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任务

    ——何煦安: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方便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后面附有一串电话号码。

    正巧现在没什么事,席月见便直接输入那串号码打了过去。

    刚拨过去,对面立刻接通了电话。

    话筒里传出何煦安那清朗蓬勃的声音,“你好?”

    席月见单刀直入:“学长,我刚看了你的邮件——请问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你家里帮忙?”

    “是学妹啊……”电话对面的何煦安的语气带了几分难为情,“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学妹的力气挺大的,在那种状况下应该可以压制我。”

    席月见没太听懂,满头问号,“压制你?什么意思?”

    何煦安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出实情,“我这次暑假回了家里住,起初一个月都没什么问题,但前几天我睡着后,突然暴……”

    话说到一半,对面骤然没了声音,席月见耐心地等了十几秒,话筒里依然毫无声响。

    席月见不由蹙起了眉头,“学长?”

    连着喊了几声,对面都没有任何回应,她看了一眼手机界面。

    信号满格,画面也显示正在通话中——

    难道是对面信号不好?

    她再次讲手机听筒放在耳边,微微提高音调,“学长,还在吗?”

    就在这时,一片寂静的听筒里忽然传来奇怪的杂响,很像是在咀嚼食物的声音,又像用手指甲刮黑板的摩擦声……

    席月见的神经倏然绷了起来,她轻轻的,用试探的语气关心道:“学长,你还好吗?”

    本以为对面依然不会有回应,可她猜错了。

    话筒重新传来了何煦安那清晰明朗的声音,“非常抱歉,刚刚信号不太好,学妹你还在吗?”

    这道声音跟何煦安的一般无二……

    但席月见却莫名笃定对面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何煦安,虽然对面在极力模仿学长的热情开朗,可尾音还是克制不住的暴露出了其主人的冷漠淡然。

    而且……

    在对面开口的那一刻,危机感知猛地爆发出强烈的预警讯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那来势汹汹的预警,竟是让席月见都有些承受不住,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直觉告诉她绝不能戳穿“他”。

    沉默的时间稍微有些长,担心对面会发现她的异状,席月见强行稳住情绪:“还在呢,学长刚刚是要说什么?”

    可还是没瞒住对面。

    “哦对,我是要说什么呢……”对面忽然轻笑一声,语调一转,没再装作何煦安。

    虽然仍旧使用的是何煦安的声线,却不复原先的热情,而是透露出十足的冷淡。

    “何煦安”漫不经心道:“呀,看来是被学妹发现了,那可怎么办呢?”

    听到那声轻笑的时候,席月见瞳孔一缩,霎时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有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仿若要从胸腔跳出来。

    没得到回复,“何煦安”再次开口,语气亲昵自然,宛若两人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哎呀,忘了自我介绍,不过我该叫什么呢……想好了,学妹可以直接喊我纵·青·川——”

    后面的“川”字,尾音拖得很长很长,长到席月见陡然打了个哆嗦,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我看到学妹了——”

    这句话让席月见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汗毛刹那间全都炸了起来。

    她倏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视线警觉地在房间内四处扫荡,见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后,蹦到嗓子眼的心脏才回到了胸腔。

    原来只是在吓她啊……

    敞开的窗口忽然吹进一阵凉风,直面凉风的席月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臂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顺手摸了一把后背,才发现后面的衣服居然都被冷汗浸湿了。

    席月见拍了拍胸口,安抚她那受惊的心脏后,起身带上换洗衣服,准备去洗个热水澡,以免受凉感冒。

    而离开房间的席月见,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床头柜的系统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浑身僵硬,充满灵气的圆眼睛也变得无神冰冷。

    ……

    洗完澡出来的席月见仍是有些心有余悸,像是清理垃圾一般,将何煦安的电话拉黑,通话记录全部清除。

    又担心盛葵的安全,席月见敲响了她的房门。

    之后在盛葵迷惑的眼神下,冷着脸帮她清理了手机里关于何煦安的邮件。

    盛葵小心翼翼地问:“是学长对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席月见这次没有瞎掰,而是选择实话实说:“他很危险,如果在学校遇上他,一定要避开!”

    见她一脸严肃,盛葵愣了一下,还是认真应下了。

    叮嘱完,席月见倒也没有立刻离开她的房间,而是跟盛葵一左一右躺在床上闲聊和玩手机。

    途中也有问及何煦安的事,不过席月见也说不出原因,只能推到直觉上面去。

    盛葵便没再多问。

    ……

    盛葵没心没肺的在旁边笑嘻嘻地刷着奇葩见闻。

    席月见虽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手机屏幕,但心思却全然不在手机上面,而是想着刚刚“何煦安”的事情。

    难道她先前隐隐约约预感到的不详就应在“何煦安”身上?

    不管是与不是,后续都要尽量避免跟他见面,毕竟跟他对上,席月见没有半点把握。

    这时,盛葵忽然将自己的手机画面怼到她眼前,“天哪,这中洲官方是要把每个城市都犁一遍吗?”

    席月见定睛一看。

    画面上显示的是一篇国际新闻,内容大致讲的是中洲官方的发疯行为。

    短短一个月,中洲官方就在本洲发射了几十枚□□,还都是对准繁华的城市。

    一发□□下去,一座城市就化为灰烬。

    虽然有提前疏散,但还是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而丧命,这一行为也让整个中洲都陷入了恐慌,幸存者在洲内掀起了武装示.威的浪潮,指明要求官方给出解释。

    但官方一直躲在幕后,没有给出任何正面回答。

    等席月见看完,盛葵简单跟她吐槽了几句后,又划到下一个页面。

    毕竟中洲的事与她们这两个学生无关。

    新的页面是一个视频。

    下面的视频介绍说,这是名为鄂梅洛的城市在被炸毁前,有人提前拷贝出来的监控视频。

    因为是晚上,视频画面有些模糊,但席月见还是认出了画面内出现的诡异生物。

    这就是先前她在中洲列车上遇见的,被线形长虫寄生的寄生体。

    视频中,长手长脚的畸形人一口一口喷出无数的线形长虫,那些虫子顺着街道、墙壁、缝隙,寻找生命体寄生。

    席月见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些被中洲造出来的生物还是失控了,如果他们有钳制的手段,也不至于要用上几十枚□□。

    算是中洲官方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殒命的民众。

    毫不知情的盛葵,只以为是被内部爆出来的电影画面,一脸兴奋道:“等这部电影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席月见没说破,但也没办法露出笑脸,随意道:“我都可以。”

    盛葵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刷着新闻。

    “咦?”盛葵停在一个寻人启事信息栏,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席月见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那位带着一只人面山羊和鹦鹉的某某先生,你特么的想要我去找你,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啊!!!没有联系方式我去哪儿找你啊!!!】

    啊这,指向性有点强。

    席月见摸了摸下巴,可是她明明有留联系方式啊,难道是被他弄丢了?

    既然是自己弄丢的,那可怪不得她了。

    盛葵却是乐不可支,“人面山羊……这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吗?”

    席月见绷着笑附和:“看着似乎还有点好玩。”

    ……

    另一边,遥远的北洲。

    温尔朗·德顿胡子拉碴,脸颊凹陷,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神智恍恍惚惚,仿若一个多月没睡。

    他声音飘忽,“信息栏公布的邮箱还是没有任何来信吗?”

    同样快一个多月没睡的队友,神色恍惚地摇摇头。

    温尔朗·德顿撑开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凶狠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直接去东洲找他!”

    队友:“队长,你怎么知道他会在东洲?”

    温尔朗·德顿忆起那三人的样貌,通过他以前的情报网,其中两人已经对上了号,但剩下最重要的那位却查无此人!

    “哈,沈朗玉都回东洲了,他肯定也在东洲,而且……最近暗.网上多出了许多将变异生物偷渡到东洲的任务,我想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温尔朗·德顿踢了下队友的腿,“去安排一下,我们杀去东洲找人!”

    只要能找到沈朗玉和何盛之,就不信找不到这位某某某!

    ……

    席月见可一点都没把寻人启事放在心上。

    毕竟她这边需要操心的事情一大堆,又是变异鼹鼠,又是“何煦安”,还有开学的杂七杂八的事。

    尤其是明天还要开始新生军训。

    以如今席月见的身体素质,不需要怕军训,但她怕封闭管理和训练啊!

    因为拖延了一个多月的系统,刚刚又发布了新的雇佣任务,还要求即刻出发,不得拖延!

    席月见愈发熟练地掐住系统的脖子:“可不可以推迟任务时间?”

    系统怂怂地抱住她的手,但斩钉截铁:“不可以。”

    席月见眼神危险:“那你说说我要怎么一边军训,一边飞到边境去执行护送任务?把我分成两个半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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