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

    苏时语这一个月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刺新的几份样板图,还要带徒弟,还要利用工作时间小心的摸鱼。

    本来已经够忙了,想着下班以后,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结果,还被父母每天逼得去相亲。

    他们觉得如果现在还不结婚,到了二十八,二十九就很难嫁出去,毕竟是徘徊在奔三边缘的姑娘了。

    都是自己摆烂招人烦惹下的后果,现在连亲生父母都不想看到自己,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嫁出去,找个人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个懒散的性格。

    苏时语大学学的是金融学,由于自己从小到大,跟着自己母亲耳濡目染,对剌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业以后并没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直接去了母亲所管理的“金缕阁”做了一名秀娘。

    由于自己从小就比较懒散,做任何事,都没有足够的耐心,不能坐在小板凳上,安静静的刺一幅绣出来,所以采取摸鱼式工作,工作四个小时,摸鱼两小时的工作态度。

    因为天天都知道摸鱼和追星,惹烦了父母,才换来了现在的下场,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和自己相亲,只要有人愿意娶自己,是谁都无所谓,只要可以把自己嫁出去,父母就觉得是烧高香了。

    其实苏时语特别不理解,如果真的烦了,想把自己嫁出去,为什么不能安排一些比较正常的相亲对象。

    这一个月下来,苏时语见过了好多奇葩,什么妈宝男,凤凰男,下头男…应有尽有,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瞒过了自己挑剔的父母。

    最可笑的是,在这群相亲对象中,唯一正常的,还是自家哥哥的对家。

    虽然穆泽迟长得挺帅的,就是给人一种比较高冷的感觉,不说话还要好,只要一开口说话,就特别呛人,不易考虑。

    “我真的不想去相亲,这破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时语趴在刺绣小桌子上面,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又是一天一次的相亲日了,生无可恋啊把整个头理在桌子上,双脚在桌底乱蹬,表示自己对相亲一事,极其不满。

    “苏时语,你又在偷懒,现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趴在桌子上的人从烦躁中拉了回来。

    苏时语立刻远离桌子,非常熟稔着,把头举动头顶,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警察叔叔抓到了似得。

    “妈,我这次真的没有偷懒。”

    “你少来,每次都说同一句话,你要是没有偷懒,母猪就会上树了。”  随后从左边走出来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妇女,用手指了指站那里,把手举过头顶的人。

    徐华锦不仅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的老板。

    别人都羡慕苏时语,可以到自己家里的上班,上班迟到也不会怎么样,钱随便花,花了又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在自己家里工作,随时要面临停卡风波,只能抱着自家哥哥人体抱枕睡大街,有苦不敢说呀!

    “再说,母猪也不会真的上树。”苏时语小声嘀咕着。

    徐华锦:“你在说什么坏话,声音这么小。”

    “没有说什么,对了,马上到下班时间了。妈,你这时候过来,不会光是来看我有没有偷懒吧?”苏时语连忙否认,转移话题。

    这时徐华锦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日的,“今晚家宴,在华新饭店,记得准时出席。”

    “我一会要去相亲,来不及参加。”苏时语看起来,看似非常遗憾不能参加家宴,实则上在等一个不用去相亲的理由。

    但是又不能说的太明白,直说了,反而会让别人觉得,是不想去相亲而找的借口。

    “你既然不想去相亲,为什么不早说?”徐华锦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女儿根本没有去相亲的打算,开始以为只是懒,直到今早,见到了未来女婿,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好事将近,所以才不愿意去相亲的。

    苏时语总感觉这句话有炸,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说,我根本不想去相亲,更不想去陪那些奇怪的男人吃饭,那我可以不去吗?”

    “不去就去呗,你现在这样了,根本不用再相亲了,真的是,长大了什么也不和我们说,害我们差点乱点鸳鸯谱了。”

    徐华锦坐在小板凳上,教训自己这个

    什么也不说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作为一母亲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当然有点小闷气了。

    苏时语非常天真的以为,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真实的意愿了。放弃给自己找结婚对象的想法,不用再以停卡来威胁自己去和那些奇怪男人吃饭了。

    暗自道:“终于等到今天了,再也不用去相亲了,哦耶!再也不用和那些死猪蹄吃饭了,哦耶!他们终于知道我真实的想法了,哦耶!”

    当时听到不用再去相亲,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后面知道真相后,觉得还不如去陪那些奇怪的男人吃饭呢!

    苏时语开心的抱了一下坐在板凳上的人,并发誓保证,以后自己在工作时间尽量少摸鱼,虽然说了,也很难叫人相信。

    苏时语从下午到开车前往饭店,有件事,一直没有想明白,就是这次的家宴的地点,居然不在苏家老宅,而是在饭店。

    以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不可能把家宴定在这,苏家二老向来喜静,很少来什么饭店里吃饭,更别提到饭店办什么家宴了,这一举动,属实让自己没有想到。

    还有今天下午,自己母亲说的话,好像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似得,由于自己当时听到不用去相亲了,一时有点兴奋,并没有注意到什么,现在仔细想想,才发现,确实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苏时语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所定的包间的具体位置,隐约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在讨论着什么,由于隔着一扇门并没有听的太清楚。

    刚准备推开包间的门,就有一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手,拽住自己的手腕,“跟我走。”

    苏时语本来想挣脱出来,由于力气相差悬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开,只能被前面的人牵着走,来到了饭店里的安全通道才放开。

    苏时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有浅浅的红印,看得出男人拽自己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体,“穆泽迟你带我来这干吗?”

    穆泽迟一步一步走向靠着门的女人,“当然是来和我的未婚妻打个招呼。”

    苏时语的背紧靠门,满头疑惑:“未婚妻,你在说什么?”

    穆泽迟双手放在女人身体两侧,贴近女人的耳朵,轻声道:“你居然不知道,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苏时语听到这个消息,满头都是问号,把面前的男人推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离自己一厘米的人,“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你要结婚,真是我听过,最烂的笑话了。”

    穆泽迟:“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我认为叔叔阿姨和你说了,结婚的事。”

    苏时语总算知道了这次家宴为什么在这里了,根本不是什么家宴,分明就是双方家长见面会,“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和你结婚,既然说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苏时语刚准备打开安全通道的门,却被一双大手阻止了,怎么也打不开安全通道的门,“你干什么?我要回家。”

    穆泽迟牵制着女人的手,以防万一她逃走,影响自己计划,“我找你来,不是逼你嫁给我,是想和你做一桩生意。”

    苏时语见逃走无果,只能勉为其难的听听男人口中的生意,“你说。”

    穆泽迟:“和我假结婚,两年后就离婚,在这期间你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晌。”

    苏时语双手环抱胸前,“你有什么目的?还有我可以在这场假婚姻中,可以获得什么好处?”

    穆泽迟用清哑的噪音解道:“我无非是想要追求自己梦想,我要娶你,是因为我外婆挺喜欢你的,想满足老人家的愿望,也想让她老人家放心。不然谁会娶你这个天天就只知道摸鱼的懒女人。”

    苏时语听到这话,心中的小火苗就要爆发了,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和傻x一般计较,“你居然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做这桩生意,不如另请高明。”

    穆泽迟:“以为我不想想找别人嘛,可是我外婆,这么多的女人只满意你,老人家八成眼瞎,才看得上你。”

    苏时语:“说明你家人的眼光都比你好,你这种人怎么会知道本小姐的好。”

    穆泽迟忍不住笑了笑,没有在乱扯,回到了正题,“你不是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好处嘛,好处就是你不用再去相亲,不用陪那些奇怪的人吃饭,更不用被父母催婚。”

    能调查到这,苏时语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了解对手或者合作伙伴,才能知己知彼。

    这些好处确实很吸引她,但是为什么说这些的对象是穆泽迟,这个人可是自己爱豆的对头,三七二十一也算是自己的对头。

    一边是爱豆,一边是自己的生活,这两个选项,让一个患有严重的选择困难症的人,难以抉择。

    穆泽迟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出来再久,再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想好了吗?如果想好了,就和我一起去包间,或者你自己回家,我去和他们解释清楚。”

    男人见没有任何的反应,准备越过眼前的人出去 ,苏时语拽住男人的衣角,“等我一分钟,让我好好想想。”

    苏时语这才反应过来,下午的时候,自己母亲说的什么不用乱点鸳鸯谱,不用再去相亲了,是什么意思了,根本和自己说的不是一码事。

    如果不答应,苏家老二知道婚事是假的以后,又要给自己安排奇奇怪怪的男人,答应的话,会不会遭到星宇和粉丝群的唾弃,然后逐出粉丝后援会,毕竟结婚对象居然是穆泽迟,星耳粉丝团第一大公敌。

    穆泽迟再次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早就超过一分钟了,女人还没有想好,导致有点不耐烦了,“磨磨唧唧的。”

    反正婚姻对自己没有这么重要,毕竟两年后是会分开的。不如将错就错过两年清净日子,结婚跟谁结就是结,为了自己的美好的生活,就先忍着这个冰块脸,和他当两年的假夫妻。

    苏时语深呼一口气,和男人并头站在一起,挽住男人的手,“走吧,别来长辈们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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