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太宰治挑了挑眉,开始履行他刚刚说要回报我的话。
视线落回还在喃喃自语否定他们的答案的伊藤织纱身上:“是吗?你说,九条小姐不是凶手,是因为你认为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是吗?”
“不……”伊藤织纱本能的后退半步马下意识的拒绝承认,但是视线扫过九条凌美之后,才垂着头认下自己的罪行:“是的,天宫泽野,其实是我杀的。”
作为警察的领头人,目暮警官在此刻才皱着眉视线在安室透,太宰治和九条凌美以及伊藤织纱这四人之间巡回:“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还和安室先生说,九条小姐才是真正的凶手。”
太宰治耸了耸肩:“警官不要着急嘛,听我慢慢说嘛。”
在大家的目光中,太宰治双手耍帅放在米色的风衣口袋里,说道:
“你之所以认为九条小姐不是凶手,自己才是,是因为你很确定你对死者下手了。”
“没错。”伊藤织纱声音认下自己的罪行。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九条小姐也下手了,而且她的行为比你的计划要更早起效。毕竟她的行为可比你的来得直接。”
太宰治的目光落在正躺在地上的手帕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条手帕就是凶器吧?撒满了氰、化、物,并用香水盖住氰、化、物散发出的苦杏仁味。是吧?”
他看向安室透,并给得到了安室透肯定的点头。
虽然我知道,现在在没有提问的场景下,我的出声会显得我像一个笨蛋一样,但是如果没有弄清楚的话,我今天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在当一个聪明人和睡一个好觉之间,我选择——睡个好觉。
我赶忙出声打断太宰治要继续说下去的行为:“等等!你是怎么知道……”
太宰治看向我,接过我的话头,说出我想问的问题:“店长是想问我,明明我都没有靠近过手帕,但是却知道这么详细是吗?”
我木讷的看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现在还没有从他说出我的问题的震惊中缓过神:“嗯……”
太宰治笑眯眯的说:“第一、我能知道是氰、化、物中毒,原因很简单,因为死者的杨静出现了刺激性的现状,并且嘴角有一些细微但是却是存在的呕吐液,至于手帕嘛,我的视力很好喔。所以一眼就能发现那条手帕是九条小姐的。”
“等一下,那个杉木先生,”这个时候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的远腾大智终于出声了。
他从自己的口袋摸出手帕:“一样的手帕,其实我们的四个人都有。”
伊藤织纱的手帕从一开始就被她捏在手里,而九条凌美则是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手帕。
“好的,感谢大家的配合,我现在更加确定,那条手帕就是九条小姐的了。”
太宰治打了一个响指,脸上满是‘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神情:“如果你们观察得仔细的话,九条小姐翻出来的手帕和和证物手帕都绣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爱心。”
“你们要是观察得更仔细的话,死者身上的衣服包括现在能看到的袜子上面都一条黑色的线,而九条小姐手上的这一条手帕除了有爱心以外也有一条横线。”
“凌美和天宫是男女朋友,有时候会拿错手帕,不是很正常的吗?”
无论是远藤大智还是伊藤织纱脸上写满了疑惑。
“啊,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不太理解,但是在对上太宰治的视线,原本乱成麻的思绪在一瞬间被理直,恍然大悟地握拳击打手心。
“你的意思是,死者和九条小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不然就不会为了区分手帕,而和九条小姐的手帕又做了另外区分的标记。”
“没错,店长,脑子很好使嘛~”
“也没有啦~”我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后脑勺,扭捏着说着,“!不对!现在不是换话题的时候!”
“哈哈哈,反应真快啊。”太宰治当着我的面直接承认了自己想要恶作剧一下,转移我的注意力的目的,“好的,让我们继续。”
“而和死者关系最亲密,能换到死者手帕的就只有九条小姐了。”
顺着太宰治的视线看过去,我看到明明是夏天,但是却穿着薄长袖衫的九条凌美的手腕。
尽管有长袖挡着,但是却还能看到她露出的那节手腕上布满的乌青。
“你之所以对爱人痛下杀手,是因为原本在私底下就经常打你的爱人盯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伊藤织纱,而好友对爱人也萌发出了好感,你太珍惜了自己的朋友,不希望她遭遇你一样的苦难,你决定对他痛下下手,愤怒上头哪怕是已经想出了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手段了,但是还是没能兼顾到死者的一些小习惯行为。”
太宰治又看向了已经愣神的看着九条凌美的伊藤织纱:“你想对死者下手也是相同的原因吧?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他那里受尽了折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者黄桃过敏吧?”
在嫌疑人点了点头之后,安室透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观察餐桌上的饮料了,他们几个都点了一样的饮品,但是唯有被打翻在地上饮料里面没有黄桃。但是属于他的桌子面前却有开封了芒果黄桃粉包。”
真的有,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把黄桃果肉和芒果果肉混在一起,以为只有一种水果
“所以伊藤小姐最先开始并没有打算下死手,而是想通过这个行为给他点教训,发现他身亡,便以为是自己给的粉包里,黄桃粉过多,才让对方死掉的,是吗。”
伊藤织纱点了点头。
“所以,还要我说下去吗?”太宰治一个歪头杀,脸上尽是无辜的问道、
“不用了!”
“我承认,天宫泽野是我杀的,但是他死有余辜!!”
原本激动的九条凌美完美的实现了来回的快速变脸。
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到一脸狰狞的怒喊再到冷静下来。
她开始叙述以前的故事,和自己作案的过程。
而作案原因就和太宰治刚刚说的一样——友情远比爱情更重要。
我和萩原研二咬耳朵:“其实吧,我觉得,她要是心里素质强一点,要是不认,没有证据的太,大哉君其实也拿她没有方法,不是吗?”
萩原研二眉眼弯了弯:“店长是忘记了还有一个早些时候就和杉木君一起指出了九条小姐就是凶手的安室先生。”
下意识望向安室透的方向,就对上对方直望过来的视线,我吓得心里一惊。
想到刚刚感觉到对方早些时候对萩原研二的重点关注,我小声出声:“他不会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我们吧?”
“是的呢。”
“唔……”
我不敢再出声了,只是心里忍不住附议:光盯着不说话,好像个bt啊!
做完笔录回来之后,我决定借着这次因为发生了凶杀而直线下降生意的源头,直接选择今天提前关店休息。
我们三个人聚坐在二楼的客厅里。
我在给作为客人的太宰治给倒了一杯温水之后,坐在离他不远且又和萩原研二并肩的位置上。
“自我介绍,我是这家奶茶的店长老板,陶典杏,你可以喊我陶桑或者杏桑。”
出乎我的意料,太宰治居然还是一个知道客气的礼貌绅士。
他拿起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只是我发现,他似乎很擅长打碎一点什么,比如我才刚刚给他打上的滤镜。
“所以,陶桑的异能力是传送还是……”
我注意到太宰治很顺其自然的就更换了比‘店长要更亲近的称呼。
他突然抬起的手夹着一张卡牌,补上了刚刚还没有说的话:“……卡牌,呢?”
“!!!”
我看到牌面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手直接摸向口袋,还是可以摸到原本就被我放在口袋的卡牌。
也就是这样,所以被他摸走了一张,我也完全没有感受。
就不应该对他放松警惕!
我在心里的懊恼的地想到,起身想要抢回卡牌:“把卡牌还给我!”
太宰治高高抬手,一米八的高个直接一抬,让我失去了抢夺的机会。
他的手腕带着手掌把卡牌的正面方向翻着对准我。
“所以你认识这张卡牌上的人吗?”
很幸运的是萩原研二和他的身高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紧紧在防备我,所以才让萩原研二得逞,还是他本来就打算把卡牌还给我,让萩原研二顺利拿到卡牌。
“太宰先生,是认识卡牌里的织田先生吗?”萩原研二把卡牌还给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色:“你在看到卡牌的背面没有人话反应,但是在看到卡牌正面里的织田,眼睛瞳孔收缩了了一瞬,甚至还有一点生气。“
在萩原研二说完之后,太宰治又恢复到最先开始在我们面前表现,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哎呀,被优空先生发现了啊。”
“所以能够告诉我,陶桑为什么会有织田作的卡牌呢?“
“啊?织田作?不应该是织田,作之助吗?”
直至此刻,我正面的了解到,我是一个多么会偏离主题的人。
身为一个外国人,我真的不懂他们是怎么区分,姓氏和名字。
所以尽管我早就认识了织田作之助,但是在太宰治这样的发言中,第一反应便是质疑他的发言。
歪楼速度之快,连萩原研二都忍不住轻拍我的头,提醒我:“小杏,你重点关注错啦。”
“啊,对不起。”我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坏了,我也开始染上了霓虹人动不动就道歉的习惯。
在我思考要如何完整且不费过多话语的说明情况的时候,我依然是下意识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左想右想,发现无论怎么说,都很麻烦。
我决定让现在正在成为小说家的织田作之助自己来解释。
我摸出挂在腰带间作为装饰品,还没有小臂长的棍子,在被我带着魔力紧握住中间的时候瞬间变长。
手里的《预知和白日梦》被我扬起。
“隐藏着世界神秘力量的魔法卡牌啊!聆听我的诉求啊,听从我的召唤,封印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