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联欢晚会也演完了。沈清随便调了一个节目。
“喝咖啡不？”
“不喝，太苦。”
“你还怕苦！”顾潇略带调侃的回头看沈清。沈清抬头，正对上顾潇看过来的眼神，锐利中透露着一丝杀气。
顾潇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口，转头继续忙自己的。
沈清也不再理他，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灰白色的方形抱衴。
过了一会，顾潇端了一杯咖啡，回来了。热咖啡窜着热气，高浓度半糖，不错，是顾潇爱喝的口味。
“过年不守岁，就不算过年。”
“为何？！”
“若是睡了，你就不怕年兽来抓你？！”
“年兽？！小孩子才信的故事罢了。”
“那你是老头了?！”
“你才是老头！”
“那你连一点童心都没有！”
“......”
沈清一时无言以对，便转头，自顾自看起了电视。
顾潇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咖啡。
滴嗒...滴嗒...
春，还未来。但白天的太阳已经将雪的半化。雪化了，着窗檐滴下来，形成一道道冰柱，倒挂在窗檐上。
嘀嗒...嘀嗒...
夜，还没结束。但时钟的针钟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声又一声。时间随着夜的旋律，慢慢流逝。
一切终归于平静。
顾潇不再出声，呼吸声也渐渐平稳。
沈清转头，顾潇早已睡去了。
(还说要守岁呢！反到自己先睡去了...)
沈清笑着摇摇头，取了件外套，披在顾潇身上，回了自己的卧室。
“陈医生...”
“嗯。最近有什么不适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人。
“没...不过，之前的药我吃了。”
“怎么样？！”
“还是睡不着，不过好些了。”
“嗯。”
“我可以加强剂量吗？”
“可以。不过，会有副作用...”
“什么？！”
“......”
“你说啊！哑巴了？！”沈清一反常态。
“可能会有头痛，头晕等等，据体，我也不知道...”
“加量加多少？！”沈请不耐烦了。
“2至3倍...”
“嗯。”沈清挂断了电话。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药，白色的瓶身。沈清拧开瓶盖，可却又失手将瓶盖掉在地上。瓶盖在地转了几圈。沈清弯腰捡起，又数了6粒白色药丸，用水服下。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一下子摊在椅子上。
冷汗顺着发梢，一滴一滴流下来。头发被汗水打湿，一束一束无力的垂在脸上。头仰靠在椅背上。
沈清合上了眼。
回忆忧如翻涌的波涛，在脑海里。
苦海无崖...
有的时候，连活着也会成负担；有的时候，想找个理由离开；有的时候，想实现梦想，却发现，早已失去追逐幸福的勇气...
他喘息着，尼喃声穿破了寂静。
叮呤呤！
手机不断震动着。
界面上，是电话来电的画面。备注是“李千”
沈清猛地睡眼，他缓了一会，坐起来，接了电话。
“喂，李队长。”
“嗯。你和顾潇在家吗？！”李千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在。”
“赶紧回局里！”李千只留下这一句话。
沈清推开门，走了出来。
“顾满！顾潇！”沈清一边说一边推了推顾潇。顾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李队长叫我们回局里。”
“嗯...嗯！回局里？！”
“嗯。 ”
[出租车上...]
“我就说嘛？！这一天，没好！放假就放假，加什么班？！”顾潇坐在车里，骂骂咧咧。
“算了算了。天上哪会掉馅饼。”沈清安慰着顾潇。
(10分钟后...)
[情报局...]
李千来回夺着步，一脸焦急。一旁坐着面色铁青的局长和一声不吭的副局长。
“人…能来多少？！”
“我再多问几个…”
“能来多少？！”局长张露锋提高了音调，
“3、4个...”
“技术和情报都有吗？”
“有。2个技术后勤，1个前线。1个情报。”
(注：后勤技术指在后方的技术人员，前线技术指在行动前线的技术人员。)
“行。其它从公安调。”
“好。”
顾潇和沈清推门，一阵寒气被带了进来。“顾潇，沈清。你们来了。”李千赔了个笑脸，顾潇白了李千一眼，碍于2位局长都在，也没说什么。
(20分钟后…)
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局长也开始简单介绍情况。
“今天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大家。不过，此次事关重大。几天前收到的恐吓信，成真了…”
(成真了？！疯子的话灵验了？！)
“我知道这的确很难以至信，但是，爆炸确实发生了，而且，发生在信号大楼。一 第十章：预言灵验
“在2个小时前，信号大楼顶层发生爆炸。现场的人我们已经稀散，因为犯罪疑人留下了一张字条，字条上说24个小时后，他会再炸另一栋建筑。让我们在24个小时里找出他。这明摆着就是信我们警方！”局长的脸显得更黑了。
“现在，火已经扑灭了。留给我们的只剩22个小时了！”
“他给我们留下了3张字条。”
大屏幕上，是三张字条。
第一张写有一段文字：ian?÷d
第二张被烧焦了，看不清内容。
第三张写有和第一张同样类形的文字：a?÷t
“目前人手不足，我们会从公安局调些人手协助你们。沈清、顾潇，你们两个前线去支援，其它人留下。”张露峰从桌子底下拿出两个黑色手提箱，推给两人。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等等！”张露锋忽然叫住两人。
“这次行动要小心...保持联系...”
“嗯。”
[直升飞机里...]
驾驶座上，依旧坐着刘思奇。
“说下次合作，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刘思奇一边用眼镜布擦着墨镜，一边背对着两人说。
“见什么面？！最好再也不见！”顾潇依旧在为临时出任务的事抱怨。
“......”
刘思奇碰了钉子，便不说话了。
直升飞机护送着两人前往“T国信号大楼”。
[信号大楼正上方...]
直升飞机的门被“咔”的一下打开，从门里垂下一大段绳梯，直垂到信号大楼的楼顶。
信号大楼的楼顶已经被烧的焦黑。
顾潇单手抓着绳梯，另一只手则拎着黑色手提箱。一节一节的向下爬。沈清也从直升飞机里出来了。
沈清从绳梯上跳下来，冲刘思奇挥挥手。
“来这干嘛？！”
“走个过场。”
(1个小时后...)
[情报局...]
李千等人正围坐在会议桌前，对着桌上的资料吵吵嚷嚷。
桌上正是现场的那三张字条的复印件。
"ian?÷d?这里根本就没有已知量，怎么求？！”
“不是方程式！它一定代表某种信息。第一张和第三张的‘ian?’和“a?”都有次方，会不会，是代表什么？”
顾潇推门进来。
“搞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疯子留下的字条。”
顾潇坐在李千旁边，抬手拿过李千手中的资料。
“方程式？！”
“不是。”
“代码，网址？”
“也不是。我们搜了，不存在。”
“那只能是分数式了。没有已知量，只能是不含计算的结果的分数式来表示。”
“？”
“结果…就这么简单？！”
“谁知道呢？有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困难。”顾潇怂了怂肩，抬手看了眼表。
(距离爆烂发生已经过去了3个多小时了...我们只剩下21个小时了...)
(三小时后...)
李千几人似乎搞明白了。
例:ian?÷d=dian?=电
被除数(分子)是韵母，除数(分母)是声母。被除数(分子)的次方是声母音调。
破译后的译文：
ian?÷d=电
a?÷t=塔
电塔。
“电塔？！”
“目前，周围含有‘电’和‘塔’，并且名子只有3个字的公共场所有2处。”顾潇一边敲着电脑键盘，一别念着搜索内容。
“哪两处？”
“‘电信塔’和‘电视塔’这两处。不过，‘电视塔’在明天有一场大型表演。
“嗯...那这么看来，他炸‘电视塔’的可能性更大。”
现在距离下一个爆炸，还剩下19个小时...
[会议室...]
“现在，立刻去‘电视塔’布控！”
风…从未像今天一样刺骨。
逆着风走，格外困难。
白天，人来的也多了。顾潇和沈清便主动申请去支援后勤。
顾潇半躺在办工椅上，嘴里嚼着薄荷糖。透着淡绿的半透明圆形薄荷糖，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气。
清凉的味道在嘴里回荡，长徉。顾潇也没清醒多少。
咖啡喝了两三杯，也不见效果。虽然他睡了一会，但时间也不长。
薄荷糖也吃了不少，可一点用也没有。
办工室里，哈欠连篇。
桌上全是薄荷糖和浓缩咖啡液的包装袋。
(睡一会吧...设个闹钟好了...)
顾潇设了个10分钟后的闹钟，便将大衣向身上一披，倒头就睡。
沈清将头枕在胳膊上，侧躺在桌上，玩着桌上的沙漏。
沙漏是5分钟致的，金黄的沙子顺着细小的瓶颈，慢慢流下来，形成一道“沙柱”。
等沙子全流到最下面的的瓶子里，便再倒过来，颠倒了一次又一次。
距离爆炸发生，还剩17个小时30分钟。
叮铃铃！
顾潇睡熟了，还没听到。
沈清趁顾潇还没醒的功夫，替顾潇关了闹钟(都这么困了，还设闹钟。)
窗玻璃想来是许久没擦了。雪献成的水痕仍留在窗上。玻璃倒映出屋内的人影。房顶上的灯，倒映在窗上格外现眼，像白花花的几条光带。窗帘被卷起。从窗户前向下望去，繁华的街道上还有白雪和炮竹的残红。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窜动。窗外的风声被刻画的格外清淅。
窗台上，放着各色的植物。绿瓣多肉被养在水里；仙人球的小红花开的格外艳；绿罗已长的格外大了。
白色的窗...反着光。
窗旁的暖气管偶尔发出微小的流水声。
周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手指敲在键盘上的声音，纸张翻动的“哗哗”声。
顾潇还在睡，对现实中的事一无所知。
距离爆炸发生，剩下15小时。
李千那头已经将“电视塔”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就像之前“信号大楼”发生爆炸前一样。没有一丝迹象，没有一丝异样。
没有炸弹，或是说被藏在很隐蔽的地方。
距离爆炸发生，还剩12小时。
时间已过去一半，摆钟的钟摆还在不停摆动。
“还是没发现？！”
“没...”
局长的脸黑的像锅底的灰。
“派些人去电信塔。”
“好。”
钟摆的摆动声将无数画面定格。一针又一针的。
还剩下10小时...
电信塔也没有发现。
还剩下8小时...
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子，洒在窗台上，映出窗的影子。
还剩下4小时...时间过去大半。
没有进展。
还剩下半小时...
一个黑影站在电视塔的楼顶。
轰！
火光四射，灰烟滚滚。
大楼里的人和周围的人群已经被疏散了。消防员和警察快步冲入大楼。
[情报局...]
“爆炸，还是发生了...”
“......”
顾潇听着李千和张露锋的对话，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表。
(为什么，比原时间早了半小时…)
“现在不距离原爆炸还剩半小时吗？”顾潇插嘴。
“疯子的话能信吗？！”李千讽刺道。
“不对...”顾潇抓外套，拉起沈清，快步跑出了情报局。
顾潇坐在情报局的专用车上。
“他的真正目标不是电视塔！”
“为什么？！”
“他没必要骗我们。“顾潇看了眼表，启动了汽车。
“我们还有25分钟。”
汽车急骋在道上。
顾潇将速度开到最大限速，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
叮！
信号灯由绿灯变为红灯。
顾清暗骂一句。他按了几下喇叭。
“你要去…电信塔？！”
“嗯...”
“可没有向局长汇报…”
“人命重要。”顾潇打断他。
绿灯还没亮。
顾潇所性一踩油门，闯了红灯。
“怎么闯红灯啊！”
“时间来不及了！还有23分钟。”
[电信塔...]
(8分钟后)
电信塔的大门被“砰”一声推开。冷风窜了进来。两人本想坐电梯，可电梯却总现示停靠在13层。
“走楼梯吧。”顾潇打开楼梯门。
一层接一层...
楼梯间里回荡着上楼梯时的“咚”时。
顾潇时不时看看手表。
那是块电子表，顾潇已经设了倒计时。还有12分钟。电信铁一共有17层。现在两人已经上到7层了。
8层、9层...
还剩7分钟...
两人终于上到天台的楼梯间里。
顾潇推了好几次门，可怎么也推不开。
“上锁了？！”
“嗯。”顾潇一边回答，一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锯。
“你还…带锯了？！”
“防身用。”顾潇开始锯锁周围的地方。
“这样的铁门，很容易就能锯开。”
(1分多钟后…)
顾潇将锯下来的锁向地上一扔。门一下子弹开了。他一脚踢开，抬手看了看表。
“看开咱们来的还不算晚！”
闻声，一个黑影回头。
“你...还没迟到。”天台上的黑影缓缓转头，他抬起头，用锐利的眼神盯着顾潇。
“我们认识吗？！”
“我想...你这位朋友会认识我。”他将，头转向沈清，抬起手压了压帽檐。
沈清先是疑惑，然后转为震惊。
黑影伸出的右手虎口处，有一处疤！
顾潇转头看沈清。
黑影则指指虎口上的疤，又指指沈清。
沈清的脸上顿时毫出血色。
“你怎么了？！你俩认识？！”
沈清征在原地，皱紧了眉头。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回忆在一瞬间与现实重合。
“沈先生，我想...我们不止见过一次。”
不止一次？！不可能！不可能！
谁？！谁?！他到底是谁？！
偏高，中年男性，皮肤较白，头脑灵活，身手敏捷。
而且…而且据有较高的伪装能力！
谁？！
不对？！不止一面？！怎么可能，自己伪装了这么多年：没人发现！还没人发现！难道......不可能！
到底是谁！！！
难道，这一切...这一切他都...全都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
秒表的滴嗒声，是丧钟的乐章。
距离爆炸发生，还有1分多钟...
“沈清！沈清！”
沈清渐渐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黑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
“既然你们要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了...”黑洞洞的枪口，深不见底。
嘀...嘀...
计时炸弹的秒表渐渐变为0。
轰！
脚下的地面随之一震。
炸弹的威力并不大，只是窜起了火舌。
黑影扣动板机，子弹一下了从黑色的枪口里冲出来。
金属制的弹壳反着银光。
“沈清！”
子弹正冲着沈清飞来。
周围的一切被变成了慢动作。
沈清能清楚地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
“沈——清！”
顾潇呼喊声也渐渐放慢了，渐渐...模糊了...
咚！咚！
一切，都模糊了。
沈清的瞳孔渐渐失焦，失神，变的暗淡无光。
也许...也该结束了...一切也该结束了吧...
谁能不留遗憾呢...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有时候，活得久了，便觉得，有时，死比生更令人解脱。
更今人感到...逝怀。与其，在无尽的苦海中不断挣扎，倒不如原谅自己，逝怀过去。
只有拥有极制抑欲和绝对理性的人才是神；其它的，都是人。人，最大的敌人，是神；而神，最大的敌人，便是其自身。
沈清最恨的，便是自己。
他搞杂了一切，他罪有应得，
这一切都是反噬。他聪明且理智了这么些年，就失手了这么一回。
为人性辟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善良，只是这场游戏的酬码。
赌输赌赢，不由人控。
在无数这样的游戏中，沈清早把善良输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人能阻止如期而至的分别。
也许...也该分别了...
沈清缓缓合上了眼。
顾潇冲了上去。外套上残余的爆炸灰被周
身的风拂去了。外套因为被风卷起，后面鼓起了一个大包。
“沈清！”顾潇使劲的将沈清推开。
沈清的重心顺势倾斜，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还好......就差一点...
沈清睁眼，周围仍是熟悉的环境。
月，似钩，遥挂于天。
周围，是窜的并不高的火舌。
眼前，是熟悉的顾潇。
沈清的额角不知何时划破了。应该是刚才
倒地时吧...
“你...你没事吧！？别着急，救援一会就到！”
沈清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但顾潇没听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啊！”
沈清沉默了一会，又强挤出三个字。
“没——死——呢......”
“嗯...啊？！”
沈清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额角。
扎眼的血，在手心中抹开。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刺眼的光束。
(10分钟后...)
[直升飞机上…]
沈清坐在靠窗的地方，闭目养神。
“顾潇啊！这么些年了，你还是那样，干什么都冲动！”
“冲动怎么了？！我这是阻止犯罪！”
“阻止什么啊？”爆炸还不是发生了！”
“……”
“你也真是的，要不是这次炸爆...火药威力小，我就...我就...”刘思奇忽然不说话了。
“你什么你？！”
“我...我就得替你扫墓了...”
“......”
“我搭挡...半年前...刚死。直升飞机出了故障，坠机，当场因公殉职...”
“你...你别瞎说话...”
“...”
飞机的轰鸣，盖住了刘思奇的哽咽。
[情报局...]
会议室里，坐着局长、副局长、李千等人。各各黑着脸。
“还没回来？！”局长沉不住气了。
“应该...快了...”李千看了眼表。
(15分钟后...)
[会议室...]
“顾潇...你的努力，我们确时看见了...但是...”李千对着另一头的顾潇说。
“我们...准备对你做停职处分。”
“停...停职？！”顾潇稍现惊讶。
“对！但只是一时。你还需要天天来情报局，但由于暂时停职，只能作助工作。
“不是，就这么一件事，就停职？！”顾潇因为激动，站了起来。
“坐下。”
“不是...”
“坐下！”张露锋提高了嗓门。
“我就不该停职！停职的应该是他！”顾潇
将矛头指向了李千。
“关我什么事？！怎么这停职的就该是我？！”
“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危害了公众利益，你失责！”
“我已经疏散了人群，将危害降到了最低！”
“但你是组长！”
“我是组长？！你还知道我是组长啊？！行动连个声都没有！如果，今天那放的是更强的炸弹，怎么办？！你要让沈清给你陪藏吗？！你是要作烈士，是吗？！”
“别吵了！有意思吗？！”
没人再出声。
“顾潇，这事没的说！自明天，我方情报局对顾潇同志在行动中的失误，做停职处理！”
顾潇听了，夺门而出。
啪！
门被甩了回来。
“顾潇！”沈清一直等在外面。
顾潇暗骂一句。
“你...怎么了？！”
“太没人性化了！他要让我停职？！下一步是不是要让我歇业，炒我鱿鱼？！”
“什么？他们...让你停职？！”
“嗯！什么我行动失误，停职处分？！就是他李千失责！他——失——责！！！那李千还说我想当‘烈士’?！”
“......”
“这什么技术人员，我不当也罢！我去别的地方照样挣钱！”
“你别激动...”
“我激动？！你说我激动？！那他李千呢？！除了会疏散人群，还会干什么？！我们这是情报局！不是警务处！”顾潇越说越激动，他一边指着会议室，一边冲沈清喊。
“没事，不就是！暂时停职吗...”
“没事？！我没事？！停职！那是停职！是处分！”
“......”
“我就算是死，我也没做错什么！”
“不过你确实有点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