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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苏星桑早些回生阁楼,自然对后边发生事不知,知也罢,不知也罢,结局终究是灭门。

    门外,玄一道“苏大人,阁主找您”

    苏星桑垂眼思索,简鸢找她?

    时间回溯一个时辰前,风月阁,简单木桌排满批卷,简鸢提笔一划,满意点头“又完成一卷”合上卷宗。

    白鸽从远方飞来,降落窗边,简鸢心灵感知抬头望,疑惑道:“飞书传鸽?”,瞥向拇指大的绿筒,看样子是安排在京城的人传鸽,她起身走到窗边,鸽子脚边取出纸条,折开看跟念“桑父找”挑了挑眉,“桑?生死派里有谁姓桑?好像没有,生杀门倒有苏星桑。”认真思索一番,她冲门喊道:“向鹭”。

    向鹭打开门却未进,道“阁主,有何吩咐?”,一身白衣,带着白面纱,生死派有规,任何人都要带面纱。而且向鹭是手下,专门跟着简鸢,同时也是得力帮手。

    简鸢只留个背影说:“你亲自去生杀门请苏星桑,越快越好”

    向鹭“是”关门。

    ——

    苏星桑前来风月阁,向鹭待客帮推门,“苏大人,请”,苏星桑点头示礼,左脚踏步,身后门缓缓关上,声音很轻,但对于常年做杀手的人,耳朵会很灵,发出小小响动,都能听见,这是养成的习惯。

    苏星桑对着阁主道“叫我来所谓何事?”,阁主一般不会叫她亲自来,除非有大事发生。

    简鸢停笔放墨边“京城刚传来消息,苏镇国大将军近日寻你,阁主不为难首领,恰好京中有许家旧人,或许可以解决,当然了,真相会浮现水面也不一定”

    她笑着说,话语间却极其残忍,活人变死人,对于简鸢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

    苏星桑沉思,从未想回亲生父母身边,许家是个警告,她生来灾厄,曾偷听老国师言“小女生于夜半,世间必将大患,唯有送乡下,则避祸避患”。所以不认为回苏府有何用,只会有祸。

    简鸢看出解惑,细解悉道“苏星桑,何必纠结自身,难道你不想为许家报仇”

    苏星桑摇头“不是的,只是......”担心历史再次重演,后面没说出来被打断,简鸢插话“我明白你心里所想,可是在京城没有身份会暴露,终会后悔没有报仇成功”

    “好”苏星桑最终同意。

    简鸢一笑“这样才对”,她大苏星桑两岁,今年二十龄,二人聊天她有种当姐姐的感觉,似乎想到事情又说:“我让人陪你同去京城”拍掌两声‘啪啪’,道:“进来”。

    门被推开,声音也随之而来“各位许久不见,简阁主,苏首领”女声厚娇,一身深黑红不淡,头顶束发,整个人豪放不羁,嘴角勾笑,特别邪魅。

    苏星桑后望微行礼,礼道:“别来无恙,周思宁”。

    ——

    辰时,前往京城的马车内,简约沉香色,木材式装饰,说不上来的穷,里面传来叽叽喳喳声。

    周思宁座左窗旁,嘴不停地道::“苏星桑,原来你是苏府大小姐啊,但是话说回来,你不做小姐,当杀手干嘛,还是一位首领,吃饱撑了?”

    “也不对啊,生杀门哪里吃饱过?”她摇了摇头“反正我没听说过”

    苏星桑闭眼宁息,耳边吵得乱哄哄,不耐烦“吵”。

    周思宁最讨厌别人说她吵,骂道:“我最喜欢吵闹,你嫌吵你用内力捂耳,反正我就说,不说不是我周思宁”

    苏星桑:”无语”。

    周思宁最看不惯这位苏首领高冷,忍不住逗“大小姐,我这次做你奴婢,兴不兴奋?”,她的任务是当向导,跑腿,前者她在京城待了几年,自然对京城感到熟悉,后者因为熟悉帮忙传信。

    苏星桑慢慢睁开眼瞥人,一脸冷漠“是你兴奋,而不在我”,她很想返回风月阁,告诉阁主把周思宁调走,再派一个安静的人来扩。

    周思宁尴尬挠头,傻笑“嘿嘿”。

    这时马车停下,赶马玄二向内说:“苏大人,周大人,前边有讲书人,是否听”。

    苏星桑掀帘观望,前方一间酒家,大门款开,能清楚看清里面的情景,一张正国脸,一位身着素绿衣,左手执白扇,中间有一字,为‘静’,右手一壶瓷酒,男子抬起一罐,涌向口中,大口一吞,嘴角侧漏流水,赞美“好酒”,才道:“江湖流传五大派,在座各位谁知道?”

    店里桌满人,无一是来吃,而是听书人讲故事,百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靠近台边一人身着富贵,颇有公子之仙范,说“五大派?我只知血雨派”。

    他旁边女人也道:“散影派,无声派”

    说书人一笑“答者都对,江湖所首破刃派,二者血雨派,三者散影派,四者无声派,五者生死派,这是人们所排,不足为信”

    “破刃派大家可能听过,有所耳闻等,不欺瞒众位,我几年前遇过,这得从我五年级说起,那时候...”还没说就被人打断。

    “我不想听你讲人生”说话人是刚才说话的富贵男子,后边也有几道附和声“对呀对呀,别浪费大家时间”“快点说,一会儿我要回家吃饭”等声音。

    说书人叹息,暗自道:这些人没经历过,当然不想听,也罢,他们终究会后悔。他若无其事说:“有需要就找破刃派,他们会帮你解决一切困难”。

    “怎么找?”有人提问。

    说书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有缘自会知道。二者血雨派,传闻杀人如麻,一座城,一天不到全部人灭掉,只要看到旗子上有红色,还有中心是月亮,立刻跑!不要看!不然...呵呵呵”

    这三个呵,众人都知道这是死的意思,不由而来的害怕。

    说书人“散影派,大家对于这个门派,不用害怕,它经常消失,近几年很少听闻,都以为它已经消失。特征我不知道,下一个无声派,杀人于无形,哪天见尸体无痕迹,就是无声派弄的。最后生死派嘛...”摸了摸白胡子,他年龄算大,经历不少事情,只有知生死派不明确,也不常活跃,就像是有名无实似的,突然间冒出来。

    苏星桑放下帘子,道:“走吧”

    玄二“是”。

    ……

    苏府门前,苏星桑盯门久久未动身,回忆起离京前,从前她是苏家最疼爱的嫡长女,自小聪慧伶俐,极讨人欢心,亲人个个宠爱无边,性情缺为顽固,终至一日,因出幼学时,改变一切,自此端庄惠丽,如他人所说的懂事孩儿,可惜待人清冷,对亲戚更甚冷漠,无悲无喜,薄凉至无人敢亲近。无人知道那时幼学刻钟,她也曾为已哭过。

    “喂,在伤神?”

    周思宁出声打断苏星桑回想,后者未道话,前者又说:“你不会是想哭了?”

    苏星桑真的无话可说地,留下一句“下去”,听起来冷冷地,还有一点有气无力。

    “哦”周思宁嘟嘴应,话不多说下去,苏星桑一身白云边,光滑丝绸,大家闺秀,必画素妆,但面纱遮住看不见,其二体态,她端庄而立,抬头望前方,挺胸背才直,整个人看起来端庄沉稳高贵,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女子,可惜苏星桑不是,从苏府离开后,至许家灭后当杀手。

    她走到门前,守门小厮道“来自何人?”,进苏府要报姓与名,这是历来家规。

    “苏星桑”

    苏星桑缓缓开口,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亲情对于她来说,用处不大,还会拖累她自己,想报仇,须舍弃一切,包括父母在内。

    “大小姐!”小厮惊呼,虽然未见女人面容,但是他待在苏府已有十年,大大小小事情都见过,算老人,家主曾让他做管事,小厮不愿,有银两是好,但年龄已长,就趁着活的时候,自由舒服才随心,最后当了守门小厮。

    苏星桑嗯了一声,她记得小厮,他叫李业,从小待她最好最热情,有吃的,有玩的,带她玩,是一位很好的长辈,所以在她记忆里最深刻。

    李业傻傻一笑又一愣住,连忙开门,他开心至忘了大小姐还没进府,“小姐,不好意思”低头,他不怕被骂,却生怕小姐生气。

    苏星桑道:“没事”,撇了一眼周思宁,怕人走丢说:“跟着我”向前去。

    周思宁勾唇一笑“行”,她先前以为苏首领到家后把自己扔了,没想到苏星桑人还挺好,够意思,这朋友她交了,抬步跟上。

    俩人没走几步,前方出现一男子,苏星桑看清来人,眼神不自觉闪烁,溢出一点一点的泪晶,她回过神,立刻低下头去,不断眨眼试图遮住泪迹。

    那男子是镇国大将军苏则隐,曾为苏星桑冷淡时,四处寻医救治长女,他短时间内也不能接受,可惜寻医无用,且医师判为心疾,以为无药可救时老国师听闻此事,及访之,解道:“小女生于夜半,世间必将大患,唯有送乡下,则避祸避患”,才有离京此事。

    苏星桑泪已消,抬头盯父,父亲今年四十六龄载,浓密又黑的眉,单眼皮大眼,皮肤偏黄,常年呆在战场上,染上杀戮的气息。

    后边,周思宁是位不安心的婢女,头低不动,抬眼观察,暗想:这位苏将军,看起来高大威猛,整张脸与苏星桑半相似,苏星桑可是双眼皮,苏星桑应该是遗传母亲的。

    她还没想完,就听苏则隐说:“你们是谁?”,周思宁愣了,又想:父女二人是不相识吗?相似的脸却认不出,不熟的境界有点高啊!她真的想笑,虽然不厚道,所以她忍,除了憋不住。

    苏星桑头微低,右手放左手上面行一礼,道“苏星桑”。

    苏则隐冷漠道“多年不见,长大了”语言没带任何开心,对新生女儿的到来,表现出冷冷清清,似乎女儿是陌生。

    苏星桑点头,道:“父亲可好,一切安好”,一样冷淡,看起来她也把父亲当生人,苏星桑内心却欣慰,如果亲人与自己太亲近,有可能会忍不住离开。

    苏则隐皱眉“你为何带面纱?”,回府中该摘,府内又不是有外人。

    苏星桑无言道话,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便静声。

    “哪个,我......”周思宁插话想解释被打断,苏则隐吼道:“何人敢接话?轮到你说了吗!”,沙场上的气息,向对面二人飘涌而来。

    苏星桑常年杀人,自然对杀戮免疫,可周思宁不一样,她身份取物,自然是害怕,苏星桑担忧向后一瞅,发现周思宁身子正颤颤抖抖,脸朝镇国大将军“父亲,她是我的婢女,姓氏周,字思宁,全称周思宁,不是旁人”,回道并无一丝害怕,舌中带苦涩。

    周思宁和她同派不同门,可以为一家人,可父亲变化太大,与苏星桑心目中印象差别,算得上翻天覆地,或许这一刻,她觉得亲情舍弃便舍弃了。

    苏则隐脑怒大火“那又怎么样?外人终究是外人”,他咋日回府前,去一趟王府,去找人还钱,王守不还还嘴欠,苏则隐看在年少同窗的份上,忍无可忍一拳下去,算是最轻的了,到底赔了十两银子,今早又听人死了,钱就这样打水漂自然是生气,所以一整天都是怒气满满。

    苏星桑不言语,心底却已经失望透顶,一直沉默望着父亲,最终没说一句。

    原方琼从远处赶来,微微气喘吁吁,道:“发生了何事?”,靠近苏则隐身边,又看对面一惊“女儿?是你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后面跟随几人,苏其忌最后面追赶,边跑边喊“母亲,等等”,拉着苏微芙,苏微芙脸色苍白,娇说:“三哥,我跑不动了”,声音柔柔弱弱,长相温柔似水,保养的娇□□子。

    苏星桑眼角瞄苏微芙,心里很冷静,早些年听人说,苏府送她离京后,找一人与她年龄相仿做养女,所以苏星桑早已经承受过,酸痛,真正看到人,心情也没多大变化。

    苏其忌对苏星桑疑惑道:“您是谁?为何到我家来”,虽说眼角与父母相似,其他不至于有关系吧,他不是很确认。

    苏星桑退一步,向各位行一礼,遮挡嘴边苦笑,“忘了自我介绍,苏星桑,星星的星,桑椹的桑”。

    周思宁已低头,听得出苏首领声音变化,吸气,她最讨厌这种亲人连亲人曾相识过,后面到不认识,看到这种画面,苏星桑或许很难受,她想着,也帮不了什么。

    原方琼逐渐眼红,“是星桑?我的孩儿,你终于回来了”一把抱住苏星桑。

    苏则隐拉回夫人,对苏星桑厌恶道:“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蒙脸”,他要确认是不是敌国派来的人,尽管对方是女儿,也要遵守国家大事。

    原方琼推了推相公,小声说道:“别闹了,是谁你还不知道”,尴尬笑道“星桑,你别介意,最近半年要打仗,警惕点让人安心”,这话没责怪苏则隐,甚至护上。

    周思宁蹙了蹙眉,很反感这些人,针风相对没人管,她偷瞄一眼苏星桑,没有任何语言,恰巧迎风而掀了角的面纱,透过脸颊冷苏星桑着脸,正脸没瞧到,不知道她现在是何心情。

    苏星桑收获寒心,不想与人争吵,简道:“这是习俗,需带三天,今日第一天,四天后方可摘下”,这是事实,也是规定,违反者必死。

    原方琼见父女俩越来越冷淡,快赶上咄咄逼人,见机插嘴道:“星桑,你刚回来,我们进屋说”脱离苏则隐的手,连忙拉苏星桑,又对身后人说“你们俩也快点走”。

    苏其忌“哦,母亲”

    苏微芙“好的,母亲”

    二人一左一右跟随,苏则隐瞧人远去,叫来了护卫,吩咐“去查一下苏星桑,到底从何而来”,叫来了人,说明不信任,私下派人去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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