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又一次面基失败。

    不是对方不满意她，看了就跑，是文姜不满意对方的颜，觉得自己再一次被“照骗”了。

    社交账号上对方是个留着公主切的清冷美人。文姜主动找上门，各种话题爱好捧着对方聊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见面，却是不修边幅素面朝天相貌平平宅女一个。

    文姜为了给网友留给好印象，争取第二次见面就能本垒打，硬是早上六点就爬起来洗漱化妆，衣裙是一个星期前计划见面就开始准备的，准时准点到达见面地点。

    然后坐在树下等了她半个小时，网友才姗姗来迟。

    一见面，文姜就心凉了。

    她前一晚就说过自己一个星期前就在思索见面时的妆容和穿搭，提醒她明天早点起床，暗示好好打扮一下。

    结果，自己精心打扮，用心对待，对方迟到不说，T恤衫加运动裤，头发都没梳好，显然是踩着点起床急匆匆过来。

    若是真人和照片一样，文姜也不介意接受对方不守时不重视这点小缺点，毕竟这年头露水姻缘都难找，她的生理需求真的很迫切。

    但这位网友普通的毫无特点，属于文姜看一眼一转头就忘记长相的那种。文姜再饥不择食也下不去口。

    但相逢就是有缘，文姜是调整心态，面带笑容，就当和同学出来玩，开开心心的和网友逛了一天街。吃完晚饭，又看了一场电影，分别时已经晚上八点了。

    文姜身心俱疲。

    找个女朋友怎么就这么难？

    隔壁男同床都摇塌了，她还在挤眼。

    妹妹的男朋友女朋友都换几茬了？夜夜笙歌，她连初夜都还在。

    妹妹从没有过空窗期，她和前女友分手都一年了，还没找到下家。

    难道是她的要求太高了？

    但她是个颜控，不合眼缘的实在处不来。

    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看得上她那些男友的？

    早知道现在对象这么难找，她就不和第一任男友分手了。

    虽然前男友比她矮，腿短，因为发传单晒的跟碳一样，但眼睛还是挺好看的，人也温柔，对她也好。任打任骂不还手，随叫随到。

    若是没分手，她心情不好也有个人哄，缺钱了也有人供她吃喝玩乐。

    郁闷的文姜买了一大袋牛奶，提到护城河边，一边借奶消愁一边欣赏夜景。

    文姜一沾酒就睡不着，平生最爱牛奶。

    健康，营养，还能美白，多好。

    要是能自己是绝世美人，倾国倾城就好了。那样想睡哪个美人睡不到？管他谁嫖谁，爽了就行！哪用像现在这样，每到月经前几天，身体焦躁火燎好像有火在烧，怎么都发泄不出去。就想着亲吻抚摸拥抱欢爱，做什么都没心情，都长痘了。

    文姜恨恨的捏扁空牛奶盒子，扔到脚下朔料袋，拿起一盒一升的鲜牛奶就往嘴里灌。

    对面广场上，大妈大爷广场舞跳得正起劲，七岁以下的人类幼崽尊在旁边看着阿公婆婆舞动夕阳，兴致来了迈着小短腿加入队伍一起挥舞小胳膊。

    年轻男女三三两两相伴而行，逛商场逛夜市。小吃摊宵夜档的烟火香飘十里。

    文姜靠在围栏上，无趣的望着远处辉煌灯火。

    牛奶喝多了，有点撑，中场休息一下再喝。

    文姜看着江面，放空思绪，神游到外太空。发呆发的正入迷，肩膀突然被轻轻戳了戳，耳边冷不丁听见一句：

    “请问，这盒纯牛奶多少钱？”

    文姜被吓了一跳，猛然回神，见一个穿着富有民族特色的女孩指着一瓶牛奶。

    呃……她看起来像摆地摊卖牛奶的吗？

    看着为了方便挑选摆在栏杆上的一排各式各样的牛奶，文姜陷入沉思。

    “我不是卖牛奶的，这些是我自己买来喝的。不过我好像也喝不完，你想要哪瓶直接拿吧，送你，不要钱。”文姜解释道。

    女孩微微惊讶，而后笑着道：“那谢谢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随便喝，酸奶鲜奶纯牛奶，你喜欢哪个？”文姜热情道，“蒙牛伊利晨光燕塘的都有。这个华农学士的酸奶我觉的超好喝，还有这个卡士，稠稠的我最喜欢了。你要试试吗？” 文姜撕开一盒卡士递给女孩，扯了扯旁边挂着的塑料袋，“呐，垃圾放这个袋子里。”

    女孩从善如流的接过酸奶，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怎么样？好吃吗？”

    文姜期待的看着女孩，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同。

    女孩点点头，“嗯，挺好吃的。我很少吃这个。”

    “为什么呀？基本每个小卖部都有卖？”文姜好奇道。

    “我家在山里，没有小卖部。”女孩认真的刮干净酸奶杯，将最后一口酸奶送到嘴里，“什么都没得卖，只能自己做。又没有奶牛，想吃点零食都困难。”

    “啊？那你是来羊城玩的吗？”文姜撕开酸奶盒顶，插.上吸管递给女孩，“你是苗族人，你家在哪呀？云南吗？”

    女孩穿着红青相间的短上衣及膝裙，袖口衣襟裙摆绣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腰间坠着银链，脖子上带着精美的银项圈，乌发盘成髻，簪着三朵娇艳的花。一双细白的手腕上戴层层叠叠的银链银铃，赤.裸着双脚，脚腕上也系着银链坠着银铃。稍稍动作，就响起清脆动听的铃声。

    文姜还以为是附近的女孩子，专门打扮出来逛街拍照。没想到真是少数民族。

    女孩吸了口酸奶，“对，我是苗人。我家在黔东南的蚩仡山，我这次出来是有人找我帮忙，我刚好路过这。”

    “哦——也就是你平常都在家里，难怪没小卖部。”文姜明白了，开了盒鲜牛奶喝一口，咂咂嘴，“我家也在山里，我是在这读书。今天出来玩，时间还早暂时不想回宿舍。再加上……”

    文姜喝口奶，咽下，一脸挫败，“我今天好郁闷，心烦，又喝不了酒，就，借奶消愁了。”

    “你为什么事心烦呀？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女孩温柔宽慰道。

    文姜仰头灌奶，喝出了一醉解千愁的架势。

    晃着奶盒，看了眼女孩，转头深沉的看着江对面的灯火，“我面基失败了，找不到女朋友。”

    那深沉的严肃的表情出现在稍稍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沉闷的语气说出稚嫩的话语，让人忍不住想笑。

    仡轲蛮强压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极力正经的说：“是对方不喜欢你吗？”

    “不是，是我想找个美女，却不自量力。”文姜蔫蔫的，“不如我的我看不上，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仡轲蛮问道。

    文姜摇摇头：“没有。”

    见女孩也不着急走，文姜打开了话匣子，“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唉，要是我是个绝世美人就好了，那样无论看上谁，都能自信出手。”

    文姜托着下巴遐想，“说不定，因为我长得美，直接就引来无数狂花浪蝶，桃花朵朵开。我养的号也能多些流量，多点粉丝。”

    她在新媒学院的一个老师手下实习，工作就是拍视频引流养号，然后直播带货。截止到现在一个月了，视频播放量不超过三百，粉丝还是个位数。所以，愁啊。

    “但，好像很多视频号都不是靠颜值，很多up主都不露脸，连声音都是电脑合成。但人家剧本好，我倒是有好剧本，但都是长篇的，不适合短视频。”文姜郁闷又带着怨念，“老师当初说好了，我们小组就负责拍摄，他和文学院的老师合作，剧本由文学院那边提供。他给我们引流，接推广。结果，什么都是我们来。我要写剧本，招人，拍摄，剪辑，场地，道具，都是我一个人。画饼时说的天花乱坠，合同一签，什么都没有。说好的粉丝水军流量，毛都没看见！还拖欠工资！嗯哼——”

    文姜哀嚎跺脚，呕的要死。

    这些话在她心里好久了，和人吐槽好多遍，但，还是好气哦！

    尤其是拖欠工资，太讨厌了！

    文姜觉得自己都快成祥林嫂了，这件事几乎逢人就说，闺蜜妹妹舍友同学朋友都倾诉了个遍，但她还是有吐槽欲.望。除非这件事能解决，赶快把工钱发下来。

    或者，那个老师死了。

    不然，她这口气就是出不去。

    文姜幽幽的看着漆黑的江面。

    仡轲蛮学文姜靠在栏杆上，虽然她不是很懂文姜在说什么，什么剧本，流什么，流亮？她一个都没听过，但她听到了工资。这个她懂，就是钱。想着文姜请自己喝牛奶，对自己如此友善，于是给文姜出主意：“要不我给你听话蛊，下给那个老师，让他把工钱发给你，给你们水……军？”

    水军不是军队吗？

    文姜看起来也不会武功，不像会打仗的样子，要军队做什么？

    仡轲蛮疑惑，不是说夏域现在是太平盛世吗？怎么还要军队呢？难道那几个哈包儿骗了她？不，他们的命还在她手里，不敢骗她。

    或许是她太久没来夏域了。

    文姜不知道仡轲蛮心里的千思百绪和满脑子下蛊杀人的念头，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便配合笑着说：“听话蛊顶什么？还不如给我下个美丽蛊。让我变成绝世美人，拥有盛世容颜，倾倒众生的万人迷。不用买水军，粉丝就蹭蹭的疯涨，钱哗啦啦的飞到我包里，我还用在乎工钱里那三瓜两枣？”

    “这样的吗？变美能有钱？”

    仡轲蛮忽略听不懂的词，抓住重点，钱，恍然大悟，“你想当花魁啊！那你赚到钱了能保护好自己吗？”

    仡轲蛮仔细打量文姜，手足修长，皮肤白嫩，一看就没吃过苦。身形偏瘦，中等身量，面容清秀，就是一个普通女孩，不会武功，没有力气。莫说歹人，就是强壮些的女人她都没还手之力。

    “我可以请保镖啊。我有钱了干嘛自己上？”文姜反问。

    “你如果变得很美很美了，所有人，不，是所有有意识的东西，都会对你起意。这个意可能是善的也可能是恶的。那时，你如果不能自己保护自己，那就危险了。”仡轲蛮看着文姜的眼睛认真说。

    一说起这个，文姜可就不困了，眼睛一亮，兴奋道：“也就是说，会有很多人对我起歹心。想要占.有我，毁灭我，为此跟踪我，监视我，偷.窥我，甚至撬我的门锁，捉住我，控.制我，囚.禁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刺激太好玩了！”文姜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毫不遮掩的好奇和恶意翻涌而出，“那我就再也不缺没人陪我了！他们先动的手，我就是杀了人也是正当防卫！正好可以把我的设想试一遍！”

    文姜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眼尾兴奋的染上红晕，清丽的眉眼添了诡异的艳色。

    仡轲蛮对此司空见惯，对文姜还是有点不放心：“人你能对付，那灵异呢？你怕不怕？”

    “活的我都不怕，何况是死的？”文姜不屑，“活着时一事无成，懦弱无能，难道死了就能一飞冲天，脱胎换骨？”

    “不止是人死后的鬼，还有其他生灵。”仡轲蛮补充道。

    “管他什么？谁敢跟我作对，我就要他付出代价！”文姜笑着说，眼底却闪过冷色，心底的杀意像迷雾一样渐渐浓郁。一旦凝成尖刀，只有死亡能安抚收鞘。

    最后五天，钱再不到账，就血偿吧！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来，伸手，我正好有一只红颜蛊。”仡轲蛮抬起右手，晃了晃腕上的银铃，“找到了，不过成虫早没了，只有它种出去前下了一枚卵了。”

    文姜还没回过神，手心就多了一颗泡在血滴里的小小的黑色的好似蚕卵的小颗粒。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她们不是在说笑吗？

    真的有蛊。

    她懵懵的伸出手，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孩就不知哪掏出的小刀往她掌心一划。刀快的她都没感觉到疼，那粒传说中的蛊虫卵就落到她的伤口上，下一刻就被涌出来的血淹没。

    “敢问阁下可是苗疆圣女？”文姜一本正经问道。

    “不是，我们寨没有圣女。”仡轲蛮一板一眼回答道。

    “再请问，这个真的能变美吗？”文姜期待紧张的看着女孩的眼睛。

    “绝对能！”仡轲蛮信誓旦旦，“这个是红颜蛊的卵。不止能变美，还能变的最美！”

    “你是说，这个红颜蛊能让人变成红颜祸水那样的美人？”

    “没错，就是这个词！”仡轲蛮赞叹道，“很多人来我们寨里求药，但是每个到寨子里求蛊求药的，都是求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万毒不侵，或者操控人心，无解剧毒。

    没人想变美，他们都觉得美是一种罪。结果红颜蛊养出来八百年，一直没人要。

    红颜蛊都产下一枚卵了，才终于被当成添头送给一个喜欢美人的将军。

    一年后，天下出现了一个绝世美人，人人争夺。帝皇，王爷，宗门，仙人，恶鬼，精灵，妖魔，男的女的，雄的雌的，老的少的都想得到她，搅的天下乱成了一锅粥。结果，不到一年，那个美人就消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珍藏了。

    所以，这个蛊得了个红颜蛊的名字，更没人要了。

    你想要，又不怕，正好送给你。”

    文姜感觉自己听了个神话故事，觉得不太靠谱。但手心的卵已经孵化，钻出了一条比蚂蚁还小的黑色小虫，跟刚破壳的蚕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感觉更不靠谱了。

    伤口碰了蚕应该不会感染细菌吧？

    文姜眼睛凑近观察，连小虫身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它不会有毒吧？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仡轲蛮想了想，“没毒，绝对没毒。除了容易吸引生灵，勾起意欲外，我也不太清楚还有什么副作用。”

    文姜：“……你认真的？”

    仡轲蛮有点心虚的对对手指，“这个蛊不是我炼的，是我增增增增增阿达……外祖母炼的。时间太久了，有些细节实在记不清了。但我发誓，它绝对没毒，就是有点小毛病。问题不大。”

    说话间，虫已经钻进伤口不见了。

    文姜认真感受一下，不疼不痒没什么感觉，心里信了三分。

    “还能取出来吗？”文姜伸着手问道。

    “现在可以，七天后就再也取不出来了。你不要吗？”仡轲蛮问道。

    “不不，我只是担心日后我变美了，蛊虫被人取出来，我怎么办？会不会变回来？”文姜解释说。

    “放心，蛊种下了，轻易是取不出来的。而且这个红颜蛊很特殊，四十九天后会和宿主融为一体，就是我阿达，我不告诉她，她都看不出来你种过蛊。”仡轲蛮耐心道。

    “这么厉害！等我赚到钱，请你吃世界上最贵的甜点！”文姜开心的想给女孩一个大大的熊抱，差点扑上去又又硬生生停下，“我一激动就喜欢抱人。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吗？”文姜期待的看着女孩。

    女孩摇了摇手腕上的银铃，“可以啊，你抱吧。”

    文姜扑上去给女孩一个大熊抱，女孩也伸手回抱。

    橘黄路灯下，两人在河边相拥。江风拂来，带来几分凉意，驱散白日残留的燥热。

    宽阔的马路拦住对面的喧嚣，留下此处静谧。

    文姜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是自己做的香粉香花吗？”

    “可能是泡药浴留下的味道，你喜欢的话我把方子写给你。”

    “不用了，我也没有浴缸。”文姜放开女孩，笑着道，“对了，我叫文姜，洛文姜，你可以叫我文姜，或者姜姜都行。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我是仡轲蛮，你就叫我蛮阿妹吧，我叫你姜姜。”仡轲蛮眼睛亮晶晶的，开心道。

    文姜轻快问道：“我可以叫你阿蛮吗？我觉得阿蛮更好听。”

    仡轲蛮开心的说：“当然可以。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以为我们聊得这么开心，早就是朋友了。”文姜撅撅嘴，故作不快。

    仡轲蛮拉起文姜的手，“好了，算我失言嘛~”

    “逗你玩呢！对了，你说你是路过这。你今晚住哪？酒店吗？”文姜关心道。

    “不用，再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到了。”

    文姜疑惑，“一个小时？现在快九点了，坐地铁还是公交啊？就在羊城吗？”

    “就在这。”仡轲蛮指着黑漆漆的江面，“等时间到了，门一开，我跳下去就到了。”

    “你……去的不会是地府吧？听闻蛊通鬼，你是不是也有神通？”

    “不是地府，还是这个界面，只不过是另一个空间。”仡轲蛮说，“寻常无法进入的地方。”

    “危险吗？”

    “不危险。是有之前来过寨子求药的人，我和他有过交易。他如果有要是可以请我帮一次忙。所以我来了。”

    “啧啧，那我陪你一起等吧！正好饿了，吃宵夜吗？对面好多好吃的。我定个闹钟，我们边吃边等，时间快到了，再过来怎么样？”文姜提议。

    “好啊！”仡轲蛮开心赞成。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上天桥，到对面吃宵夜去了。

    仡轲蛮哪里见过这么热闹品种丰富的小吃街，高兴地好似脱缰的野马，四处撒欢，什么都要试试。文姜也难得有人陪她逛夜市，聊得来，还是个漂亮女孩，也是的乐开了花。

    两人把整条街吃了个遍，一人提着三杯奶茶，两袋烤串。要不是文姜定的闹钟响了，她还想拉着仡轲蛮去商场。奈何时间到了，仡轲蛮要走了。文姜恋恋不舍，拉着仡轲蛮的手不愿放，“你回来了，一定要来找我。有空就给我传个小纸人小纸鹤。一有信号就给我发，知道吗？”

    仡轲蛮有台诺基亚，就是平时呆的地方没信号，110都打不了的那种，只能当板砖使。刚刚和文姜互换了微信。

    “我事情办完就来找你，放心吧。”仡轲蛮抱了一下文姜，而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双手捧着，“姜姜，此剑名钩吻，有剧毒，锋利无比，神鬼可伤，送你防身。”

    短剑长五十厘米，通体刻满符文，漆黑剑鞘镶铜鎏金，剑柄顶部嵌着一块墨绿玉石，精美异常。

    文姜双手接过，拉出一截，唰——

    白光闪出，银白的剑身映出文姜的眉眼，锋利的剑刃透着一丝绿芒。随着角度变换，光影之中，隐隐能看见剑身上刻满了暗金色的符文。

    风拂过，一缕青丝被吹到剑上，微微一碰，几根发丝断了，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文姜信了。

    这剑是锋利吗？分明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好宝贝！

    杀人不见血啊！

    文姜把剑收回鞘中，抱在怀里，“好阿蛮，还是你懂我。我喜欢钩吻。等你回来，我带你在羊城玩个痛快。”

    “好，一言为定。只是，你也要小心。要是有东西想对你不轨，你就用钩吻刺他。哪怕只擦破一点皮，他都必死无疑。”仡轲蛮叮嘱道，“还有，晚上听到敲门声，万不可开门回答。也不要在厕所关灯照镜子，还有……”

    “我知道的。”文姜打断仡轲蛮，无奈的说，“阿蛮，我没少用这些整人，说不定比你知道的都多。你放心吧。”

    感觉周围温度下降，四周静谧无声，连暖黄色的灯光都暗淡阴冷了，文姜赶忙问：“是不是门开了？快走吧！”

    “好，你要小心啊！等我回来，我保护你。”仡轲蛮一步三回头。

    “快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文姜轻快的挥手，“再见！你要小心啊！”

    “等我回来！”

    仡轲蛮说着，身上的银铃泠泠作响，无数黑色小虫凭空出现，在她脚下聚集，不断扩散，将她托到半空，越过围栏，往下落去。

    文姜赶忙上前，扒着围栏往下望去，只见仡轲蛮在落入江水的一瞬，空气一瞬扭曲，仡轲蛮触碰到泛着波纹的空间，没入其中，下一刻就不见了。

    温度回归正常，嘈杂人声汽车轰鸣传入耳中，灯光恢复暖黄，白色围栏上挂着的红色塑料袋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一起都是那么正常，普通。

    若不是右手手心小小的伤口，以及左手紧纂的短剑，文姜都快以为刚刚是自己牛奶喝多了，醉奶产生的幻觉了。

    竟然是真的！

    那，我真的能变成绝世美人了！文姜狂喜，恨不能大笑三声。

    不过，十点多了，该回宿舍了。

    文姜平复下心情，看了眼时间，点开微信，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