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短篇一。)

    我支离破碎,你那么好不应该看见这样的我。

    那天过后我好像渐渐平静下来了,如果以后不能与你同行了,那就好好道个别吧。我还是希望你会越来越好,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矛盾,只是情绪积压一定程度说了很多戳痛彼此的话。

    也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不合适,大概就是我不能让你快乐,而你总是让我委屈,太在乎实会把人吓跑。但是遗憾的不该是我,伤害太大太多慢慢地磨平了所有的爱,很多时候我也逐渐相信真心的发生是需要机缘的。很荣幸得到你一时的真诚,大大方方的为自己的真心买单,我很真诚,只不过用错了人。

    我喜欢过你,你也喜欢过我,哭也哭过。所以我们应该没有什么遗憾,要说遗憾的话那就是没能跟你好好看一场电影,没能跟你一起逛街,也没能好好跟你在一起走到最后。其实我有存过你的照片,张口闭口是你的名字,了解过你的性格。

    我比表面更爱你,我很想打开手机就看到你的消息,很想抱着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有时候我还觉得我们没有结束,其实我还活在我们相爱的日子里,我骗自己骗所有人我可以放下,其实你走后我并没有过的那么好,老是偷偷想起以前我们的回忆,偷偷的喜欢了好久。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快乐,吃醋是真的,眼泪是真的,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也是真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我知道都是我的问题,我太没安全感了,我以为我爱的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于是我自以为是的想给你恋爱的仪式感,自以为是的想要努力配上你。后来你又放手去喜欢别人,我好像走不出去了,一直在原地,可是好难过。我明明在意的要死,却一直说不在意,谁也不说。

    如果我们都走到了两眼相厌那一步,那我就闭着眼睛爱你。

    (2)

    我可能真的很笨不会说话,总惹你不开心。但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没有退步,我从未舍得诋毁你半分,我从未想过弃你,微信我都会置顶不回谁的消息我都会秒回,更不是对谁都是好脾气,但唯独是你。你永远都是那个隔着屏幕都能影响我心情的人,你真的很重要。

    我翻到以前的聊天记录,刚认识的时候你每天都在跟我聊天时刻关心我的小脾气。我发现那时我真的有一股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劲。

    可是随着时间长了,我发现我们不再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你也不再在乎我的小脾气。

    过节日来一句最平常的节日快乐都没有,我也变得超级无理取闹,就算一件很平常的事我都想跟你生气想让你来哄哄我。所以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越来越在意你了,还是你越来越不在意我呢?现在真的和以前还一样吗?

    或许推开你的人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我突然有点恍惚。可是转念一想,他都推开你了怎么可能更在乎你呢?在我看来任何人推开你的那一刻他心里就认定没有你会更好身边太多人,提结束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可是她真的希望你遇到更好的人吗?并不是,就是因为他想遇到更好的。不想你耽误他而已,有人说把鸽子放飞能飞回来才是自己的。可是飞回来的鸽子脏了你还要吗?

    这个鸽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呢?又怎么舍得放飞它呢?你在他心里如果足够重要,他是不会冒着失去你的风险。选择推开你之所以推开还是你不够重,要不要试图为了他这样那样不堪的借口不被重视,就是不被重视。或许曾经他真的很在乎你,我这并不影响他选择新的生活,而他选择的这个新生活里没有你。

    太想跟你好了,但是看你那么自由,我又觉得我对你来说是负担。

    (3)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开心,我只会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想让你知道我的情绪不对劲,我不知道如何去对你表达。

    分开之后,我习惯的打开社交软件看着你的主页,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毕竟曾经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总是怀念以前,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这些时光成了我脑海里最美好的回忆。

    我不能没有你,可这些回忆破碎了,我们的感情也早就破碎了,我总是在梦里梦见我们和好了,我和你牵着手想着以后的生活,我总在别人的身上找你的影子,你是我的解药但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我除了无力的掉眼泪,我还能怎么办?你还能让我怎么办呢?乖宝。

    说难听点他知道你很喜欢他,你眼里只有他。可是他对你冷嘲热讽时不时还会敷衍你,这些你都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你都不在乎,但是他骗你那么久。每次复合都是这样,他不懂珍惜你,你总对他嘘寒问暖的。

    人家一天在学校有朋友一起玩,和朋友去打球聊天怎么样的,可能都不会想起你,只有你天天捧着手机从早上一直傻等他的消息,到晚上晚上的时候,他确实回你消息了,但也只不过是一两句敷衍的回答。

    你看到后只会很难过,很失望,又打算放弃他,但是你又舍不得,所以只好装做不在乎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对你很好吗?

    那些你发的长篇大论他没有回应你,一天天发上百条的消息,人家才懒得费时间去看。从来不关心,你只会觉得你很无理取闹。心里可能会想你,冷了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吗?饿了不会吃饭吗?困了不会睡觉吗?就没有自己的时候做了,是不是实话实说他当初对你有多好,现在就有多不在乎。

    你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呢?搞不懂了,你的朋友每次说他坏话的时候,你死都要帮着他讲话怎么样都要护着他,好像他比什么都重要。

    提起那段回忆我还是会哭、会痛、我痛不欲生。我记得你,出现在我支离破碎的夏天。我记得你,愿意了解我的全部让我和你在一起。当然我用了很多方法找回我的睡眠,比如酒精药物信仰努力生活,但我凌晨三点还是无法入睡,经常做噩梦,我发现这些东西都没有用。可我仔细想想,爱有用,电话另一头的呼吸声有用。

    (4)

    我这样的人又怎会是你的终点站?

    其实我不傻,你冰冷的语气,敷衍的态度都在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可是我自私我想把你困在我的身边,我每天费劲心思着想提起你的兴趣但也无济于事,我清楚我快留不住你了。

    亲爱的各有各的路要走,不管以后我们会不会相遇会不会在一起,我都想对你说有你的那段时间我很开心,起码见过你用真心对我。只是我们之间有了隔阂,感谢你在我身边过,希望你平平安安!我亲爱的最佳回忆。

    后来你没有回复我最后一条消息,我也很默契的没再发,就这样我们消失了彼此的世界里。我一直想要一个答案,但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有些事没有必要再去追问,因为当我回头看时每个细节都是答案。

    好想见你一面,好想抱抱你,好想告诉你我的委屈,告诉你这些天我为你流的泪,告诉你这些天我是怎么浑浑噩噩走过来的。

    空留我一个人守着那些回忆,我也会难过。为什么你不爱我?我甚至也在想为什么走不出来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是我不是你。

    我们都很清楚,就算吵得再凶,我们依然要继续。那些无法在你身边的日子,我甚至羡慕每一个能跟你擦肩而过的路人痕迹。

    (5)

    你总说别哭,可你总让我哭。

    那天晚上我哭了好久,眼睛哭得红肿是因为太喜欢一个人了,还是不甘心觉得遗憾。好像都不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遇见你不是因为新鲜感就不由自主的把你列入以后的日子最重要的名单,我开始相信爱情,相信苦尽甘来。

    可到最后你却不喜欢我了,理由是新鲜感。当初立下的誓言到现在什么也不是,我翻来覆去的想很多,我在你心里重要吗?你说句求饶的话我就心软,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只是想换来你一点点的关心仅此而已,发伤感文案换头像都是想得到你的注意,想让你注意到我,注意到你身后有一个很喜欢你的人。

    我想被你爱,想被你重视,我不想一直在你心里我都是幼稚的形象,只是因为喜欢你我换了发型慢慢开始改变,既然没有结局我就不会纠缠,我会慢慢退出你的视野。

    怎么可能说释怀就释怀,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我该用什么来释怀那段难忘又难熬的时光流的眼泪吗?我终究还是常常在深夜为你落泪,我不舍得忘记。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在意也不想在意,昨晚又梦见你了宝宝,梦见你来找我了,我真的太想你了,你的脸模糊的根本看不清,好像记忆里也看不清了,那些带刺的话为你流过的泪和毫无意义的长篇大论。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放不下的是你,这个人还是你给过我的感觉,又或者是你出现在最爱的时光里,我也不知道。

    可雨总是是会停的,但我在那场大雨中淋湿了,从未。从那场大雨里走出来我心里的雨也从未停过,我没用办法啊?我太想被你爱了,可我不够漂亮有什么办法呢?后来我隔三差五的去翻你的动态,我没有打扰你。当然你也快忘了我吧!不甘最终只能藏在心里,这也成了我最大的遗憾。

    你说她才是你的此生挚爱,那我为你淋的雨流的眼泪呢?又有哪滴到你心里了?

    (6)

    我总说忘不掉,其实是我不想忘记,不想忘记我们的点点滴滴,不想忘记我们的承诺,不想忘记你对我的好,更不想忘记你对我的爱。

    如果我忘记了就再也没人会记得这些,代表着我们曾经相爱的回忆了,我舍不得忘记这些,我更舍不得忘记你。

    该用什么身份说我想你了,我不敢说也没有理由找你,都没资格向你吐露心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和凌晨的事都藏在我心里,其实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你确实爱过我,但是太短暂了,你走后我的心一直空荡荡的,就像冬天裹着厚厚的衣服站在雪地里思念。

    夏天那段日子确实不错,我甚至还会回忆。我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人陪我风雨兼程,哪怕是句安慰的话,让我卸下所有伪装和委屈。

    我很想陪你吃早晚餐,想牵你的手,想抱抱你一起散步,我想你心里只有我。我想跟你有以后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们不是因为不爱而分开,而是明白对方身上有自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因素。

    用理智强迫自己离开,你也怀念吧!不然怎么跟我朋友打听我的信息呢?一个爱我的人不会一直让我难过,如果你明知道这还是做了,单凭这样得愚蠢和恶意就不该被原谅。

    当矛盾发生时你不服软,我在赌气。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觉得有心事得不到关怀这就是疏远的开始。如果你真的懂我,在我变沉默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失望。可你不懂你,只觉得我又开始闹了。你明知道我在生气,可你不哄、不道歉、不承认错误即使是这样你似乎很爱我,可我又感受不到,但只有我知道你从来没把我说的话放心上。

    你看不出我的小脾气,你也不懂我能影响我情绪的瞬间又能平复我心情的只有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见谁都爱,我心里唯一的位置留给的不是别人是你。

    那天阵雨,我在便利店的屋檐下躲雨,我点了一支烟才发现我最爱的打火机,连同我最卑劣的心都在你那里。

    亲爱的R:

    我会保护与她做伴,直到我的羽翼溃烂。

    (7)

    我喜欢陪我用幼稚的情头,陪我用情侣ID,不用提醒的宣示主权,不会在意我是不是有头脑的天才游戏少女,也不介意我大大咧咧总是叽叭喳喳。

    会包容我脆弱到随时随地流眼泪永远站在我身后替我撑腰,可以接受我所有的小脾气,又可以温温柔柔的教我好多。或许我不太懂的人生哲理,这些可能看起来超级脑瘫又不太成熟的恋爱观,却可以造就一个更加开心的我。

    我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我很幸福很快乐和朋友家人吃饭出去玩,刷个视频我都能笑很久,但在大部分的时候我在过于快乐之外反而会感到疲惫。

    我和所有人都聊得来,在难过遇到困难时我都是装作无所事事,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非常希望有人能看穿我,他们把我想的太坚强了,我说一些情绪化。

    他们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对待感情我渴望又厌恶,我一边期待有人能陪我很久又一边质疑世界,怎么会有永恒的爱,所以我每次推开后又后悔不已。

    我身上有太多令我焦虑的东西了,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美好,我常常焦虑不长痘的皮肤突然长出来个痘痘,我常常觉得我做的事不是我想做的。

    我会有自负情绪,我讨厌下雨天,我讨厌睡不下的自己,讨厌暴躁的自己,讨厌让我成长的太快,讨厌乱糟糟的世界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讨厌那些没头没尾的事根本找不到前进的路。

    讨厌靠药罐子依赖药物上瘾的我,讨厌天天吃药吃多了臆想症的我,我讨厌自己受到一丁点敏感的事就难受,我讨厌做不了真正的自己。

    我怕自己为难自己,我怕我好过怕被丢下,怕忘不掉,怕失去,怕有一条没有退路的路,我接受不了。

    亲爱的R,你会一直保护我吗?保护我弱小又易碎的情绪。

    (8)

    你父亲是消防员,在一次行动中不幸救人身亡。那年,你六岁。成了烈士子女。

    高三,来了个转校生。某天上学,他帮你赶走了路上的混子,你们从此相识。

    后来顺其自然在一起了,你们约定一起考大学,可天不顺人意,高考你发挥失常。

    出成绩那天,狠心把他踹了。从此断绝联系。

    六年后,小区意外着火,夜晚的火来的无声无息。你被浓烟呛醒,高温使你意识模糊涣散。突然有人破门而入。隐约间,记忆里的身影在此刻重叠。

    他一把把你捞进怀里,随后撤离火场。梦里,你又看见了那个青春里的少年。他成了一名优秀的消防员。

    “从你父亲救我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属于你。”

    (9)

    我好像是见不得光的,一出生就困在山里。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爸爸抓回了个满身是血的哥哥。

    他每天就那样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可那夜他却闯进了我房间。只记得那夜寨子里乱作一团闹声不断。他就那样在暗处盯着我,那双眼就如黑夜里的猎鹰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他害了爸爸。

    寨里的二把手成了老大,我却仍无自由。

    我绝食闹了好久才保住他但寨子里的人都不待见我了带医生给他上药时,他也不说话,只是垂眼睨着我。

    那日后,他便一直跟着我,硬是把寨子绕了好几遍。我生日那天,只有他给我戴生日帽,陪我过生日。可也是那天。寨子被围了,货被警方全数扣押。吹完蜡烛,他就站在我面前,枪口对准了我。

    “哥哥,你知道吗?你眼下那颗痣真的和妈妈很像呢!”

    (10)

    那年夏天的英语竞赛,一分之差,他顺利拿下金牌。领奖台上,他挑眉得意的望着我。

    我想,或许这才是少年该有的自信张扬吧。

    可谢昭却少有这幅模样,他阴郁偏执却又细心温柔。那年是他唯一次赢我。

    也是那年,母亲病重,不得不出国治疗。

    分别那天,他耷拉着脑袋问我“还会再见吗?”

    我朝他笑笑,语气坚定“一定会的!谢昭。”

    可惜回国后,谢昭已经不是谢昭了,他是舞台上燃起的超级新星。叫谢从知。

    记者发布会上,他高调公开了女朋友,是一个跟了他五年的小助理。嗯。确实般配。

    过去那五年。我曾无数次拨打他的电话。尝试过联系他。却从未得到过回应。

    原来我刚走,你就找到人代替我了啊。

    “谢昭,我后悔了。”

    “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吧!”

    (11)

    高中时期,曾轰轰烈烈追过一个人。周肆。

    我倒追了他两年,却在恋爱三个月时把他甩了,原因无它只是亲眼目睹他打架差点把人打死。

    我实在忘不掉他那日在巷子里赤红阴郁的双眼。

    直至高考结束,那男生顶着绷带出现,他说他不该造我黄谣。可我好像找不到周肆了。

    后来大学认识了个小学弟,眉眼间竟与他有些许神似所以在学弟拜托我在聚会,上充当下他女朋友时。我同意了。可我没想到隔天会碰到周肆。

    “哥,这就是我说的女朋友”

    闻声,周肆抬头,眸中惊讶转瞬即逝。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我。

    “你这女朋友,我倒熟的很。”

    “怎么?林悸,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喜欢?”

    (12)

    恍惚间,我好像做了场梦,梦里是午后艳阳他斜倚在门框上,阳光勾勒身影。

    他语气飞扬跋扈:“女朋友,高考志愿借我抄抄怎么样。”

    后来,梦醒了。周围一切,杂乱而模糊。

    街头低瓦数灯照的人昏昏沉沉,他嗤笑摇头,口中尽是污言碎语。

    “宋眠,你还真是好骗,我只能有你一个女朋友吗?”

    后来,再次见面却是在混满酒精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阳光威严地穿入小窗,刺入双眼。

    “怎么追女朋友,追来医院了?我真的那么好骗吗? ”而他只是怔怔望着我,许久不做声。

    “宋眠我早不喜欢你了非得这么阴魂不散?”

    “陈煜,你知道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13)

    她叫谢妍,我喜欢的人。

    想起刚见面那天,她生了病,脸蛋通红,依偎在朋友怀里,噫噫歪歪说了好多含混不清的话。

    她总爱发呆,总爱蹦蹦跳跳地走路,总是叽叽喳喳。

    本来交集不多,直至老师调了位置,她是前桌。我起初觉得她聒噪,怎么每天闹哄哄的啊,很吵。可后来我又疯狂喜欢上了谢妍。

    那个在我生病时帮我装热水请病假的谢妍,那个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的谢妍,那个自信活泼大方的谢妍。

    那日我打架进了政教处,她听说后也兴冲冲追上来,政教处门口,她的小眼神透着股“放心!我陪你!”的得意劲,很傻也很可爱。

    高三体育集训,我去了。可回来后谢妍变了。

    她还是爱发呆,可眼神呆滞暗淡,也不再蹦蹦跳跳了每天就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怯生生的。

    她好像轻飘飘的,像只将陨落的蝴蝶。

    我还记得,那是冬夜,她生日的前一天。

    谢妍穿的单薄,面庞冻得发紫,在顶楼远远对我笑。那是我们最后见面。

    “谢妍,你说我该怎么忘记枯燥青春里最绚烂的光呢?”

    (15)

    高二是我最喜欢的一年,那年我遇到了个很特别的人我的挚爱——陈晏。

    他长得清秀有种稚嫩感,我总觉得我和他比就是姐姐可每次聊天,他总爱把我当妹妹哄着。

    每次俯身摘窗外叶,轻轻拉着我衣角的人好像是你吧生病时桌洞里总出现的药是你送的吧,躲起来哭时递上手帕的人也是你吧。

    甚至我被别班男生说不检点时,冲上去打架的也是你记得那日你嘴角额头顶着淤青在政教处低头挨训时我就想,这是为了我出头,那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可你后来又笑我傻,嘲笑我冲动,可你也很冲动! !

    高三下晚自习夜里很静小巷里数瓦灯泡暗沉沉的,拐角口侧身猛的冒出个衣衫褴楼,浑身酒气的大叔,把我摁在地上拖进胡同里。

    书包链条摩擦地面,那双手紧紧勒着我,眼泪汹涌逼涩而出,我却喘不上气。

    那个阴暗潮湿的胡同,成了我幸福人生最深的枷锁。

    “陈晏,我再也不会是你心里最闪耀的小太阳了。

    (16)

    那年16岁。她是文科班一理科倒一的出名小鬼。

    她长得很乖,可总喜欢赖床,不爱吃早饭,总是晚睡。脆弱得一句话就让她泪流满面,可我就是喜欢她了。

    喜欢她口中碎碎念的日常,喜欢她数学课上闷声紧皱着的眉,喜欢她谈及未来时眼里闪着的点点星光。她好像一朵开在墙角的栀子花,无人问津却绚丽多彩.

    直至那年高二,她请了长假。

    我开始频繁与她在WeChat上闲聊,偶尔打电话可以听见她沙哑的嗓音和咳嗽声。

    那时我说想去看看她,她说丑,让我别来。

    后来她回的信息越来越少,文字开始抑郁沉闷。直至某天我再也找不到她,那日,我去看了她。

    她倚在床边,笑我因为手机关机没回信息,就急匆匆赶来了医院。哦!她还说,她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她骗我的,她笑时肩膀都在颤,眼底一片悲凉那天光落在她身旁,她笑的温柔却仍挡不住泪溢出。

    她好像成了一关机就永别的电子蝴蝶,在流光瞬息的夏日时光中,不复残留。

    她离开了。在日落黄昏时。

    我突然想起16岁那年,她说想做小作家。想看樱花飘落卧听风吹雨,看嫩芽破土赏水中月,看露水顺竹。想把所有美好寄予文字分享给所有人。

    于是我带着相机看遍了你想看的世界。

    “枳枳,过段时间,我把照片全带给你看好不好。”

    (17)

    那年我们在平坡上看烟花四起,空气里弥漫着烟火味,烟花绚丽在眼前,炸开身侧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周围嘈杂又寂静,呆愣间,碎片的记忆涌入脑海。

    其实我刚开始挺讨厌宋煜的,讨厌他没有边界的逗弄讨厌他不着调的撩拔,讨厌他身上时刻的烟味。

    可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们常吵架,他臭睥气不爱服软,我情绪多爱闹。他不爱让我踏足他的圈子,顾名思义怕带坏我。那日无聊抽了根烟玩玩,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他不愿让别人看到他的不堪脆弱,所以总表现地随性。那时我才明白宋煜的世界是灰暗的仅利自尊支撑。

    不过我想,也许世界的本质就是混沌与无序,但我希望我们能找到那片清澈的海,拉着手走下去。

    (18)

    她明明体寒痛经,还爱吃辣和冷的东西,她泪点很低,爱哭也爱笑,真的很奇怪。她性格很好,和朋友在一起总是蹦蹦跳跳的,她总是看别人的感情看得很清楚,但是到了自己身上又一塌糊涂。

    她向往自由,高喊无爱者自由,可是还是想有一个人来好好爱她,她是谁?她不是任何人,她是我。

    你笑我十八九岁年轻气盛没文化,但是我的奔驰它在社会中能替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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