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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shop&Rock,Part20

    段格安晕乎乎,挠挠头,笑得像个傻子。

    丘果动手捏他的脸,“这么好哄?”

    段格安又笑,“那你再叫一声?”

    傻子,真的好可爱,丘果重新踮起脚,亲段格安的下巴,有胡茬,扎嘴,又亲他的鼻尖和脸,总之四处乱糊口水。

    段格安一动不动,享受得很,如果还有时间,他偷瞄一眼床,再看看沙发,那张椅子也不错,他老婆柔韧性超级好,腰比杨柳枝还软。

    黄色废料进脑子,又出脑子,再进脑子,终究安营扎寨,不如都试试。

    丘果最后咬了口段格安的嘴唇,算作对他走神的惩罚,“老公,我走啦。”

    段格安眸色幽深,喉结上下滚动,试探地叫一句,“老婆。”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像现在这样刻意压低拉长,更有种撒娇的意味在,一时勾得丘果心神荡漾。

    这个男人,真的,是颜控和音控的世纪大福包。

    丘果有点不想走,窗、床、沙发,哦,那个椅子也不错,想到这,她急忙后退一步。

    不行不行,正事,正事,不好沉沦美色。

    “走了。”丘果说。

    “哦。”段格安失落,“注意安全。”

    “你会看到,别担心。”

    “看到?”段格安觉得这句话略有深意,但他没有深究,丘果给他什么,他要什么,只要不分开,什么都能熬过去。

    ……

    粉色甲壳虫抢到地面最后一个车位,丘果在亲近的人面前开车很野,巴朵从来不敢坐她的车。

    人说开车的车品见人品,但自从见过巴朵那乌龟的速度,温和的态度,丘果觉得这话忽悠人。

    她转进一楼卫生间,最后一个隔间,10分钟后,同样的地方,出来一个黄毛叛逆少女。

    少女高马尾,八字斜刘海,大眼睛占了小脸的一半,眼睫毛像两个小刷子,谁看到都会暗叹一句,那薄薄的眼皮怎么撑得住?

    她的左脸上有一小朵淡蓝色的月季,与粉红的眼影各占八寸地,再仔细观察,那月季原来是为了美化脸上的胎记——拇指长的一块绿色,若是没有厚重的妆容遮掩,可能会像白玉上崎岖的裂痕,让人惋惜的同时,又想避而远之。

    丘果对着镜子穿上铆钉的黑色皮衣,包臀短裙下,修长的美腿被渔网袜包裹,整个人又俗艳,又好看。

    不过别人换上可能未必,还要归功于她近乎完美的腰身比,和高挑的个子。

    有电视台的员工进来,两位中年阿姨穿得板正,脚步猝然一顿,显然被眼前的异类吓到。

    谁敢在他们这种要脸的单位穿成这样啊,是准备被停职吗?

    丘果“啧”一声,没礼貌地从阿姨们中间撞出去,以此来表达对她们眼神中厌恶的不满。

    现在这个点刚好早餐结束,负一楼上来的员工很多,丘果就这样顶着各色眼神来到《见证》。

    晋恒一见她,霍然起身,以为是节目组的谁出去调查惹来得祸。

    丘果轻飘飘地扫一眼,大咧咧地点根烟,吸一口,呼出烟气,“秦舒念在哪?”

    找秦老师,这种人?晋恒走到门边,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丘果哼笑,“那我该去哪?妓院?酒场?”

    晋恒想说“对”,你这身露骨的打扮不就是那些地方的人吗?但素养不允许他这么当面评价一位女士,“你找秦老师什么事?”

    丘果不客气地反问:“你谁啊?”

    这气氛不太对,原本在忙的方团赶紧跑过来,“小姑娘,秦老师是我们领导,我们肯定得问清楚,才敢带你去见她呀。”

    丘果上下打量方团,眼神不怎么和善,许久之后,“哦,秦孙一要我找她,这个理由可以吗?”

    方团拽住想说话的晋恒,“可以可以,我带你去吧。”

    晋恒压低声音,“那怎么行?”

    方团“唉”一句,“怎么不行,秦老师比咱俩明白事儿,你别把人惹急了,不好收场。”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去敲对面的门。

    小办公室里的秦舒念早听到动静,但知道晋恒和方团在处理,也就耐心地等着他们来找她。

    丘果落后两步,心里开心,很好,晋恒通过,方团通过,现在看秦老师能不能认出来了。

    办公桌上的红玫瑰换成好闻的百合,丘曦非常讨厌红玫瑰,但却每天都要买一束,放在卧室和办公室。

    秦舒念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她做得极优雅,不沾一丁点矫揉造作。

    丘果看着她想,有些东西,例如教养,例如学识,其实可以后天补足,但底色不纯,再怎么努力,也画不出佳作。

    秦舒念面色平淡,眼神清明,“小方,这位小朋友是?”

    方团咧嘴笑,“说是您侄子让来的。”

    秦舒念点头,“嗯,好,那你们去忙吧。”

    晋恒插进来,不放心地叮嘱,“秦老师,我们在隔壁,有事您招呼。”

    这句话换来秦舒念的不满,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晋恒这个人无大才,但自尊心很强,又固执,明面上驳斥,他会逆反,私下劝诫,他只听自己想听的那部分。

    他们交流过几次之后,秦舒念觉得当个普通同事就好,只要听话,其他的问题不大。

    她微笑,客气地说:“多谢,你们去忙,我会处理好。”

    门关上,丘果又重新拉开,如她所料与晋恒面对面,“你偷听?不如进来,一起听?”

    晋恒没想到会被抓包,面露窘迫,“我只是觉得你……”

    丘果翻白眼,“觉得我穿成这样,一定是个杀人掠货的混蛋,诶,你这么看重外表,怎么没把自己好好捯饬一下,蠢得这么触目惊心,让人恶心心!”

    不等人骂回来,立刻抱着肚子,“哎呦,我肚子疼,别惹我,否则立刻一尸两命!”

    晋恒攥拳,这个女人,真令人作呕,小小年纪,简直荒唐!

    门“啪”一下合上,差点儿撞到他的鼻梁,什么东西!下三滥!还是丘果好,清纯不做作,永远干干净净。

    他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人家家的私密事,他才不屑听呢。

    方团看着晋恒的背影摇摇头,工作这些年,这个人啊,真是越来越脱离人民群众,越来越讨人厌了。

    小茶几上两杯热茶,丘果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从口袋摸出香烟,摇出一根,“能抽吗?”

    秦舒念喝一口茶,不疾不徐,“如果你为孩子而来,还是不抽比较好。”

    她知道小姑娘是在涮晋恒,更确定她绝对不是秦孙一推过来的,她那个侄子从来不会多麻烦她一句话。

    秦孙一恨她,恨她没有尽力保住秦家家业,没能为父母兄嫂报仇,龟缩在自己的舒适区惶惶度日。

    秦舒念见小姑娘收起烟,唇间浮起一抹笑,转而又有些失落。

    这个孩子的年纪应该跟职校那个一样大吧,如果她能早点看到那封信,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好在丘果和方团查明真相,救出了更多的受害者。

    即便如此,她仍然万分愧疚,毕竟人死灯灭,什么都不在了。

    秦舒念放下茶杯,收好平日怼领导的刺儿,音量不高,真诚十足,“小朋友,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咱们俩探讨一下,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丘果垂眸,睫毛遮住眼睛,这一下,生出些柔弱来,“我朋友跳楼了,她叫柳燕。”

    柳燕,秦舒念看到过这个新闻,还想等丘果回来与她商量,要不要做一期节目。

    梁亦松她很熟悉,是个博学儒雅的人,很多年前认识,偶尔会一起约着喝茶。

    但面对眼前伤心的孩子,秦舒念慢慢整理好一点点偏心,作为一个新闻人,要始终保持中立的态度,不能先入为主,更不能感情泛滥。

    秦舒念点头,“看过报道,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吗?或者你有证据?”

    丘果不接这话,“一个多月前,还有一个叫檀言的女生在附中教学楼跳楼自杀,她也是梁亦松老师班里的学生,秦老师,您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新闻人的触角瞬间探出洞穴,难言的兴奋充斥大脑,秦舒念强迫自己冷静,“姑娘,你是不是有证据?”

    丘果没说话,拿出小镜子摆在茶几上,又翻出卸妆水和卸妆棉,迅速地卸掉厚重的妆容。

    对面,秦舒念盯着那越发熟稔的眉眼,禁不住笑出声,“你这小丫头,干嘛呢,这是?”

    丘果正擦嘴,听到这话,不由害羞地抿了抿,“想试试随便变个装,有没有人认出来。”

    秦舒念多聪慧,一下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去附中?”

    丘果摘掉假发,脱掉皮衣、皮裙和网袜,换回平时的风格,粉色薄毛衣和白色长裙,加一双舒服的平底布鞋。

    她囫囵地将东西塞进大背包,乖乖坐正,才开始回答问题,“是,我想去,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

    丘果没有在这里停下来,她知道之前那些还没法打动秦舒念,“我做错一件事,在明确知道柳燕有危险的情况下,依然没有给她任何提醒,导致她陷入如此绝境,所以我想要弥补。”

    这句话一下击中秦舒念的痛楚,她对丘果的情绪和执念感同身受,“还能打扮成别的样子吗?”

    丘果眼底见喜,“能。”

    她选择记者这个行业,一是为了有个正当的理由独处,更好的布局埋线,同时悄无声息地养废丘曦,二是为了遇见更多的人,学习更多的技能,拓展各个行业的人脉。

    这一手变装,是从一个异装癖爱好者那里学的,白天他是正经的大学教授,晚上他是或风情万种,或清纯无辜的女人。

    秦舒念剥开一颗糖,放在手心,送到小朋友面前,“吃?”

    以前的许多年,这个动作她们重复过许多次,那时的小姑娘还肉嘟嘟的,对这个糟糕的世界没有一丁点防备。

    丘果愣怔,指尖抬起,放下,几次之后,还是捏住了那颗糖果,“谢谢秦老师。”

    她在心里补一句,谢谢你,姨姨,还记挂着我们。

    ……

    丘果的书包放在办公室,停职审批停在周邦庭那里,她跑上楼报备一声,老爷子看她一眼似乎想说点温情的话,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不过,让她给段格安打声招呼,“叫上女朋友,去水库吃鱼。”

    丘果当场回复老爷子,“周伯伯,最近女朋友没空。”

    周邦庭严肃脸,嘴角抽抽,想笑,但不习惯,一时半刻笑不出来,“嗯,那我等着。”

    丘果数数天,保证,“最快月底。”

    周邦庭弯好嘴角,有点像在铁皮上划一个凹,“嗯,去吧,注意安全。”

    丘果笑着挥手告别,又急匆匆地跑回大办公室。

    窗边,方团正在沐浴阳光,胖脸上一团幸福。

    “团团!”丘果一踏进办公室,针刺般的眼神刷刷飞过来,快准狠地插进她的后背。

    “在这!”方团撩开嗓子,胖胖的身体一挡,护住小学妹。

    “帮我借点……”丘果压低声音,“各种摄像头,偷拍窃听,越多越好。”

    “欧克欧克。”方团圈出两只孔雀眼,“跟谁交接?”

    “我让栗树来,记得……”

    “保密,嘴巴牢牢的!”方团闭嘴,拉一条线,然后竖起一根,换成三根,“懂?”

    “念私房菜,香酥鸭巨好吃。”丘果挑眉。

    “我方团办事,爷放心,包爷满意!”小胖子拍胸脯,等耍完宝,抽空问一句,“我看热搜了,没事吧?”

    “您怎么看?”丘果把问题丢回去。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坏人呱呱叫,我信你打得都是该打的人。”方团语气坚定。

    “我申请停职,避风头。”丘果被逗笑了,“这段时间组里的消息,靠你啦。”

    “放心。”方团又竖起两根手指,“累加,等你凯旋而归。”

    丘果眼睛转一圈,想再跟晋恒说一下,毕竟他是导演,算半个头头。

    方团知道她找晋恒,刚想说代劳,就见晋恒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甩下一纸红头文件。

    停职通知?方团拿起来,扫一眼,调查中,暂时停职,这不没定性吗?这人在气什么?

    晋恒木着一张脸,“丘果,你怎么回事,你是主持人,未来《见证》的门面,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我靠,这傻逼,咳咳,这人居然相信啊!方团简直目瞪口呆,他们几个在一起混着玩多少年了,小水果是什么人,还需要质疑!

    丘果觉得巴朵说的没错,心软的人是傻逼!

    她不想说话,手抖得厉害,好想扇他,不行,忍耐,吸气吐气,上帝,佛祖,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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