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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再临

    丽妃见哀帝不发一词,盯着死去的皇后看,心里泛起了嘀咕,陛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心软了吧,筹谋如此之久,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但是现在她又搞不明白,哀帝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瞧着好像对皇后有些旧情未了,于是只得先试探着问道,“陛下,皇后娘娘她这是......”

    她双眸一漾,看向哀帝,眼里透着疑惑,她在等哀帝的处断,毕竟这可是国母,现下被这么一弄,究竟是皇后秽乱后宫,还是贼人胆大包天敢□□皇后。

    “臣妾听说娘娘宫中,向来是是戒备森严,而且宫里养着那么多禁卫军,江湖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毛贼,采花贼应当是进不来,这床上之人不会是姐姐的......”

    丽妃说话似是而非,左右不过是想说,若是强人入宫奸污皇后那是断断不可能的,但是皇后又是咬舌自尽了,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皇后娘娘她又咬舌自尽了......”

    说到这里,丽妃又故作疑惑,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皇后不会是见东窗事发,自己又是在逃脱不了,于是畏罪自杀吧。”

    在丽妃说话时,双眸带着哀求不住望向哀帝,手上抚摸着肚子,好像在告诉哀帝,该做出个决定了。

    倘若哀帝现下反悔,那必定是得追查究竟是谁陷害皇后,才让中宫皇后被人奸污,需要咬舌自尽来保住清白。

    如此一来,那江家肯定完了,为了平息林家的怒火,她也必定会被查出来,届时,林家人必定会不会放过她,放过她的母族,所以丽妃提醒着哀帝,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哀帝眼神晦暗不明看向丽妃的肚子,又深深望了一眼林后的尸身,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默让,将榻上的男人拖下去问话,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无论是那种说法,问话完之后......处死,今夜凤藻宫值夜的所有宫人通通秘密处死,务必不能叫人看出端倪。”

    苍啷!嗤!电光火石间,几道声响。

    沈宴迟双目通红,长而扑闪的睫毛颤动,后猛然起身,抽出搁置在楠木罗汉榻不远处的佩剑,应当是哀帝在林后宫中用膳后留下的,他满身戾气阴郁,快步走回榻前,刺向榻上那个奸污他母后的“野男人”。

    一剑、两剑.....

    还在睡梦的男人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命归西,他还以为这是一桩美事儿,睡了皇帝的女人,还有银子拿,回乡养老,实在天真。

    他拿着剑发疯般刺在这个下贱东西身上,鲜血飞溅,沾染在他月白冕服上,头发微微散乱,满脸血渍,握剑的手青筋毕露,他转身回看哀帝与丽妃,眸色幽幽,好像燃烧着一簇地狱之火。

    叫人不寒而栗。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陛下说了要问话。”

    丽妃见人沈宴迟居然敢当着哀帝的面儿行凶,有些受惊,更何况太子将床上那个男人给杀了,她后面怎么问话,彻底将□□宫闱这事儿栽到皇后身上。

    只是太子满脸是血,眼神就跟一头凶狠的豹子似的,盯着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丽妃不禁缩了缩身子,靠在哀帝怀中,显得有些怯懦。

    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了哀帝不满,在对于林后选择如此决绝惨烈痛苦的方式死去,震惊之后,哀帝缓过来神,轻轻拍了拍怀中的丽妃,示意她稍安勿躁。

    “太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要弑父吗!”

    哀帝声音低沉,暗含警告,也略显苍老,也是,他已经年逾五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朝中碍眼之人,从他即位起到现如今,竟还没除掉,这不禁让他生出担忧,莫非等他百年之后,新帝即位,这个江山就彻底姓氏林了?

    “儿臣,不敢。”

    咣铛一声,沈宴迟将长剑掷地,颓跪于地,而后声如溪流穿石,凉意瘆人缓缓说,“贼人狗胆包天,儿臣见母后受此大辱,心中实在气不过,激愤之下斩杀贼人,父皇见谅。”

    “还请父皇彻查此事,母后定然是受人构陷,还请父皇还母后一个清白。”

    刹那间,沈宴迟便做出两个决定,既然母后已经为了保全林家与自己做出牺牲,那必不能让这个看起来就是被人收买了的男人,醒来再往他母后身上泼脏水。

    二则是反客为主,将此事彻底按照母后所想继续走下去。

    哀帝安抚般搂着丽妃,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这个嫡子,看起来也不是传闻中,那般优柔寡断嘛?不过的有林家这样的外家,就是不行,他是绝对不会再允许林家女坐上后位。

    “行了,迟儿,你的心思父皇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夜深了,你在宫中久留多有不便。”

    哀帝摆了摆手,示意沈宴迟先回自己的东宫待着,而后他的得力干将默让,在将主子之前吩咐的事情办妥之后,回来复命,将这位大周朝看起来马上就要落魄的金贵太子,给请了出去。

    期间,熟知主子心思的默让,对的这位名声极好的太子,在心中报以了同情,如果这位主儿能即位,可能还是个明君吧,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能活着就算不错了,显然这位主儿的父皇,陛下没有让他即位的心思,甚至于十分厌恶。

    目送着太子走之后,哀帝皱着眉头,将怀中的丽妃轻轻推开,颇为不悦,“今日你将太子叫过来做什么,平白生出许多事端。”

    丽妃见哀帝不满,心生惶恐,她是有些嫉恨皇后,所以今日之事,哪怕不需要将太子的也弄到这地方,她也派人去叫太子过来,就是想羞辱羞辱林芸,让她儿子见她到这个模样。

    自她入宫后,因着身份低微,林芸每次召见她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像她是什么地缝里面爬出来的臭虫,连带着她儿子,林芸也是总是看老鼠一样,不就是仗着母族势力强盛吗,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她们林家厉害,还是天子威严更甚。

    所以她自作主张,在事成这一日,将太子叫了过来,就是想羞辱羞辱林芸,谁知道林芸这么对自己的这么狠,活活咬舌自尽了。

    还害得她被陛下责备了,丽妃低眉顺眼,十分娇弱柔美,一副妾身知错了,“陛下,是妾身想差了,您就宽宥宽宥妾身,妾身是想让太子亲眼看看,免得等时候到了,陛下若是下旨废后,处罚林家,太子嫉恨陛下,伤了陛下与太子的父子情分。”

    丽妃这话倒是没说错,哀帝对于这个嫡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不过此事显然已经触碰到朝廷稳定,祖宗基业了,那么这点父子情分,夫妻情分,就不够用了。

    近些日子,他听说在塞外那些百姓,已然不知道天子名讳,却对林家族谱耳熟能详......想到这里,哀帝再次将心中的想法肯定了一次。

    而沈宴迟在精神涣散地回到东宫后,不出一日,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翌日早朝,他想等朝会过后,寻舅父商议对策,哪知刚踏出太极殿,才到林府门口,锦衣卫的人便将舅父和表兄给拿下了,为首的正是锦衣卫统领——默让。

    “林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默统领,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卑职自然不敢随意捉拿国舅,只不过有人参林大人,放纵家仆,贪污受贿,窝藏前朝逃犯,畜养私兵,意图谋反......等三十几条罪证,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林侍郎也是。”

    林有道面色凝重,愤怒极了,面红耳赤,“那个王八羔子敢诬陷老夫!”

    本就行武之人,说话难免有些粗俗,气愤之时,对锦衣卫出言十分难听,“我女儿可是皇后!老夫为大周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你们这些疯狗,抓老夫之前可要想清楚,天天到处抄别人家,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也不怕那天你们自个家里的人,被人嫉恨上,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默让微微一笑,他生了一副清风朗月的相貌,若是忽略身上那身“虎皮”,看起来就跟江湖剑客一般,只是身上常年带着血腥气,叫人畏惧不敢接近。

    这些话他听多了,更何况他没有所谓的家人,自然无所畏惧报应不报应。

    见林有道不敢配合,其他锦衣卫面面相觑,以往他们必然不可能如此缩手缩脚,只是林家难免特殊,外戚,先祖是陪着高宗打天下的老人,今上能顺利即位,也少不得林家支持。

    这样庞然大物,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他们以为这辈子抄家查案都不会查到林家头上,谁知今日突然受了谕旨。

    “既然国舅不愿配合,那就得罪了。”

    默让嘴角挂着笑,如沐春风,从腰间抽搐那柄弯月佩刀,直接架到了林侍郎脖子,“卑职得天子令,出入无阻,拿人无由,更何况现下卑职已经给出了理由,国舅却非要让卑职为难,卑职只好出此下策了。”

    “万一卑职手抖,侍郎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国舅还是想清楚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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