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好。”钱多多答道,待伯奇回了天庭,她走到荣瑾瑜床边,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幸好幸好,二人来的还算及时,荣姑娘并无大碍,近一周会身体不适,但静养后也便会恢复如初。

    她又瞧了瞧荣瑾瑜手上的红线,嗯,瞧着粗壮了不少,想来荣姑娘应是动了情。

    钱多多计上心来。

    第二日,云知来叫小姐起床,却如何都喊不醒,她心内一沉,忙传信给主家,又派人去请离得最近的大夫来。

    荣国公府,因今日休沐,荣国公与荣夫人还在沉睡。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今日怎么都叫不醒。”

    荣夫人惊醒,来不及穿上外衣,便冲门外问道:“可去请了大夫?”

    丫鬟答道:“云知先请了离庄子最近的大夫过去。”

    荣夫人忙道:“拿了我的牌子,再去请王太医。”

    荣国公及夫人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草草束了发,便急急忙忙地与等在门外的荣庭轩一同登上马车,朝城郊的庄子而去。

    云知焦急地守在小姐床前,带着哭腔不断呼唤着:“小姐、小姐、快醒醒。”

    荣国公一行人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心更沉了,这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荣夫人腿脚发软,踉踉跄跄地奔向荣瑾瑜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问道:“大夫可看了?”

    云知抹着眼泪:“看了,只是大夫说脉象并无异状,他也查不出来原因。”

    荣夫人听后忙催促道:“庭轩快去看看,王太医到没到。”

    荣庭轩刚出门,便遇到了刚刚赶到的王太医,忙接过他手中的药箱,拉着他飞奔进门,快把王太医那把老骨头颠散架了。

    王太医顺了顺气,静下心号完脉后,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一时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荣庭轩沉不住气,问道:“王太医,我妹子这是何病症?”

    王太医摸着胡子:“从脉象来看,容小姐只有体虚之状,按理是不会昏迷不醒的,我先开个补气血的方子。”

    只是这煎好了药,却怎么都喂不进荣瑾瑜口中。

    “这可如何是好,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连药都吞不进了。”荣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女儿嘴边散落的药汁,心焦不已。

    荣国公还算冷静,问云知:“昨日小姐遇到过何事?”

    云知细细将昨日之事和盘托出。

    荣庭轩听到迟将军竟然派人拦截自家妹妹,气愤不已,本想冲出去找迟振疆算账,只听门房来报:“迟将军来了。”

    原来一大早,钱多多交代林洛东带着刘浩宇出了门,专门等在迟将军府门口。

    待迟振疆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出门去军营,林洛东与刘浩宇便开始叽叽喳喳,生怕迟将军听不到:“你听说了么,荣国公府的小姐突然得了急病,听说一夜之间便昏迷不醒。”

    “可不是么,听说太医院的王太医都被请去了。王太医是太医院医政,医术高超,可是连他都瞧不出来是什么病。”

    “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越说越大声。

    门童见迟将军面色不虞,以为是二人打扰了将军,便朝二人道:“黄口小儿,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哪成想迟振疆却走到林洛东与刘浩宇身前:“你们从哪里听说的?”

    他昨日还与她在一起,怎的今日便昏迷不醒了。

    刘浩宇扬起小脸道:“我们才没信口雌黄,荣国公的仆人今早慌慌张张地去了王大夫府上,大街上都传遍了,不信你去看看。”

    迟振疆皱着眉头,翻身上马,飞快地朝城外的庄子上奔去,正巧赶在了荣庭轩想找他算账之时。

    荣庭轩气冲冲道:“叫他去厅里等着,我去会会他!”

    迟振疆正在厅里端正地坐着,只不断摩擦的拇指和食指泄露了他的担心。

    “你这小子!还有脸来!” 荣庭轩还未进来,便先声夺人:“都是你昨日派人惊吓我妹妹,使得她今日昏迷不醒!”

    迟振疆摩挲的手指一顿,抬眼望着面色不虞的荣庭轩:“太医如何说?”

    “太医也查不出原因,我告诉你,若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放过你!”荣庭轩指着迟振疆的鼻子骂道。

    迟振疆手不自觉地握紧,也不在意荣庭轩的举动,只继续问道:“可还去请了其他太医?”

    “太医是你说请就请的?”荣庭轩见他倒是真心关心妹妹,缓了缓道:“还未来得及再去请他人,只是瑾瑜如今连药都咽不下去,再请太医能有用?”

    迟镇疆立马起身:“那就把全太医院的都请来,总会有不吃药的法子。我去去就来。”

    他又骑马狂奔去了皇宫,皇帝身边的公公见迟将军一脸严肃,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通传。

    而皇帝好不容易因为休沐多睡了一会儿,如今却不得不打着哈欠,强打起精神:“这一大早的,是何事?”

    迟镇疆行礼后道:“微臣想借太医。”

    “这点儿小事还来找我,你那将军牌子是个摆设么?你想要哪个太医?”

    “不是一个太医,是全太医院的太医。”迟镇疆道:“荣瑾瑜突然昏迷不醒,药食不进。”

    皇帝一个激灵:“你那相好病了?昨日不是帮你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么,难道是那些糙人失手伤了她?不应该啊,都是军中的老人了,要是做个戏都出岔子,也不要在军中呆了。”

    迟镇疆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道:“昨日她还无事。”

    皇帝知他焦急,忙对陪侍的公公道:“传旨,让全太医院的太医去给荣家姑娘瞧瞧病。”

    又对迟镇疆道:“若需什么药,你尽管派人去库房里拿。”

    迟镇疆拱手:“多谢皇上,微臣告退。”

    迟将军带着一众太医,又拉了一车的药材,浩浩荡荡地去了城郊的庄子。

    荣国公听到门房来报迟将军将全太医院的太医都带来了,忙起身亲自将众人迎了进去,不胜感激道:“多谢迟将军。烦请各位太医帮忙看看我女儿,多谢各位。”

    只是众太医都把了一遍脉,什么汗蒸、药浴都试过了,荣瑾瑜却依然全无好转。

    不仅太医们愁得头发胡子掉了大半,荣国府众人亦是憔悴不堪。

    迟将军更是三日未曾合眼,胡子炸开,满眼血丝,守在荣瑾瑜门口,如一尊门神一般。

    一侍从向将军报备:“将军,属下已将求医的告示张贴出去。”

    迟镇疆点点头,吩咐道:“再去打听打听民间神医。”

    侍从领命而去。

    荣国公见迟镇疆面色着实不好,忍不住劝道:“迟将军,您去休息下吧。”

    迟镇疆闭了闭眼,道:“无妨。”

    他要守着才能得些许安心。

    好不容易,昨日两人关系似乎有了些许进展;好不容易,她答应尝试相处相处。

    迟镇疆又开始摩挲起手指。

    另一侍从来报:“将军!有人揭了告示,说能治好荣小姐的病。”

    “传。”

    这三日内已有数人自告奋勇,却终究未见什么起效。

    一阵叮叮咚咚的金属碰撞声传来。

    迟镇疆瞧着眼前一身红衣,插满金钗的女子:“你,是否出现在过我府上。”

    来人正是钱多多,她矮身行礼道:“回将军,我确实曾混入您府中,只因我与荣小姐有缘,想帮她探查下她的命定之人是否合适。”

    云知正好从房中走出来了,也瞧见了钱多多:“是你,你个骗子,来这里干嘛。”

    钱多多心道,果然做坏事都是有报应的。

    这下可好,她要如何解释,先是胡乱说了一卦,又引她们看见迟将军进赌坊和花楼,导致二人误会。

    钱多多愁得眉毛打结,脑壳都要想痛了:“我确实与荣小姐有缘,迟将军与荣小姐乃命定缘分,此前之事,实属有苦衷,所以今日特来相助荣小姐度过难关。”

    “我们为何信你?”云知呛声。

    “若我无法让荣小姐醒来,我这项上人头,你们自可拿去,如何?”钱多多道。

    迟镇疆冷声道:“你去治。”

    钱多多立马进了屋子,瞧着床上的荣瑾瑜,嗯,医仙姐姐给的药丸真好用,那药可使人沉睡,并在睡眠中快速补充失去的生气,原本需要七天才能修复的身体,三日便好了十之八九。

    算算时辰,荣小姐也差不多要醒来了,作为之前事情的补偿,她再喂她一颗固本培元的药丸好了。

    她从锦囊中掏出药丸,正要喂下,一旁紧紧盯着钱多多的云知立马道:“小姐如今连药汁都无法吞咽,如何能吃得下你这么大一颗药丸。”

    钱多多安抚道:“你放心,我这药丸入口即化,只要荣小姐含在口中即可。”

    钱多多将药丸放入荣瑾瑜口中,不到片刻,荣瑾瑜便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云知惊喜道。

    荣夫人喜极而泣:“瑾瑜,你可算醒了,可把娘吓死了。”

    门外的迟镇疆听见这话,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终是忍下了。

    他想见她,但他们终究还未成婚,女子闺房,他不可踏入。

    他在门口转了又转。

    荣国公和荣庭轩将迟镇疆这三日的表现尽收眼底,对他也大有改观,见荣瑾瑜已经无事醒来,便将迟镇疆安排在客房休息。

    迟镇疆心口大石放下,便也不再推辞,随仆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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