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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闹事

    大赵三十五年,天下一统,世家望族互相勾结,嫡庶尊卑严重,朝廷分为两党,一党以太子恒为首支持世家门阀,另一党以三皇子庭为首主张世家庶子也可科举上朝堂,寒门也可有仕途…

    “姑娘!姑娘!前院来了人!说姑娘您十日前给王家姑娘做的曳地裙花样不对!”

    “知道了,你先去奉茶,我更衣就来”话罢,只见女子弯弯蛾眉,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在梳妆台穿着一对淡白色玉状树叶耳环,俨然梳着姑娘样式头发,只是颅顶高,又将眉毛往上挑了,显得很是威严。

    “这茶都喝了几盏了!你们管事儿的明姑娘怎么还不来!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小姐是王家嫡女!耽误了我们小姐的大事!要你们好看!”一浓眉大眼汉子拍桌子道,眉飞色舞,瞪人一眼便叫人瘆得慌。

    “就来了就来了,您别急,我让人去后院催一催。”崔妈妈又急又怕“槐花!槐花!快去后院看看!”

    前院梅花屏风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阿昭站在屏风后,正拿着扇子缓慢轻扇,令仪令色,若不是梳着姑娘头,还让人以为是世家大族当家主母,十分有威仪,端庄大气。

    “哼!我可告诉你!你们别想赖账说没有!我王家可是燕地有头有脸人物!小心我家主人让你们好看!”

    “哟,这不是王管家吗?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阿昭仪态大方从前院小门屏风后走出来,双鬓上步瑶一晃也不晃,毫不怯场,仿佛见怪不怪,满面春风笑道。

    “我知道王管家是为了你们小姐办事,有些心急了,只是这花样,是十日前定金交的时候便说好的,当时来的是禄管事,您看,这可还有签字画押的收据呢。是千千万万抵赖不掉的。”

    阿昭一抬手,槐花赶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收据递到王管家手上。

    王管家却一摆手,“老子不看这个!什么收据!我们小姐说了!十日前明明说的是蝶戏水仙裙!才不是什么乌金云绣曳地裙!我告诉你…”

    “我知道,王家嫡女,可是王管家,咱们这收据是一份三样,一份留您那,一份留我这,还有一份留我这绣楼里,您今日可带了收据?”

    阿昭打断王管家的话,一脸笑意看着王管家又道:“何况,王家大小姐也不是那等变卦就来找事的人,王管家,若是今日这事传了出去,好叫人知道,王家嫡女竟是这等子做派,是不是未免不太好?”

    “你!我们大小姐做事哪里轮得到你来说教!”

    阿昭却不急回话了,只缓慢扇着扇子,兀自走向前院上座,下人奉了茶送上来,阿昭解开盖子轻轻一抿,又道:“王管家莫不是觉得我这绣楼是好欺负的?我家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也到底在官场也是有人庇佑的,否则,我这绣楼你看平日谁人来闹?”

    阿昭扇着扇子,仪态大方看向王管家。

    王管家听了这话,顿觉不好,今日惹事惹到有头有脸的人上来了,哪里是大小姐要的花样,分明是他这个管家想借力谋利罢了,一时间冷汗湿透了后背,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不能叫这厮知道,是他自己想中饱私囊。

    “这…这…不是我说,明老板,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早些您来这开绣楼的时候,街上就有人揣摩您,您看您,还未出阁一个丫头,绣楼开的这么大,我听说您来的时候,坐的马车也是京城样式”王管家胡须一挑,语调又一变:“谁知道您到底是京城某一大人外室,还是只是一行商女子…”

    “你这猫尿狗屁说的什么东西!我们姑娘自然是正经人家的!”槐花是阿昭贴身侍女,听了这话顿时一肚子气,就差拿大棒子要打出去了。

    阿昭听了这话面上自然是不高兴的,却也得端着她自小学来的世家贵女仪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王管家不是这么想的,那不若我们去王家找王大小姐对质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花样?是王大小姐要的,还是王管家要的?”

    “哼!你以为我怕你?整个王家下人都听我指挥,有没有这个收据我能不知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只管赔偿!我不管其他的!”

    王管家胡须一挑,竟是装也不装了,两腿一翘,他后边跟着两个小厮也是一副看门狗,唯王管家马首是瞻。

    “罢了,不过就是换个样式,王管家只说想要什么赔偿吧”阿昭一见此状,便知这人虎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不如拿了银钱早早打发了去。

    “一百两定金,我要拿回来,我们大小姐的团蝶织锦大裙也要,浮云天云纱曳地裙也要,你自看着办吧!十日后我来取!今日先把定金,和之前做的浮云样式拿来!”

    “什么?你狮子大开口!王武!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起你主子的主意了!”

    槐花只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听了这话更是气的不行,可阿昭确只是笑笑,便道:“崔妈妈,李掌柜,去给王管家拿银子和衣裳。”

    “哎,好,王管家您这边请,跟我走”崔妈妈是稳重老人,知道姑娘大了自己有主张,便也不多言语什么了,领着王管家便去结银子了。

    打发完王管家,阿昭只觉累的不行,让下人又上了一盏茶来喝,没喝几口便听槐花在旁边抱怨:“姑娘也真是的!咱们绣楼哪碰见这种事,狮子大开口,一百两定金,那王姑娘定做的浮云曳地裙用料十分昂贵,这些竟要我们来掏钱…”

    阿昭吃了茶,见前院没了外人,顿时伸了懒腰,扇子直接往旁边一放,鎏金步瑶在头上一晃又一晃。

    “你可听说,王大小姐近日回燕地了?那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你使唤个小厮,偷与王大小姐从京城带来的侍卫说便是。”

    “小姐的意思是....”

    阿昭扇了扇子,会意道:“王大小姐从前还没有及笄的时候,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王家整治,大都不是王夫人,全是王大小姐,雷霆手腕。”

    见槐花听懂了,二人笑意连连,阿昭又道:“好了,闹了有一会的,你去后厨看看早饭好了没有。”

    见槐花走远,阿昭依着窗户坐着,只觉好没意思,日日都有烂事,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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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王管家领了银钱衣服匆匆回了王家,恰逢王大小姐还未起,便在门口候着。

    “老叔,这王家嫡女,真的有传言那么高贵吗?”说话的是在王管家身后站着的小厮,是王管家远房亲戚孩子,王管家帮衬一把,让进了王家当个小厮。

    “闭上你的嘴,这里是王家,不许随意议论主子……”王管家左看右瞅,压低了声音给王二一顿训斥。

    “咳咳…我们大小姐起床了,只是还未梳洗,烦王管家让一让,别挡着来送水的奴婢。”灵芝推了门站门口,趾高气扬的瞪了王管家一眼,随后拍拍手掌,只见王管家身后来了两排婢女。

    前边一排端水,后边几排无一不是拿着洗漱的用具,王管家匆忙让道,见王二这个傻子一样,看呆了这种阵仗,心中暗骂不争气,赶紧扯着王二走到一旁让道。

    只听里边“叮铃—叮铃—”两声,两列婢女便匆忙进去服侍,屋里女子弄妆梳洗迟,一副高贵姿态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明明年纪不大,然颇有威仪,威仪不是上妆上出来的,王宁鸢眼神十分有威严,下人平日都不敢多看两眼,只觉王家大小姐似乎脾气不好的样子。

    王宁鸢坐在梳妆台,双眼闭着,好像没睡醒,脑后由着丫鬟为她梳头绾发。

    灵蛇髫,羽玉眉,女子正纤纤玉手手中拿着金镶珠翠耳坠,正准备戴到耳垂上。身后的丫鬟手中正拿着金镶珠翠挑簪,准备为女子戴上。

    “罢了,今日不想戴这套了,灵芝,你去把我的银镀金点翠嵌料珊瑚蜻蜓簪拿来。”宁鸢只看着镜中自己这套小巧首饰顿没来由的不高兴,她是喜欢金银珠宝这一类的,若不是未出阁女子对发型有要求,头上能簪的东西极少,她如今也没必要左挑右敛。想到这里,宁鸢越想越不高兴,只看着自己满妆台的首饰,无奈的皱了皱眉。

    “小姐,王管家还在外边等着您,说是您之前订的那套乌金云绣曳地裙已经做好了,正在外边候着等您过目呢。” 灵芝拿着珊瑚蜻蜓簪,一边给宁鸢簪好,一边又给宁鸢上玉女桃花粉。

    “知道了,让他在外边慢慢候着吧,主子还没起,他当下人的,让他在外边等着吧。”

    “是。”

    王管事这会在外边站的久了,一大早就出了门,这会才回来,领着王二在廊下站了许久,虽说王管家到底也不胖,可站着久了也累得不行。

    “大小姐起了,王管家进来吧。”

    “诶...老奴这就来。”

    屋内宁鸢坐最上方,手里正拿着黑釉盏,眼神下合,两唇微启品茶。王管家一进来,赶忙给王家嫡女见礼。

    “老奴王武,给大小姐见安了,大小姐吉祥!”

    宁鸢也不着急免礼,只左手端着茶盏,也不喝了,只两手摩擦着茶缘,细品茶香。王管家见大小姐这般,也不敢自作主张起来,主子叫起,他才敢起。

    “起罢,赐座。”

    王管家两个膝盖酸的不行,腰也疼,本就老胳膊老腿。跪这么半天,酸的王管家差点坐地上。

    “谢大小姐!”可即便如此,他还得笑的露出两颗大牙给主子谢恩,到底是奴才。

    宁鸢放了茶盏在方桌上,拿起广绣孔雀图面团扇,抬眼一双眼睛凌气逼人,审视着王管家,半晌,开了口。

    “这古人说,贵以临贱,贱以承贵。根本之制支叶,支叶之庇根本。王管家,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竟敢拿着我当靶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姐!奴才到底做了什么!还请小姐让奴才死也死个明白啊!”王管家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位可不是心善的主儿,惹了她不高兴,吃不了兜着走。王管家暗叫不好,却不知哪里得罪了王宁鸢。他自觉自己管家二十多年从未有过岔子,除了有时候弄点小利小惠....

    “真是好笑,你不知?那便拖出去给你打个明白,好叫你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从前母亲在,颇为惯着你,你偶有贪念,母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王宁鸢不是王家好脾气的主母,做错了事,你就该罚,今日父亲领着母亲回京城先安顿事宜,你这王管家,好日子到头了。”

    “啊—啊!救命--救命啊——,大小姐!奴才知错了!大小姐放过奴才吧!好疼!啊呀——”

    宁鸢坐着在外头看着王管家受罚,心里一点可怜这王管家都没有,只觉得这种腌臜奴才,母亲竟也偏袒,换了她自己管家,这种乱棒子打死!

    “去,找个人牙子,打五十大板,发卖了去。”

    “是。”灵芝领了命,快步往外走,抬手招了招在两边站着的侍卫。

    “你们几个!过来,把人拖走,犯不上给他请郎中,随便拖个房子里,自生自灭去,若是好了便赶紧叫人牙子发卖了,若是死屋里了,草席一包扔到乱葬岗!”

    “敢在我手下釜底抽薪,这个王武,真是蠢货!”

    王二是跟着叔叔进来的,也谨遵着叔叔的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看着叔叔在外边咽了气,也不知是昏过去还是打死了,吓得抖了起来。宁鸢正准备拿茶盏时候眼神瞥到了。

    灵芝是个有眼力见的,见主子不动看着那小厮。赶忙道:“跪着发抖那个!上前来!”

    王二一听叫了自己的名字,吓得一抖,起身时候觉得腿软无比,半个膝盖又跪下去了,眼看着自己手里捧着主子要的衣服,又怕这衣服掉地上染了灰大小姐不高兴。只得高举承盘,哪怕自己脸跟大地亲吻!也不能让主子衣服落了灰!

    这一举动给宁鸢看乐了,不想府里还有这种憨傻的,瞧着像是个务实淳朴的。

    “奴...才...奴才,给,...给大小姐请安!”王二浑身哆哆嗦嗦给王宁鸢见礼。

    “手里举着的是什么?拿上来看看。”灵芝站在王宁鸢身后,话一出口,站在旁边的几个丫鬟赶紧下去拿王二手中的承盘,如意拿了承盘,走到王宁鸢跟前,跪着高举承盘过头顶。

    “回大小姐,是您日前想要的那款浮云天云纱曳地裙。”

    宁鸢放下茶盏,只抬手略微翻了翻,略露欣喜之色,道:“这云锦楼做的倒是不错,竟是和京中福春阁做的分毫不差。”

    “可不是吗小姐,这云锦楼浮云绣的倒甚是好看,瞧着比咱们在京中福春阁定做要有灵气许多呢!小姐穿上一定好看!要不咱们试试?”

    宁鸢没有应声,指尖摩擦着浮云图样,一时呆了神。

    她何尝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衣裳,太子选妃在即,虽说世家贵女多半是不愿意嫁给皇族的,到底皇族不如世家,可这明面上,百姓眼里到底敬着,况且太子殿下…玉树临风,仪容仪表自是不错,配她倒也绰绰有余,只不过自己心里到底念着魏家那个庶子…听说他嫡哥哥死了,家里旁支没有合适的嫡子,生母又不在了,自小养在主母名下,想来他应当是已经接任宗族了吧……

    罢了,那些都不是自己该想的事情,她要做的是在为人至尊之上,王家荣辱兴衰,与她这个独女为一体,家中哥哥争气不假,可若是家中能再往上一步…

    “小姐?小姐?”灵芝看自己小姐发愣,不由赶紧喊了两声。

    “罢了,不试了,你叫什么名儿?”宁鸢回了神,抬头问了王二。

    “小…小的叫王二,是…是王武的亲戚…”王二已经抖的快吓尿了,到底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如今刚一见主子便碰上这样的事情,没吓尿算是不错的了。

    宁鸢见这个傻子一般的小厮,便觉得真是没胆量,也罢,没胆量有没胆量的好处,自己一家即将回京,这地方上的老宅子得有拿的住的人才行。

    “家中可有娶妻?你可识字?”宁鸢拿了团扇,面带笑意看着又问:“不用怕我,本小姐不罚无错之人。”

    王二不懂规矩,只听大小姐又脸带笑意宛若温柔美人,顿觉这王大小姐真是不好期满的主子,自己叔叔这般阴司勾当都让王大小姐知道,真是佛口蛇心,这般蛇蝎女子,实在令人害怕。

    “回大小姐,奴才家里没多少银子,娶不起老婆,只跟着叔叔识了些字,勉强读过百家姓这类书。”

    “那你可有跟你叔叔学过看账?”

    “回小姐的话,奴才早些学过,不过叔叔说奴才愚笨,不懂看账的事情,就不教了。”

    “噗哈哈哈……”灵芝一听绷不住大笑,这一笑不打紧,却让王二连着屋内其她丫鬟眼神怪异看着她,好似问她笑什么呢,灵芝看大家的眼神,才觉尴尬,捂了半天嘴,又道:“小姐…你不觉得这王武好生有意思吗?自己看账贪银子,竟也不教亲戚一起捞,这嘴可真够严的。”

    宁愿鸢倒也没怪异看她,满屋子里,恐怕只有宁鸢懂灵芝为什么笑了。

    “王武眼光不长远,只看眼前利益是没用的;罢了,你既然跟着你叔叔没学会,我给你一月时间,学会看账,要是学的好,以后府里让你管家了,若是学的不好,你便随你叔叔一道罢。”

    宁鸢一句话说的很平淡,叫人听了以为是什么平常事情,四下丫鬟竟不觉得这话吓人,满屋子只有王二吓得狗屁尿流,背后冷汗直出,瞥到外头叔叔打出来流的血,顿时吓得哆嗦,却也只硬着头皮道:“谢大小姐!奴才一定好好办!”

    “好了下去吧,别在这碍眼了。”灵芝见事情交代差不多了,大小姐俨然乏了已经,赶忙赶王二下去。

    “奴才告退。”

    闹了一会子,宁鸢上了罗汉床,让人传了早饭,宁鸢一边吃着紫苏粥,一边听灵芝在旁边一边布菜一边说:“小姐,您派人跟着王武回来的人说王武不仅搜刮了定金,还要绣楼那位明老板十日之内再交一件团蝶织锦大裙,瞧着不像是要献给小姐的。”

    宁鸢放下碗筷,拿起旁边如意剥好的佛手柑,一边吃一边道:“回燕地之前我便让人打听了,这王武有个女儿,虽说这王武妻妾不少,可听说有一年王武得了病,儿子女儿竟没有一个来看,只有小女儿衣不解带照顾父亲,王武后来特别感动,对这个小女儿十分宠爱。”

    宁鸢放下佛手柑,净了手,拿起丫鬟递来的帕子一边擦一边又道:“其实母亲也不是真惯着王武,我刚刚才明白,母亲这是给我铺路呢。”

    灵芝给小姐侍奉净手,听了宁鸢这话一愣,扭头问道:“铺路?什么意思?小姐快给我们讲讲,夫人这是什么用意!奴婢们不懂!”

    “是呀是呀!小姐快给我们讲讲!”

    屋内顿时欢声笑语,和刚刚一片肃穆之气不同,屋内此时的宁鸢,好似真是一个小姑娘一般,活泼灵动。

    “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这王武在家里立威多年,母亲这次是想历练我,若是办的好,只怕这次回京便要商议亲事了。”

    听着屋内小丫鬟的奉承话,叽叽喳喳像小鸟一样,宁鸢才想起云锦楼的明老板吃了亏。

    “灵芝,你亲去一趟云锦楼,拿上二百两银子,再拿一腚金子,告诉明老板,团蝶织锦大裙我要了,再另作一件湖色素面杭绸褙子,做的好另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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