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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之女初长成

    就这样,四季更迭,时间总是在指缝中偷偷溜走,十年间,昆仑后山那个苦苦修炼的孩童,如今已经是少有风流之气的少年郎,他的修为也是远远超出了同龄人

    他钟爱草木,这十年他修炼之余,用师傅给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三界广物志》,在后山培育了大片的奇花异草,本来荒芜的后山,在他运作下倒是变得生机勃勃,他常常在这花草丛林中练习术法,术法运作时常常有成群的飞虫走兽在花丛中嬉戏,谁曾想,沉默寡言的他,却是这群小生命最好的伙伴。

    而那个从小泼皮热辣的小女孩儿,也随着丞相府中的那棵桃树一圈圈增加的年轮,出落到了豆蔻年华,每日被家中的夫子先生追着打,只因同龄的女子不是文采出众,就是女红一绝,而她偏偏就是喜欢那骑马射箭,摔跤,掏鸟,整日带着宫中几位皇子逃学,厮混,这可是愁坏了丞相夫人。

    “小姐,你快下来吧,一会被夫人看到,又要挨打了”阿莹在桃树下急得跺脚,急急忙忙的喊着:“小姐,上面太危险了,小姐——”

    “阿莹,你别吵!这可是六哥哥送我的风筝,我一定要取下来”说着树上的人,又向挂在树枝头的风筝挪动了几步,探够风筝,树下的人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了,眼看着树上的人站在那个细细的枝头,摇摇欲坠。突然。。。。。

    树上的人一个踉跄,“啊——”只听到一声尖叫,树上的人就要滑落下来

    “小姐——”树下的人惊慌失色,大喊,来不及反应,突然一个紫色的身影闪过,一阵淡淡的清香飘过,树下的阿莹顿在了原地

    “啊——”树上急速下落的人,惊慌的尖叫着不敢睁眼,心想着这下要摔个半死了,下一秒却坚坚实实落入了一个透着花香的柔软的怀里。桃树也因这突然的动静带来的微风,落下了大片红透的花瓣,只见树下一个紫衣少年飞身接住了掉下来惊慌的女孩,稳稳站落在了树下。

    “凌儿”只听到头顶想起一个温润的声音,怀中的女孩,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如敷粉,唇若施脂,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翩翩如玉的少年,少年满眼宠溺的看着怀中还未从惊慌中缓过来的女孩,再一次轻启唇瓣

    “凌儿,可有受伤?”

    “六哥哥!”女孩很是诧异,欣喜的反应过来,忙慌慌跳下身来,紧张的拍了拍衣裙,细声道:“六哥哥,你怎么来了?今日皇宫不是有家宴吗?”

    “我来看你呀,听夫子说,你今日又请了病假,我不放心来瞧瞧”说着少年伸手轻轻拿掉了落在女孩头上的桃花瓣,女孩娇羞的地下了头。

    “婢女阿莹,参见六皇子殿下”匆匆赶来的阿莹,一看刚刚赶来的人竟是六皇子宇文昭,急忙叩拜行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宇文昭现在很是不喜宫中这些繁文缛节,只因前几年凌儿每次到宫中寻他游玩,都被这礼节束缚,每每都是败兴而归,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来寻他。

    宇文昭仔细打量了一下还在那娇羞的女孩,不禁嘴角微微勾起,漏出一抹温暖极了的笑容,然后看到和她一起掉落在一旁的风筝,走过去轻轻捡起拍了拍落花:“凌儿可是为了这纸鸢,爬上那么高的地方呀?”

    “可不是吗,怎么劝都劝不住!”不等女子回答,一旁的阿莹扁着嘴愤愤道:“六殿下不知,从前日春游您送了这纸鸢给了小姐,我们小姐都抱着睡,今日风大,纸鸢线缠住了树枝,小姐不顾危险非爬上去取,小姐还说——”

    “阿莹!”女孩急忙打断阿莹,一把拿过风筝,生怕被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可她的小动作早被宇文昭尽收眼底,宇文昭笑着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

    “凌儿。纸鸢没了,哥哥可以再给你做,但你不可以让自己受伤的,知道吗?”

    女孩乖乖的点了点头,轻声应着“嗯嗯”突然她感觉背后一凉,抬头看向门口。一个面容精致,身材凹凸有致,走路生风的女人冲着她气势汹汹的走来

    “昆—花--凌”对面传来一声怒吼,来人正是丞相夫人风瑾,花凌刚出生几年,风瑾本还是一个温柔体恤的母亲,可自打她会说话走路时起,就每天闯祸,那时本还可以教导,可从入了私塾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来府里授课的先生没一个待够半月的,风瑾被气的逐渐成了丞相府最凶的人,当然也就成了花凌最怕的人了

    看着火冒三丈的夫人,阿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花凌看清来人下意识,抬腿就要跑,奈何风瑾快一步抓住了她的衣襟。

    风瑾怒不可遏的提着她说:“还想跑!夫子说你今日又请了病假,还担心你的身体,你倒好在这儿爬树,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姑娘,啊——看来我今天得好好让你长长记性!阿莹,去把老爷的戒尺拿来”

    花凌一听戒尺,顿时紧张起来,上一次戒尺打完她可是足足站了一月有余没法坐,想想都后怕,急忙求饶:“娘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娘亲,你就饶了凌儿这次吧”花凌一看母亲不为所动,急忙冲着六皇子叫嚷:“六哥哥你快救救凌儿,快帮我求求情”

    这话一出,风瑾才注意到一旁的六皇子,赶忙放下花凌,做楫行礼:“臣妇叩见六殿下,不知殿下到来,失礼了。”

    “相夫人快快请起,本宫不请自来,未曾通汇,是本宫失礼才是”宇文昭温文尔雅的讲道:“今日凌儿也是因不想失了我送于她的纸鸢才上了这树,还差点因此受伤,说来皆是因我而起,还请相夫人今日就莫要责罚凌儿了”说着宇文昭俯首以礼

    风瑾赶忙抬手阻止:“六殿下言重了,凌儿生性顽劣,是臣妇有失管教,今日冲撞了殿下,着实有失规矩,既然殿下不计较,今日便罢了,改日我定亲自带上小女去宫中拜谢殿下”说着偏了一眼一旁躲过惩罚偷着乐的花凌

    “拜谢倒是不必了,过两日便是我的束发生辰礼,今日过来正是给凌儿送请柬的”说着,宇文昭从袖中掏出一份请柬,双手递给了风瑾,然后眼神对上了正欣喜的花凌的眼睛,微微笑着道:“还希望凌儿到时一定要来参加”

    “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到”不等风瑾答复,花凌一把抢过请柬,便高兴的边连连答应边笑着点头。

    “那本宫就先不打扰了,宫中还有家宴,先行告辞了”说完又看了一眼沉浸在喜悦中的花凌,转身走出了丞相府。

    “恭送六殿下”风瑾做楫行礼,阿莹也随着行礼,只有花凌看着手中的请柬,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风瑾看着六皇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入夜几分,风瑾端着一盘木槿花糕走进了书房,左丞相昆洛眉头紧锁正看着桌子上的折子,丝毫没察觉来人,风瑾端着糕点走到身旁,手轻轻搭上昆洛的肩膀,昆洛这才发觉,抬头看到夫人,会心一笑,放下手中折子转身抱着夫人,轻声道:“夫人怎么还没有休息,今日可是凌儿又给你惹祸了?”

    “是呢,她可是没有一日让我清闲的”说着风瑾撒起了娇,嘟着嘴,昆洛宠溺的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

    风瑾伸手梳理着昆洛的头发,回忆着从前说:“我还记得凌儿刚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有人说是吉兆,有人说是祸端,可从那天开始我们丞相府的花就没枯过,那日池塘里的七彩莲花美的,我这一生从不曾见过,凌儿三个月便降生了,确实不太正常,而且自她记事以来就和正常的女孩子不一样,前几日我发现她竟在花园和池塘里的花,鱼聊天,老爷,你说凌儿会不会......”

    “夫人!你莫要胡思乱想了,你养育凌儿都十三年了,她是顽劣了一些,但毕竟也只是孩子,我们为父母又怎能嫌弃,夫人凌儿确实不同于同龄人,她更加灵敏聪慧,她可是你受伤后生下来的,这么说来她应是在那时保护了你的”昆洛打断了风瑾的思绪,安慰她,但刚刚风瑾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十三年前,花凌降生那日,隐云师兄说的话,凌儿难道确非凡人,如果是真,那岂不是及笈之前一定要修炼成昆仑独门心法——圣仑诀,不然性命不保,想到这里昆洛不经皱眉心里惶恐

    风瑾察觉到昆洛的情绪,疑惑的问道:“老爷,你在想什么出了神?”

    “哦!没什么”昆洛回过神来,急忙岔开话题:“听阿莹说今日六皇子宇文昭来府里,所为何事?”

    “没什么,来找凌儿,过两日是六皇子的束发生辰,他特意过来给凌儿送请柬,”风瑾说着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了昆洛的嘴边。昆洛咬了一口,细细品味。

    “这六皇子已然到了婚配的年纪,他是看着凌儿长大的,为人也是温文儒雅,礼貌谦和,凌儿于他也甚是亲近,再过两年凌儿也及笈了,这倒是一门不错的亲事”风瑾看着昆洛悠悠道

    昆仑却摇了摇头,分析道,“我看未必,目前朝中局势复杂,摄政王近几年独揽兵权,朝中已有过半是他的人,陛下日日沉迷醉兰宫,荒废朝政,太子软弱没有主见,六皇子虽是正统,广识博物,通晓天文地理,但生性太过温和,不愿争抢,若凌儿当真跟了他,日后真到了天下割据那日怕是会粉身碎骨呀”

    说到这里,昆洛看着桌上联名弹劾的折子,一时愁眉不展,对于凌儿他自是更在意的是她的性命,他只想她能平平安安,若当年隐云师兄说的当真,那要即刻让凌儿入昆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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