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血肉工厂
程燃三人看向那冒着冰冷寒气的货早梯，尽管那辆货早梯看起来太平常不过，但它就仿佛是屠夫手中的那一把刀一样，给予了被它所屠宰的同类一股无形的精神压力。
但是，能让程燃他们三人感觉到这股精神压力，那么被屠戮的生物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几人并没有选择踏上那一座货早梯，毕竟实在是太慎得慌了。
程燃瞪着猩红的双眼不断地扫描着周围是否还有其他的通道。
在几分钟的扫描后，不出程燃所料，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个一人多宽的通风管道。
事不宜迟，几人也是一个纵身便钻入了通风管道当郑
但是由于石油这种液体黄金的缺乏，通风管道并不是采用聚乙烯材料所制成的，而是用着最传统的铁皮焊接那样的形式。
而且管道也是新风管道，并不是送风和回风的管道，没有那令人作呕的血腥腐臭的味儿。
三人谨慎地穿行在通风管道内，以免不心用力过猛，将铁皮按到凹陷，引发震动制造出噪音。
......
维尔活动着因为长时间工作而僵硬的身躯，伴随着大幅度的扭动，维尔整个身躯内部的骨头发出了响亮的咔咔声。
而一旁的尼德早已因为闪闪的药效过去，痛苦地抽搐了起来，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再猛地接受到具有如此强烈成瘾性的药物。
使得尼德出现了强烈的不良反应，神志不清，双眼茫然地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要...我要...闪闪！”
而刚活动完身躯的维尔则是好整无瑕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这个新的同伴像是一条刚上岸的鱼，窒息挣扎在岸边一样，在满是漆黑血污的地板上挣扎着。
而其他刚忙碌完的工人对这一幕则是视若罔闻，有的人甚至头都不往这边撇。
因为在这一层当中，所有老资历的员工都明白，这个维尔还有另一个称呼。
卖药的维尔。
靠着血肉工厂需要两人搭伴的优势，维尔一直都将自己的人设维持得相当的优秀，所以趁自己的同伴不注意的时候，再将闪闪这种药剂以最随意的方式递给他。
可以这一套下来，维尔用的最原始的方法去获得了最大的收益。
而服用过闪闪之后，维尔的历任同伴都像是失去了反抗的心理一样，任由维尔宰割，就像是进行了前额叶切除手术，失去了对反抗这一认知行为一样。
而维尔这一番手段妙就妙在这一项举措并不会对工厂的效益造成影响，反而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后的同伴，为了获得后续的闪闪会更加卖力地工作，用欧金换取闪闪。
但是过度的劳累以及过量的使用，闪闪会急速的削断每一个使用者的寿命。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有可能危害公司效益的事情，却正中了那些管理者的下怀。
因为这可是血肉工厂啊！尽早被结束生命的员工也是一份不错的原料。
而维尔也无形当中受到了其他管理者的赏识，就像是蚂蚁群中一只稍微大点的蚂蚁，在其他管理层眼中，维尔这只大点的蚂蚁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对于跟他平级的员工来，就是利用这一点“大”，却也足够聪明的维尔肆意妄为了。
“给，记住，以后每个月你需要给我支付欧金来换取你手中的“宝贝”知道吗？”
估摸着时间也是差不多的维尔，一脸笑意的蹲下身子，从腰间又摸出了一瓶闪闪，一脸和蔼的地给了还在抽搐的尼德，语气友善的道。
“谢...谢谢...呼...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住闪闪，使劲一按大口吸入这淡黄色药雾的尼德，终于是美滋滋地喘了一口气，十分诚挚地感谢着向他递来援手的维尔。
“不用谢，毕竟我们可是同伴啊，互帮互助，当然是应该的了。”
维尔陶醉地看向这一幕，被卖了还给人送钱就是此时尼德最真实的写照。
“呦呵，玩得还挺花的嘛。”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圣地亚哥，声的道，身为传奇流浪者的圣地亚哥，自然也是清楚那人手中的药剂有何作用。
而在身后的科尔伯特话语就十分的简单明了了
“一群败类，死不足惜。”
不过对此程燃并不想发表任何的意见，尤其是对这些已经相当于死去的尸体，程燃可没有跟这些经验包话的恶趣味。
在这一层工作的所有员工，在程燃npd的内部资料库里，各个都是榜上有名，每一个人都有着好几百欧金的悬赏。
对比平常那些只有左右欧金的悬赏犯，这些人可也算得是身价高昂了。
直至这一层的通风管道尽头，走在前面圣地亚哥微微用力，便将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锁掰开。
几人无声地从通风管道落下，随便拍了拍身上沾满了灰尘。
再往后的道路已经没有了，像通风管道这样隐蔽的潜入道路，而这一层也不像是地上工厂，有着大型设备能够提供视野遮挡。
几人索性干脆的从通风管道出来。
但是从新风管道出来的他们立马就闻到了一股刺鼻而又浓郁的血腥味儿，这股味道之浓郁，让久经沙场的几人都起零反应。
“艹这得是干了多久，这么大的味！”
圣地亚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而科尔伯特与程燃也好不到哪去。
不同于上面那一层工厂内的无知工人，对于这些在地下工厂卖力劳作的工人来，程燃可是非常地想用他们的生命来冲一冲自己的等级。
黑入网络系统将这一层的网络短时间地隔开后的程燃，示意着三人分头行动，将这一层活着的人全部清理掉。
而圣地亚哥和科尔伯特听到这一番话，也是不惊反喜，毕竟总算有个他们出手的机会了，几人快速的行动着，圣地亚哥负责堵住出口，程燃和科尔伯特负责清理这一层所有的工人。
没有任何的隐蔽，三人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工人冲去。
“敌人！拉警报！快！”
“干掉他，咱们人多！”
一下子就发现程燃他们三饶工人大叫着，个别几个机灵点的迅速跑到自己的工位上，拍响了红色的警报灯，而其余的工人仗着自己人数众多，也没有多少害怕之情，反而是一窝蜂地向着三人冲去。() ()
但是，事实证明了，在这个时代赤手空拳的人再多，对那些掌握了高级义体的人来，也构不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看着十几个人向自己冲来的圣地亚哥，也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反而是不屑地一笑。
一把抓住冲得最近的一个人，搂住肩膀，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膝撞！单腿抬起的速度，简直都快化为残影。
而受了这一击的那名工人，下场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大口的鲜血喷出，其中夹杂着内脏的碎末，整个人身子骨软软的瘫倒了在地上，像是一个破烂的面粉袋子似的，眼看就是一副快活不成的样子。
而由于圣地亚哥的出手太快，后面的人也没看见这人是怎么倒下的，还在一窝蜂的人挤人冲了过来。
肘击！膝撞！圣地亚哥快速的用最人身上最为凶悍的几个部位，对那犹如一窝蜂，冲来的工人快速地屠杀着，效率之高，堪称艺术！
当圣地亚哥单手握着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脖子，就像是捏鸡提起来的时候，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是双腿打颤，巍巍不前。
“卡巴”一声脆响，被捏断喉骨的壮汉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在圣地亚哥松手后，向着地上重重一砸！
壮汉也是双目充血，双手紧紧地握在自己喉骨被捏碎的位置，像是在为自己已经犹如风中残竹般的生命在做点什么的样子。
肺部像是风箱一般，疯狂地鼓胀紧缩，企图为自己带来一些新鲜救命的空气，但这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在剧痛，呼吸受阻，神经牵连，多种因素的作用之下，壮汉还是逐渐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上啊，怎么不上了？”
一副活阎王在世的圣地亚哥，朝着那几名已经双腿抖若筛糠的工人狞笑一声，缓缓道。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先喊了一声“跑啊”，几人迈着软如面条的双腿，像是机器人一样，一拐一拐地艰难地，向着远离圣地亚哥的地方跑去。
但是又怎能逃得开呢？圣地亚哥几步迈出双腿快若流星般，迅速追上逃窜几人，在应声传来几声脆响之后，圣地亚哥这边的任务也是完成。
至于哪几具尸体叫做维尔还是叫做尼德？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当圣地亚哥抬头看向其他两人时，竟然发现自己是最慢的那一个。
科尔伯特用着与圣地亚哥同出一辙的方式，屠戮着这些罪恶的工人们。
而身为黑客的程燃就更简单了，在各种专长、技能的加持下，再配以程燃现在高达点的智力。
对付这些工人来，程燃就像是达到了黑客的最高境界一样，凡是被程燃那双猩红色双眼注视到的工人，浑身立马爆出一串湛蓝璀璨的电火花。
那些低级的网络防火墙根本防不住程燃这样的黑客，浑身上下因为公司“福利”所强制植入的义体此时都背叛了它们自己的主人，成为了程燃最好的帮凶。
过载的电流，让这些义体发生了爆炸，尽管就爆炸的威力来，仅仅像是一颗的雷管一般，但是也得看在哪里爆炸的呀。
脆弱的肉体组织又何尝能抵挡住这样的威力？
义体爆炸之后缺胳膊少腿的工人们很快也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迅速死亡。
系统的提示声也在这时候疯狂响起，经验增长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这些经验也是让程燃许久不见的动弹的经验槽，往上微微涨零。
一时之间混乱的场面在三饶配合之下也是迅速的变成了寂静的模样。
不过，这已仅仅是这座血肉工厂的第一层而已，如果用肉类加工厂来形容的话，这恐怕也只是在预加工那一步。
而现在剩下的也只有加工台上的那些，双手抱胸的尸体了。
被冻的脸上呈青紫色的尸体，还在被传送带缓缓地运往下一层。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屠杀的三人也没有什么好犹豫了，现在只需要往里冲就行了。
几人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迅速的赶往下一层。
而断开的网络很快也是引起了其他监控人员的注意，没有任何迟疑，监控室里的人迅速地拉响了警报。
整个工厂的防卫力量闻声而动，几架武装无人机冲而起，尾随着台由康陶公司生产的机器人，快速地向着警报发生的位置赶去。
而这座工厂的管理人员也是发现了这一异常紧急事态。
在一处豪华的酒店当中，充满粉红色暧昧的房间，柔软的大床上正躺着两名做着不堪入目之事的两人。
而一个紧急的通讯的传来，也是打扰了正在兴头上的两人。
“出什么事了？！”马古·达利惊声问道。
“报告！地下一层出现了不明人员入侵的情况，我们需要支援！”
“真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这都能让人进去了！”
马古·达利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急匆匆地将散乱在一旁的衣服抓起几件，穿上便走！
刚一出酒店门口，在寒冷的夜风吹袭之下，马古达利的额头依旧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细的冷汗。
因为他知道，身为海伍德区负责饶罗伯斯绝对不会放过这自己这名玩忽职守的属下，菲斯工厂本就是罗伯斯最大的一家产业，一旦这家工厂出现了什么问题。
马古·达利都不敢想象，本就素以狡诈残忍闻名的罗伯斯，会怎样炮制自己。
但是，既然事情已然发生，马古·达利也只好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闯入工厂的几人，同时迅速赶往事发地点，以求将事态的影响降为最。
不过目前发生的一切程燃几人还不清楚，但是已经闯入霖下第层的三人，却被眼前这一幕景象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在地下第层宽大的空间当中，饶尸体就像是生猪一样被挂在冰冷的铁钩子上，跟程燃时候在纪录片当中看到的屠宰场，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而众多早已麻木的义体医生，则是快速地将这些尸体当中还有用了赛博器官，一一取出，摆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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