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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台球

    和季子耀说了让他自己订时间和地方,他挑了几个餐厅让雨儿和我选,我给雨儿看了把她选的那家转给了季子耀。

    【焰】:她选这个。

    【耀子】:你们俩在一起了没。

    【焰】:还没。

    【耀子】:这你也不行啊。

    【焰】:你呢。

    【耀子】:别提我了,我后天给你加把劲?

    【焰】:不用了就一起吃顿饭,再喊你撮合我们就没意思了,顺其自然。

    【耀子】:人跟人真是不一样,你这还顺其自然呢,我每天打十个电话他只回一通。

    【焰】:有进步啊,你以前不是说冷屁股都没得贴。

    【耀子】:你这么说倒也是,那我继续找他去了。

    【焰】:.......

    “我去院子里接着画画了啊。”雨儿喝完了水,边走向楼梯间边说。

    “后天你要穿什么衣服。”

    “又要我帮你选衣服。”

    “我们雨儿就是聪明。”

    等了一会没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她已经下楼去了,就想下去找她,但一抬眼她又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走过来,跟神仙下凡也没两样了。

    “我刚准备下去找你你就回来了,世界上找不出比我们还合适的人了。”

    “你可烦了你知不知道。”

    “真的啊。”我坐直了盯着她问。

    “假的。”

    “假的就行,来坐一会,有事要和我说?”我拉了拉她的手说。

    “不坐,你家一楼是不是有个台球厅,我画完画想去玩一会。”

    “家里是有,不过不止有台球厅,一楼就是设计出来玩的,你画画完了我带你去每个房间逛一圈你随便玩。”

    “好,我画完了再上来找你。”

    “不用,我差不多知道你什么时候完,我到时候下去顺便给你收拾画具。”

    “不是说过我自己收拾。”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自己收,我在你就别收了给我点机会好不好。”

    “收拾起来麻烦。”

    “我不怕麻烦。”

    ”其实主要是怕你给我收乱了。”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啊怎么,收拾好了你检查一下要不。”我站起身把脸靠近她说。

    她一步未退,视线下移“我肯定会检查的哦。”

    话音刚落我面前的温度便消失,我眉眼间挂着笑说“好的。”

    我稍微早了个几分钟去院子,她也已经停了笔在休息,“你换了个位置。”

    “那块坐腻了。”

    “没有遮阳伞还是会晒。”

    “还好,你之后再把东西移过去。”

    “给你收拾画具的时候弄。”

    “嗯。”

    “去一楼看看?”

    “去。”

    “怎么今天感觉格外累。”说着我搂住她的肩膀,她往后放了一些重量到我身上,隐隐约约的躺在我的臂弯里,这个重量使得我更像是护着她,我侧头看了看几近在怀里的人,满足这两个字原来这么写的。

    “可能因为之前休息了一阵。”

    “你觉得累就继续休息,慢点也不碍事。”

    “我本来画的就不快,有的是自己随便画画。”

    “不快就不快,累了一定要休息。”

    进了家门她就开口说“这个一楼的大客厅从来没见你用过,可以干嘛。”

    “本来是来招待朋友的就省得他把二楼弄乱,就暖房那天用过一次。”

    “接着介绍呀。”

    我一直这么搂着她走进大大小小的房间,和她解释当初设计的原因。

    “这一间是我还没有七木开始到现在所有收藏的画喝摄影作品之类的。”

    “你收藏范围跨度挺大,什么风格都有,还有国画。”她仔细看着每一幅画,”并且这里大到可以开画展。”

    她眼睛一直在重复的找着什么,我开口说“喜欢哪一副我送你。”

    “这些画放在你这才是最好的,我更想去打台球。”

    “走。”我又重新搂上她。

    我按开台球厅的灯,拿了支杆磨好巧粉给她,“你不玩吗?”她接过台球杆问。

    “我不怎么会,陪你。”

    “要不要我教你。”她俯下身打了一球说。

    我一时没说话,看着她一颗一颗的进球心猿意马,“好。”

    “等我打完这几颗。”

    “你台球打的也这么好。”

    “以前租的房子附件是一个台球馆,我无聊就去玩。”

    这一局结束,她重新摆好形状,拿了根新杆把她用过的那根磨了巧粉给我。

    “我先打一球给你看看?雨老师。”

    “我给你打散。”

    她手一动台球相互撞击发散,她磨着巧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找好角度横起球杆向前用力击打,绿球快速进袋,但白球也悬在洞口盘摇摇欲坠。

    “你不是说你不怎么会。”

    “和你比差太远了,教教我吧雨老师。”

    “已经够好了,只需要在调整一下姿势和力度。”她用手压下我的背,然后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肘,半个身子都贴住了我的侧身,环抱着我。

    她撑着桌子上的手变为用小臂受力,头和我同一水平线,在我耳边说“眼睛和球的中心点以球杆成一条直线,微微用力推出去。”

    我尽力全神贯注在她的指导里,调整好方向和气息,随着我手肘后轻轻的推力,和耳边她的一二三,完美的一球落下。

    她起身道“你自己试试。”

    我在心里重复着她刚刚说的话,假设她还在我身后推动我的手肘,又是一球入袋,力度和角度都绝佳。

    “没给你丢面吧老师。

    “你学的很快,我们可以一起玩一局。”

    “可以。”

    挺直的脊背,两鬓的碎发,仰头对着面前的台球时专注的眼神,她像一匹猎豹,台球是她是在必得的猎物。思考下一步时微眯的眼睛,没人能争抢她的领地。

    她对待台球和画画的态度一样又不一样,台球她像是竞争,不是和别人是和自己,所以极具杀气,画画她像对待自己的内在小孩,精心雕刻,随心所欲,温和又仔细。

    画画的时候我不会靠近她,这是她自己的时间,只需当等待她的爱人。打台球时我可以当她势均力敌的对手,被她杀的片甲不留再一起去吃饭的对手。

    我确定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她这边。

    一局末尾,结局终定,她赢我输。

    “好久没玩了,和你打的还挺尽心,你打的真的不错。”

    “和你打球才觉得台球也有好玩的。”

    “我们以后可以经常玩。”她迈着台阶说。

    “必须。”

    “明天你出门还是在家。”我拉开冰箱问。

    “出门。”

    “那我接送你。”

    “不用,你明天要去公司不顺路。”

    “你和我说过你这周安排。”

    “我都给忘了,那行你明天注意安全。”

    “知道,我和你一起做饭今天。”她洗了个手拿过我手里的番茄。

    “我一个人没事,待会有油烟味。”

    “你还得给我收拾画具,两个人一起快点。”

    我笑着说“行,来吧。”

    早上我和雨儿一起出了门,晚上回家时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她又坐在沙发上等我。

    “等很久了吧,辛苦了。”我提着纸袋过去。

    “不辛苦,东西怎么不放下。”她盘着腿向我这边移了移。

    “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为什么又给我送礼物。”她没动纸袋,靠上沙发问。

    “之前说过要补给你脚踝康复的礼物。”我把东西拿出来说。

    “看你之前带过这个牌子的,就买了戒指和项链,然后看到针织帽也挺好看的,马上冷了可以用上。”我像献宝似的把东西一样一样的介绍,期翼着看她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不是真的要你送。”她戴上帽子,把戒指和项链套上。

    “是我想送。”我看着她戴上帽子变得更小的脸,整理了一下帽子的翘边。

    “本来我不想收的,可我确实喜欢。”

    “你不想收也不行。”

    “谢谢,收你的礼物我真的非常开心,但是以后不能再送了,听到了吗。”

    “我不是为了什么才送的,只是和你当时送我耳钉的想法一样,适合你所以想送。”

    “我明白,但是比起送礼物你早一点回家也一样。”

    “真的...吗。”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我只能蹦出这一句话。

    “真的。”直接凌厉的视线望进我眼底。

    我轻轻抱过她说“谢谢你这么说。”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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