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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蛊、死而复生

    拐了两条巷子,终于到了两人遇到尸体的位置。

    皑皑白雪,漫天飞舞。

    尸体就瘫倒靠在墙边,堆积的雪已经没过尸体的膝盖处。

    “官老爷,那我等就先告退了。”

    打更人把官差带到后,丝毫不敢停留,认清回家的方向后,狂奔而去。

    “行了,走吧!记得明日再来大理寺一趟。”

    梁破晓叮嘱道。

    “老大,你看这人死的还挺诡异的哈!”

    来的官差中有人先一步上前去查看,忍不住发出惊叹,毕竟尸体也是见得多了,但是这种样子的死法还是第一次遇见。

    与他关系好的一个官差非要损上几口,“兄弟,怎么?这有啥子,难道你怕了?”

    “滚一边去,谁怕了。”

    “别耍嘴皮子了,赶紧干活。”

    周占山打断了两人的日常斗嘴。

    “给,来一口。”

    这雪下的还真不是时候,太冷了,周占山接过梁破晓递来的酒囊,弹开塞子,猛灌一大口。

    呼,好酒!

    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不少。

    干活。

    大晚上的在路上遇着一个瞪着绿眼尸体可见运气也是不咋地,尸体已经僵硬的不行,根本放不平直,大理寺专门用来裹尸的裹尸布勉强盖得完,邓医最恼人晚上打扰,没有仵作进行勘验,只能先把尸体拉回去放着,明日再做打算。

    这可就苦了搬尸的弟兄们,冷的直打哆嗦,还要抬着一个冻得硬邦邦的冰条子尸体,这雪盖的深,否管什么车都的陷进去,只得人力来凑合。

    一段原本不远的路程,还需要轮换抬着。

    “兄弟们,就快到了,等这事一了,我周占山请大伙上望江楼喝酒去。”

    “兄弟们谢谢周哥!”

    周占山顶着风雪走在前方,大呼一声,许下诺言,引得一众人马呼和。

    得了,这个月的月银提前空了。

    其实大理寺中一直有这个习惯,一旦有案子出现,了结后领头的或者平均摊分的请底下的兄弟搓一顿,至于是酒是饭那就看个人决定。

    反正都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没成家的无所谓,成了家的就大家凑一凑,酒钱就有了。

    “今晚各位都辛苦了,待明日萧大人来再作定夺,先回后厢房休息。”

    大理寺落了锁的大门又重新开启,众人合力把尸体搬回到停尸房内暂存,周占山安排好人看守,就让其他人散去。

    晨鸡初鸣,日出雾散。

    早起的人已经把铺满积雪的路铲至一旁,开出一条道来。

    刚回都城不久的两人,各自忙碌,见面也是匆匆,说不上三两句就要分别。

    萧长风和张松年先后脚来大理寺上值。

    昨晚发现尸体之事,周占山一早见着人就上报了,萧长风不紧不慢的安排人着手调查。

    邓医那头已经开始解剖勘验,验尸格还没有送过来。

    张松年安排了画师过来,把死者生前的样貌描绘出来,张贴公告寻人,希望能获得死者的身份信息。

    验尸房内,张松年到时邓医刚好为死者盖上白布,在焚香净手,“这大冷天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替你们操劳卖命。”

    “你老受累了,这不是有您我们才好放心吗?大理寺有您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张松年怕邓医撂担子不干了,要离家出走,连忙讨好宽慰,毕竟这事邓医不是没干过,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哄着,他真的是好难一人,又连忙转了话题道:“年底我就让老萧给您多涨银子,你点名要的那个什么肥虫我亲自去给您抓去。”

    邓医一听到这,眼睛一亮,假装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什么肥虫?那是红心斑线虫,是蛊,岂能是一般虫可比的。”

    “好好好,是蛊,是蛊。”

    张松年随杆而上,抓住机会赶紧顺毛。

    邓医总算是给了张松年一个好脸色,“诺,你们要的。”

    邓医整理好验尸格,仔细检查无误后,签上名字,甩到张松年手边的桌面上。

    “谢了,老邓。”

    张松年拿到想要的,转身就走,右手高举验尸格,没大没小的说着不走心的感谢。

    “臭小子,就会哄人。”

    邓医听了也不恼,慢慢的收拾起台子上工具,一一归置到箱子里。

    “老萧,验尸格拿到了。”

    人未到声先闻。

    张松年刚踏进院门就开始大声嚷嚷。

    萧长风还在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笔下一顿,一颗如豆子般大小的墨汁滴落纸上,看着极其不协调,萧长风不得不把毛笔搁在笔山上,将废文揉搓丢进了它最后的归宿——废纸篓内。

    “看吧,研究研究。”

    张松年把验尸格翻开至第一页放到萧长风面前。

    “死者死了有两个时辰上下,尸体表面并未发现任何伤痕,毒药方面邓医还在查,奇怪的是死者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眼睛发绿,双眼瞪大无神,脸部表情安详。”

    来的路上,张松年就简单翻看过一遍,这会儿刚好一边总结一边给萧长风指着记录位置,好节约时间。

    “毒药方面尽快查,第一个发现人在哪里?记录做了吗?”

    萧长风看着其中的疑点,手指不经意的轻扣台面。

    “人来了,是两个打更人,没什么问题,周占山正在带他们做记录,梁破晓那边在带人收集死者信息,看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张松年作为萧长风的老搭档,早已熟悉他的行事作风,萧长风想什么?不说全都能猜中,十之有七八差不多。

    “知道了。”

    萧长风声音清淡回了一句。

    “行,走了。”

    张松年习惯了,大理寺公务繁忙,各自手头上还有一堆要紧事,都是有消息了会和萧长风碰一下,互通有无,否则都是各自认领案子,各自主导。

    说完,张松年就把验尸格留在了萧长风那,他那还有不少烦心事呢!要不是今儿个来得早,周占山找不到萧长风,这事归不到张松年头上,现在事归原主。

    半个时辰后,周占山送来送打更人的记录和证言,梁破晓那边始终没有得到与死者有关的一言一语,死者的样貌告示已经贴满公告榜,仿佛死者是凭空出现一般,无人认得,又或者是有人想隐瞒消息,总之就是暂无所获。

    “大人,我怀疑死者不是中毒,而是体内有蛊。”

    邓医采集了死者头、手、脚、与心脏四处的血液,暗红的血液渗出,腥臭无比,与他养的蛊虫放置在一起,瞬时间躁动起来,作出攻击状态,只有蛊与蛊相遇时,蛊虫才会有这样的表现,蛊虫里,等级森严,臣服或者是死择其一。

    “蛊之道千差万别,不同的蛊师有不同饲养习惯,这也决定了蛊虫的不同作用……”

    邓医向萧长风解释了一番,毒药还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见有更新换代,且万变不离其宗,来来去去不过就是在那几种基础上变换,蛊虫就不一定了,除非能培育出金蛊王出来,让万蛊臣服,或是找到下蛊的蛊师,针对性喂药控制,才能保住中蛊的人。

    萧长风点了点头,“好,死者没有找到亲人,尸体估计还会放在停尸房一段时间。”

    潜台词就是想要研究什么抓紧,他不限制。

    上道,邓医开心坏了,萧长风果然懂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自己的小院子,鬼知道他今早勘验的时候忍了多久,要不是担忧死者的亲人上门闹,怎么会放在这个现成的大宝贝不动,如今有了萧长风的话,可算是能尽情放开用了。

    中蛊之人的血可是滋养蛊虫的好东西,金蛊王就是靠这样喂不同的人的蛊血熬出来的。

    一只金蛊王的成长只有厮杀吞噬,蛊成之日结茧自缚,三日内破茧而出,蜕变出金色外壳。

    今日目前得知的关于死者的消息并不多,萧长风暂时把这个案子的相关卷宗放置到边上,快速的处理着其他事情。

    到最后一本公文批阅完毕,外面一片漆黑。

    萧长风由于下午滴水未进,头正隐隐作痛,闭着眼睛,轻揉起太阳穴,心里想着明日该做的事。

    痛感解除,书房落锁,大理寺已然空了一片,剩下的都是轮守晚值的人。

    萧长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到了姜烟的小院门前,姜烟今晚带着煤球回的小院,萧长风知道。

    萧长风在院子门前驻足良久,没有敲门,因为里面的人此刻正在安睡梦乡。

    煤球倒是听到了细微动静,在院门后面刨来刨去,萧长风走进门前,隔着缝隙,煤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没有乱叫。

    等萧长风离去,煤球等不到人开门进来,渐渐的在门口睡去。

    月色高悬,树梢留影。

    “靠!这是什么玩意?”

    梁破晓起夜放水,吓了一大跳,叫喊声吵醒了厢房里睡着的人。

    众人亮灯出来,也被吓着了,死的透透的人突然会动了还出现在面前是什么感受。

    “尸体自己动了。”

    “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有个兄弟扇了旁边的人一巴掌。

    “不痛,肯定是梦。”

    嘟嘟囔囔的。

    “废话,你打的是老子,当然不痛。”

    旁边的忍无可忍,还了一巴掌回去。

    那具尸体好像听到了动静,直直往人群的方向过来,绿烟獠牙,手指里长出了黑色长甲,没有意识的开始无差别攻击人。

    几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用绳子把人,哦不,把尸体捆上了,谁知道这玩意居然敲不晕,只好来一个五花大绑先把人控制住。

    邓医也是指望不上,那老头肯定又偷喝酒了,那么大动静人都没醒。

    梁破晓怕出意外,决定今晚不睡了,亲自看着。

    下半夜出了雪下得厉害,冻得人又加了两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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