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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回忆

    老同学见面好像是该问候一下,特别是同班同学又不是很熟的老同学。

    季满觉得既然若躲不掉,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怎么打?

    当然是——

    “好久不见,栾烻。”

    栾烻似乎记得她这号人,要不然怎么会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季满。”栾烻看着季满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车问:“购买年货吗?”

    你看,不是很熟悉的人打招呼都是这样的假,明知故问就是最好的打招呼套数。

    不会尴尬冷场,也不会踩中对方的雷点。

    而且脸上还要带着许久未见突然见到的惊喜微笑。

    “是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出来采购。你呢?一个人?”季满明面上云淡风轻,可就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紧张。

    或许除了她刚刚看到的老太太,还有呢?

    栾烻笑了笑,看着她说:“没有,跟我妈还有奶奶。”

    “嗯,要回去了?”

    “是,买完了。需要我载你一程吗?”栾烻看着她在这站着,应该是站很久了。

    季满连忙回绝:“不用了,谢谢。我爸在路上要到了。”

    栾烻微笑客气的说:“那好,后会有期。再见。”

    “再见。”

    看着栾烻的背影,好似那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历程还历历在目。

    记得高中刚开学那会,班主任休了病假,两个星期后大家才见到班主任。

    班主任是教语文,点完名后,开始竞选班长时,念到了栾烻的名字。

    “栾烻(yan)还是栾烻(shan)?”

    栾烻起来回答:“栾烻(yan)。”

    班主任点了点头:“这个字读yan是光炽烈的样子,读shan是闪光的样子。你父母都希望你能成为闪闪发光拥有正能量的人,对你有美好的期待,你也没有辜负你父母,中考全校第一进来的,嗯,班长给你当,可以吗?希望可以带领我们班走向更高的阶梯。”

    栾烻点点头:“好的老师。”

    班主任是三十来岁的样子,离他们这群刚刚步入高中的小孩不远,也爱同他们开玩笑:“以后这位长得好看又高学习很好性格也好的男同学就是我们一班的班长,大家有什么事情没能及时找到我,就先跟班长报备一下,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班长在就对于我在。”

    季满对于栾烻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一班班长,名字也是有着美好期待的男同学。

    望着栾烻走远消失的方向,季满开始分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

    是纯粹的暗恋?还是被他的优秀所吸引?

    栾烻走后,季竹清终于来了。

    季满把东西一一都放到后备箱里,才说:“我忘了给爷爷们买外套了,刚刚问了张女士,她说今晚不回来吃饭,那季爷,咱俩今晚外边解决喽。”

    笑得一脸得逞。

    季爷想着自己也不用忙活,觉得也行。

    乐呵乐呵的跟女儿找饭吃去。

    吃完饭,快速把衣服买了后,季爷还挺懂浪漫。

    “你过来看看,这鞋给你妈怎么样?”

    季沄竹端详了好一会,觉得真的挺不错,黑色珠光的皮鞋,摸着手感还挺柔软的。

    但还是问问女儿的意见。

    “挺好的,我妈肯定会喜欢。”款式常见不挑人易搭配,关键是还是她爸送她妈,无论礼物怎么样,心意到了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到家已是十点,张女士拿到手果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忙碌了一天,季满疲惫的窝在房间的沙发上。

    突然,窗外滴滴答答的响起来。

    季满拿起iPad连上音响蓝牙,点了首歌。

    是五月天的《后来的我们》。

    关了灯,只留了盏开着暖光的台灯。

    点了个茉莉香薰蜡烛,慢慢地放松下来。

    可思绪又想起了栾烻。

    明明三年过去了,她也开始放下过去,再到今日一遇。

    是喜欢,还是崇拜,季满自己也快分不清楚了。

    临城位于华东地区,其五月到七月喜雨。

    记得是高一放暑假,全校的返校领成绩单,那天下午四点本应该是晴空万里,但天突然变黑,毫无征兆,大家领完成绩单争先恐后,推推拉拉赶紧出校门回家,就怕天突然倒雨,在半路上淋成落汤鸡。

    季满跟着同桌也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大家都在停车场给自己的单车开锁,急急忙忙的推着单车往前走,同学都你来我往没有一点秩序而言,大家都急,季满忽然被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夏天穿着校短裤,膝盖那已经是被沙砾刺得一片红,渗出一丝丝血丝,手掌也是一样,季满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把撞到人的同学吓得不轻,赶紧把单车推开,小心翼翼的扶着季满起来去那边坐着。

    “我过去校医室看看有没有老师在,你先不要怕,我会回来的。”那同学怕季满不相信自己,就把雨伞书包都留在她身边,自己匆忙跑进校门。

    左等右等都还没有等到那位同学回来,雨就开始大点大点的下,季满急得不行,自己又受伤了,走不动。撑着雨伞,外头在下着雨,里头她在哭,就像天都看不过去了一样,陪着她哭。

    “季满?”

    季满听到有人在叫她,胡乱擦掉眼泪,抬头就看到栾烻在她面前。

    “班长。”可能是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找不到发泄口,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季满再也绷不住了,啜泣不停。

    她可太倒霉了,太难过了。

    “先别哭,我带你去清理伤口。”

    “那个人的东西还在我这里。”季满指了指旁边的单车,还有腿边的书包和手里撑着的雨伞。

    “在这等我一下。”

    栾烻把自己的雨伞给季满,把她手里的雨伞换过来。

    拎着那书包往单车那里走,把书包挂在单车手把那,雨伞盖在书包上,防止雨水淋湿书包里的东西。

    做好这一切,小跑地回到季满旁边:“别怕,我把你裤管折起来一点,别被伸到伤口了。”

    季满盯着眼前蹲在她身前都少年,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点点的把她裤管折起来,因为季满自己没有带伞,栾烻又把伞给了她,一把伞撑两个人,空间实在是有点小了,季满注意到栾烻背后的白校服湿了一大块。

    感谢之余还有感动。

    栾烻把季满的书包往自己前胸背,扶着她站起来,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路口上,打了一辆车。

    到了小诊所,季满以为是小型的看感冒的那种诊所,但走进去才发现,是一家综合性诊所,很正规的那种。

    栾烻把季满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走过去问:“你好,杨靖雯医生在吗?”

    “在二楼。”

    栾烻道谢后,把书包放在一旁,带着季满上去二楼,幸好这里有电梯可以坐。

    “阿姨。”

    里面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闻声抬头看过了,有些惊讶道:“小烻?你怎么过来了?”

    “同班同学受伤了,刚好遇到,就往这里带。”

    栾烻示意季满坐下,杨靖雯看着季满的几处伤口:“没事,我帮你清理消毒一下,抹上药水后,回去不要碰到水就好。”

    清理伤口的时候,季满怕的一直想缩回去,想抱住个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借一下力量,看着栾烻站在那,两人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抱着栾烻像什么样子,幸好杨靖雯这个时候拿了只抱枕递给了,季满立马抓着抱枕紧紧不敢松手。

    “去,人出去,顺便把门给我关了。”杨靖雯把人支出去,跟季满聊了几句转移她的注意力。

    “女孩,跟栾烻那小子怎么认识的?”一边问,手里的工作一点都不带停的,这就是专业性。

    “我们是同班同学。”

    “觉得栾烻这人怎么样?”

    “班长人很好,对班里的人都很热心肠,对班里的事情也很负责任。”

    “有谈朋友的想法吗?”

    季满早开窍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没有没有,医生,我们俩就是普通同学,今天这事就是班长人好才帮助我,有理是情分,没理是本分,我很谢谢他。”

    杨靖雯被她紧张的态度笑到了:“好了,上了药水注意不要碰到水,一天抹两次,没过几天就好了。”

    季满连声道谢,见杨靖雯要走了,又想起栾烻好像和杨靖雯好像很熟,应该是家中长辈与她相识,本着不给栾烻添麻烦的态度,季满连忙开口:“医生阿姨,你要相信我的话,我跟栾烻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同班同学而已。”

    杨靖雯看着这女孩睁着眼睛看她,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劲儿,把她逗笑了:“好了,就是逗你玩的,阿姨相信你。”

    季满见她相信自己,缓了一口气,又感觉到膝盖小腿手掌隐隐作痛。

    季满跟杨靖雯借了手机,龇牙咧嘴呜咽的给她妈打电话。

    外头看着季满打电话,杨靖雯突然想诈他一波。

    杨靖雯对着病房里坐着的女孩努努嘴,露出一些八卦的神情:“这是什么情况?”

    栾烻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淡定的说:“没有那回事,就是普通的同班同学。”

    杨靖雯看他这样也不像骗人的样子:“我相信你了,你妈可是不同意你在这重要的阶段乱来的。”

    “我知道。”栾烻道了谢又返回病房里。

    杨靖雯看他这个样,也不好说什么,程芯家这个儿子,一向少年老成,可独当一面,用不着程芯夫妻俩操心。

    后来,季满被张女士接回家了,也因此认识了栾烻这个在她看起来三好学生、热心友爱的好班长。

    张女士热情地拉着栾烻去家里吃饭,一开始栾烻一直推脱,后来实在不行才说,等季满伤好了,再到家里吃饭,张女士才连连说好。

    ————

    栾烻看着落地窗外的雨水一颗接着一颗地连成一串滑落消失不见,出神在想,今天再次见面,如果当初有表达心意是不是会有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过对一种东西有过执念,可他今天再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却有后悔,如果当初肆意乱来一下,不把自己拘谨起来,就不会留有遗憾了吧。

    外边淅淅沥沥在下个不停,栾烻一口把玻璃杯里的温水喝了,继续回书房看书。

    季满则慢慢的睡过去,连张女士进来叫她把汤喝了,她都不知道,张女士就把蓝牙音箱关了,又把香薰蜡烛吹灭拿往浴室里放着,张女士嘀咕:“怎么就喜欢这些玩意呢?呛死了。”

    把窗跟门打开通风一会,在客厅跟季沄竹在商量过年拿多少钱给家里。

    “大哥还在说今年开始去外边吃年夜饭,老俩口才不会忙活不停,一家轮一年。”

    张梅花听着觉得可以:“忙活一通也没啥好吃的,去外边方便还丰盛一些。”

    季沄竹家里三兄弟,他排最小,家里长兄安排他们做小的就跟随。

    “老人的红包就跟往年一样就好了。”

    “行。”

    张女士要去睡觉时,就走过去帮季满房间的窗关小,出来再关上房门。

    年三十那天,果然是雨后天晴,季竹清看着玻璃窗外的天气,乐呵呵的对着旁边的季满说:“过年不下雨,果然是好征兆,家里的庄稼就不会淹坏了。”手又在玻璃窗上蹭了蹭:“姑娘,你这玻璃窗擦得真的锃亮啊,值得表扬。”

    季满也乐呵呵,开始开起染色坊:“那是当然,那红包要包大点厚点。”

    “爸的财政都被你妈握在手里,你找领导批款去。”季爷老神在在摸了摸他那不存在的胡子。

    季满:“……”

    嘴巴翘的老高了。

    张女士把年货一袋袋整理好,看了窗前站着那对父女:“走了走了,到家里刚好饭点。”

    三十初一固定在老季家过着,初二那天早上就直接奔到季满外祖家拜年,初三才开始约着朋友游玩。

    刚刚好中午十二点就到老季家,季奶奶在忙活中午吃的饭,还没有见到季满就听到季满的呼喊声:“奶奶!爷爷!”

    季奶奶放下手里的菜盆,再跑到门口,就看到季满,牵着季满的手往家里走:“小满儿回来了,怎么感觉你瘦了。”

    季满被季奶奶扶着手臂转了个圈:“瘦了,趁着过年这几天赶紧多吃一点,好好补一补。你什么时候会学校去?”

    “元宵节之后呢,不着急。”说完季满就去找堂姐们玩。

    大伯母在门口择菜,二伯母在客厅里哄睡小堂弟。

    大伯家生了两个堂姐,一个堂弟。

    大堂姐叫季沄,二堂姐叫季泺,堂弟叫季沨。

    都是三点水。

    因为排到季满这辈的字辈是“水”字辈,后来老季家第一个小孩出生就是大堂姐季沄出生,季奶奶去问平安后准备让算命取名字,但算命的听说家里字辈是“水”,就让小辈最好不要名有“水”辈,季家以后这代的小辈最好都不要。

    所以就都改成三点水偏旁。

    大堂姐二堂姐都出来工作了,季沨现在在读高三,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但是这个家里除了季满会读书,就剩下季沨了。

    听说在市重点高中里的全级里是榜上有名的,大伯母可乐呵了。

    重本不是问题。

    季沨这会在教季澜数学题。

    季澜和在摇篮里睡觉的男宝宝是二伯家的。

    季沨看到季满进来叫了一声三姐,又低下头看季澜的数学卷子,手里的红笔圈圈划划,到大题的时候开始皱眉头。

    相比较季沨的冷淡,这会在做英语卷子的季澜就不一样了,眼睛发光:“三姐!”

    季沨眼神一看过去,季澜就扮鸵鸟,立马把脖子连着脑袋一把扎进英语卷子。

    季满看着好笑:“听你哥的话,赶紧把卷子做了。”

    “噢。”

    季澜这个样子真的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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