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该女子尖叫起来,见状徐子衿打开了那男子的手,将女子护在身后。

    这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身上似乎还有一股酒气,衣衫不整但看起来很暴躁,他指着徐子衿:“你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护着她?”

    徐子衿不答,只是抬起一只手臂将女子护在身后,皱着眉看着那男子。

    姚慕芸站在一旁,眼见该男子还不肯罢休,左右开弓想绕到徐子衿身后去。她出声阻止:“快住手!”

    看着出声的人是一个目光凌厉的小姑娘,酒气男子愈发暴躁:“多管闲事,你个丫头片子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姚慕芸亦是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你要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难道就有道理了?”

    眼见身前这两个人都在帮呛,女子的胆子似乎大了些,扯着徐子衿的衣角怕他跑了,大声地喊了起来,“这人……这人企图□□我,你们……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乐馆里听曲的客人有不少,但是他们即使听到动静目光往这边看,也都是袖手旁观的状态。听至此处,倒是有几个男子有了反应,不过是在小声窃窃私语,像是不相信该女子的话语,什么“钱没谈拢没给够”“谁不知道就是卖的”诸如此类的话。

    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热闹,前台桌边坐着的妹子看情况不对,已经去喊人过来了,眼见男子情绪激动,徐子衿并没有离开,他在的时候该男子就不敢动手,起码得保障女子的人身安全。

    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夸张,女子实在忍不住,“不是这样的,这个男的,他让我进二楼的厢房中给他捏肩,捏完后有小费,我就去了。谁知道半途他起来拉着我喝酒,我不肯,他自己喝了后,就跑去把房门给锁了。说只要我今晚陪他玩一次,就给我转五万银元,我觉得他在骗我,让他立字据摁手印,他不肯,让他先把钱给我,他也不肯,脱了自己的衣服后还想扒我衣服,我一下就把他给推开了。”

    可能是觉得徐子衿浑身正气,这个年轻的姑娘紧紧扒拉着徐子衿的衣角,吚吚呜呜地抹眼泪。

    姚慕芸听着,觉得这姑娘的防范意识还挺好,起码没有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不然被奸污了事后该男子又不给钱说她自己是自愿的,那可真的太恶心了。

    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人在旁边开腔了,指着这姑娘说:“要是你自己不贪钱,能发生这种事情吗?”

    姚慕芸眉头一皱,她觉得这话不是太对滋味,怎么说都是这男的问题更大,怎么一上来就指着女的挑刺呢?

    乐馆里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究竟是谁在开口,姑娘听到声音,马上怼回去:“就你清高,我来这儿工作就是为了钱,不给钱谁搭理你,一天天的老是以为有女的看上你,以为自己长多好看似的,臭不要脸。”

    不知名声音又传来:“给了钱就是嫖,不给钱不是就不算吗?”

    姑娘:“癞皮狗一天天这么厚脸皮,来硬的算强,答应了又反悔算骗/奸,只要我告了,你就得去坐牢,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就是这么出生的是吗?”

    “你就是个妓/女,奸了你又能咋地?”

    “你个没根的绝种男,有什么资格来骂我?迟早吃牢饭的货,你下半辈子迟早都毁在女人手里。”

    眼见着已经快发展成辱骂下三路的骂战了,姚慕芸觉得听得耳边嗡嗡响,抬手示意让她冷静点。不过这个姑娘虽然看着柔弱力气小,但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又有了徐子衿的遮挡,就跟有了金光护体一般,把今晚差点涉险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可能这里的男人自出生以来都没听过这么恶毒的咒骂,什么“肥头大耳的死猪男,走路上都得踩狗屎”“粪坑里爬出来的人形蛆”等等的骂人话张口就来,听得周围即使不开口的人脸色都变了,台上唱曲的乐娘见势不对,忙捡了手边的外袍穿上从台上赶了下来。

    乐娘到了她身边后让她闭嘴,有了相熟同伴的劝说,骂人姑娘这才停了下来。那喝了酒的男子被辱骂了这么一通,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嘴里嚷嚷着“退钱”两字。

    好不容易前台小妹外出去找的帮手来了,把在场起争执的两个人都分开,又因为徐子衿也在场,需要去配合做个口供,所以他也一起跟着去了。

    姚慕芸揉了揉脑袋,去前台把他们两人的账给结了,此地不是单纯听曲的地方,有时可能还会进行一些私下交易,今儿还好巧不巧被他们给碰上了。

    她想着要不跟徐子衿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却听得楼上传来爽朗的笑声,还以为是哪个又要来惹事的,却见宫商曜拿着一把折扇,换了身休闲的衣衫从二楼处走了下来。

    姚慕芸见他出现在此地,想起之前徐子衿让她离这人远一点,说他就算已经有了好几房夫人了,依旧喜欢寻花问柳,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她默默把头低下用手掌盖住,想等宫商曜走了自己再出去,没想到他却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拍折扇:“慕姚妹妹,好巧啊。”

    这是在叫她吗?姚慕芸往后看去,其实这间乐坊里除了来这儿工作的女子,还真没几个女客人,她周围没有几个女的在,沉默几秒后,姚慕芸这才答他:“你在叫我?”

    宫商曜眉眼弯弯地笑着,“是啊。”

    姚慕芸:“可我不叫慕姚。”

    “我知道啊。”宫商曜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不过我觉得这么叫你比较好听。”

    姚慕芸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有点嫌弃他,不过宫商曜不在意这些,依旧笑眯眯的。敷衍两句后,她觉得宫商曜能在这个时间节点下来,一定是看到了全程或者大部分,能这么优哉游哉看戏,也真有他的。

    姚慕芸:“你在楼上的时候全部都看到了吧?”

    宫商曜点的新甜点到了,“是啊。”

    姚慕芸:“有什么想说的吗?”

    宫商曜:“没有啊,我觉得那姑娘做的挺好的,你们也做的挺好的,那男的活该,就这样。”

    想起方才周围的男子都对那反抗的姑娘口吐芬芳,宫商曜却站在了他们这边,这倒是稀奇,“你真的这么想?”

    宫商曜笑了,把自己面前的甜点退给姚慕芸,“是啊,那姑娘做的没问题啊,本来那男的就心术不正,姑娘家防范意识强点是好事,既然对方给了承诺后又想反悔,那姑娘也反悔了,没问题啊。玩阴的就一起玩呗,不这样怎么能保护自己放倒对方呢?”

    听他说辞,似乎也是站在姑娘那方的,“没想到你还挺正直的,还以为……”

    宫商曜差点没忍住:“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来像是那种那么下作的人吗?我从来都不会用强的手段好吧,都是姑娘家同意了再继续的,更不会答应了条件或者给了承诺,事后又不履行,如此诓骗姑娘家的行径,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姚慕芸见他越说越有凑近的举动,不自觉身子往后倾倒去,她指指二楼,想让他回自己的地方去,“这样吧,我也快走了,你不如回去吧。”

    “回去?”宫商曜甚至都不往回看,目光依旧落在姚慕芸身上,“不用了,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比较有趣。”

    不管怎么说,宫商曜就是雷打不动,硬是在这里跟她软磨硬泡要她的联系方式,无奈之下,姚慕芸告诉了他自己空镜的连通口令。这下宫商曜看起来满意了,乐呵呵地去前台找了张纸条,写了东西后拿给她。

    姚慕芸把小纸条捏在手中,感觉有些沉,不过好在宫商曜终于不再追着她堵她路了,她拉开椅子起身,说了句“先走了”后便离开了。

    不过她没走远,就是在乐馆门外等着,因为出来已经见不到徐子衿的身影,她给徐子衿去了条消息,问他还有多久能到。

    很快徐子衿回了她,让她先回去,说是这个姑娘情绪不大好,现在正闹着,一时间还走不了。

    姚慕芸透过光屏看他周遭的情况,可以听到很嘈杂的声音,姚慕芸让他当心些,觉得此地没再可留意的情况,她便独自一人先行回了清净峰。

    回了宿舍洗漱好,刚到床边坐下,便收到了徐子衿来的信息,说他已经回来,不用担心。

    姚慕芸答他自己也已经到了,今天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养养精神的好。

    不过这边刚放下掌机,桌上的空镜却频繁传来灵力波动,扰得她没办法静心。姚慕芸猜想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宫商曜连的,今晚刚给了他空镜的连通口令。

    看着桌上闪闪发光的空镜,姚慕芸撇了撇嘴角,抬手施法将空镜的连通给切断了,这会子寝室里才恢复了安静。她半眯着眼,瞥见桌上自己随手放置的宫商曜今晚给的小纸条,打开一看,纸片内包了片金叶子,纸面上写了句口令,她拿起给塞到了柜子的抽屉中去,随后上了床熄灯入睡。

    不过好巧不巧,许久没有做梦的姚慕芸入眠后,梦到了一个奇异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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