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司命星君来到巫蛇山山顶,四处缭绕着魔气,它们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一直都徘徊在同一个地方。

    山顶的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但是由于魔气一直围绕在洞口,要是贸然前去的话,肯定会被缠着的。

    司命星君转念一想,虽然打不过,但是可以让洛泽上神一起来,这样两个人联手必定可以闯进去。

    他手指对着额头说了一句话,然后将一丝术法之力变为一只鸟飞向了身后去找洛泽了。

    “希望早点找到洛泽上神,好进去查探。”

    他躲在远处的草丛后面,脑子里正在急速运转,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引开那些魔气,这样一来也可以靠自己进去。

    阿渺在溪流边上找到石谷草,这草药可以治愈外伤,但是内伤却需要运行自身灵力才能治愈,可她根本没有什么灵力可以给。

    自己都快搞不过来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灵力给他,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上神,肯定比她自己修行更高。

    “你怎么还不醒来?不会是要死了吧?”她坐在那边嘀嘀咕咕,碎碎念。

    司海阁。

    “仙君,你找到了没有?”

    朱厌已经在旁边不耐烦了,为了找到解决之法已经在司海阁内待了近五日了,眼睛都要看瞎了。

    “还没有,要想为上神渡过这个劫难,就必须找到解决之法,要不然叫渡劫呢!”鹤秀手里正在不紧不慢地翻着这本书,快看完一半了。

    鹤秀身为掌管神仙气运的神仙,怎么可能不为他们想到解决之法,主要是想办法是最耗时间的,而他本来脑子就转慢,但是最后不还是会找到办法为他们渡过劫难。

    倒是朱厌的慌张与催促,显得他们俩完全不是在同一个频率。

    “你说说,洛泽都已经活了上万年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才遇到自己的劫难,奇怪得很!”朱厌很是好奇,他在初生的时候就已经渡过了自己的劫难,还成功飞升成仙。

    可是到了洛泽这里却十分难搞,鹤秀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有解决之法的内容,书也是翻了几百本了。

    “找到了!”鹤秀一声惊呼。

    朱厌赶紧从地上起来,坐在了他的身边,眼睛一个劲儿往书上面瞟,“哪里,在哪里?”

    一个劲地往他这里挤,鹤秀转过头,看着朱厌,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再挤本仙君,就别怪本仙君不客气了!”

    似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朱厌笑着说,“好好,你快说!”

    鹤秀把书拿起,对着那里读出来,“神者,劫为生,则为过;星镜现,彩云移,月明稀;紫月与之相生相克,必远之。”

    朱厌看不懂这些话,大都是上古时期的文字,鹤秀虽然认识这种文字,但是他也不太懂其中之意,竟然是写的渡劫之法,可为什么要扯上星镜?他十分疑惑,陷入了沉思之中……

    “唉——”朱厌摇摇头,看着鹤秀又陷入了沉思,他便不想再理这书呆子了。

    “紫月?”鹤秀一直很疑惑,这紫月……是谁?

    难道指的是一个叫紫月的女子或者是……

    从司海阁出来,朱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音泉宫,本想找洛泽的,笑祈却告知他,“神君不在,还请仙君改日再来。”

    扑了一趟空,朱厌不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要去下面玩玩,找找乐子。

    到现在了,洛泽还没有醒过来,阿渺不得不往他要死的方向去想。可是他可是堂堂的洛泽真神,怎么可能轻易没了呢!

    她走到他脚下,仔细察看他的伤势,还是丝毫没有变化。反倒更加恶化了,她大脑急速运转,到底该怎么办。

    这魔气是上古时候的,本来就喜欢吸收这世间最邪恶的东西,蛇巫上天地初开时就有了,从月族出现到现在已经有五十万年了,而催月也在这里封印了快一万年了,魔气肯定不少。(时间)

    姒妖所遗留下来的催月,杀过不少生灵,魔气极重。

    他看来是被魔气侵入体内了,“看来,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她卷起袖子,拿出腰间的小刀,心理建设正在建起之中;传说中的纯净之血就在她身上,所以她可以用自己血驱走洛泽身上的魔气,只是看她不愿罢了。

    从被婆婆捡到的那一刻,阿渺的命运就注定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今天我真的为你下血本了,洛泽上神你可别醒了就不认人了!”她拿刀划开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在他的嘴唇之上。

    一丝丝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随着袭来,她忍住不让自己的手晃动,以免浪费了每一滴血。

    皮肉被割开的感觉已经是在三年前的体会了,今日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十日的人而牺牲自己的血,一滴滴的血从手腕处流出滴落在他的嘴唇之上,她可以感觉到体内血液的流失,那估计是最不好受的感觉了;血顺着手腕处的皮肤纹理,顺着手臂流向她的衣袖处,阿渺往后紧了紧衣袖。

    纯净之血进入了他的嘴里,化为灵气流入五脏六腑,洛泽虽然是昏迷的,但是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一丝丝纯净之气的流入,他迷迷糊糊之时,睁开眼睛。

    “你醒了!”

    她止住血,用手帕把自己的手腕包起来。

    眼下已经是耽误了三个时辰了,但是她却再次失去了逃走的机会;你哦鸟儿找不到洛泽的气息,一直在蛇巫山里到处乱飞。

    洛泽闻到一丝血腥味,他舌头只是舌尖顶了顶左腮,平静地收回放在阿渺身上的目光;他仔细地回味刚刚那一丝血腥味,发现自己嘴边沾染了一点血。

    “这是什么?”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我的血!”阿渺语气很不好,她很生气。“要不然,你这位鼎鼎大名的洛泽神君就要被魔气侵蚀导致息海紊乱而亡了。”

    单手扶着树,他松开握紧在衣袖之下的手掌,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仪容,整理了一下。

    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一丝的不对劲,洛泽眸中无甚喜怒,只是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迹时,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毕竟是她救了自己,反倒是他反过来怀疑她;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魔气居然不见了,而且还很安静,冥冥之中她的到来好像就注定会发生这些。

    起色恢复一些,洛泽看见一只青鸟在不断地盘旋,就猜到是司命传来的信息。

    他收回那只鸟,收到了口信。

    她忽然回过神来,把小刀擦干净放回腰间的小袋子。

    林间的微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再加上刚刚恢复模样,这个人显得更加的不修边幅的样子。就连衣裳也是脏一块湿一块的,看着就不舒服。

    见她抬起头来,洛泽提出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山顶,阿渺摇摇头,“算了,我还想多活几万年呢!就此拜别了,神君。”

    “再也不见!”

    她对他挥手告别,只留下一个背影,慢慢地消失在林间深处……

    她眉间的月印在他们分别的那一刻,在她的额间隐隐若现,那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而他,心里莫名觉得有点怅然,眼里满是落寞之情。

    “你便是那应劫之人吗?”

    他早已观察到阿渺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几次施法禁令都被破除,而他的神力又有谁可以轻易破除。

    他跌跌撞撞地走入林间深处,去找司命了。

    一路从蛇巫山出来,阿渺瞧见许多不曾在月族见过的草药与动物,她便随手采集了许多,这样一来,也不怕以后婆婆的铺子缺少药材,以后可以借着模样来蛇巫山里采集。

    回月族的路途有些遥远,可以她却再次无法使出术法,又是废物一个了。

    “最近这术法怎么老是时灵时不灵,真的是!”

    也就这样了,唉声叹气也没有用。

    她想到一条回去的捷径,于是立马加快脚步,赶回去,不然被婆婆发现可是要挨骂的,又要听婆婆在耳边念叨了。

    想想最近这几年来,每次偷偷溜出去都是好几日才回来,只要被婆婆知道看见,就必须经历五天五夜的碎碎念。

    走在蛇巫山外的小溪支流,阿渺瞧见小溪里的鱼儿,它们尚且可以自由自在的游玩于溪水之上,可她也是喜欢自由的,那是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可以让她聆听到自然的声音,风的声音,鸟儿的鸣语……

    她感受到了风的声音,看见了它;记得婆婆说过,所谓感受,就是利用自己的五感六识,去体会,然后再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婆婆说过的话,她至今记在心里:

    世间万物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它们既然能存在于这世间长久,便是有自己的意识;云彩尚且能变幻莫测,风,自然也是一样。

    无形的风,瞬息万变,但也有迹可循;

    她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风的一员;一呼一吸之间,放松身体,她张开双臂,试图拥抱着自然之风。

    蛇巫山外的仙灵气息弥漫在鼻尖,她感受到了来自风的抚摸,那风便是从身后吹来,悄悄地吹动眉间碎发,月印隐隐若现……

    她完全沉浸在了里面,可以听到鱼儿吐泡泡的声音,溪水清脆欢快的流水声,渐渐融入心里,流向息海之内。

    “果然还是婆婆的话最管用,舒服多了。”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亮舒适的色彩,绿色的树叶与清澈透明的溪水。

    走着走合忽然之间感觉头晕耳鸣,“啊!”

    阿渺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耳边传来阵阵杂乱无章的蜂鸣之声,越来越近,就好像什么东西在影响着她,眉间的月印已经完全出现,可是她全然不知。

    “啊!好疼,真的好疼……”

    她甚至连路都走不动了,捂着头踉踉跄跄地走向前方,根本不能看清楚前面的路。痛苦的表情蔓延开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满眼进入了耳朵,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啊——”

    随着一声喊叫,月印也跟着她的感受在发力,释放出来的灵力瞬息之间震碎了这里的石头,溪水被影响到,慢慢地停止了流动。

    而她,直直地倒在了那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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