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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终将都只能是他黄粱一梦的太阳

    他的身旁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个手拿鞭子的黑衣人,他们挥舞着鞭子。

    "啪——啪。" 鞭子重重地落在司南锦身上。

    蓝白色的校服被鞭子抽烂,鲜血从那些烂了的校服里渗出。

    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前碎发,顺着他流畅的下鄂线滑落及地。

    他唇色苍白身板却挺得直直的,愣是没吭一声。

    他表情淡漠,眸子里透着孤傲与冰凉,他跪着的地方有一片浅红色的水洼,是空中的雨也是他身上的血。

    司南锦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他的母亲,那个撑着一柄黑伞站在谢老爷子身旁心疼他却又唯唯诺诺不敢替他求情的女人。

    雨是冷的,他的血是温热的,温凉参半一如他的心。

    已经很好了,她还知道心疼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意他,但可悲的是他唯一的亲人为了自己的幸福亲眼看着他被冤枉、被毒打、被践踏尊严却不为所动。

    他不怪她,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肯毫无保留地为他付出。

    他对上上官容音投来的视线,朝她露出了一个宽慰又嘲讽的笑,随后便敛下眼帘,静静地承受着一道道挥之而来的鞭子。

    突然,他感觉身前一阵滚烫,伴随着娇软的哭声响起。

    "不要,不要啊,快住手!"

    司南锦缓缓睁开眼帘来,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他身前,玉藕般的手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颈企图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把他护住。

    她滚烫的体温暖热了他冰凉的躯体。

    桑宁是突然间闯进来的。

    天气骤然转凉她因添衣不及时发了高烧,今天请了假在家休息,她刚一起床正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可还没来得及打开,她便透过被雨水冲刷的玻璃遥遥望见了楼下跪着的司南锦。

    桑宁来不及思索,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鞋都没顾得上穿便跑下了楼。

    她光着脚冲进雨幕里,扑进他怀里。

    此刻,那些挥向司南锦的鞭子来不及收回尽数落在了桑宁身上。

    刹那间,她的白裙上犹如绽放了朵朵红梅,刺得他眼疼。

    司南锦错愕了片刻,随即他的眼底便渡上了一层血红的阴霾,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泛着寒意像是从地狱走来的魔鬼。

    在场的人愣怔了片刻,都被他这副神情惊到了。

    只有身前的小丫头还在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护在他身前哭着为他求情。

    司南锦寒气逼人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刚刚朝桑宁挥鞭子的人,那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哑着声音开口道:"乖乖,撒手,回屋里去,小叔叔一会儿过去找你。"

    "不要,小叔叔,你疼不疼啊?"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般看着他。

    他看着女孩通红的眼眸,心头猛地覆上一抹刺痛感。

    奇怪,为什么被人关心的滋味是痛的呢?司南锦不太明白。

    半响,他再次开口,柔声低哄道:"乖,听话。"

    那沙哑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敢相信那样温柔的话语是从这个戾气逼人的少年嘴里说出来的。

    桑宁依旧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

    见状,谢钰气急败坏地从人群中走过来:"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呢?!净添乱,快起开。"

    说着他便将雨伞移至左手,腾出右手来扯她。

    小孩子的力气终究是抵不过大人的,桑宁很快便被拉到了一旁。

    眼看着那两个高大的黑衣人又要开始挥鞭子,她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双膝触地的声音犹为响亮,那声响亮在他耳边炸开,痛在她膝痛在他心。

    她哭着说:“爷爷求求您放过小叔叔吧,求求您了,不要再打了,好不好?爷爷......”

    "啪。"

    谢钰怒发冲冠地打了她一巴掌,小小的身板被扇歪在地,白暂的脸蛋瞬间红肿起来。

    一身狼狈的桑宁顾不得疼痛努力地爬起来朝着司南锦走去,她脸上挂着倔强与坚定,那模样似乎是想陪着他挨打一般。

    "谁允许你碰她了?" 司南锦开口的嗓音中带着冷冰冰的暴戾,猩红的眸底杀意四起,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空气都跟着冷凝了几分。

    谢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眼里带着浓浓的鄙夷,满不在意道:"我自己生出来的种,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那时的谢钰怎么也没有料到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他因为这句话断送了一只手。

    也是从那时起,她成了司南锦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他的唯一,他的光。

    后来,老爷子看在桑宁的面子上放过了司南锦,但她却一病不起的躺了好多天。

    高烧不退便淋了雨加上伤口发炎导致她一连昏迷了好几天,司南锦慌了神没日没夜地守着她。

    那颗妄想强大起来的种子就是在此刻埋下的,而他们关系的转折就发生在谢柯从美国进修回来的那一年。

    谢柯对商业方面不感兴趣,一心扑在了自己的创作上。

    他很佛系没有像他的哥哥们那样置办了房产搬出去住,而是陪着谢老爷子留在了老宅。

    老宅坐落在A市的郊外,风景很好,他专门在老宅里置办了一个画室,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八个小时的时间他都待在画室里。

    桑宁刚来老宅时,谢老爷子经常往欧洲跑谈生意,因此比起跟老爷子的关系她跟谢柯更亲近一点。

    小时候,谢柯经常教她画画,所以长大后的桑宁不仅长得漂亮还非常多才多艺。

    谢柯一回来桑宁便跑去找他了,那段时间她不怎么往司南锦那边跑了,十天半把个月都不带去一次的。

    一头饥饿到极致的狼,你好心地扔给它一块鲜美的肥肉再突然给它抢走,结局会怎样?

    答案是它会连带着你一起拆之入腹。

    司南锦的占有欲作祟到了想要把她囚禁起来的地步,他受不了这样的桑宁。

    他失控般地阻止她去找谢柯,这对一向爱自由的桑宁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开始厌弃司南锦,她不想要这样的司南锦。

    在他面前,桑宁变成了一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尽管司南锦对她很是纵容但他们的关系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不冷不热。

    这种不冷不热一直维持到了桑宁去墨尔本的那一年。

    直到那年她见证了父母的冷血,同学的罪恶,人性的肮脏,极致的孤独之后,她才明白了司南锦的好。

    所以她回国了,她没给自己留后路,倘若司南锦不肯接受她这一腔爱意,那她只能去联姻,走上父母的老路,走向那场没有爱情基础的交易。

    夕阳西下,司南锦迎着耀眼的余辉静静地看着身前的女孩。

    她啊,终将都只能是他黄粱一梦的太阳。

    桑宁抽回自己的手起身拿了一包麻辣味的锅巴拆开包装往嘴里扔了一片,闲闲地嚼了起来。

    她偏头看着岸边的风景随口问道:“一会儿去哪儿看极光?黛提福斯瀑布?”

    司南锦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她:"整个岛都能看到极光,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那就在这儿吧。" 桑宁淡淡道。

    "嗯。" 司南锦点了点头,随后便准备了工具开始烧烤。

    这次的东西可比上次丰盛多了,不仅有烤地瓜烤玉米还有烤海鲜烤奶酪烤芝士……

    司南锦还特意给她烤了她爱吃的香蕉。

    她拿着一个金色的花瓣勺挖了一勺烤香蕉放到嘴边吹了吹,随后又递到司南锦嘴边。

    司南锦正弯着腰烤着扇贝和鱿鱼,看到小姑娘递来的烤香蕉他直接就着她的手抿进嘴里。

    他的冲锋衣拉链未拉严,桑宁垂眸便能看到他性感的锁骨,上面点缀着一颗朱砂痣。

    她依稀记得谢樱的肩膀上好像也有一颗,所以后来每当他们翻云覆雨的时候,桑宁都会咬他锁骨上的那颗朱砂痣,下嘴不轻巴不得给他咬下来。

    每次做完后,司南锦的锁骨上都会留下一个泛红破皮的牙印,久而久之那处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牙印纹身。

    司南锦倒也没责怪她,反而把那个疤痕认作是她爱自己的标识。

    凌晨三点钟,一道千变万化璀璨壮丽的极光漫上天际。

    洪紫色的,曼妙多姿神秘难测,它轻盈地飘荡在上空中忽明忽暗像是一缕淡淡的烟霭。

    桑宁再一次被冰岛的美深深震撼。

    她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环胸朝前迈了几步而后驻足在原地。

    她围了一条千鸟格的围巾,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灵动的桃花眼。

    桑宁仰头眺望着天边的极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南锦则是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的腿曲着微微张开,手肘搭在椅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

    “许愿吗?” 他突然出声问道。

    “你想许什么样的愿?”  桑宁没有回头,她盯着那道极光反问道。

    “我希望你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想和你拥有一个未来。”

    半响,他们异同声道。

    听到对方的回答,两人都沉默了很久。

    最后,是司南锦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阿宁,你以后一定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

    "不会了,你就是最好的。" 她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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