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启了一段首尾相接的，放纵的时日。我必须说，我还挺享受这样的。

    一切都像是梦中般的轻松美好，我是生活在坚果里的女王，身边是永远不会冷下来的鲜嫩□□。

    温热呼吸打在颈后，柔软舌尖舔到的是甜蜜的糖，我不记得何所有是不是在和我讲什么了，反正他的□□绝对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我们不像是之前那么规律的吃饭了，有时候我们连续抱在一起很久，何小狗才能腾出来做饭的功夫。我也没心思去控制满山的侍女，现在除了郭小夏跟郭小秋，其余的纸人都堆在池子旁边的小榭里。希望那里比较不容易着火。

    我在读寒师兄送来的那本记录我“丰功伟绩”的读物，上面大部分都是些曲折附会——没人会和满是树皮般触手的旱魃上床，就算对我来说也太恶心了！不过确实教会了我很多新姿势，尤其是在魔尊那一部分——现代人的想象力有的时候让修仙者都叹为观止。

    “小眠，你想不想问我些什么？”何所有歪头，他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很是惹人怜爱。

    于是我让他讲讲他之前的生活，讲讲他遇到我之前的日子。

    他低垂着眼：“我是蜀王的庶玄孙，蜀王一共有十九个儿子，七十几个孙子，曾孙玄孙更是数不胜数。我本是其中最卑微最不起眼的一个，跟着阿娘在厨房里过活。”

    “后来一次老祖宗心血来潮想试试这些子孙中有没有能走修仙这条路的，就请了个术士查查我们的根骨。结果我天赋异禀，蜀王爷高兴，我的阿爷和阿娘都得到了奖赏，我开始跟着峨眉的修士学习，直到我十八岁，能打败所有的老师。”

    “好厉害！”我适时插入捧场，心中暗道，怪不得他的心法一股野路子的味道，原来是和凡间修士学的。

    “师尊不要取笑我，我知道我差的多……他们告诉我，我可以正式去找一个门派拜师了，恰逢七绝山招新，我就拜别家人来到了这里。”

    我听着不知为何有点心酸，十七八岁还是孩子呢，进了山门就意味着要和一切凡间情谊断绝了。

    摸着他的头，我隔了一会问到：“你会想你母亲吗？”

    何所有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偏开头躲开我的手，“我又不是峨眉山上的小王爷了。修道先修心，这不是师尊说的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自己也忘了。

    “何所有，我想尝尝蜀地的风味，你今晚给我做川菜吧。”

    “可是川菜多重口麻辣，你不是吃不得辣吗？”

    “笑话！我于夜眠堂堂夜山山主，有什么吃不得的！”我强忍着笑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早年间在外游历时我倒是到过蜀地，冬季寒冷，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锅下去，人暖了心也暖了。我记得汤里还加了薄荷，豌豆尖，真是鲜美动人。”

    “从前冬日里母亲也常给我们做肉汤喝，说是能除湿益气。那今晚我给小眠做羊肉汤面吃吧，薄荷厨房里还剩了些，不过这个季节豌豆尖倒是难买……”

    天地如汤锅，如酒壶，我和何所有，两个在黑暗容器中打转的小蚂蚁，相呴以湿，相濡以沫，贪婪地索求着一切的快乐 。敦伦是快乐，美食是快乐，美酒是快乐……无比的拥抱，无比的亲吻，无比的极乐。

    恍惚间想起，八百多年前师尊曾爱上了昭国的开国皇帝，与她一起在凡间生活了五十年，还被封了个“凤君”的名号。

    皇帝育有三女一子，听师尊提到过，三女一子都传承了他的血脉。

    那何所有，昭国的小王爷，岂不是也传承了师尊的血脉？

    我抚过他的脖颈，我很想啜饮他青色的血管中奔腾着的血液，我想知道那会是什么味道。

    师尊，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