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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shop&Rock,Part30

    暗室有响动,段格安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白裙子的贞子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段格安没想吓她,屈指敲响门板,试图得到一次对话的机会。

    贞子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段格安小心地往前一步,“你好,能聊聊吗?”

    话音未落,一本厚重的书徒然砸过来,在他下意识躲闪之际,贞子飞快地逃进洞穴。

    段格安冲过去,扒着洞口朝里大喊,“我不是坏人!跟我聊聊吧!”

    他本来想说丘果的名字,但又怕隔墙有耳被人听见,摩擦声渐渐消失,贞子好像走远了。

    段格安叹口气,VIP区域暂时进不去,万一贞子不在那怎么办?他要去哪找她呢?还有信任也是个大问题,她根本不给他自白的机会。

    手机震动,楚文山的信息:靠,陆云清提前来了,这个死女人,一定在故意整我!快点出来,啊啊啊啊啊!

    他这个表哥实在不太稳重,难怪楚致行要找新人,要不是他身上还有婚约,估计早被送出去顶包了。

    段格安爬起来,把地上的书塞进书柜,小柜子推回原位,遮挡住那个洞口。

    现在离开不太现实,不如趁机混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他跑出办公室,躲进拐角的杂物间,十来分钟后,楚文山带着几个医生护士,护送陆云清和一位坐在轮椅上、瞧着奄奄一息的中年女人走近。

    段格安自然地溜达过去,跟楚文山打招呼,“主任,抱歉,我来晚了。”

    楚文山吓得差点尖叫,好不容易忍住,点点头,不敢说话,怕自己颤音。

    陆云清倒没什么反应,上次楚致行被打后,安保系统又升级了,不可能再有外人混进来。

    她停在办公室门口,吩咐楚文山,“你先把病人送去病房,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楚文山下意识瞄一眼段格安,见他眼底微光流转,不由吞口唾沫,他还真是在与虎谋皮啊!“你,来帮我。”

    段格安立刻挤上前,接手中年女人的轮椅,跟在楚文山后面往VIP区去,610室。

    门关上,病房剩下三个人,楚文山指着段格安骂脏话,“你要吓死我!靠!”

    段格安满不在乎地笑笑,埋头在手机上翻找楚氏去年的年终大股东聚会,他确定自己见过这个女人。

    片刻后,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段格安找到了女人的影像,欧阳英,楚氏集团排名第二的大股东,手持20%的股份,六年前生下孩子后开始当全职妈妈,他的丈夫王祖钦成为她在楚氏的代理人。

    算起来,今年还不到40岁,身体怎么会虚弱到如此地步。

    段格安看向楚文山,“你出去一下。”

    楚文山瞪大眼睛,“你他妈想我死吗?”

    段格安冷脸,“你再不出去,我先让你死!”

    楚文山咬牙切齿,但又没办法,把柄在人手上呢,还有他躺着赚钱的美好未来。

    他气鼓鼓地拉开门,左右看看,随即像个门柱子似的守在门口。

    段格安蹲在欧阳英面前,拉下口罩,他知道这是一种赌博,但也是最快取得对方信任的方式。

    欧阳英的眼珠转了转,她认得这个年轻人,楚致行的儿子段格安,未来楚家的掌舵人。

    段格安语速极快地说:“我想弄死楚致行,这点他也知道,我猜你是被王祖钦和楚致行联手弄进来的,当年我妈妈和你一样,他们会不断地折磨你的身体和精神,逼你承认自己是个疯子,我请你一定不要放弃自己,想想你的孩子,她需要你!”

    欧阳英吃力地张开嘴巴,“孩子,救,我。”

    段格安握住女人枯瘦如柴的手,“我会救你,你等着我。”

    欧阳英的眼泪落下来,眼底浮起汹涌的恨意,一字一顿,“我等你,他,不死,不休。”

    楚文山探进脑袋,“出来!陆云清来了!”

    段格安戴好口罩,急匆匆地走出病房,他们与陆云清擦肩而过,又是那套电击设备。

    这些王八蛋,真的该死!

    ……

    晚自习,李然去巡班,巴朵是助手,不用去。

    她玩会手机,好无聊,又盯着丘果看了十来分钟,啊……还是好无聊。

    她站起身,在办公室转一圈,第二圈到一半,停在窗户前,远处的灯火一圈圈,仿佛一簇簇火把。

    宁安附中与宁安大学隔着一大片荒地,考进附中重点班的学生最差也有宁安大学保底。

    她们那个年代还没有那么疯狂的留学·潮,很多父母希望孩子留在本地生活,上宁安大学无异于是最好的出路,在那里结识的朋友是对未来的投资,如果还是附中的校友,关系一定会更铁。

    巴朵记得她刚进寝室,还没自我介绍,两个舍友已叫出她的名字,一问竟然全是附中的同届生。

    熟悉不过一瞬间,唯一一个县里考进来的女孩,自然而然地被排挤在外,不存在什么故意孤立,只是她们聊得人和事,女孩压根没参与过。

    巴朵想着往门外走,高中毕业,她再也没回来过。

    她不喜欢高中的生活,暴力、空虚、恭维,很像孔雀开屏,换一边看,徒有其表。

    巴朵缺爱,失去秦家的长辈,她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变成一个填不满的空洞。

    她不傻,分得清真情假意,所以愤怒,但凶手已经死了,她不知道该向谁发泄。

    丘果没参加军训,正式开学一周后,她被图芳带进教室,矮矮胖胖的姑娘,除了白,简直一无是处。

    但巴朵特别喜欢小胖墩儿的眼睛,纯真清澈,没有一点负面情绪,整个人像个亮晶晶的小太阳。

    丘果好像不太清楚她的家世,对她的态度很普通,不客套,也不恭维。

    体育课上,巴朵爱跟丘果凑一块坐,东南西北瞎扯一阵子,从来不过脑子,偶尔会漏出一两句秘密,但从没听到过任何流言蜚语。

    高二教师办公室,图芳从里面拉开门,差点与推门进来的巴朵撞上。

    图芳一眼认出巴朵,不是她有多喜欢这个学生,而是五年前某个周五,巴朵带着老校长进来邀请她和其他老师去吃饭。

    她本来不想去,但碍于老校长拼命使眼色,不得不跟着去了饭店。

    三桌人,每个座位上摆着几个精致的礼物盒,有几个没心眼的当场打开看,真是各有各的心头好。

    图芳悄悄地看她那份,宁安市中医大拿的联系方式,她母亲最近正在找中医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巴朵最后的总结陈词令她至今难忘,“我希望各位在以后的年岁管好自己的嘴巴,无论谁找你们询问丘果的事都给我老实地说忘了,否则我会让大家把今天吃的饭全部吐出来。”

    丘果的什么事?哦,那些……还有那件丑闻。

    图芳这时才认认真真地扫了一圈来的同事,不止有老师,还有保安,医务室的医生,和已经调走的校领导。

    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巴朵这位巴氏集团未来的掌权人。

    巴朵不怎么尊重地道:“图芳,我有事找你。”

    她不愿意叫图芳老师,她觉得这种人不配当老师。

    丘果第一个难听的外号是图芳喊出来的,“愚笨的白皮猪”,因为第三次周考,丘果考了倒数第三名。

    图芳有些不自在,在学校这个小社会,没人敢不捧着她,不提学生,那些家长,无论在外面多牛,见到她也得老实地称呼一句“图老师”,语气得客气温和,不然她会冷脸,受苦的可是孩子。

    然而,在大社会的范畴,以巴朵的地位和权势,也确实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图芳强挤出一抹笑,“什么事啊,巴朵同学?”

    巴朵不客气地纠正,“你可以叫我巴朵,或者巴总。”

    图芳无奈改口,“巴总,什么事?”

    巴朵走进办公室,回头示意图芳进来,“我今天突然想起个事儿,当年丘果的身份媒体并没有报道,也没有照片,你怎么知道她是丘大伟的女儿?”

    这么久远的事,图芳哪里记得,只能假装回忆,“嗯,好像在哪个八卦报纸上看过。”

    屁话,老子专门找人查过,根本没有!巴朵忍住脏话,“你好好想,我不着急。”

    那时候,巴朵正打算跟丘果做朋友,也向陆何珊表达过这个意思。

    陆何珊怎么说来着,“太好了,我也喜欢她呢。”

    现在细想,喜欢个屁,嫉妒还来不及呢,巴不得丘果赶紧死!

    没几天的自习课,陆何珊央求巴朵去办公室帮忙登分,当时办公室里有图芳、梁亦松和另一个物理老师。

    她们学习好,老师也愿意跟她们闲聊。

    不知是哪个话题引起来的,陆何珊忽然问图芳,“老师,丘果为什么不参加军训啊?”

    图芳随口回答,“车祸。”

    陆何珊没停,“什么车祸,怎么没看到报道。”

    图芳不会考虑学生的隐私,以及秘密暴露的恶果,“高速路那个呗,她爸,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杀人凶手丘大伟,杀人凶手的女儿丘果,凭什么她能活下来,巴朵几乎站立不住,她竟然还想跟仇人的女儿做朋友,太他妈滑稽了!

    巴朵冲进教室,疯狂地撕碎丘果的书和练习册。

    丘果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想她为什么要这样。

    巴朵指着她的鼻子痛骂,“杀人凶手的女儿,你怎么不去死!”

    她给丘果一巴掌,丘果懵逼之后,用力地打回来,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殴,直到老师和同学硬把她们拉开。

    之后的每一天,巴朵都做着同样的事,乐此不疲。

    丘果从来不惯着她,巴朵也不要任何人帮忙。

    操场,教室,走廊,她随时随地挑衅丘果,这成为她活下去的意义。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空洞依旧无望地扩大,好累啊,明明之前好了一些。

    一年以后,巴朵终于累了,她想不通,明明自己恨着丘果,却还会一次次去救她。

    丘果也是个傻逼,每次回击都用尽全力,但每次被救出去,又会认真地感谢她!

    这个人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纵容和偏帮,才让她一次次陷入危险和痛苦吗?

    不,她们俩都是蠢驴,眼睛里只有头顶的胡萝卜。

    彻底放弃这种无意义地拉扯是在活动课上,巴朵忘记带水杯独自回班里取,她听见有人问丘果,“你可以报警啊,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

    过了很久,丘果才回答,“她失去亲人,应该很痛苦,虽然我忘了,但那种感觉,我好像还记得。”

    那个人嘲讽,“你可真圣母。”

    丘果轻笑,“是吧,我也觉得,毕竟是杀人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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