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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喜欢她?

    省城中邺,八月

    最近的中邺很热闹,客栈住满了人。

    知鸟在树上叽呱乱叫,二楼房间的窗户开着,书生模样的男子在桌前昏昏欲睡,不行,他晃了晃脑子,他得起来去打水洗脸,清醒一下。

    “哎呦!谁!谁暗算我?!”有东西一下打在他脑子上,他一下没有站稳又坐了回去,咕噜噜,东西掉在桌上转了几圈后停下来。

    “呵,暗算你?凭什么?”

    男子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下坐了一个人。

    “哈!书生别来无恙!”白衣女子抬起手打招呼。

    “哎!”看清了人,书生惊喜的说不出话,捡起桌上的梨子,“你给我的?”

    女子听着话,哈哈大笑,“你好呆啊!”她存了心逗他,“不是我给你的,你看错了。”

    书生红了下脸,“姑娘别笑小生,不是你给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女子:“没错!”

    书生拿起梨子,刚才砸到他头上,梨子已经破了一个洞,有水?洗过了?她倒是细心,书生咬了口梨,好冰,好甜。

    女子几下就啃完了一个梨,除了啃梨的声音,屋子安静了一会儿,女子好奇,“你怎么不说话了?”

    书生:“姑娘并不想好好和小生说话。”她只会取笑他。

    女子:“谁知道你经不起玩笑?”话音刚落,她见书生有些生气,“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她站起来,我四处漂泊,见到的都是脸皮贼厚的术士,忘了你是单纯的书生。”她在桌上放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这些就当是我赔礼了。”

    书生:“这是什么?”

    女子:“不过是村民的谢礼——一堆果子罢了,不是贵重的礼物,所以,书生要接受我的道歉吗?”

    书生连忙站起来,有些慌张,“不是的,心意我领了,果子我是无功不受禄!”

    女子想了下,“那就当是我对你考试的投资吧,苟富贵勿相忘哦!”说着,女子走到窗户,想跳下去。

    “等一下!你要是走了,我就不原谅你!”

    女子好奇的抱着手,“什么?”

    书生羞涩,“你...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原谅你。”

    女子:“有这么不好意思吗?”他红了脸,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期待得到答案。

    “嗬,我叫单拾仪。”说着她一跃而下。

    “我叫候万里!记住啊!”

    书生急忙跑到窗前,谁料楼下已经没有人了,他颇为苦恼,“听见没有啊?我叫候万里。”

    九月,桂花飘香,正值放旁时。

    “劳烦!各位让一让!不好意思啊!让一让!”候万里辛苦挤入人堆,终于到了前排,他仔细一看,第一名...

    “候万里!”

    “这个候万里是谁啊?解元啊,好厉害!”

    “厉害啊,我看看第二名是...”

    候万里看了红榜,只是笑了一下钻出了人堆。

    “呀!我们第一名来了!”

    “候兄,恭喜!恭喜!”

    “要是发达了别忘了兄弟们!”

    “是啊,考一次就能中了举人,兄弟你可以啊!”

    候万里看着友人拱手,“你们抬举我了,不过侥幸而已。”

    “哪里的话!”

    “候兄,这不得请我们喝上一杯?”

    候万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兄弟们,走,喝酒去!”

    “好!还是候兄大方!”

    “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四个人浩浩荡荡去了醉香楼。

    夜晚,喝趴下了三人,候万里倚着栏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机械的拿起酒瓶对着月亮,“喝!”

    单...拾仪

    他看着远方的月亮,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突然好想见到她,她要是知道我中了举人,也会为我高兴吧?

    “单拾仪。”不知怎么,他突然念出声,要时常默念,才会记得她的名字。

    “嗯,我在。”

    一张大脸在眼前绽放,“啊!!!”

    候万里吓得往后一倒,出现幻觉了。

    单拾仪倒挂在房檐上,看着摔在地上的人问,“你叫我做什么?”

    她是真的!!!他连忙站起来拍拍裤子,跑到围栏,兴奋的问:“你真的来了?”

    单拾仪跳下去,依在栏杆边,“我听见你叫我了。”

    候万里闷闷:“我没有叫你。”

    单拾仪:“这样啊,那我走了。”说着她转身,毫不留情的飞走。

    见状,候万里连忙拉住她衣袖,憋红了脸,想不出该说什么挽留的话。

    “书生。”

    “嗯?”

    “抱好你的酒。”单拾仪看了眼宿醉的几人,提着候万里的肩膀上了房顶。

    “哇—”候万里没来得及惊呼,二人已经到了屋顶。

    “站好了啊。”单拾仪放开他。

    二人一时无话,单拾仪先坐下来,候万里也跟着坐了下来。

    天空是蓝黑色的,但是月亮特别大特别亮,红黄相间的树叶在空中飞舞。

    单拾仪踩着脚下的树叶,有些不自在的说:“抱歉,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就把你带上来了。”

    “啊?”候万里听她一本正经的道歉,急忙,“没有,没有,我是乐意上来的!”

    “嗬嗬,那就好。”单拾仪问,“你想要和我说什么吗?”

    候万里:“放榜了,我...”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中了举人。”

    单拾仪:“娘嘞!”她瞪大眼,下一秒,猛的拍了候万里一掌,“我眼光不错,你真的很有实力!”

    “咳!”候万里一个踉跄,差点头朝前栽下去了,单拾仪连忙抓住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候万里满心的娇羞就这样被单拾仪一巴掌拍没了,“你啊...你一点女子该有的端庄都没有。”

    单拾仪:“迂腐,我要是待在宅院,你现在早就死翘翘了。”

    候万里:“也是...”他侧眼看了下单拾仪,他伸手抓住树叶,是五彩缤纷的颜色,是鲜活的颜色,椭圆的树叶躺在他的手中,它在等风来,等一场飞跃。“像你这样对国家有帮助的女子是该四处走走,铲平天下妖邪,救万民于水火。”

    他在说话,风也来了,将掌中的树叶卷走了。“有人在深院相夫教子,就有人仗剑走天涯。”

    她是特别的。

    单拾仪:“是呀,分别的几月,我去了廊洲,沿路救了五人。”

    候万里:“走了这么远吗?”

    单拾仪:“对于术士来说,还挺快的,毕竟我会飞嘛。”

    候万里看着她眼里的光辉:“你今天能晚一点走吗?”每次她都走的很急。

    单拾仪:“啊?为什么?有什么事需要拜托我吗?”

    候万里红着脸小声,“我可中了举人诶...”她就不能多陪陪他吗?

    单拾仪:“我知道啊。”她还祝福他了。

    候万里想掩盖什么,“我是说,廊洲是什么样的人文光景,和我说一说吧!”

    单拾仪:“你不知道?”她想起来什么,十年寒窗,应该是终日与书相伴,应该没有出过远门。“来,我和你细说...”

    其实,那些他在书里见过,甚至还有插图,候万里看着脚下的风景,她的语言描述能力不及书本,甚至可以说是匮乏,只是书本却不如她生动,她高兴起来,会用手去描述,她开心了,会时不时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他听着她的话,好像考状元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以后也可以去书中描述的地方看一看,这样他们下次再见面,是不是又多了很多话题?

    ***

    “涿光,真的是这里吗?”

    颜回拿着地图,看着前面没有路了,算了,姑且信了他。她再往前走,前面是长了草的泥地,中间是有几块石板。

    她又看了看地图,非过不可吗?她先是用脚试探了下泥地,很软,但是真的站上去,是会沉下去了,沼泽吗?她又看了前面宽阔的石板路,会有诈吗?她先扔石头确认一下,没有动静。虽然只有几块石板,但对于术士来说,通过是没有问题的。

    她提气跳到第一块石板,很稳,她打算连续跳过去,呃...她身形歪了一下,这石板,她抬脚,果然,有人往上面放了沾脚的液体。她虽然勉强能动弹,但是,下一块石板更远,更小,她不能蓄力。

    不蓄力也不是不行...

    哒,她平稳的落在倒数第二块石板上,只是...她看了脚下,这粘液上有毒。

    她有些使不上力,越僵持毒气越大,她穿着袜子踩在鞋上,往前一跃,又踩在自己的袜子上,往前一跃,到了草地上,她往前走了几步,靠着一棵树,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脚下一划,黑色的血流了出去,她闭着眼靠着树,运转法力,将毒气排出去。

    许久,一个人影在林子中乱晃,人影在一棵树前蹲下,“找到了。”

    颜回听见声音睁开眼,“和尚?找我做什么?”

    布衣和尚惊讶:“没死啊?”然后又看了看她的脚,脚下是一摊污血,“施主好决断。”

    和尚继续,那是上山唯一的途径,“为什么非要上来?施主是术士吗?”

    眼前的女子一件白色底衣,一件橘色的交领外衣,着灰色的腰封,披着一件红白色斗篷,她站了起来,冷淡的来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和尚:“哎?”和尚有些惋惜,“施主等一下,”他脱下自己的鞋子,“虽然大了一些,但是山路崎岖硌脚,施主不嫌弃的话就穿上吧。”

    颜回继续向前,“不用,多谢。”

    承了人的恩惠就需要还,她不想和人有过多瓜葛。

    和尚穿上鞋大步追上去,“施主要去哪里?”

    她的衣摆很长,脚隐藏在衣服下。颜回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往前走,应该要到了才对...

    前几日枝头了落了些雪,这会儿,雪又断断续续开始下了。

    不太高的枝头下挂着红色的小果子,橘色的小鸟喳喳落在枝头,颜回突然就停住了,她看看地图又四处看看,被遮住了吗?还是找错了?

    灰扑扑的和尚凑上前,“施主在找什么?小和尚我可以搭把手。”

    颜回:“别烦我。”

    最高的光秃秃的枝头上,落满了焦黄的小鸟,小鸟叽叽叫着,颜回看着它们,有些不确定。

    嘎—有大胆的鸟抖掉了满身的积雪,朝颜回飞过来,叽叽。

    小鸟扑腾着翅膀,它是椭圆的,腹下的羽毛几乎是半个圆,毛毛都炸出来了,翅膀是棕黄色,羽翅是黑色,背上有一撮毛是鲜艳的黄色。

    小胖鸟往前飞了一点,转头看颜回有没有跟上,“嗯?”

    其它的胖乎乎的小可爱们相继飞过来,落在小胖鸟的前面,叽叽的叫着,好像很着急。

    颜回踩在雪堆上,一步步往前走,前面是一处山崖,小鸟们继续叫着。

    和尚跟在身后,“施主你不冻脚吗?”

    颜回:...

    和尚看着女子苍白的脸,应该是冷的,她是装作不冷的,“前面也没有什么啊?”

    颜回感受着呼啸的风,“不对。”小鸟成人字形在颜回身后,她屈起手指朝空中一劈,嗡,法术和屏障撞在一起。

    和尚:“术?”

    颜回:“你们往后退。”

    和尚嗯嗯两声,立即后退,小肥啾们齐齐往后飞,颜回抬袖,无穷的力量在在掌间汇聚,“喝!”她奋力一劈,巨大的法力朝屏障劈过去。

    欻欻—碎了。无形的屏障碎成了小片,消失了。

    屏障不见了,前面是一棵大树,以树为中心,树下是一个法阵。树上有一个穿着彩衣的女妖。

    空中凝出一个绿色的形状,形状褪去模糊化成了一只毛绒绒的小鸟,憨态可掬的小妖宝宝用头亲昵的蹭着颜回,“呀~”

    颜回:“怎么?想要我救它?”

    小胖宝宝发出呀的声音,点头。

    颜回:“我知道了。”她来涿光山就是为了救她。

    颜回抽出腰间的发簪,法器变幻,她往前一飞,落到阵中,法器往中心一插,瞬间风云变化,雪似乎是停了。

    远处的□□上,有两个人影,司夜看了看天空,又仔细看了看,她身边好像就一个人...嗯,这么想救她吗?他得帮她一把。

    他拿出一张纸,默念,“万物并起,天地雷动,去。”黄纸悠悠飘向半空,符篆凝聚万物的气,黑云旋转。

    轰轰—

    一道闪电穿破云层,直劈阵中。

    小胖宝宝看见闪电,扑着翅膀想飞过来挡住闪电,结果被光壁弹回去了,“呀!”

    破法阵怎么还会引发闪电?颜回、鸟妖都硬生生挨了一道闪电,脚下的阵法碎了,但是闪电还在继续,颜回足尖一点,飞了上去,法器一挥下。黄符碎成了两半,她抓住落下的符纸,“引雷术?”

    这里还有别人。她四处环视,法力激荡。

    “喳!”枝头晃动,一群乱飞的鸟。

    司夜抓住钟柔利的手一起蹲下,钟柔利感觉到胸口一股窒息感,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鼻子开始往下流血。

    和尚快站不住了:“施主,收了你的神通吧,莫杀生。”

    颜回看着歪歪扭扭的人和鸟,抬手,又落下。

    她朝着树下的女妖走过去,女妖身上的绳子若隐若现,她伸手去摸,嗞嗞,绳子烫伤了颜回的手。

    女妖虚弱,“恩人,算了吧。”

    颜回:“不是什么大事。”她猛的一扯,绳子断了。

    小胖宝宝飞过去,呀呀的直叫唤。

    女妖化为原形,是一只巨大的大胖鸟,它在颜回额间留下一吻。

    大鸟在天空盘桓,小胖宝宝在大鸟身下跟着。其它的小鸟也飞上天去,全部都以颜回为中心在飞。

    和尚:“它们在感谢你?”

    颜回:“不知道。”

    和尚:“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只妖被封印了?”

    颜回看了眼和尚,打算下山了。

    鸟妖们为了表示感谢,叼了红色的果子往下扔,果子砸到颜回头上,颜回捡起地上的红色果子。

    和尚也接到了,他仔细看着果子说,“山丁子,熟透了能吃,味道酸甜,很香。”鸟儿们继续往下投喂。

    妖族最崇高的感谢?司夜看着盘桓的鸟儿,“呵,”他站在岩石上,“不知道它们知道了封印它们几百年的人和给予它们自由的人出自同一脉,它们会怎么想?”

    钟柔利看着雪中的一抹白,“你喜欢她。”

    “什么?”司夜好像没有听清楚。

    钟柔利看着这雪中唯一的景色,在黍离时,老师常戴面纱,闹市时,如果不是休慕言在身侧,老师又和山上穿的一致,她都不敢认,老师太漂亮了,不是那种不可远观的美丽,是那种勾人的美丽,总觉得她有很多情深要诉说。

    钟柔利重复,“你喜欢她。”

    “喜欢?”司夜皱着眉重复这句话?“谁?我?”他用手抚额,感到难以置信,随即像是急切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不,我觉得她很恶心。别那你那些小心思揣测我。”

    随后,深蓝色道袍下的司夜问:“你会喜欢你的仇人吗?”

    钟柔利不解的看着他。

    司夜:“比如说,你会喜欢我吗?”

    钟柔利光是听见这话就皱起眉头,她有点反胃,她握紧了拳头,喜欢?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如果她有老师那般的身法,她绝对会杀了他!她需要力量,手刃了面前的禽兽。

    司夜察觉到浓烈的杀意,“可惜啊,杀我?你还不够格。”他很满意她的反应,“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我对她就是什么感觉。”司夜指了指颜回下山的方向,以及还没散去的鸟,“走吧,我们去添点乱。”

    和尚护送颜回到了客栈,就转身走了。

    夜晚,颜回踩着化成了水的雪回房间,裙边和斗篷都脏了,她推开门,房间漆黑一片,有点累了。她靠在门上。

    呼。

    “谁?”

    “都受伤了,还这么警惕?”男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是休慕言。

    “找到司夜老家了?”

    休慕言上前,问过了,“他人没有回来。”

    黑暗中,休慕言走上前,上下扫了眼,出去一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脚上,他向前一步,然后蹲了下来,他温暖的手,触碰她冰冷的脚背。

    颜回想往后退,休慕言及时抓住她的脚踝,颜回被迫抬起脚,“你...放开。”

    脚心是一片漆黑,脚背上红痕,她的脚已经没有温度了,和外面的地砖一样冰冷。休慕言小心除去上面的渣滓,他将颜回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他从腰间拿出手帕,小心擦拭,脚开始露出原本白皙的样子。

    “血迹?”他轻轻扣了一下,不是泥巴,是干掉的血,脏东西已经深入伤口了,“不疼吗?”

    “颜氏的掌门怎么会疼?”

    “关颜氏什么事?”他笑,掌门?她现在不是少主吗?口误吗?

    颜回:“可以放开了?”

    休慕言的手握紧她的脚背,“不可以。”他估摸了下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和他动手。

    颜回:“你别...”她突然撞开休慕言,扶着门框在那干呕...

    休慕言猝不及防差点摔倒,他站起来去看她在干呕,神色突然变得复杂,他想上前。

    颜回:“你别过来!更别碰我!”

    休慕言一下愣住了...他,堂堂休家的少主,是被嫌弃了吗?

    他,都没有嫌她脏,她现在却扶着门框在呕吐,她是厌恶他的触碰吗?

    “哼,好!好!”门哐的一下被休慕言推开门了,然后砸门而去。

    颜回扶着门缓了好一会儿,慢悠悠的走到床边,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她的手在被子上乱摸,嗯?什么东西?毛绒绒的?颜回用手捏了捏,有温度?暖和的?

    适时,小黑不合时宜的喵了一声,可能是捏疼了。

    “喵!”一声惨叫,小黑呈抛物线飞出去。

    冷血的颜回:“不准上我的床。”

    小黑平稳落地,小步走过来,在床下一直喵喵叫。

    颜回:“没用,就是不能上床。”床是她最后的净土,谁都不能玷污。她在床上翻滚,她看了脏兮兮的脚,伤口还是得处理一下,不然和肉长在一起,就该疼痛难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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