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段轻想着自己肯定是死了,可能死的还很难看,毕竟被车撞了估计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唉!不对啊,死了怎么还能感觉到难受呢?怎么回事?

    段轻想尝试睁眼,死前她一直想睁来着,但是眼皮像粘住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入眼,一片灰暗,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能看到布袋子的纹路了。

    耶?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操作,自己没死?

    被装袋子里面?干嘛呀这是?

    难道是肇事司机想把我的尸体偷偷带走掩埋消灭证据?

    段轻头脑风暴地脑补一场肇事杀人掩埋尸体的刑事案件。

    心里不由慌乱起来,老子没死啊!老子原谅你还不行吗,别……别埋我啊!活埋还不如死在车轱辘下呢。

    想喊,但嗓子又干痒难受的很,像是扔沙漠十天没喝水一样。身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突然,段轻嗅到了一股包子味儿,并断定附近有人在卖早餐。

    内心然起了求生的欲望使出吃奶的劲隔着布袋用脚踹了出去。

    “咣当”

    马车两人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小妮子醒了?

    路上的行人也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糟了,两人心都一紧。

    毛批了,该死,这要是引来官府就走不了了。

    对上路人探究的目光劲哥假装憨厚老实的模样。

    “家里这只猪打晕了还这么生龙活虎”

    众人听了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各干各事去了。

    段轻心已凉,没救了……

    何劲眼含凶狠,狠狠的瞪了一眼车厢。嘴里吐出一句“驾”

    马车顺利在官兵的巡查前出了镇子,通往乡间小路,路过白桦树林,路过小桥流水,路过金黄麦田。

    终于,马儿累了,何劲一拉马绳停下马车。

    耗子一个翻身利落的下马,他要教训一下那个臭丫头,让她老实点。

    他掀开帘子就去扯袋子,段轻本来就晕他这一扯更是踉跄摔倒,痛呼一声“哎呦干嘛呀!”

    耗子听她醒了有些慌乱的看向何劲“劲哥,药效过了”

    何劲闻言漆黑着脸过来打开麻袋,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茫然的四处张望,视线对上时可以清楚看到女孩眼里的错愕。

    段轻懵逼了,这玩的啥呀?cosplay吗?也没人通知我呀!

    她张了张干哑的嘴:“你好”

    何劲皱着眉眼神跟扫描仪似的不停的打量段轻,傻了?他和耗子对视一眼,无从下手。

    段轻看两人不说话还一副看外星人的神色再此弱弱开口:“请问这是在拍戏吗?”

    耗子猥琐的哼笑“小丫头莫不是傻了吧?”

    “嗯?”

    段轻不解的歪头眼睛打量两人,古代人的装扮,头发束起的,一个脸上长着络腮胡,一个眼睛狭小像绿豆。

    忽然,段轻心里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我不会穿越了吧?!!

    段轻犹如雷劈一般,此时坚定的唯物主义瞬间崩溃成军。

    何劲眼睁睁的看着段轻从茫然无知到面目狰狞,吓的脖子后缩一下,这丫头不会是中邪了吧!中邪可不好卖啊!

    段轻还在怀疑人生中……

    “梆”的一声一个木棍着迎头砸下,原来一直静悄悄没有动静的耗子不知从哪捡来的一根棍子,咬牙的砸向她的脑壳。

    顿时,段轻眼前就冒出几个小星星,流着口水傻傻的笑:“一闪一闪亮晶晶”然后垂直倒下。

    何劲不可思议的将目光转到耗子那边,此时的耗子任然举着棍子,何劲颤抖的声音问他:“你干嘛呢?”

    耗子心虚的扔掉棍子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怕她逃跑嘛”

    “你大爷的!”

    何劲爆发怒喝捡起那个棍子追着耗子脑袋敲,耗子抱头逃窜嘴里求饶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成心的”

    “饶命饶命……”

    两人从正午打到黄昏,不过是耗子单方面的挨打。

    何劲气也消了,喘着粗气扶着马车手拿着棍子指着耗子“你再捣乱,你就给我滚回村去”耗子一听劲哥要赶他走立马急着保证“小弟明白,小弟明白,以后都听大哥您的”何劲看他保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方便交接人质,不然才不会找这个蠢货帮忙。

    耗子嘿嘿傻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何劲睨了他一眼将眼底的嫌弃掩下,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嘱咐“最近查的严,我们行事务必要小心,这丫头好不容易从江北那地拐来的,一旦出现问题上头的人知道,哥哥也保不住你,知道吗?”

    耗子没想到劲哥这么关心,听了他的话立马感动的痛哭流涕‘‘哥,呜呜你是我亲哥’’说完用袖子擦鼻涕,何劲嫌弃的直皱眉,但不想破坏气氛依旧假笑着,整的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

    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天蒙蒙亮又开始出发。

    车轮咕噜咕噜行驶在乡间土路上,压出浅浅的马车印,耗子赶着车,何劲在半眠而睡。

    元夕村。

    地里劳作的村民听到马车声纷纷直起腰张望,有妇人指指点点马车的方向对旁边的汉子说道“老张家又在外面买媳妇了,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姑娘”汉子摸了一把汗不甚在意的挥起镰刀砍下一把麦子嘴里嘟囔道“人家有钱呗!地主家养几个媳妇养不起?”

    “前头那个不是让张三郎给克死了吗,要我说这一个肯定是买来冲喜的”

    “买不买的是人家的事,你老娘们不好好干活瞎操什么心?”

    汉子不悦的一把麦子扔到妇人身上,那妇人吓了一跳脸上的汗直淌,不敢跟当家的顶嘴只辛辛的低头干活嘴里嘀嘀咕咕还在说张家的陈年旧事。

    张家是元夕村最有钱的地主,有几千亩的田产,镇上还有几间铺子,像这个丰收的季节都是在外招长工过来干活,张地主有一妻二妾,老妻是他年少时家里给定的亲他本人并不情愿,他本来就是个风流的,四书五经念不进去却对行商感兴趣。

    如今五十有三,膝下三子一女,大女儿早早出嫁嫁到京城做人家的妾室,二儿子管理镇子上的店铺日进斗金,三儿子是个憨傻的保留六岁孩童的智商,小儿子体弱多病但时时温书习字是老张家唯一的读书人,今年县试也拔得头筹成为元夕村唯一的童生,老张家喜出望外在村里摆流水席都摆了三天。

    “这小姑娘是给童生少爷冲喜的呀!”耗子惊讶的捂嘴,不过想来也是,读书人多金贵啊!要是被病魔缠身还怎么考状元。

    何劲点了点头,看到一处府邸后“吁”的一声停了马车,耗子转身下了马有些兴奋的搓搓手,十两银子他能得几两,三两?二两?

    “把那丫头抱下来”

    “好嘞”

    耗子抱着麻袋费力的下车,何劲在下面用手虚接着“慢点,别摔着”麻袋放在地上耗子将袋口的绳子解开,解老半天也解不开,然后无助的看向何劲“劲哥,系的死扣”

    何劲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骂道“谁让你这么系的?”耗子委屈的躲开瘪着嘴弱弱的道“不是我系的”何劲用牙咬着绳子闻言抬眸瞪他一眼,耗子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何劲上前敲门,“当当当”随即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来了”,何劲站直等待,朱红色的门打开一个打扮富贵的夫人探头出来,何劲立马笑着打招呼“夫人万安”

    夫人穿着喜庆的红衣,开见他们一甩帕子,眉眼带着笑“等你们好一会了,可算是来了”

    “路途遥远耽误了几天,夫人见谅”

    夫人眼瞅着袋子一指“这是带来的货吗?打开我掌掌眼”

    “唉,好嘞”何劲应了一声,立马打开袋子。

    一个穿着秀丽的小姑娘出现在夫人眼前,夫人眼前一亮,眼里透着满意,这小姑娘面色红润,圆圆的一张脸看着就是个有福的丫头。

    夫人眼角笑出眼纹连说了好几个好,看样子十分满意,“不错这次的不错”说完掏出一个银锭子朝何劲丢过去,何劲稳稳的接住欣喜若狂的道了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夫人大吉大利”

    耗子凑过来,何劲怕他捣乱踹他一脚。

    货银交接好,何劲拉着耗子和夫人告别“夫人我们这就走了”夫人点头,两人架上马车扬长而去,段轻就孤零零的丢在哪里。

    夫人找人把她抬进去,关在粮仓里锁着。

    夜黑风高夜,段轻才悠悠转醒,眼睛一睁感觉有无数灰尘往她眼睛里转,她吃痛的睁了睁,这才缓了过来,声音沙哑的抛出疑问“这又是哪呀?”

    周围黑的不见五指,只隐隐约约的感觉前面有门,而门缝中透着点点火光,她想站起来找门,不料腿软的厉害浑身酸痛,尤其是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晕晕乎乎的。

    段轻无措的坐在原地,手脚都绳子被人解开,她脑袋实在重,坚持不住的倒下,眼睛望着天花板眼里的绝望溢出来,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穿越的会是她,她明明上辈子积德行善从没干过坏事,她现在想点首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肚子咕噜噜的在响,她无力的垂下眸子,睡吧睡着就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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