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

    那鬼影讥笑着,举着那把艳丽至极的伞走近了:“钟离月,月相族……哈哈哈哈哈哈,让我看看这伞上是不是有你们族人的东西,哦,好像是这个吧,你怎么这个表情,不应该感谢我吗?能让你在最后的一刻看到你的族人。”

    唐刀被用力地捏紧,泛白的指节轻颤,黑色的双瞳看着那对月牙玉石,剔透温润的色泽,里面流动着熟悉温和的灵气。仿佛只需要她轻轻一触碰,她就可以再次回到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苍白的唇吐出两个字,钟离月倚着唐刀站了起来,双瞳一片冰凉地望了过来:“月葬。”

    鬼影笑容僵硬了下来:“什么……”

    唐刀缓慢地挥过来,银白色的月亮印在刀刃上,刀剑一转穿过了一张惊惧的脸。

    耳边响起让鬼影最恐惧的声音,清脆的玉碎,它被这一刀击碎,莹白细弱的光点化为虚影,浅淡的手掌抚在钟离月的面颊上,轻柔地擦去眼角的星点,钟离月伸着手隔空拂过那张脸,强忍悲伤地说道:“恭送月相阁主……”

    话音轻轻落下,那虚影唇角荡开一抹浅淡的笑容,消散而去。

    鬼影惊惧地捡起碎玉:“你怎么敢……”

    身后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无数的灵丝凶猛地扑了过来,它们汇聚起来如一条条银蛇,一圈圈绕在唐刀上,拽着剑身向后倒飞去。

    钟离月的身影破碎下去,剩下的半张脸直直朝着鬼影,笑吟吟地弯着黑瞳说道:“你们都逃不掉,哈哈哈哈……”

    鬼影看着那被吞噬的人影,浑身发凉的站起身来,向前奔走了几步,后背传来巨大的拉扯里,银丝从身后探出来扣住他的面颊,鬼影感受到身上的冰凉尖叫起来:“不不不!不要!你们这群疯子!”

    他的躯体一寸寸爬上月石质,灵丝从下到上将他包裹起来,他扑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月石化,双手扣住地面想要抓住什么,却只在地面留下触目惊心的抓痕,他凄厉地叫喊着:“不!不要!!饶了我!啊啊啊!好痛……”最后一丝声音被封禁在月石内……

    ……

    青玉手中捧着一面镜子,里面照出一张面目扭曲地向外挣扎的月石雕像,青椒避开目光深呼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浸湿了一片,青佐抱胸倚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皱着眉。

    青玉将镜子倒扣在腿上,睁开了一双紫罗兰色的竖瞳,待看清楚对面的两人后恢复成圆瞳,站起身抖了抖白色的圆耳,扑向了青佐的方向,青佐一把拎住青玉的后衣领,就看见衣摆下冒出来的白尾巴。

    青佐伸手扶额颇为头痛地说道:“青玉,你……嘶。”

    青玉被拎在空中笑嘻嘻地说道:“青叔,你舌头分叉了。”

    青椒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头顶,一片翠绿的小叶子叛逆地从指缝间站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抖了抖身子,青椒:“不……”

    「系统」业值:20。

    青椒看着青叔手臂上浮现出来的青鳞,艰涩地说道:“青叔……青佐!”

    青佐一抬眼,蛇类的竖瞳更加明显了:“嘶,干吗,我还没耳背。”

    青椒哆哆嗦嗦地说道:“哈哈哈,是嘛。”

    青佐吐了吐蛇信子嘴角咧到耳朵根,狭长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越发阴冷起来:“嘶,说实话,青彦那小子硌牙了点,你们倒是刚刚好。”

    青椒:“哇!!救命啊!!”

    青玉在空中伸了伸四肢:“嗷~”睁着一双紫罗兰色的圆瞳好奇地打量青佐的衣摆,小身子一扭扑到了一根冰凉的青色尾巴上,青色的扇圆形鳞片有序地排列着,在细碎的光斑打在上面折射出少许红色。

    那漂亮的蛇尾一把卷住青玉,将他举了起来,一只白乎乎的幼崽懵懵懂懂地睁着双眼与对面的成年青蛇对视着,气氛愈发凝固起来,青椒简直要抓狂了:“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彦子啊!你快回来啊!”

    ……

    王雪琴顿住脚步说道:“我怎么听见了惨叫声?”

    蒋可情嘴里咀嚼着一片草叶,嘀咕着:“听错了吧,哇,这个药草!走走走,跟我走吧,小可爱。”

    谢婘清一双青瞳在树林的阴影下发着微光,警惕地环顾着周围的动静,在蒋可情即将跑出自己的视野范围时,蒋可情又被王雪琴拎了回来,蒋可情乖乖地抱着一株褐色的草药缩在谢婘清身边。

    谢婘清垂眼看了那满当当的药篓说道:“收获不错嘛。辛苦了。”

    蒋可情那小得意的表情还未收回,谢婘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在丁老头课上开小差是真的。”

    蒋可情心中咯噔一下,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了……”

    谢婘清:“非正常衍生的世界在关闭时这些东西你是带不走的……”

    “哐当”药篓掉在地面咕噜噜滚了一圈,蒋可情面容呆滞地看着手里褐色草药,又看了看地面的药篓,面容逐渐狰狞起来,发出一声不甘的呜咽。

    ……

    树丛之中扑簌簌飞出几只惊鸟,武汉卿条件反射地举起拳头,身后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擦了擦冷汗:“呼,再来几次都要神经衰弱了。”

    前方走着的身形纤细青年人转过头说道:“警惕点是没错。”

    青年人的脸上有一条红色的竖线,从额顶一直延伸到胸口处,同样一条红线横贯在锁骨处,在脖颈处像一道血色的十字架。半长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末端还有几缕稍长带着暗红色的碎发落在腰后。

    青年人摸了摸脑后的发,摸到了一把断发,面色阴沉地摊开手心,黑色的断发夹杂着几缕红色,断发在指尖瞬间化成颜色艳丽的花瓣:“该死的!别让我逮到那群傻鸟!”

    武汉卿试图安抚这只愤怒的花灵说道:“这位花精道友……”

    青年人将那几片花瓣丢到武汉卿手里说道:“沈奉,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先治治你的手。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竟一个人来参加非正常衍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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