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昏暗暗的光亮下,灵华秘境在众人眼前塌陷。

    “这秘境怎的说塌就塌?”

    “玉清剑君和谢宗主还在里面!这可如何是好!”

    “以玉清剑君的实力,应当无碍,且放宽心。”

    “可……玉清剑君一月前从魔界归来,重伤未愈……”一名弟子小声说道,眼睛往另一人身上瞟了一眼。

    那人正是宋霁白,万剑宗掌门,也是这几年褚望舒的伪道侣对象。

    此刻宋霁白见秘境坍塌,情急之下妄图将秘境大门以蛮力打开,却被秘境反弹回来。

    青色掌门服上挂着破烂的布条,白玉发冠歪斜,平日里温润的君子,望着秘境有些疯态。

    旁边一女子赶紧将人扶起,看着宋霁白为褚望舒担忧的模样,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安慰道:

    “师尊,我已传音给玄天宗,你莫要太担心了。”

    随后望向紧闭的秘境大门,她微微勾起嘴角,要是真出不来了,那才是好事一件,算算时间,褚望舒身上的第二毒相思也该爆发了。

    “怎么样,这次任务完成了吧。”

    秦栀默默呼唤脑中那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她能有如今的修为,可多亏了这个系统。

    “还早着呢,等你在众人眼中救下褚望舒才算完成,如今——”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褚望舒居然挣脱了它的掌控。

    ——

    秘境内,潮热的空气包裹着望舒,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违常理,她天生异变冰灵根,体温低于常人,一般感受不到热。

    但现在,她现在感觉到的不仅仅是热,更是一种无处发泄的渴念,对于修行无情道的人来说简直荒唐。

    忽然铮——的一下,她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记忆迷迷糊糊涌上眼前。

    这段不真实的记忆里,她莫名其妙就对万剑宗新任掌门起了兴趣。

    为此,在玄天宗与万剑宗的几次资源抢夺中,将资源让给了人家。

    甚至是有意无意偏向他,将手中资源都给他,助他修炼,更是在公开场合偏心袒护他。

    前一个月为了救他,还深入魔族,不慎中了魔族五毒……

    才回忆了一部分,褚望舒脑子都大了,她虽不能说是冷心冷情,但怎会无端像是中邪了一样,为了一个男子魂不守舍。

    湿润的触感从脖颈传来,热得微红的皮肤接触到一抹冰冰凉凉的物体,瞬间的快慰让褚望舒不得不将回忆抛在脑后。

    即使她尽力压抑着,破碎的嘤咛仍然止不住,从艳丽的唇瓣中缓缓溢出,惹的谢云卯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手下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

    褚望舒被腰间短暂的痛觉唤回了神志,脑子里默念清心咒,颤颤巍巍睁开双眼,看见身侧躺着一个男人。

    绸缎一样的墨发被一根红绳松垮垮的系着,身上的红色外衣早已不知所踪。

    她正想将人一掌推开,恍然间垂下眸子去看时,只见自己正死死抓着人家的腰封不放,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露出里面大好的春光。

    从胸口往下,到腹部,险些到了最不可直视之处。

    反观自己,衣裙几乎是完整的穿在身上。

    一时间褚望舒都以为是自己强迫了人家,毕竟,在自己刚才荒唐的回忆里,她为了救宋霁白中了五毒。

    这会儿正是情毒发作的时间,以她的武力,搞不好真是她强迫人家。

    几百年脸上淡然从容的玉清剑君犯了难,但理智之下,她缓缓抽出手,推开那人埋在自己颈窝的头。

    谢云卯抬起头,如玉的脸染上浓醉的红,遮目的红绸不知何时从滑落,桃花眼里盛满了爱欲和急切,分不清是瞎还是没瞎。

    他顾不上额上的薄汗,痴痴望着她勾着她,胭色的唇动了动。

    “是不是疼了?”声音低哑,充满情愫。

    望着褚望舒同样意动的神情,他微不可查的吞咽了一下,心里再想,此时也没有乱动。

    “谢云卯?”

    相思的影响下,褚望舒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声音有多缠绵,她只是有些没想到会是谢云卯。

    一直以来,谢云卯都和她不对付,在前段时间,自己好像还为了宋霁白,抢了人家找到的一样东西。

    想到这儿褚望舒就头疼,自己之前到底受了什么影响。

    “玉清剑君是反悔了,不愿意了?”

    谢云卯感受到褚望舒的变化,垂下眼睑,藏着眼中的暗色,搭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是想到了那个宋霁白吗?连魔族的相思也要忍下去,就这么不愿意和他……

    褚望舒当了几百年剑修的简单头脑却是想岔了,她心尖一颤。

    秘境快关闭时她耗光灵力将秘境众人送出去,没了灵力压制,相思来势汹汹,而谢云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送出去。

    哦,好像是因为谢云卯来秘境时骂了一句宋霁白。

    总之不管怎么样,相思发作时就剩谢云卯在身边,偏偏这魔族五毒并不是那么简单,魔族相思也和修仙界寻常“合欢药”不同。

    它发作时,不仅影响被下毒的人,还会影响中毒者周围的人,并且极为难解,她来这秘境也是为了找到解毒的草药。

    剑修脑子本来就简单,毒发的剑修脑子更简单,她只记得谢云卯委委屈屈答应帮她缓解,只是要她庇护一下逍遥宗。

    而“她”虽为了宋霁白心中有些膈应,却还是答应了,因为怕死在相思之下,没人帮宋霁白寻一把趁手的剑!

    褚望舒再度黑了脸。

    谢云卯一直注意着褚望舒的表情,见她冷下脸来,心中苦涩,都几百年了不见她动心,如今倒好,为了一个宋霁白,居然什么也不顾了。

    “剑君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声音依旧无害,听着像是强忍着难受。

    宁愿承担相思带来的生命危险,也不愿和他修好吗?

    谢云卯是什么人,怎么会放任她想着其他男人。

    眼底幽暗一片不见底,他捻了捻褚望舒的手指,平时他是不愿强迫她的,但紧要关头……也由不得她了。

    褚望舒身体被折磨地难受,回忆着之前的糊涂事,心里也难受。

    他莫不是以为自己反悔了不愿庇佑逍遥宗,好像也是,这些年逍遥宗式微,他这个宗主也跟个小可怜似的。

    褚望舒心中难得动摇几分,相思更是在慢慢蚕食她不多的灵力,接下来恐怕就是她的修为了。

    这会儿毒发更严重,她几乎要被热潮吞没。

    不再犹豫,她干脆闭上眼,偏过头去,松了松咬紧的唇齿,道了声:“继续。”

    两个字犹如情人低声婉语,一下子撞到谢云卯内心深处,撞得他神志不清,恍如在梦境一样。

    “当真?”

    嘴上礼貌问着,谢云卯手上却半点都不客气,青筋凸起的大手搭在褚望舒腰封上,就等着主人下一步动作。

    湿热而暧.昧的气息喷在褚望舒脸上,她暗道这人关键时候怎么这么磨蹭,双手抱住谢云卯的脖子,往下一按,轻轻啃咬着绯色唇瓣。

    衣裙一件件落在地上,层层叠叠缠绕着。

    一轮轮过去,褚望舒体内的灵力渐渐充盈起来,毒素被压制地差不多了,她揽着身上人的手臂,断断续续说着:

    “……可以了……谢云卯。”

    谢云卯撑着手,继续着,充耳不闻,权当自己聋了。

    褚望舒耗尽灵力,哪里禁得起折腾,唤出本命剑就要强行打断,只是霜华剑才走到一半,便被谢云卯的红绫缚住。

    血色的红绫缠着通体雪白的霜华剑,将它稳稳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偏偏耳边还响起谢云卯诱惑又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慢一点。”

    说完又在褚望舒锁骨处浅浅咬了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迹。

    褚望舒哪里还不明白,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也是她才醒悟,被自己之前的回忆扰乱了神志,忘了这人是逍遥宗宗主,修炼合欢道的好手!

    ——

    谢云卯双臂虚抱着怀中人,浅浅喘息着,脸上是一层餍足的薄红,仿佛在无声引诱。

    只是唇色有些苍白了。

    褚望舒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天山雪一样的面颊上染着春色,撑着手要起来。

    “望舒……”谢云卯清浅地唤了一声,悄悄把人往怀里按。

    “累。”

    忙碌了半天的逍遥宗宗主不想起来。

    褚望舒观察着眼前这双无光的眸子,仿佛从这双眼里看到的汹涌都是假象。

    双修过程里还有治愈双眼的效果?

    忽然,她伸手抓住谢云卯的手腕,分出一缕灵力探查。

    片刻后视线落在他泛白的唇上,面上疑惑,哑着嗓子问:

    “这么虚?”

    褚望舒蹙眉,她知道这魔族的相思情毒霸道,会在交和过程中,蚕食大量另一方的灵力,甚至是修为。

    但谢云卯不是修合欢道的吗?

    双修中以合欢入道,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按理说,是足以抵挡相思情毒的毒素侵蚀的。

    就算谢云卯的修为没有精进,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

    男人正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自己身上,靠着墙休息,发丝凌乱,闻言压低眼眸,幽怨的气息萦绕着往日风姿瑰丽的逍遥宗宗主。

    他有些委屈的模样。

    “双修需要对方配合的……”

    而且这几年褚望舒屡次对万剑宗那小子示好,谢云卯明白她不喜欢自己,就更别说配合他双修了。

    只是这魔族相思情毒有些难缠,不过说到底是他贪了。

    谢云卯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模样,手指一勾,一条红绫便落在他手心。

    他熟练地将红绫蒙住灰暗的双眼,似乎也遮住了他眼里的苦闷,而后才调笑着说:

    “只是这毒有些霸道,多来几次,我的命或许就交代在这里了。”

    逍遥宗的人果然都不正经。

    褚望舒撇过眼去,拿着手里碎成布条的衣衫,无处下手。

    她眼里难得有些懊恼,这人下手怎的如此不知轻重。

    打开自己的储物戒,褚望舒的心更是比万年玄冰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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