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鹤秀就一直坐在旁边,静候他们结束。

    “神君,我是想——”岚屿还没有说完,就被洛泽打断。

    “不用说,我知道殿下最近在为何事烦恼,但是……”洛泽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告诉他这其中的道理的。

    岚屿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洛泽神君去劝一劝他的父帝母帝,可是看洛泽神君的表情和对他的态度,岚屿不把希望寄托在这里了,他不等洛泽的话说完,就告别走了。

    “还是算了,我还是另谋高就,不勉强洛泽神君了,就此告别,改日再见!”岚屿作揖拜别。

    鹤秀见岚屿走了,马上从那边过来,叉着腰站在洛泽旁边。

    “洛泽,你还想不想躲过你那劫难了,啊?”

    其实都活了这么久了,他也不怕这劫难,就算是应劫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渡过,不需要鹤秀来帮忙。

    自从那天夜观天象发现命星与一颗祭星相遇之后,鹤秀就算准之后这几日洛泽一定会遇上自己的应劫之人,就是不知道是何人。

    鹤秀真的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居然连自己应劫都不在乎,这要是换成其他的仙者,早就没影了。

    忽然洛泽笑了笑,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笑容;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还是遇上了其他的事情,这笑容看起来也怪怪的,甚至都不像他自己了。

    这一切鹤秀都看在眼里,看来是有情况了。

    于是便上去追问究竟是怎么了,“洛泽,你这是有情况了?”

    洛泽转过身来,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手背在身后,立马又恢复面部表情的一张脸,“没什么,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走吧。”

    鹤秀起哄道,“你还想赶我走,洛泽!哼!”

    他生气地甩了甩袖子,瞧着洛泽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背影。

    此刻又只剩下他一人独自在原地,念念不忘……

    从音泉宫出来,鹤秀就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朱厌揪住衣袖,推搡着来到了日夜亭内,要说一件新鲜事,还大夸其词的说一定会震惊他。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先准备好,别到时候下巴掉了,捡不起来!”朱烟撸起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有话快说我真的是要被洛泽那家伙气死了,顽固一个。”鹤秀握拳大力地锤了一下桌面。

    朱厌先是清了清嗓子,就好像在讲一个神奇的故事一样,郑重其事。

    “我从笑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就是你我没来的那三日里,音泉宫新来了一个仙侍,笑祈说是洛泽他亲自找的仙侍。”

    “然后呢?”鹤秀问。

    “那是位女仙子,但是最近这些日子那女仙子不见了,笑祈还说不要提起她,因为这是洛泽吩咐的,所以他不敢再提起;笑祈还说那女仙子看起来模样还不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从那女仙子离开之后,洛泽就日日待在藏书阁内静心打坐,有时候还发现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一日就出来了出来。次次都站在那扶桑树之下,望着那些花,自言自语。”

    从朱厌的表情来看,鹤秀就可以断定,这就是真的。

    “你看看刚才进去,是不是你每次说话,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说了什么他都不一定听得进去!”这么一说,朱厌还真的全部说对了。

    鹤秀问他笑祈还记不记得那女仙子的模样,他们可以去找一找,说不行洛泽应劫的事情还可以有些眉目。

    朱厌摇摇头,“虽然说笑祈记得,但是不知道她是哪里的,这怎么找!”

    “那肯定是个妙人,看这情况,洛泽说不定早就惦记上人家了。”

    鹤秀觉得如此,也就说明外界的谣言可以不攻自破了;朱厌抬起头,看着这沉闷的天空,本来就是在天界,也不知道最近这几日天界的天这是怎么了,一日太阳都没有出来了过,只有那些个几片云朵出来过,而且还是乌云。

    反倒是给他一种郁郁寡欢的感觉,就好像洛泽身上的所带的感觉,一点都不喜欢。

    “尊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阿渺问。

    翎羽本想召见她问问最近出去这一次可否遇到过什么新鲜之事,以此来从侧面得知人界与天界的一点其他消息。

    阿渺急速地在脑子里转弯,她觉得不可以把自己去了天界的事情说出去,就对翎羽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只说了人界之前在蛇巫山附近出现异象的事,见从阿渺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就让她回去了。

    翎羽揉了揉眉心,“姒妖尊主,您托梦给我究竟是有什么事情,难不成……”

    不敢往那个方面想,一旦魔女归来,月族一定会□□,到时候出现分歧,就会使月族不团结,分裂成两个部分,那么这几年来了她的心血就白费了。

    之前烟逢派去天界的人还未回来,必定是在天界发现了有些其他的重要消息,暗中在那里探查,烟逢传信让她们小心,不会被发现,要是可以混进去天帝那里的话,最好不要被发现身份,务必小心谨慎些。

    月族的大计,就要靠那些暗卫来扩大。

    “婆婆,这几日你晒了药材没有?”阿渺问。

    袋子里的药材不多了,还不去把那些摘回来的药材拿去晒的话,就要发霉要不成了。

    婆婆抱怨这几日都是阴天,看起来就好像要下雨一样,今日早晨好不容易太阳出来了,没一会儿就又乌云绕顶,所以就把药材收了回来,不放在那空旷的地上了。

    “也是,自从蛇巫山回来,这天就没一日放晴过,天界那帮人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没吃饭还是病了!真的是!”阿渺埋怨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要下雨不下雨的天了,惹人厌烦。

    可是她忽然记起来了,那次去过藏书阁之后,在书上看到了一行字,那文字说明的就是天气异象;内容大概就是说的是,上古时期的真身,因为修炼到了真神境界,本身具有神威,可与天同地位;所以一旦真神生气或者不开心,随着变化,都会影响到天空,从而出现打雷或者下雨抑或是刮风,又或是阴天乌云密布的景象。

    “看来,是那位神君大人不开心咯!”

    她觉得这居然还甚是有趣,从来没有见识过大场面的她,居然能知晓如此的事情,还可以全身而退地从天界回来,简直是魔女在保佑她。

    婆婆不知道阿渺究竟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

    “阿渺,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婆婆我呀!”婆婆仔细瞧着她的眼睛。

    阿渺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就,然后立马找了个借口,赶紧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婆婆知道她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所以不勉强她说出来等等到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就会来找她的。

    夜晚逐渐降临在月族大地之上,月光照耀着大地,星星几乎被笼罩在云里,见不着踪影。

    “我还可以见到他吗?”她望着月亮说。

    其实这几日在空闲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来,虽说他是洛泽神君,但是无论怎么说也是与他在一处地方待过那么几日,其实待遇也不错,就是有点像是在监视而已。

    音泉宫里那大棵大树应该开花了,她想看看那棵树开花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扶桑树是上古神树,时间久了,会逐渐通人性的。

    “扶桑啊扶桑,你说,人会变,神仙也会变吗?”不自觉就说出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反而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需要陪伴的,孤孤单单的,不像我;我有婆婆,有风、烟逢,还有尊主她们。”

    月亮听到了她的呼唤,忽然间亮了一下,“你这是回答我了吗?”

    她问月亮,可是月亮没有了反应,月族距离月亮是最近的,隐隐若现的眉间月印一直在与月亮相呼应,她瞬间感觉额间有点不舒服,痒痒的。可是伸手去抓挠一下,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痒。”她变出镜子来,拿来一照。

    于是看见了自己额间的那个月印,被惊讶到了。

    “怎么会……这不是那月亮吗?”

    看到月亮在自己额间,她呆了,自己不会是——

    她摇摇头,“这不可能的,不可能。”

    与此同时,天界的他,同样坐在月亮之下,瞧着月亮的眼睛,越是想她,就越是看得月亮入了迷。

    “月啊月,你说那人究竟在何方……”

    她打了一个喷嚏,用袖子揉了揉鼻子,缩了缩身子,“天也没这么冷啊。”

    殊不知,那便是有一人在高于她的地方,嘴里一直在惦念她,而她,怎么可能知道。

    同一个月亮,同时不同处。

    共赏明月,心只阅一人;情自心中生,浓而不自知。

    “为什么我会觉得月亮越看越圆呢,这是怎么了?还有,我额间的月印是不是与它有关……”

    这一个晚上她都在想为什么自己的额间会出现一个月印,之前都没有见过,还有仔细回想在巫蛇山的经历,那把剑,那把剑拥有晶莹剔透的剑刃,可是就在她昏迷之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会不会是……”

    她不敢再往下猜测,反倒是觉得把一切都抛之脑后的日子真的很快乐,轻松。

    可是一切终究不会如世人所想,又何况她呢;

    堆积了几万年的怨气也该是时候后发泄出来了,魔气聚集在蛇巫山之内,她于黑夜现身,于白日隐身。

    “这世间终将会毁在我的手上,我将静候那日来临,明息,你会后悔的!”女子眼神里全部写满对天帝的怨恨,

    每一个夜晚,她甚至希望能亲手杀了天帝,灭了天界;奈何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需要的就是静候姒妖的归来,把她重新奉为主人。

    “主人,我终于明白您当日的苦心,我一定会助您重返世间!”女子举起手中那把斩仙剑,释放它的力量,吸引了无数的魔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里回荡着她的笑声,乌鸦被惊到,纷纷从树林里飞出,被隐蔽在林中的魔气击中,一个接一个从空中掉落,死在了魔气之下。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