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居然开了!”
就在织田作之助手上用劲往外拉的时候,门就很听话的顺着他的力气被往外拉动,出现了一条有半只手指那么宽的缝隙。
我本能的双手握拳,好奇的凑到门边往里面瞧。
不知道是因为门打开得不够大,还是因为通往太宰治的路就是这样,我目及之处,都是看着就让眼花头昏的混沌空间。
为了避免我真的头晕,我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原本激动的心情也被我平复下来。
我看向现在还在拉着门把的织田作之助,又看到门缝从刚刚到现在为止,都维持在那样的一个宽度上:“是不能再开了,是吗?”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也顺着我这句话松手:“嗯,用尽全力了,但是就只能这样了。”
我微微歪头叹气,看了一眼因为发现我的视线而向我看来的太宰治,又移开视线,最后一锤定音:“既然如此,你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没准之后就能打开了。”
太宰治像是被满足到了,脸上露出了惊喜又被幸福到的神情凑过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弯下身子和我平视,嘴里吐露出来的话都是他浮夸演技的表现。
“啊!多么善良,多么耀眼的小姐啊,要是能和我一起去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牵着我的手的手就被松田阵平打落,松田阵平把我扯到他的身边,满脸警惕的看了一眼太宰治。
可能是介于他跟太宰治不熟,所以他不愿意去对他的轻浮进行任何说教。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我,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食指不停的戳着我的脑袋:“还有,你这家伙,你跟他很熟吗?你认识他才不到一天吧,就怎么大胆的让他住进来。”
“如此也就算了,就冲他刚刚对你耍流氓的时候,你就应该毫不客气的给他两巴掌!”
松田阵平在最后跟着话音落下最后给我的额头来了重重一戳,直接让我随着惯性直接用一个脑袋后仰,踉跄一下。
随着视线的移动,我分神的看到的其他人也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额头传来疼痛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好痛!额头好痛啊!
因为疼痛,我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决定让织田和他住在一起。”
“不错的决定!”被松田阵平隔开的太宰治冲我竖起拇指:“我很喜欢哦~”
诸伏景光表示赞同:“这样倒也是可以,”并且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过我也想出来透透气,所以这阵子就我和织田跟太宰先生住一间房间,可以吗?“
诸伏景光的性格和松田阵平不一样,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性格于我而言最温和的。
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好好先生,相反他也是一个极具个性的人。
我也没有多想,同意了他的请求:“可以啊。”
萩原研二立刻喊道:“景光真狡猾!小杏,我要申请最近出来透透气了!”
“什么?!”松田阵平后知后觉的看向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你们两个!”
然后面目极其凶狠的对我说:“我要透透气!”
虽然对此有点想法,但是我确实不太确定他们想表达什么,“只要你们不嫌挤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相比较他们这几个已经成年的人,只有十九岁的织田作之助在我询问的看向他的时候,安静的点了点头。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明明织田作之助只有19岁,但是其实他已经高我很多了,甚至和诸伏景光他们差不多一样高。
我突然想起我们在某一年一起过的跨年夜。
因为我的爱好的原因,我们的年夜饭是鸳鸯火锅,不过我们另外还一起包了寓意美好的饺子。
那会四个霓虹人里,只有织田作之助愿意和我一起吃辣锅,虽然他也觉得辣。
松田阵平有在我的故意挑衅中不服气的尝试了辣锅里的东西,但只就一口,就投降了。
那一口,让他狂喝一大杯解辣的牛奶,同时还休息了好几分钟。
诸伏景光就是好心的给我们递牛奶的人,他看着我和织田作之助被辣得红扑扑的脸,时不时的询问我们还好吗?
像是生怕我们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就被辣晕过去。
除夕夜上的饭桌很有趣,我们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所以吃着吃着我们甚至还会玩起来。
就在大家欢笑,而织田作之助突然话题一转,带着像是外貌三十多岁但是年龄好像已经过了半百的老人才有的感慨语气说道:“有点想养孩子。”
他的话一出来,我嘴里的牛肉片都差点被我喷出来了。
反应过激的人不止我一个,其他三个人也是如此。
松田阵平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甚至被呛得咳了好几声。
“你是认真的吗?”我问道:“你不是才十九岁吗?”
“唔……”
织田作之助好像是被我的话回过神,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开口说,自己刚刚只是有感而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松田阵平看着那张刚退去婴儿肥,但是还有很强少年感的脸,脸上尽是一言难尽,说:“你看看你这张脸,你觉得合适说出这句话吗?”
“而且,实际上我们还是靠小杏养着的吧?”
PS,当时我还没有开奶茶店,而他们也还不是我的员工,所以偌大的家里,其实就只有我一个经济支柱。
“那我蓄点胡须吗?”织田作之助问。
“不可以!!”我立刻反应激动喊:“在这家里,不可以有蓄胡子的人!”
就这样,织田作之助似乎就把‘养孩子’这个话题抛之脑后,就着我的话,又开始询问为什么不可以蓄胡子。
所以,最后织田作之助想要养孩子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我看着几个人跑进客房,开始争夺自己要睡的地方。
我看向依然坐在我身边的的织田作之助:“他们为什么抢得那么激动?”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最后说:“可能是想抢个空气比较流通的地方?”
“唔,那门口不是最好的吗?”
织田作之助“嗯”的一声表示赞同,最后说:“所以我睡客厅。”
我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最聪明的人就在我的身边。”
我的声音不算大,织田作之助没有听清的反问:“什么?”
“不,没有什么。”我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先去洗漱啦。你们待会可以去衣物间拿被褥。”
“好。”
***
我原本是想着,昨天店里因为发生了凶杀案,所以今天的客人会比较少,但是情况似乎刚好相反。
好像是因为四个员工另外加上被我说不能白吃白喝我的,也被我压着带上了属于自己的工牌成为编外员工之一的太宰治都同时出现的原因,店里生意出现了比昨天还要火爆的情况。
以至于我原本就准备得少的配料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就完全告罄了。
刚好也遂了我想要在晚上喊上他们去采购食物以及给他们几个买可以替换的衣服的意。
除去新来的太宰治,其他人在之前也除了在比较特殊的节日会出来陪我几天以外,大部分时间也都是以卡牌的模式,所以每个人也就只有一套衣服。
既然他们决定要在外面带上一段时间,那么就有必要给他们多准备几套衣服,不然尤其是做餐饮业的,如果来回就只有两套衣服可以替换,就很容易被顾客认为这是一家不干净的店。
我看着我的余额,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还好,现在的存款有很多,并不会因为给他们买衣服。
如果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而变穷的话……
我想到今天奶茶店的盛况:那就把奶茶店改成牛郎、店好了,绝对会赚翻的。
松田阵平是一个发现我的思绪在乱飘的人。
他说:“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什么?”我下意识问回去。
“我说,你在想什么,表情很吓人啊。“松田阵平再一次强调的说道。
现在的他们就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所以他既然都发问了,那么我就一定会选择大发慈悲的告诉他的。
然后我就的脑袋瓜就挨了他的一拳。
因为内容过于过分,所以我并没有得到支援,相反在挨了一拳之后,发型又被人给轮流揉乱了。
在我叫嚣着,要是这样子的,今天外出觅食的计划就要被我□□地取消掉了。
“哈,是吗?我好怕哦。”松田阵平用着让我火大的话回复,最后跟我强调:“我们不再像之前那样了,我们现在可是有工资的。”
是的,我允诺了他们来店里帮忙,给我省钱,我就给他们开工资。
但是因为他们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卡牌状态,所以钱也一直在我身上。
我面露菜色,有些犹豫且狡猾的想着我要怎么样才能不把他们的工资交出去。
虽然,允诺了,但是毕竟他们拿走也没有用钱的地方,所以还不如放在我身上发挥它们最大的价值呢。
我在心里对自己打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不打算把工资给我们的吧?”
我怀疑松田阵平在以前一定是从事那种善于观察的职业,比如侦探?比如警察?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理医生?
不然这么能在看到我的表情,瞬间就猜到我的内心的想法。
但是我觉得如果他是心理医生,以他的脾气应该每天都被投诉吧?
“啊啊啊,才没有!”为了掩盖住我的心虚,我开始丢弃我原本应该有礼仪,开始乱喊道:“知道啦,知道啦!外出觅食,我不取消就是了!!!”
这场和他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以松田阵平的完美胜出告终。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真的不是不愿意给他们的工资,但是如果把工资给他们之后,再给他们买衣服,我一定会变成穷光蛋!
我在心里可怜唧唧的哭喊道。
那样子的话,那个牛郎计划就不得不开始,想要逼他们就范,在武力值上就不得不高过他们。
但是事实上是,我虽然是一个魔法师,并且出自种花岘港的魔法世家,是会点功夫在身上,但是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啊。
一对四,啊,不对,是一对五,根本就打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