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远见到掌柜的看他的眼神,都感觉到一股难堪,声音都不自觉的哑了:“好,那就麻烦掌柜让人跟着我们回荣安伯府去取银子!”
掌柜的听出了谢长远的意思,他们是荣安伯,而他只是珍玉楼的掌柜,不要闹得太难看,将来说不定是怎么样。
但是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他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是不给银子也不行。
“好,谢公子稍等。”掌柜的招手,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小六,你和谢公子一起去荣安伯府取银子。”
青年点头,“好!”
“记得多带几个人。”掌柜怕一个人带着这么大笔银子招摇过市,难免会引起觊觎。
二楼的夫人们件事情已经完事,也都各自的散开,继续挑选自己喜欢的首饰,渐渐地二楼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苏妍画和冯书意两人也沿着柜子慢慢的看着,苏妍画想着刚刚要把那个寒玉手镯送给归晚,但是等她拿起来的时候,明显的看出那个玉的里面有一个非常不显眼的痕迹。
正常看到都会以为是玉本身的纹路,但是她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个寒玉不是很好的料子,那个痕迹带一带肯定要裂开更大的,这个玉镯就在也戴不了了,也不会在这么值钱。
所以谢薇语要竞价的时候,她就顺势把镯子让出去,不仅能让谢薇语吃个亏,还能不要那个镯子,要不然她提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心,她不要的话,还以为她买不起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在从新工给归晚一件好的吧,那个玉镯就算了。
“子卿,你刚刚不是很喜欢那个寒玉的镯子吗,怎么后来不要了?”冯书意知道子卿,她不是个会为了坑害别人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出去的人!
“那个寒玉我原本是想要送给你的,但是我拿起来的时候发现了瑕疵,所以就顺势给谢薇语了。”苏妍画小声的在她耳边道。
冯书意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个瑕疵问题大吗?”
苏妍画点了点头:“我不敢保证,但是问题确实不小。”
“将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不值五千两的。”更何况是两万两,谢薇语回去之后可是有麻烦了。
苏妍画拉着冯书意走到了一个摆放精品首饰的地方:“归晚,你挑一副头面,我送给你。”
冯书意摇了摇头,不想要,平日里子卿有什么好东西都愿意给他,已经给了她不少的东西了。
“子卿,我自己买就好,要不然我兄长还在,让他拿银子,怎么能让你来付银子呢!”
冯煜淮这时上前:“归晚说的是,公主买什么臣都会付银子的。”
“你看,子卿,要不然就让兄长付吧!”冯书意面上开心的不行,但是心里却在吐槽着自己的哥哥,这也就是在子卿面前,要是就他自己,哥哥肯定是连陪她来都不可能,还付银子呢!
苏妍画最后也没有用冯煜淮帮着付银子,她不想在和他有什么牵扯,更惶恐是银子呢。
她和归晚两人各自挑了几件和心意的就离开了珍玉楼,去明楼用饭去了。
到了明楼,还是老地方,而冯煜淮也跟着了,苏妍画看着跟上来的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冯世子,你怎么的没什么事情要忙吗?”
“公主放心,臣今日没什么要紧的事,而且臣也有些饿了。”冯煜淮知道昭阳是想让她不要跟着他们,但是他今日在宫里的时候,就想好了,隐忍克制并不能让昭阳回心转意,所以他不在克制自己对她的势在必得。
“子卿,就让兄长一起,我们正好让他出银子。”刚刚在珍玉楼这银子没出上,这回吃饭怎么也要让哥哥出银子,这样哥哥就有了借口,在回请子卿,这样一来一回的,不就好了...
苏妍画没办法,她又不能强硬的赶走冯煜淮,不让他吃饭,这明楼又不是她家的,而且归晚还在,她也不好太过分。
三人坐下后,菜很快就上来了,冯煜淮吧苏妍画爱吃的菜,小心的放到她面前,但是苏妍画却没看,也没有吃。
冯煜淮暗自伤怀,但是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没有任何的怨言。
就在三人吃了没一会,就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了今日大理寺审问宝仪案子的事情。
那陈江流这半年可是过得不怎么样,自从他得知自己的妻子居然是公主的人,就已经吓傻了,更没想到他以为自己的产业居然也是公主的,根本不是他妻子的。
他等了几日,大理寺的人来问过几个问题,却没说要抓他,他想着是不是没有发现他做的事情,但是他不放心,最后还是去找了给他药的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却知道是定远将军府里的人,见到人后,知道不用担心,定远将军府里的人说回保他。
后来听说公主在秋猎的时候掉下了悬崖,他多希望公主就死在崖地,没想到后来居然活着了。
再后来定远将军府里居然也出事了,他再次吓到了,直到今日他都恍惚的,直到大理寺的人来,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到了大理寺之后居然没有见到那位公主,只有大理寺的人审问他。
“最后判了那陈江流是流放还是问斩啊?”隔壁其中一个人问道?
“自然是问斩,杀人害命自然是要偿命的,而且他害死的还是宫里有品阶的女官!”
“那就好,大理寺还是很公正的,这个陈江流真不是个好东西,他那妻子对她已经很好了,当年的时候救了他,让他衣食无忧的,他就这样恩将仇报。”
“可不是,这人啊,就是个白眼狼。”
苏妍画听到这里就知道高大人已经把事情办好了,那她就放心了,这陈江流死不足惜,但是却可惜了宝仪...
冯书意见到子卿有些不高兴,也知道是隔壁人说的事情影响到了她,就逗趣的说些开心的话,让她高兴。
苏妍画朝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让归晚不用担心她。
但是冯煜淮却知道昭阳是真的多在自责,前一世的时候宝仪到他们都回来的时候,也没事,这一世说不定就是他们导致了事情的变化。
“公主,不必自责,事情只不过是早晚。”
苏妍画闻言,也明白冯煜淮说的是对的,但是前世宝仪却多活了三年。
因为听到宝仪的事情,最后三人也没什么心思在继续用饭,也就起身回府。
“我先回宫去了,最近要是没什么事归晚你就来找我玩。”苏妍画站在马车旁,跟归晚道别。
“好的,我有时间就去找你。”冯书意摆着手,看着苏妍画上了马车,离开了明楼。
“兄长,人都走了。”冯书意回头看着还在看子卿马车离开的哥哥,打趣着他。
“兄长,子卿好像是真的不待见你,之后你可有什么章程或者...”
“我知道。”冯煜淮收回目光,“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冯书意也到了相看夫家的年纪了,母亲这些日子也在观察着,要是看好哪家,说不定就要定下来了。
前世因为他和昭阳的事情,归晚的婚事都别耽搁了下来。
这一世他和昭阳没有定下来,说不定归晚的婚事会比他的早。
第二日华穗早上进来服侍苏妍画的时候,一脸的兴奋,但是却忍着不说,打定主意要让公主猜一猜。
苏妍画也没有让华穗失望,看出华穗有事情,立刻就感兴趣的问了起来。
赵嬷嬷见两人在窗边的榻上挨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是不是发出惊叹声,无声地笑了起来。
“公主,你都不知道,昨日我们离开珍玉楼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华穗两眼都发光,一说到这些事情她就很开心。
“可是那谢家的事情?”苏妍画才大概就是谢家去珍玉楼还银子的事情。
“可不是,那谢家公子带着珍玉楼的人回到家中,说明了事情,没想到直接把荣安伯给气的昏了过去,谢家一时间人仰马翻,但是珍玉楼的人却还在要银子。”
“更有意思的是那谢家居然没有两万两银子,最后给了珍玉楼一纸欠条,可把京城了的人要笑死了!”
“珍玉楼的人居然愿意?”苏妍画不相信,虽说珍玉楼不是什么厉害的地方,但是却也在京城开了数十年了,既然没有被时间抹去,就证明他有厉害之处。
“自然不认,珍玉楼的掌柜说了,他们只给谢家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要是还没有银子,他们就要衙门里去告他们谢家了!”
“那谢薇语怎么样了?”苏妍画主要还是想知道谢薇语的下场。
“谢姑娘可惨了,把自己的爹气的晕了过去,直接被她母亲谢夫人打发到了跪祠堂去了。”
“听说今日还没有起来,人已经跪的发晕了,但是谢夫人一时间要照看丈夫,又要操持珍玉楼的银子,也没有时间管着个惹出事情的女儿,所以听说今日还在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