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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本文根据现实,没有改编,如有雷同,不可能雷同)

    那时候是2021年7月9号,离毕业还有一年不到,暑期大家就要抓紧时间准备参与实习,学院为了鼓舞大家的积极性,举办了简单的动员大会,晚上六点全体商学院的教职工一起在大剧院会堂集合,还要有几个旗手上台举旗。我们导员五个班,派了我们班出一个旗手。我是班级老好人,这个重要又没人愿意承担的事情不容拒绝的到了我身上,几个旗手坐在第一排聆听教诲,学院其他人都按照班级坐在后面,旗手旁边坐的是学院的领导。

    那天曹佳坐我左手边,右手边是一个短发的可爱女生,记得曹佳穿着白色的polo衫,头发梳得整齐,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但记不清,有没有和他搭话闲聊。商学院的院长正在结束讲话,只听见:“有请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表个人经验”。随后曹佳起身从我旁边走上台去发言,那一刻,我脑子回荡起高中课堂上发呆想象自己拿到第一名,然后站在国旗下讲话,讲话内容是离经叛道是荒诞的,然后学校老师开始把我轰下台,其实不过是自己渴望有那么一次作为优秀学生在国旗下讲话,我唯一的一次是六年级在杭州的学校,后面再也没有过了。回到正题,人在学生时代,又有几个会不崇拜那个站在讲台上做讲话的优秀学生代表呢。我无不例外,对于曹佳的第一印象便是优秀,喜欢,帅气,崇拜,欣赏。

    最后流程结束,学院领导还有几位旗手一起在台上合照,我看到我们班的龙永凡在拍我,便矫揉造作的摆了几个姿势,动作也比较夸张,斜眼瞥见旁边的曹佳看着我摆姿势,我便不好意思起来了。就没有再大动作了,心里想着:“完蛋,在他面前丢人了”。结束下台后,走到龙永凡旁边问他要照片,他说:“在拍你旁边的人,你旁边的人是我室友,哈哈哈哈哈哈”。操他妈,心里更觉得丢人了,我此时觉得,我在优秀学生代表眼里就是个傻缺,其次,也很开心,耶!优秀学生代表和我同学是室友,有机会有机会。龙永凡看出我的雀跃,紧接着说:“单身哦,很优秀,微信推你?”原来这么明显的嘛?这么明显就能看出来我看上他了!不过我看上的人多了,我不确定这份“看上”能持续多久,我就暂时拒绝了。

    过后几天,还是会想着这个白色polo衫的男生,不记得是怎么在心里想着婉转的表达我的这件事,反正室友们也看出来了,开始和我说了一些他的信息,这才知道,他是大家都知道的优秀学生。王亦男说,他是他们校办的学长。刘佩说,他是他们同一批次的入党积极分子。最多的还是从龙永凡嘴里打听的,龙永凡几次撺掇我,不过我都作罢了。因为心里有更紧张和重要的事情,觉得不是时候去做这些事情,只当是对优秀学生的崇拜之情,然后所有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转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看上”,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对很多人都有兴趣,不过很多人,认识了,了解了之后觉得不是我想象中的他,又都变成陌生人。我那时候既觉得,曹佳至于我也是这种“陌生人”,又觉得,我这是考研期间,我心里只能有考研,这是桃花劫,男人快滚!然后在考研期间,又对别人(忘记叫什么了)产生了“看上”,考研结束那晚,我去表白了,被拒绝了,不过拒绝之后一直保持着交流和联系,果然,了解深了便觉得,又是我一个“陌生人”。这段感情便在我心里又算不上喜欢了。有过很多“陌生人”,就是他“看上”我,或者我“看上”他,加了微信聊了一段时间的。以前称作暧昧对象,后面我都删掉微信了,也就成了“陌生人”了,包括上面这个考研期间“看上”的男的。

    因为龙永凡和曹佳是室友,我害怕我这种人会让他们对我有偏见,我也一直没有松口和龙永凡说,帮我们撮合一下。况且那时候因为身体激素等等原因,有些胖,有些丑,有些不修边幅,更不想用此面貌去认识优秀学生。

    再次产生交集,大概是2022年的三四月,龙永凡考公务员,环节到了政审,需要背调。此时,我已经考研失败,在南下务工。住在小姑家里,本来是找工作的,但是因为疫情严重,一直困在小区,不能出去,好不容易面试成功,结果也是出不去,不能工作。不过心态还是积极的,小姑作息很规律,每天都跳操,我也开始运动,每天和小姑一起减肥,体重也下去了一些。龙永凡就在这么些日子里,突然拉了一个群,说了他需要背调的情况,可能会有电话打给我们,叫我们随时注意电话情况。忘记是聊了多久曹佳在群里说:“听说群里有个人也在深圳,是你吗?”并艾特了我。那时候我不知道群里有曹佳,说话也很放肆,显得不是一个高冷女孩,人设不太如意,因为这句话,然后我私聊龙永凡,才知道,原来曹佳在深圳实习,原来群里这个不认识的头像是曹佳。是了,背调肯定也要找室友的。然后我和曹佳顺理成章的加了微信。后续聊天过程中,不得不说,曹佳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也很有分寸,我们一直处于朋友之间的聊天氛围,不会尴尬,也不会冷场,他像个学长带我认识深圳。他的朋友圈风格也是很舒服的、阳光的、积极的、优秀的,平时聊天不会过分自信,也不会过分自谦,在我眼里,一切都恰到好处。

    那次我故意聊了一些尺度比较大的话题,他也表现得很礼貌。我和他说:“我是故意和你说这些话题的,想看下你的反应。确实存在故意试探,不过你很礼貌,你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他也没有表现出生气,换做是我,早就生气了,这么存心试探,不过是还不信任我的人品。

    我的“看上”又因为这份礼貌多了一点喜欢。后面每每抱着手机聊天的时候,都是在笑的。小姑问我在和谁聊天,晚上都要睡了还在聊,我就和小姑交代了:“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男生,也在深圳,很优秀,年年拿奖学金,不过是朋友罢了,他教我怎么在深圳找工作呢。”我在深圳困了许久,一直没有解封,所以我们两个那时候也没有见过面。

    再后面,就是“五一”之前学校要求返校写论文,我是很想回学校的,反正深圳的工作暂时没有着落,论文也写的不好,我就顺应政策回学校了。曹佳因工作原因,有项目在手,不能离岗,申请了不返校,而且他的论文没有大碍了,他的导师也就很好说话了,他的导师甚至准备推荐他的论文为优秀毕业论文。我更觉这位白polo衫男,实在是优秀,工作上得老板喜欢,学业上得导师喜欢,两边还都能平衡。

    此外,他还会去健身,还会露营,还会去户外徒步,还有一份做探店的副业,那时候他的抖音探店副业刚刚开始,不过剪辑水平很有探店博主内味。我自叹不如,心里想着,我也要up up!向他学习,努力成为他那样优秀的职场人。那一阵情绪很好,生活也积极,论文也不觉得很恼人,白天泡在图书馆,晚上叫上室友散步,偶尔跑步,亦或者学校瞎逛,也到处拍照,就这样在学校里忙碌又开心的过着。

    直到,他请假回学校。他说他可以线上办公,加上周末待几天再回深圳。我欣喜不已,我住在57栋,他住在60栋,我宿舍就在他宿舍前面一栋,这么近的距离,指不定那天就偶遇了,可能在图书馆,可能在食堂,可能在取快递的驿站,每天这么幻想着,衣服也开始挑选起来,偶尔也会化点妆。好像有远远看见过,他总是和朋友一起,我总是一个人,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食堂的路上,实在不是好打招呼的场面。后来他回深圳了,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想着之后我会在深圳工作,有的是机会见面的,缘分的红线是这样,在交叉之前总归是岔开的,好事多磨,我也就没有很在意了。

    最后见面坐下来聊天,不是偶遇或者约好,是龙永凡的政审将近,不久就会到学校进行背调,龙永凡在校友情请客吃饭,就我和我两个室友,芦玉婷,曹佳六个人。这样也好,我可以做足准备,想好聊什么,表情如何。去赴宴那天,步子很轻快,跨越两个校区也不觉得很累,好像一下子就飞到了,怎么打招呼都还没想好就到了校友情楼下,我拿出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

    上楼后,先是和龙永凡打招呼:“凡哥,恭喜恭喜啊!”然后再是曹佳:“哈喽哈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这次回来多久啊?”他有点愣神,我以为是不知道我就是杨秋香,还是说我这么打招呼有点太过自来熟了,我就开玩笑道:“你好你好,我叫杨秋香,龙永凡同班同学。”“知道知道的!哈哈哈哈,前两天的高铁回来的,这次会待久一点。”大家陆续落座,菜是提前线上点好的 ,校友情的菜从大一吃到大四,大家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我们和龙永凡也不必客气,喜欢吃的都上了。

    我平时吃相就很不优雅,这次又有芦玉婷在场,和她在一起总是斗嘴变傻,很难体现淑女气质。所以就在心里一直和自己说,克制住,不要露馅,吃了会变胖,少吃点,所以吃饭期间一直小口吃,也保持坐姿,挺直腰板。讲话还有点夹,龙永凡全程都带着那种“我全然知晓,你太做作”的表情看我。很怕他的眼神被曹佳捕捉到,毕竟曹佳这么聪明,肯定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狠狠的瞪回去了,示意他收敛点。

    吃饭过程很活跃,大家都幽默有梗,从学校好吃的东西聊到可恶的导师和大学难以忘怀的经历。最后,散场大家都有些收不住,跨越校区回去的路上也在开玩笑。那天心情是格外好的,室友回去后对曹佳也是好评,觉得他很优秀,很沉稳,比我们都成熟,脾气很好,做事做人都面面俱到。乘此机会,我还叫王亦男加了他的微信,就当多个朋友,相互学习,毕竟曾经是一个部门的。

    提到五月,那不得不说520和521这两个日子。情侣准备约会、互送礼物以及想发朋友圈的文案,单身又在暧昧的人士算计着是不是到时间可以更进一步了。我本来是没有准备趁此节日去试探我们的关系,一是觉得我和他好像没有很暧昧,二是觉得这个日子很俗,我才不喜欢和别人做一样的事情。不过那天空气中的酸臭味实在是熏到我了,加上不知道谁的挑拨,我就发了微信,问他要不要去喝点什么,或者晚上一起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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