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钱多多趁此空档,手持金塔飞身到姑获鸟身前,兜头朝她罩了下去。姑获鸟振翅闪躲,转身逃开。

    就是现在。

    钱多多瞅准时机,伸出另一只手将姑获鸟背后镶嵌的小块金粉抓了出来。

    姑获鸟怒吼道:“你竟敢!”

    她转身伸出长长的利爪抓向钱多多的手臂,留下一条长长的可怖伤口。

    钱多多吃痛却仍旧紧紧抓着那颗金粉,退到远处。

    姑获鸟摸着全部变成白色的头发与布满皱纹不再年轻的脸怨恨地盯着钱多多,愤怒地悲鸣:“头发!我的头发!脸!我的脸!”

    钱多多看着眼突然变老的妖怪,又看了看手中混杂着灵气与邪气的碎片:看来她是靠着这个金粉与吸食年轻女子的生气保持年轻貌美。

    姑获鸟疯狂地使用利爪攻向钱多多:“给我去死!”

    钱多多疲于闪躲,累得差点儿哭出来:我只是想收回神器碎片啊!谁能想到失去美貌后,这怪鸟儿竟然如此疯狂!

    “就当锻炼了。”钱多多安慰自己,一边躲一边翻着随身锦囊,希望找到可能会起作用的法宝,后悔万分地反省:“让我一个财神抓妖实在是有些为难,之前应该好好修炼的。”

    “试试这个。”钱多多扔出一把锋利的短剑。

    姑获鸟看着短小的剑身嗤笑一声,道:“就凭这,还想伤我?”

    谁知那剑到了姑获鸟身前突然变为无数把,密密麻麻直扑过去,将姑获鸟射得如同骰子。

    无数羽毛从姑获鸟破损的皮肤上窜出来:“你竟敢弄伤我娇嫩的皮肤!我不会放过你的!”

    钱多多此时已在剑阵的掩护下到了姑获鸟面前,兜头罩下一片封印布,被其罩到的妖怪会封住妖力并迅速缩小身形。钱多多手脚麻利地将布团了团包裹起来并紧紧打了个死结。

    “哎呀,来晚了呀,你已经把它灭掉了。”伯奇摇着扇子悠然出现。

    钱多多讲包裹抛给他:“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着急赶路的样子……”

    伯奇心虚地合起扇子,接住钱多多抛来的包裹:“哎呀,我毕竟给了你这么多法宝,当然是相信你能打败这小妖。”

    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人偶,置于地上。刚一沾地儿,人偶便化为姑获鸟的女子形象。

    “这人偶就给那些官兵交差了,我先回天庭了。”

    说完他一手拎着包裹,一手摇着扇子,翩翩然地走了:“等小妖的判罚出来了,我再来告知于你。”

    钱多多嗯了声,挥手撤了结界,走回林洛东身旁蹲下,掀开金色罩衣仔细查看林洛东的情况:还好还好,有些微伤口,养上几日就好了。

    她握着林洛东的受伤的手背回忆起姑获鸟刚刚如同看见美味的表情陷入沉思:为何姑获鸟会看见林洛东的血会陷入疯狂?

    “钱多多姑娘!”颜回同荣庭轩并侍卫们打断了她的思绪。

    钱多多指着地上的女子:“她在那里,被我偷袭打晕了。”

    林洛东也缓缓醒来,刚一睁眼便紧张地坐起问钱多多:“你没事吧?”

    钱多多刚想摇头,林洛东便看见了钱多多被血染透的肩膀:“你受伤了!”

    钱多多摆摆手:“没事没事,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她见官兵们已将人偶绑好,拉着眉头紧皱的林洛东起身道:“走吧,我们回去处理伤口。”

    颜回也是担心地问道;“可还走得动?”

    还未等钱多多回答,林洛东在她面前背对着半蹲下,不容拒绝地说:“我背你。”

    钱多多叹了口气:这孩子,是在愧疚没保护好她。

    她顺从地趴在林洛东的背上,低声安慰:“我没事的。”

    “嗯。”林洛东背着她起身跟着众人往城内走去。

    荣庭轩与颜回则马不停蹄地到大理寺审问犯人,钱多多则与林洛东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一边包一边嘱咐:“这伤挺重,可得好好养着,不能沾水,记得一日换一次药。”

    林洛东眉头随着大夫的话皱得更紧了,他细细听着大夫说换药时的注意事项。

    “行,好了。”大夫收手捋了下胡须,对自己的成果甚是满意。

    钱多多望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臂苦笑不得。

    林洛东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钱多多暗自攥紧了拳头:日后定要好好练武,再也不让她陷入险境。

    当林洛东将钱多多背回姻缘楼时,差点儿将刘浩宇吓得哭出来,他慌忙将钱多多的房门推开,手忙脚乱地铺好床,强忍住带着哭音问道:“多多姐姐怎么了?”

    钱多多被林洛东按着躺上床,还不忘安慰吓坏的两人:“被坏人伤了一下,我没事的,你们快去忙自己的,我歇歇就好了。”

    刘浩宇摇摇头,搬着个小板凳乖乖坐好,坚持守在钱多多床前。

    林洛东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与一份闻着就苦的药走了进来。

    钱多多闻着那股苦涩的味道直往后躲:“要不,不吃了吧……”

    喝药比叫她去跟妖物打架还令人害怕……

    林洛东端起药碗,怼在她面前,丝毫不退。

    “多多姐姐,不要怕,我这里有蜜饯,你吃了药再吃点儿这个,喝了药能快点好起来。”刘浩宇说着说着又差点哭出来了。

    钱多多看着甚是担忧的二人,心一横,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进去。

    林洛东从刘浩宇手中拿过蜜饯,趁钱多多被苦得直伸舌头时喂了进去。

    甜滋滋的味道弥漫口腔,缓解了被苦味强烈刺激的味蕾,钱多多满足地眯起眼睛。

    另一边的荣庭轩坐在大堂上,盯着面前跪着的胭脂铺老板与姑获鸟,一拍惊堂木,问道:“你二人所犯之罪,还不从实招来。”

    胭脂铺老板一改之前店铺中的亲切形象,眼露凶光:谁能想到昨夜绑的竟然是大理寺卿,早知道直接把他杀了。

    他瞪着荣庭轩道:“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的姑获鸟却指着胭脂铺老板道:“是他的注意,他说这样可以长生不老。”

    老板一脸不可置信:“你,你……”

    姑获鸟看了他一眼,收回手,低下头,再也不开口说话。

    胭脂铺老板一脸灰败,颓然地低下头:“你可曾喜欢过我?你说自己得了怪病,需要浸泡鲜血才能重获新生,我便帮你挑选年轻的女子。为了你,我还将那五人的尸体摆成阵法,据说这样可以使处于中心的人身体康健,获得长生。”

    他望着自己的手:“我为了你双手沾满鲜血,你却说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他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姑获鸟询问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么……”

    长久的沉默后,老板突然陷入疯狂:“哈哈哈哈,也好,也好,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他突然伸手掐住姑获鸟的脖子,一脸狰狞。

    一旁的侍卫忙将两人分开,将狂躁的老板按在地上。老板不断挣扎狂笑,疯狂舞动自己的双手,朝着姑获鸟的脖子掐去。

    厅堂中一片混乱,荣庭轩一夜没睡,如今更是被吵得头昏脑胀,他揉了揉太阳穴,示意手下将老板与姑获鸟分开审讯。

    颜回看着仍在堂前揉着太阳穴的荣庭轩,掏了掏口袋,将凝神静气的香块置于案上:“休息时将此燃上,有助于睡眠。”

    荣庭轩感觉自己还能闻到那胭脂与血相混合的怪味,这香块着实救了他,他收下后,对周围的侍卫挥挥手:“你们也再去调查一下,将案件相关的资料归拢归拢。”

    因着颜回近几日的女装打扮,众人早已对颜回的性别交头接耳地八卦。隐瞒性别参与仵作选拔,弱是事情闹大了,颜回少说也会要蹲几年囚牢,荣庭轩也有失察之责。想着毕竟有救命之恩,荣庭轩将众人打发走准备与颜回聊聊此事。

    待厅内无其余闲杂人等。荣庭轩叫住了正准备回去换下一身女装的颜回:“颜回,你等等。”

    荣庭轩指了指一旁的师爷椅示意颜回坐下,他在脑中转了数个念头,停顿片刻后,荣庭轩终是决定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你为何隐瞒性别当仵作?”

    颜回抿了抿唇,也知如今这状况还是据实相告比较好,她缓了片刻,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盛满哀伤,直直看着荣庭轩,思绪飘向了远方:“我原名齐月言,家父乃齐磊……“

    荣庭轩皱紧了眉头,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颜回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接着道:“我父亲原是刑部侍郎,在查办富商连环死亡案时,却被污为凶手,丢了性命。”

    她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漫天血光,捏紧了拳头:“自此,我家道中落,母亲日夜操劳,积郁成疾,终是在一年后撒手人寰,留我一人苟活。家父在刑部时,对仵作师傅颜清有恩,他见我孤苦无依,在告老还乡时便带了我一同回去。自此,我便跟着他学些验尸手法,想要有一天查清富商连环死亡案的真相,还我父亲清白。”

    荣庭轩问道:“那你为何不去刑部?”

    颜回嗤笑一声:“呵,正是刑部的人陷害的我父亲!”

    “你怎知道?”荣庭轩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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