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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shop&Rock,Part23

    楚氏慈善基经会也在西城这片地上,离龙湾别墅开车大概需要40分钟。

    三层的一个小洋房,花园里鲜花锦簇,一条石子路通到门前,刻意做旧的木地板稍微用力便发出“嘎吱”的声响,指示的小木牌是卡通款,有绿树和云朵,非常的童趣。

    一楼有会客的地方和员工食堂,二楼办公区,行政、业务等等都在这,三楼最大的那间是段格安的办公室,其余有秘书室,和经理朱志的办公室。

    段格安给自己泡了壶茶,从楚致行那顺来的明前龙井。

    他不懂茶,分不出好赖,但喜欢看楚总肉痛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冷不丁被推开,朱志笑着走进来,他有一头过分浓密的方正短发,但那张脸又过分的圆,所以看着总觉得不太搭配,像戴了顶假发似的。

    段格安坐着没动,漫不经心地打招呼,“老朱,早,吃了没?”

    他不想太热情,甚至拿出了一点不懂事的少爷气,之前的表现太抢眼,给这些老家伙留下了心机深沉的印象。

    人一旦顶上这个标签,以后无论做什么,有多真诚,都免不了被人琢磨是不是有坑,原本简单的事也会弄得很复杂。

    不过,段格安也不后悔,初来乍到,不弄点大动作出来,根本镇不住场子,就像楚总虽然防备他,但还是满意他的手段。

    等风向慢慢地扭转,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大家也会帮着找台阶,例如,新官上任三把火啦,少爷脾气大咱们供着点不就得了,诸如此类。

    所以呢,接下来,他要更嚣张些,更无脑些,让他们轻视,让他们觉得不过如此,可等真的想下手的时候,第一幕戏又会适时地跳出来,想起那些狠厉的手段,不敢轻易造次。

    这中间,他们飘,他清醒,应该能发现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朱志根本不在意段格安的冷淡,上位者的那些个手段他早已熟门熟路,悠悠然地拖开椅子坐下,笑得眉眼不见,“闻着茶香过来,讨一杯?”

    段格安扯起唇角,“狗鼻子,下次记得敲门。”

    他把茶杯推过去,老狐狸这次不知道想试探什么,朱志有所求,但不求他,所以不像楚致行那么能忍,但人么,总有执念。

    两人面对面沉默,朱志稳如泰山地自斟自饮,比定力,呵呵,谁也耗不过他老朱。

    不过他想错了,段格安根本没想比,他一愣头青,该急就得急,不过两分钟,“朱经理你到底什么事?”

    朱志“嘿嘿”一笑,“段总安排的新人很不错。”

    段格安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想换?”

    朱志笑容一窒,这少爷还想换?但嘴上依旧大度,“您想换,咱们就换,不用顾忌。”

    段格安笑开,言语中透着揶揄,“我想换也没人咯,这世上最难得的是什么?人才!培养一个趁手的下属,耗费的精力、财力,不可估计,朋友手里抢来的几个人,再多可没有了。”

    没人很好!这些天人心惶惶,朱志快被烦死了,走的人骂他,没走的人也骂他!楚致行也不给个准话,他只能自己来探探。

    朱志稍稍放松,顺嘴溜一句,“您说什么叫人才啊?”

    段格安想想,“听话努力,做好分内的事,不过楚总最近教了我一套新理论。”

    话到这,没再继续,段格安喝茶,视线落在窗外的柏树上,宝塔顶尖停着一只像啄木鸟的小鸟,他盯着它,它似有察觉,也转过头,与他对视。

    再远一点,能望见郁山,那里也有成片的松柏,山与天之间的线被雾气缠得朦胧,云朵忽而清晰,忽而与山峰融为一体。

    朱志的眼珠子溜溜转,他想知道楚致行的理论,跟着楚总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对上对下滴水不漏,你想问的他不会说,你不想说的他一定能知道。

    可是,万一这是个陷阱?唉,管他呢,一个臭小子,他又不是没有判断能力。

    朱志端起茶壶,为段格安蓄满茶杯,“段总,不吝赐教。”

    段格安抿口茶,嘴唇嗫嚅,“算了,还是不说。”

    朱志“哎呦”一声,“您这,好奇心勾起来了,说吧,不说晚上睡不着觉。”

    段格安挑眉,“你叫我说的啊,别听完说我挑拨离间。”

    他摆手,“算了,不想说,烦得很,你的人老在背后骂我心机深沉,讨嫌得很!”

    朱志搓手,“这哪有我的人,都是您的人,楚总的人,我谁啊,跟班,跑腿子,哪来那么大的脸啊,您可别埋汰我了。”

    段格安轻啧,一脸嫌弃,“背锅侠,能背锅,敢背锅。”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诶,你别说,楚老头也精准,谁家没点这个那个,是吧?”

    段格安确定朱志不清楚他和楚致行的关系糟糕到儿子想干掉老子,老子处处设防,活得小心翼翼。

    楚致行那么要面子的人,整天追求什么光风霁月,怎么可能跟下属提,他是个老变态虐待狂,即便两个人私下交流,估计也是楚致行丢话头,听自己想听的,至于朱志的诉求,楚总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这话吧,楚致行虽然没说出口,但心里一定这么想。朱志要真傻地去问,又要怎么问呢?总不能说,诶,楚总,你儿子说你喜欢让下属背锅,你是不是想让我背锅啊?

    朱志这边也在想,这话像是楚致行的风格,昨天上午他俩见面,楚致行隐隐透出这个意思。

    当时是在集团总部的会客厅,楚致行那个美女秘书也在场,短短的裙子,长长的腿……

    不是这个,如果段格安察觉到什么,一切后果他自负,话说得很漂亮,但意思是这个意思,他不会理解错。

    但再里面点儿的意思,他就有点闹不懂了,爹总有老的一天,儿子总要接手集团,那后果是个什么后果?

    朱志能想到最严重的情况,儿子不满老爹在位太久,拿他们这些老人家开刀,逼得老爹不得不退让。

    结果呢,开除,起诉,收回贪污的公司财产……那么倒霉的确实是他们,这后果也确实很严重啊。

    他还有三年退休,小孙孙想在市中心买套房,正是需要大笔资金的时候,可不能在这个关键口出事。

    他也不想拿什么去威胁楚致行,这些个上位者心狠手辣,他心里记挂的人多,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被威胁。

    段格安和楚致行终究是父子,再怎么狠,也要遵循孝道,让老爷子安享晚年。

    这日子一久,父子俩说不定摒弃前嫌,又和和美美了,终究受苦的是他们这些抗事的小兵。

    不公平又怎么样,人家就是比你有本事,投胎好,能力强,你翻车,人还安安稳稳。

    楚致行嘴上说得凶,但朱志看得出来,这当爹的心里很欣赏儿子。

    分析到这,朱志不由估算起父子俩的胜负,段格安年轻,但能力强啊,来会里才几天时间,这上上下下哪个人敢多说一句。

    他可打听过了,老秦家的小少爷也在给段格安打工,还有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手里有8%的股份,两个人关系很好,谁知道后面会支持谁呢?

    最重要的是,年轻就有无限可能,是了,是这样,得好好想想,必须得好好想想。

    段格安不清楚朱志的纠结,如果能猜到一星半点儿,他一定会说,我给你一套房,赶紧把坑死楚致行的东西拿出来。

    手机响了,丘果的信息,只有两个字,“下来”。

    段格安不开心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丘果出大事了。

    他起身,努力克制焦虑,“我妹来找我吃午饭,先走一步,烧水壶还有热水,你不着急可以多喝几杯。”

    朱志眨眨眼,你不在这,我喝个屁啊。

    他跟着走出办公室,贴心地把门带上,秘书室叽叽喳喳,知名大喇叭正唾沫横飞。

    朱志停住脚步,侧耳听,“继母能有好,前妻没离婚,她倒好,臭不要脸地带着女儿和女婿住进去,您说说,这事要点脸的能干?还有她那个女儿,哎呦呦,又胖又丑,我可是见过楚小姐,说话细声细语,对谁都温温柔柔一张笑脸,那手腕子细溜溜的,嗯,就跟我两根手指一样粗。”

    有人反驳,“装的吧?”

    大喇叭冷嗤,立刻回击,“装装装,你不装,照照镜子,你哪个是原装!我这个人向来有一说一,要真打了,也是做了什么坏透的事儿,让人家不得不动手。”

    她喝口水,“呸呸”吐掉茶叶,“那个什么周子峰,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了,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又有另外一个人接茬,“可不是么,我也听过,本来不信,据说啊,段总没打算开除那些老员工,可周子峰天天在家闹腾。之前的晚宴不也是,平时半点不操心,盗取劳动果实的时候那叫一个积极,再大的肚皮也撑不下这艘破船吧?”

    宴会那晚的事,朱志知道,新太太主持,继女婿协助,大出风头,他到这不再听,路过秘书室门口,重重咳嗽两声,里面的人立马噤声。

    朱志满意地点点头,上班时间,好好工作,不许说闲话。

    但是吧,这些人分析得倒有几分道理,周子峰确实不怎么样,屁本事没有,一来四处耀武扬威,还想跟他争个高低,毛都没长齐呢!

    不过还得再看看,朱志透过窗户向下张望,段格安从一个绿毛帅哥手里接过钥匙,钻进那辆与他气质完全不搭的粉色甲壳虫,然后绿毛开走了他的黑色布加迪Bolide。

    真奢侈啊,三天三辆车,全部八位数朝上,果然儿子还是不一样,楚致行对老婆和女儿可没这么大方。

    老的还是小的,得好好想,慢慢想,想仔细了。

    等朱志办公室的门关上,秘书室探出一双眼睛,随即冲其他人比个“OK”。

    红包到账声紧跟其后,主讲的大喇叭美滋滋地数数,三万块,老板大方,才是真的好。

    段总、秦总,又帅又年轻,身材也棒棒哒,哪个不比朱老头强。

    嗯,午饭她再拉着小姐妹去楼下讲一波,这种容易钱不赚白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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