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

    听到这个回答,齐父被他俩的愚蠢都快要给气笑了,他开始好言好语的劝他:“傻儿子,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全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府里死个小姐,至于真死还是假死,总有人不是好糊弄的,保不齐就有下人为了邀赏跑到圣上面前揭发,再加上你又在同一时间段消失,肯定会引起人们猜想,到时候别说她家要诛九族,我们家也要诛九族。你忍心看我跟你娘被砍头吗?”

    齐母上前几步,揽住齐君灏的一只胳膊,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君灏,那小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连父母都不要了!”

    齐君灏内心一片迷茫,想要私奔的心思也被齐父一棒槌敲醒,他下意识的喃喃道:“我们家也会受到牵连吗?我还以为不会……”

    看他这样子,应该不会走了,正当齐父长舒一口气,齐君灏这时又出声。

    “行!我不私奔,但我必须得出去一趟,和溪溪说一声,不然她一个人在那里傻傻等我。”齐君灏二话不说两条腿就往外迈。

    “来人!”齐父着急大喊,“把少爷关进房里,别让他出去!”门外浩浩荡荡的跑来一群仆人,宛如一堵肉墙把齐君灏围住,不让他前进半步。

    好不容易把齐君灏困在里面,门上了锁,齐父反复检查锁头,就听见齐君灏在里面大声嚷嚷:“老头,你拦我干嘛?我说了我不私奔——”

    站在门外的齐父一脸无奈道:“儿啊,我也是为你好,你平时撒谎惯了,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你只消在房里呆一晚,明早就放了你!”齐君灏还在不依不饶地嚷嚷着什么,齐父却是干脆不听了,并派人在门外重重看守。齐君灏一人在屋里急得满头大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越着急反而越想不出办法来。

    孔溪从天黑等到天亮,从满心欢喜等到气愤,最后再到绝望,她一夜未睡,眼眶下面染上一层淡淡的青黑,诉说着她的漫长等待。

    她的苦苦等待竟然是一场笑话!

    齐君灏是她最信任的人呐,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怎么能背叛自己?

    她的心里顿时无限悲哀,还有窜起的腾腾怒火,她恨他,比所有人所有事都要恨!甚至恨不得他能够立马死在她面前!在这一刻,之前的爱意全部脱胎换骨,转换成浓烈的恨意!

    背叛的滋味,让她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哼!她孔溪离开了谁都能活下去!

    孔溪用手抹掉眼眶蓄起的涟涟泪水,然后咬牙继续往前拼命地跑。

    到了中午,天突然变得雾蒙蒙的,连空气都变得湿润,不一会儿,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簌簌地往下砸,打湿孔溪的发丝和粗鄙衣衫。

    孔溪不得已只能找个地方避雨,她狼狈地躲进一座破落的城隍庙,屋里尘灰遍地,房梁上结了零零散散的蜘蛛网,端坐在正中央的城隍大人雕像也是破败的不行,身上的漆都掉了几块,没有人进行修补。

    她在城隍庙里焦灼地等啊等啊,偏偏这大雨一直下,不带停的,无奈孔溪只能暂缓继续前行的计划,等雨什么时候停了什么时候再走。

    孔溪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连头发也湿成一绺一绺,紧密贴着头皮,丝丝凉意侵袭身体,大脑逐渐变得不甚清醒,孔溪胡乱在地面找个位置,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醒来已经是晚上,孔溪费劲地从地面站起来,全身绵软无力,看来晚上走不动路,须得在城隍庙住上一晚。

    这个念头刚闪过,城隍庙一下子便涌进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仆役,统一穿着下人着装,冷清的城隍庙顿时变得热闹。孔溪认出来了,是府里的下人来抓她了。

    孔溪望着面前的十几个人,瑟缩着往后退,并弱弱放下一句:“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一脸的决绝。

    孔溪找准时机,准备从旁边攒劲冲出去,就听见为首的头头大声吩咐:“抓住她,别让她逃了!”没有二小姐之称,只有一个“她”字,连下人们也知道拜高踩低,不把她当作小姐来看。

    孔溪哪敌得住这么多人的围捕,很快她就被下人们轻轻松松地拿下。

    回到孔府,孔溪被下人们推到前厅,都深夜了,前厅还灯火通明,好不“热闹”。最上方坐着她的父亲孔照良和嫡母胡氏,下面还有她的大姐孔雯,孔雯乃是胡氏所生,与她同父不同母,一直以欺凌她为乐。此刻,孔雯正瞧着她,一脸的幸灾乐祸。

    孔照良一张苍老的脸庞布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显然她的逃跑令她父亲气得不行。

    “臭丫头,你想害死我们全家是不是?”孔照良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孔溪被孔父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早就料到如果逃跑失败被抓了回来,到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她不像孔雯那样,无论犯了任何过错,孔父都会笑眯眯地原谅孔雯。孔父对她没有任何父爱,连见她一面都不想见,看她都烦!

    “进宫服侍皇上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朝内无数大臣羡慕我,你竟然还打算逃跑?”

    大姐孔雯似是觉得父亲还不够生气,故意在一旁煽风点火,用娇滴滴的声音半撒娇道:“爹,妹妹太自私了,一点都不为我们着想!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们家让她不愁吃不愁穿,她就这样报答我们!这样的妹妹还不如没有呢!”

    孔照良听了孔雯的话越想越气,天大的好事她竟然不愿意,原本他还在心里细细盘算着,想要依靠裙带关系受到皇上的照拂呢,这一回若真叫她逃跑成功,别说提拔了,头上的乌纱帽都难保。

    “来人!拿棍棒来!要最粗的一根!”孔照良厉声吩咐身边下人。

    “今儿我非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胆大妄为!”孔照良恶狠狠地瞪着她,棍棒拿到手后,就要一顿往死里打。

    孔溪听到他说要打自己,骇怕地闭上眼,等着接下来的一顿毒打。

    恰在此时却被胡氏拦了下来,“老爷,您不能打啊!她过几天就要进宫,到时候被皇上瞧见身上的伤痕,我们大家要如何解释?”

    胡氏的话令怒不可遏的孔照良一下子醍醐灌顶,对啊!他打了这丫头不要紧,可要是被皇上发现,那就糟了。从圣旨颁发下来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成为皇上的人,不再受他的家法管教,若她受伤,皇帝必定拿他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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