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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而生

    因为太吵了,被突检的领导指责,随后打电话给学生科,李宽被学生科及领导指着鼻子臭骂,心态直接崩溃,果然他们也打不过,李宽先是让班干组织纪律,打开监控的声音控制处,直接对着全班臭骂一顿,班干们脸都黑了,他们被班主任罚了,挨留半小时。

    而教室里,则是热闹非凡的。大家就这样消耗着时光,不久,许念转头进入教室里,小心翼翼的回到座位上,勾着个胆子,坐了下来。

    “所以呢…不就是参加校队吗,犯得着这么高调吗?”何喻照着镜子,转过头后,不以为然的说。

    “那是,有多少人想进混不进来啊。得亏我足够优秀有那个本领。”贺文辞更是无比嚣张的说。

    何喻则是不屑的冷了一眼,瞥了贺文辞一眼,略带讽刺说:“我可不信,你有什么本领。”

    贺文辞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的侮辱。想当初,他可是以优异成绩进入校队的,打心底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服气。

    “我可是单挑过教练,团队一枝霸,你可不要小瞧老子。”紧接着,贺文辞骄傲的说道。

    “行,行…你也别装了,还有谁不知道呢,当初教练带病授课,而你恰巧一战成名。” 何喻掀起眼皮,略微抬眸,狠心的拆穿贺文辞。

    贺文辞略显不服,急着澄清说:“哎,那啥…我稍微打断一下,什么叫‘我恰巧成名’?”

    他狠狠的朝何喻瞪了一眼,态度散漫又傲娇的补充说:“纯属是因为老子有那个实力,我优秀啊,懂?” 说着,贺文辞撩起发丝,一本正经的挑着眉,更添加了挑逗的意味。

    理所应当的姿态,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

    何喻属实忍不下去了,从起初挑逗的语气到此刻赤裸裸的讽刺。

    这会周围有不少人在打闹着,繁杂的同学们不断增多。

    旁边的窗户并没有关上,纸屑胡乱堆积在角落,而桌面摆放着数之不尽的教材。由于教室的风扇启动着,课本被一页页的翻阅着,有清风吹拂,喧闹的笑声,还有校园里一如既往的广播声,彻响着整个校园的角落。

    缓缓的,播放着那首惊艳无数人青春的——等你下课。

    贺文辞再次发问,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严肃的问道:“那你说啊,请问除了我曾经还有谁能战胜过教练呢?”

    他总是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说着唯我独尊。

    可永远不变的是——仅仅展示在何喻面前,他们身旁的人总是一清二楚,而她永远无法相信和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偏爱。

    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彼此七年之久的陪伴和成长,打打闹闹和跌跌撞撞——是贺文辞跟何喻。

    何喻并未打算收手,她扯着嗓子,带着股阴阳的态度,笑说:“是啊,过后又不知道是谁被教练碾压了,嗯…然后还……”

    下一秒,贺文辞及时抬起手,紧紧捂住她红润的嘴唇,似乎恰好踩到了他的雷点上。

    “唔~给我放开啊,姐真的要断气了。”

    何喻伸手,尤其用力的掐住贺文辞手臂,嘴上也在嚷嚷个不停,双眼狠狠的盯着他,似乎想把对方吃了。

    彼此都并未松手,没有丝毫缓和情绪的欲望,甚至恨不得下一刻便往对方脸上重重的落下一巴掌。

    冤家路窄,从幼时打闹到成长。

    都说彼此长大了,可还是会在彼此面前无理取闹。

    贺文辞双手捂着何喻的嘴唇,而她则是利用十根手指,拼尽全力的掐着贺文辞结实又健壮的手臂。

    他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的捂着。

    而她使劲喝奶的力气,非得给对方来个痛快,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哎…”

    贺文辞吃痛的叹了声,见状,何喻很快便收手了,但是并未完全松开。

    何喻直勾勾的盯着他,面容不善,掺杂着一股戾气。

    僵持了许久,场面一顿混乱不止,除了他们俩口头上的攻击还有肢体上的比试。

    他让着她,她不甘示弱。

    数十几分钟,高三届放学铃响起,不过学校的铃声并不准,其实早已经放学了。

    因此,这场艰难的战斗才得以缓解,贺文辞和何喻彼此都堵着一服气,恨不得对方立刻马上滚出去,离开在一百米之外的世界范围内。

    而鲜少的同学皆投出:“好戏看到底”的目光。或许早已归类为打情骂俏,亦或者是青梅竹马之间的日常斗争,他们似乎也习惯了

    大家笑而不语,却早已看透一切。

    说到底就是没人敢蹭热闹,原因很简单:他们并不想混这趟浑水,毕竟何喻算是有点人气的校级公众人物。可以说只要扯上关系,永远只有被谩骂的后果。大家皆是畏惧三分且避之不及,实在不敢深交啊,但是又忍不住吃瓜。

    某日,不知何时,她在桌面趴起。

    望了望左边,何喻正沉睡着。

    松懈的眼皮划出一道双眼皮的褶皱,所有的五官皆静止。

    许念握住的笔,颤抖了几下,抬手向左,想摸一摸她的睫毛,为什么可以如此翘巧。

    只见,何喻像感受到骚痒,没有睁眼。有种下意识的感觉,她别过头,转换过舒服的姿势,挠了挠耳侧,没有落下一句话,闷声又进入睡乡了。

    刚伸出的小手,却收了回去。

    直直地缩在她的裤袋角,同桌在睡觉,她还是乖巧一点吧。等何喻醒来了,被讹了,她可就在争论时百口莫辩了。

    几分钟前,两人正闲聊来着。

    何喻瞧了眼讲台,一列整整齐齐的课表:“自习,自习,自习…不好意思,今儿全是自习课,大课间正常进行,体育课延迟到明天。”

    “会补回来的。”

    “什么?”何喻满脸不可置信,直瞪瞪的吐糟:“都什么年代了,还抢课。没了就没了呗,自习不也挺好的?”

    “过完今天,以后呢,估计都没有自习了。”

    “……” 她懒得反驳,困意逐渐浮起,晕晕乎乎地,不知在何时已经倒下。

    抬眼看,外边依旧是炎热。成条,成群或成点滴,耀眼的光芒直射入。隔着平淡无奇的窗户,外侧是轰轰烈烈的骄阳。

    而此时此刻,里边待着一事无成的我们。脱下校服后,又是另面,可能未来后的他们皆是四海八方的人才,亦或者堕落于工厂。

    许念格外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有些无所事事的发愣,突然勾起了她的一番回忆。

    窗外茂盛的芒果树,倒映着那天晚上的光景,孤独的影子和少年的背影。很快一道尤其响亮的声音,迅速打破了许念大脑的回想。

    很快,整个人都乱了。许念现在就需要安静,不许再胡思乱想,于是,她低头,开始做英语试卷,完全是逼着自己。

    不过,她总是下意识往后瞧,后桌座位空落落。

    仿佛找到了希望,却感到有些落空。

    已经度过了很久,外边逐渐映入黄昏。这会儿有同学拿着资料,进入班级。

    何喻撑在桌面,半醒不醒的。

    见状,是班干带资料来了,她立刻不想醒来,过了好久,才抬眼看向讲台,神情和脸色全是不耐烦,却没有表达出来。

    “停会儿,大家停住手中的活。”劳动委员说:“这是新学期的劳动安排表,两桌儿,也就是四人。”

    台下纷纷调侃,其中有提出抗议的,于是劳动委员补充说道。“频率不高,大家要及时配合。”

    什么情况,两组意思是四个组…难道即将要和许泽一同值日了,难道已经分好组员了?

    许念抬眼往周围扫过,此时脑子在嗡嗡响着。

    最后,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微侧头,往后斜视。悄悄一转,忽然,许泽恰似往她的方向扫过,意料之外的对视。

    ………

    额…许念瞬间沉默了。

    “许念大妹子,你怎么了?”何文辞没头没脑的说。

    许念躲过目光,低下头来,断断续续的说着:“没有…我…就借一下笔记本。” 对,就是借许泽的笔记本!

    贺文辞没有犹豫,顺势开口,高昂的说着:“你太看得起我了!”

    何喻扫过去,落下轻蔑一笑,略带讽刺的说:“打住啊,你还真以为是借你的啊,长这么大也没见有点自知之明。”

    贺文辞极速反应过来,最后选择信以为真的反回道:“噢、那不是啊。”

    何喻挑起眉端,把语文课本甩了过去,笑说:“额~你还真盲目自信,这是病啊兄弟得治。”

    贺文辞厚着脸皮,语气坦荡的说:“彼此,彼此。”

    见状,她只能转过头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整理吧!”许念转过身,碎碎念的说道。

    何喻正转着笔,目光锁定在上方。她盯着前桌的杯子,悠悠的说道:“好无聊,来局五子棋吧!”

    随后,她掐了一下许念,语气不善,但是力气还是蛮轻的。

    “我也困,听不懂!前面的都没反应过来。”许念窃窃私语的说着,似乎也没多考虑,只是有些顾虑。

    何喻眉开一笑,托起许念的手腕,笑问:“正好,来一局?”

    “嗯?”许念有些犹豫,淡淡的说道:“等会吧,还有一段笔记呢。”

    “好…”何喻果断翻找抽屉,迅速的拿出个草稿本,按照格式又胡乱一画。

    一分钟后,大功告成,不会儿,何喻左手立住课本,右边放下笔,面对着许念,一本正经的说:“好了,行,我先开始吧。”

    “可以。”

    “下了,到你了…”何喻率先下棋,许念则是紧跟其后,两姐妹玩的甚是欢喜,许念逐渐忘记背后还有许泽,偶尔两人嚷嚷着聊天,后桌的贺文辞很不爽,踹过几次何喻的椅角,但是没人在意。

    许泽或许也觉得烦躁,可是他从不会吐槽出来,除非撞在枪口上,恰好心绪失常,许泽才会提醒别人,只是从来不会动粗,一般用文字攻击,能把人弄崩溃。

    “嗯。”许念点头,看向她落棋的位置,细心至极的提醒说:“注意别人下棋的侧边,莫要漏防了。”

    “不是,我懂了。” 何喻信誓旦旦的说着,数秒后,十分果断的落下了一枚棋子。

    只见,执白棋者,再次落下一枚棋子,而正好形成一斜面的五子连棋。

    “输了,看这儿。” 许念小心翼翼提醒同桌,尤其谨慎的指向两排三列那个方向的棋子。

    “那边基本,被我堵完了。”她不禁失笑的说出声,何喻不理她,挠了挠头发,应该有些恼火。

    经过几轮回的对峙,意料之内,同桌输了。

    “再来一局,刚才没有发挥好,是让着你的,下局你要小心点了…”何喻略显不服,鼓足勇气,再次向许念宣战。

    一连输、二连输、三连输——

    ………

    十五分钟过后,同桌绷不住了。

    “不是吧?啊怎么又下错了,最后还是输了。”

    …十负两胜…

    “艹”何喻亢奋的怒斥,开始逐渐变得暴躁,脸上暗沉了整整一个度。

    “姐呀姐,服输了没?”许念问同桌,准备收书结束游戏。

    “噢…”何喻不屑,装作啥也没听到:“第一次交手,怕同桌输得太惨,承受不住,小妹妹,下次可不让着了。”

    “你,你说什么?”许念思考片刻,歪头疑问:“输了怎么多局,都是让着我的?”

    “让到…连棋都不知道下在哪,就连赢也是侥幸,是吗?喻姐演技好好,同桌自愧不如了。”

    “你!你再拆台,你试试!!”看到她使坏的表情,伸出舌头,嚣张还傲娇,何喻忍不住愤怒的将草稿本塞进桌面,惊动的一甩。

    草稿本和许念的笔一齐翻转,摔到了后桌。

    “哎…我、”许念一时搞不清状况,以为是自己太过分,看着同桌,突然害怕起来。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何喻淡淡道,甚至连丢去的笔也不在意了,直接趴在桌面躺下。毕竟不是她的,她深知,因为是自己同桌许念的黑笔,所以她不打算计较,笔也懒得捡起。

    一道响亮的声音经过,大家都听见了。

    许念下意识的往后瞧了几眼,钢笔灰溜溜的停滞在许泽的位置,她有些忐忑,看着趴着同桌沉睡的样子,瞬间自己也不想让那支笔了。

    她盯着那支笔,正打算开口询问。

    恰巧铃声响起,许念迫不得已的打消念头。

    放学时间,大家都纷纷离开教室,许念想着,应该等会再去捡回来,这样就不会碰面,如果笔丢了,那钱就没了,她会心痛的,因为前天刚丢失50块,她现在很有省钱意识。

    许念准备整理书包,时不时瞄向外边,同桌依旧趴得像头猪似的,她只想拍几巴掌,可惜身后有在意的人,只好将自己的小心思藏住了,有在意的人的地方,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还有人设。

    又过好久,许泽淡定的坐在身后,忽然拍了一下许念的肩膀,她回过头望去。

    她定了整整三秒钟 ,彼此都并未出声。

    许泽索性开口说,尤为随意的语气。

    “笔记本。”

    说落,他伸手递出一支钢笔,动作格外的绅士,其行为却莫名产生了一股疏离感。

    “嗯。”下一秒,许泽将要转身离开。

    许念不禁失笑,温声道:“你的吗?字好好看,那有一串英语哎…”

    她双手接过那支笔,闯入许泽的眼睛,有一种干净又纯粹的感叹。

    “是德语……”他忍不住纠正道,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不过很明显能知道,是刚才许念说的“那串英文”

    “哦…”许念突然低头,眼睛皱了起来,注意到许泽好像要离开了,心里不甘,又害怕被发现心思,可她还是忍不住再度轻声询问许泽:“明天还你吗?”

    “嗯…”许泽简短的回话着:“放我桌上,不用道谢,我并不亏损,没有别的坏处。”

    随后,他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

    倏地,许念慢慢扬起笑容,尤为激动的抱着笔记本,一步步离开教室,心已经飘走了,闷自回复:“好…”

    一路十分兴奋,激动不已,所有情绪蔓延整个过程,可是原因不详,别人问起,许念表示单纯心情愉悦。

    而那个笔记本很普通,不多加装饰。灰白色的,很厚也十分单调,页面赤然的写着:“向阳”。

    许念莫名有些熟悉,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紧紧握着生怕丢失不见,简直惜如珍宝,怀着愉悦的心态一路狂抱于家中。

    “周围的人废话很多,无聊……”——许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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