今天依然有不少孩子围在那个橱窗外面看,哈利拉着莱娜挤进去,他们也把鼻子贴在了橱窗的玻璃上。莱娜其实没有那么感兴趣,她不明白一柄扫帚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哈利眼睛里的惊喜和喜爱像蜂蜜一样快流淌出来了:“莱娜,你知道巫师的魁地奇运动吗?听说跟我们的足球很像。”

    “我也不喜欢足球。”哈利已经习惯了莱娜冷酷的回答,他理所当然地忽视了莱娜的话:“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在校队打球——”

    “不会的,放弃吧哈利,我可以去看你打球,但是你也得陪我去图书馆,就这么定了。”莱娜说:“我们该走了,哈利,趁着魔杖点还没有关门,我得给自己买一根魔杖,你还记得吗?”

    莱娜几乎是拖着哈利往前走到奥利凡德魔杖店。

    她其实有点忐忑。

    一个哑炮,也能获得属于自己的魔杖吗?妈妈说是魔杖选择主人,会有魔杖选择我吗?一个可能此生都无法让它好好施展才能的主人?

    莱娜抓着哈利的手指发凉:“如果没有魔杖选择我呢?哈利?如果那样,我可能真的去不了霍格沃茨了。”

    哈利不知道关于哑炮的事情,他对莱娜很有信心:“你在霍格沃茨的名单上,莱娜,我也什么都不会,别担心,你一定会有一支只属于你的魔杖的。”

    莱娜步入这间魔杖店,尘埃和一种肃穆的寂静充满了整个空间,有很多长方形的盒子堆在这里,直达天花板,莱娜腹诽:压在下面的盒子岂不是很难拿出来。

    “有人在吗?”莱娜强作镇定,但她发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在这样的寂静中,她感到后脖子发凉。

    过了不久,从黑漆漆的、堆满魔杖的架子后面走出来一个老人,他的眼睛颜色很浅,说话的声音非常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哦,哈利·波特,你怎么又来了,魔杖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先生,我带我的朋友来买魔杖。”

    奥利凡德将眼睛转向旁边,看到了一直沉默着的莱娜:“哦,玛什的小女儿,我记得她,黛西·玛什,板栗木魔杖,擅长草药学的魔杖——是的、是的,没错,魔杖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很柔软,像是你母亲的性格一样可亲。”

    “是的,您记性真好。”莱娜僵硬地客套着,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用的什么样的魔杖,但是她内心的一角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会用什么样的魔杖,或许是没有魔杖。

    “快来,女孩儿,让我们来看看什么魔杖会选择你——魔杖选择主人,巫师们不要太自以为是……”奥利凡德嘀咕着走进了黑暗处的架子,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莱娜:“试试这个,苹果木的,搭配凤凰羽毛,很脆,适合与神奇生物有深刻连接的人。快,拿起来,挥一挥试试。”

    莱娜拿起这根魔杖,随便挥了挥,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最后一下挥舞落下的时候,这根魔杖从她的手中飞脱出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先生,我得提醒你,我是个…… ”莱娜话还没说完,奥利凡德又递来一根魔杖:“桤木,非常体贴、乐于助人的魔杖,试试它,不管你是什么,你都会拥有一根属于你的魔杖的,孩子,”奥利凡德的眼睛离莱娜很近,莱娜甚至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不要担心。”

    莱娜拿着它挥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生任何事,但这次魔杖好歹没有脱手而出,哈利在旁边赞叹:“莱娜,看来你比我厉害多了,我试魔杖的时候破坏了很多东西……感觉我无法控制自己。”

    “说不定只是因为我没有魔力呢?”莱娜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奥利凡德透过眼镜深深看了一眼莱娜,走入了更深的地方,拿来一根魔杖:“试试这个,孩子,我都快忘记它了,它太稀少了,说不定跟你一样……冬青木,有保护作用,能够帮助巫师克制情绪,搭配独角兽的毛,忠诚、稳定的魔法材料,但是可能无法成为最强大的那一个……相当柔软,只需要轻轻地挥一下…… ”

    莱娜又拿起来,她已经快要放弃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许就是一封沉默的驱逐信,她挥一挥这根新魔杖,依然没有发生任何事,但是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指尖流向心脏,哈利惊呼一声,指着她说:“莱娜,你的身上在发光!”莱娜低头看下去,一束红金色的光顺着她拿着魔杖的指尖流向她的心脏,然后在那里隐隐散发着温暖。

    “是它。”

    有一个声音在莱娜心里响起,就是这根,它的每一处弧度都与她的手契合得刚刚好,握在手里的那刻像是灵魂被填充完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哦,没想到……”奥利凡德轻轻叹息:“你可要好好爱护它,这是一根容易变得忧郁的魔杖,如果毛发死亡,意味着你要换掉它……它选择了你,你们是一体的。”

    莱娜还握着这根魔杖,没有回神。她原本都打算放弃了。

    “谢谢您,”哈利帮莱娜道谢,然后付了魔杖钱,拉着莱娜走出奥利凡德的店,他们呆的时间太长了,好像堵住了后面的小巫师。

    他们刚走出店门,就被两个欢呼的大人拦住,黛西和阿西诺夫躲在店门口已经很久了,他们既担心没有魔杖选择莱娜,也担心莱娜被魔杖选中却无法使用,可是看到女儿如此精细的神态,一切的忧虑都被抛在脑后,他们想,就算只是此刻,也要和莱娜一起庆祝。

    “魔法世界欢迎你,亲爱的。”黛西抱住莱娜,阿西诺夫揽着哈利的肩膀,此时已经夕阳西下,橙黄色的暖光洒在他们身上,这会是他们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