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展宇故作惊讶道:“三弟,你不是说刘兄中意她吗?刘兄寂寞了有两个月,怎好夺人所爱?”

    秀秀听得直皱眉,什么叫寂寞,这个人太下流。

    展宁压下胸口的疼痛,笑道:“我这院子也想附庸风雅,听听琴,就当看个乐子。”

    此时琴声顿了一下,那抚琴女子似乎通过琴声表达不满。

    展宇乐于看自己这新手下对展宁没有好感,转而又问刘非:“我说不对吧,听琴怎么能是乐子呢,刘兄你看呢?”

    刘非表面自然要和大公子一边,他道:“这位姑娘弹琴甚妙,想是练了不下十年才得此手艺,喜怒哀乐皆在琴里,很是难得。三公子可别让人觉得是对牛弹琴了。”此时琴声逐渐悠扬舒畅。

    展宁挑眉不悦道:“我就当这头牛了,与你何干?有本事你要啊,我绝不阻拦。”

    刘非看向秀秀,笑道:“刘某无福消受,我家夫人还在这呢。”

    秀秀笑着瞪他:“我不在你就笑纳了?”

    刘非赶忙摇着扇子,搂着秀秀道:“当然不是,夫人在不在,我都不行。”

    秀秀噗嗤一笑:“你可以试试。”

    “还是刘兄更懂这位美女啊,”展宁啧啧两声,“可惜她还是要给我这个不懂琴的人弹琴了。”

    他意有所指地耸耸肩,不屑地喝了口酒。

    展宇看着好戏,打圆场:“好了,三弟,对客人礼貌些。”

    展宁点头恭敬道:“大哥说的是,我就等这位琴娘入我院了。”

    他话音刚落,琴声忽然发出嗡鸣声,震响耳畔,琴弦崩断。

    众人皆朝抚琴女子看去,那女子因频频手随意动,打乱了节奏,琴弦不堪其扰,将她的手割出了斑斑血迹,她赶紧走出来,跪在厅中道歉。

    其他舞姬面面相觑,分列两侧,看着她。

    抚琴女子深深看了眼刘非,而后低头道:“奴婢秋琴,多谢大公子和三公子的知遇之恩。”说罢扣了三个响头。

    展宇笑道:“不必客气,我只是略出点力,跟着三弟是你的福分。”

    秋琴怯生生地看了眼展宇,她知道这是在提醒她,要报被赎身的恩,她满眼感激地道:“奴婢定不会忘二位公子的恩情。”

    展宇满意点点头。

    展宁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日后可以常常听琴了。”

    秋琴用手帕勉强包了包手道:“今日秋琴许是无法继续演奏,四位看官不妨把你们想听的曲子告诉我,待奴婢修养好了,弹给各位听。”

    展宇讶异道:“这倒是有意思,三弟、刘兄,嫂夫人,你们有想听的吗?”

    展宁无所谓道:“只要能出声,不难听就行,我倒不讲究。”

    刘非也道:“姑娘就弹平时最擅长的就行,我们也不会为难于你。”

    秀秀也不太懂这些,只道:“我和相公一样就行。”

    秋琴感激地看了一眼刘非。

    展宇大笑道:“好,看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今日秋琴姑娘还遇到知音,那就请姑娘手好后,为刘兄弹一首高山流水吧。”

    瑶琴勾起浅笑,赶忙拜谢几位,而后退下了。

    展宇夸赞道:“美人巧笑倩兮,三弟,你艳福不浅啊。”

    展宁压着嘴里的冷笑道:“是啊,今日是有个人艳福不浅。”

    秀秀敏锐地感觉到了展宁这话是指着刘非说的,心中有些许不适。

    刘非只道:“恭喜三公子宅院又添新人。”

    展宇又看了会儿舞蹈便走了。

    他一走,展宁立刻瘫倒在椅子上,嘴唇发白,大口喘着气,虚弱得紧。

    秀秀赶紧上前查看,展宁抹了下脸上的冷汗,露出了被粉遮盖的灰白脸色。

    “展宁,怎么了?你还好吗?”秀秀拧着眉道。

    “还,行,我方才喝了酒,现在气血逆流,好疼。”展宁伸手想拉住秀秀的手。

    刘非递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在他手里:“赶紧多喝点水,你的伤口大抵是又在往外渗血了。”

    展宁只好颤抖着手,将一杯泡着枣子的温水喝下。

    秀秀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和补药拿出来,各倒了一颗塞到展宁嘴里,展宁就着水把药丸吞了下去,又本能地想扣喉咙吐出来。

    秀秀立刻道:“别吐,不会毒死你,这是止血的和补气血的药。”

    展宁这才放松下来,讪笑道:“习惯了。”

    刘非站在展宁边上,低声道:“现在你这里安全吗?”

    展宁也把嗓子压低道:“暂时安全。我大哥还不知道我伤的程度,应是还没有和牢里捅我的那人接头。”

    秀秀也想起了正事,轻声道:“你说你有了证据,在哪里?”

    “我藏了十本账本和他们勾结贪官的书信,在这里的密室中,现在这样却不好递交出去。刘非,有办法让我们家族全身而退,只让我大哥坐牢吗?”展宁筹谋这些日子,也希望直接吞并自己家财产,不愿让朝廷分走。

    刘非拿着扇子踱步,轻轻道:“这事很难不牵连到你们全家,只能找书信里,少牵扯高官的内容,挑一些无关紧要,但是让你爹看到后能生气的内容。”

    展宁叹口气:“你们先回去,明日刘非假借听琴过来,我这样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看书信,你帮我看看。”

    刘非皱眉想着账本的事,点头同意了。

    秀秀听到听琴,心中有些许飘渺的介意,也没有深究。

    二人怕呆久了被大公子注意到,商量完便立刻回去了。

    夜里,刘非搂着秀秀睡着了,秀秀却有些无法入睡,辗转反侧了一会,瞪了会刘非的侧脸,又躺平,让自己尽快睡着。

    第二日早上,刘非起来穿戴衣服,秀秀多睡了会后醒来,刘非已经在屋中看了会书。

    秀秀有些疲倦道:“阿非,帮我倒点水。昨晚睡不着,早上起不来,你倒睡得好。”

    刘非赶紧倒了杯温水,递给刚醒的秀秀:“秀秀,你睡不着?要不要请大夫?”

    秀秀摇了摇头:“今日要去听琴吗?”

    刘非看着秀秀喝水时脸上鼓起腮帮子,有些可爱,等她喝完,亲了亲她的脸蛋:“得去,还得给展宁整理账本,他家太复杂。”

    秀秀感觉很亲昵,心情瞬间好了些:“那我再睡会,晚点去后院看看。”

    那后院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刘非关切道,“大夫说,孕期容易心绪不宁,会体力下降,秀秀,你不去也行。”

    秀秀摆摆手:“放心啦,我早就轻车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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