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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神仙醉

    在宁微进府后,陆饶就来到她指定的地点布好隐息阵,紧张等待救援结果。

    然而他没等到师父师妹却等到翻墙出走的白家小姐。

    这白小姐还正好倒霉地落到阵法上方,被防御屏障弹开。

    弹开是小事,只是阵法的防御屏障被元如师姐添加了黄品神仙醉,筑基及以下境界的修士碰到会被麻痹昏迷。

    于凡人而言堪称剧毒,宁微师妹说会迅速麻痹凡人的什么什么神经,导致坏死,进而脑死亡。

    虽然很多词汇他听不懂,但是他听懂了一个词——死亡。

    他如果不尽快救治白纤纤,她必定会死!

    陆饶掏出宁微特地拜托庄怀给凡人炼制的解毒丹,当即就要跨出阵法,忽地,穿着的白底黑靴停在阵法边缘。

    万一她是引诱他出去的诱饵呢?

    他一踏出阵法就被隐藏那个在暗处的人捉住,逼问宁微师妹他们的下落怎么办?

    可地上躺着的是一条人命。

    他想起今天一大早来寻宁微的白纤纤,焦急地警告他们赶快离开。

    她是个良善之人,不该白白丧失性命。

    最终,陆饶眸色沉沉,展开灵识查看周围把警惕提到顶点,冒着彻底暴露的风险凝聚出一条火龙,把白纤纤卷进阵法中。

    捏住她的双颊,陆饶把解毒丹塞进她受力读起来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暖流缓和白纤纤麻痹的神经,她像是陷入一个极为黑暗的梦,梦里母亲、爹爹还有师父接连离她而去,独独留她一人被无边无际的冷水吞没。

    “喂,醒醒······”

    突然,一束刺眼白光射进水底,所到之处水流滚滚退开,轻柔地将她笼罩,把她拉出寂静的深渊。

    “唔。”白纤纤难受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陆饶眉眼轻蹙,离她极近。

    她再一次抬起右手,一巴掌呼过去:“流氓!”

    咦,为什么要说再?

    第二次无辜被打的陆饶:“······”

    下次再理白纤纤一下,他就是狗!

    陆饶跪坐于地,白纤纤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醒来的白纤纤感觉到后脑勺枕着的柔软,立即爬起来,细长若竹叶的眼睛大张,死死瞪着陆饶,又骂一句:“畜牲。”

    受不了她污蔑的陆饶反唇相讥:“论在下的所作所为,还是比不上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大小姐。”

    白纤纤并不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她眯眼打量:“你什么意思?”

    陆饶冷哼:“什么意思白大小姐自己知道。”

    白纤纤看他扬眉昂头,一脸傲娇样,和母亲曾经养的白猫又得一拼。

    记得那白猫用粉嫩的爪子招惹她后,也是一脸平静又骄傲地悠悠离开,一点都不怕她生气。

    白纤纤冷笑,陆饶可不是她家的猫,让她心甘情愿娇惯:“有话直说,别绕弯子,我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

    陆饶闻言,瞥她一眼,瞧见她整洁的衣服在地上滚了两圈粘上不少尘土,忽然没有再和她计较的脾气,指着脸颊道:“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宽宏大量,就不和你计较这事儿了。”

    这下白纤纤可不干了,她扯住陆饶非要挣个对错:“你说错了!是本大小姐不和你计较!亏你还是世外仙人,脸皮都被狗吃了,不要脸!”她混迹市井多年,不带脏字骂人的水准可谓炉火纯青。

    “总比大小姐你倒打一耙好上百倍!”

    “哪里哪里,比不上仙长你五行缺德,命里犯贱!”

    “你!你,不知好歹!”

    白纤纤挑衅抬眼,得意摆手:“本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和学识贫乏的仙长你计较啦,毕竟对只会修炼的仙长来说,道德要求不能太高。”

    “我还有要事要做,告辞!”

    白纤纤舒眉展颜转身正要离开,却被陆饶拦住。

    陆饶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神情骤然变换,严肃阴沉:“不准走。”

    白纤纤心知陆饶定是奉命守在白府外监视,仙长们已经对她家起疑了。

    所以对待陆饶拦住她这件事她明白定有深意,也不恼,只道:“我有大事必须要告诉宁仙长,如果不放心你可以陪我一起。”

    陆饶表情不变,但内心波涛汹涌,师妹明明已经进入知县府,为何白纤纤要装作不知道?难道是师妹暴露目的逃跑,知县府里的人想要从他这里套出师妹行踪?

    “我师妹很忙,有事可以告诉我。”

    白纤纤举止夸张地上上下下打量陆饶:“就你?呵。”

    “我只告诉宁仙长,而且事关你师父。”

    她自信挑眉:“你好好考虑到底放不放我去见宁仙长!”

    陆饶垂眸,看似思考其实在暗暗观察白纤纤,她是在探听师妹行踪,还是在诱他走出阵法落入陷阱,或是没有说谎,而是真的有事要告诉宁师妹?

    无论目的如何,他需要尽快作出抉择,因为若是前两个猜测成真代表着师妹他们已经出事,而如果是最后一个猜测是真相,那白纤纤的话代表着重要线索,不能放过!

    相信?不相信?

    陆饶手痒地勾勾手指欲逼她就范,但随即想到她是个有骨气的,不会轻易向人妥协。

    真麻烦,边想边闭眼吐出一口浊气,他不适合这磨磨蹭蹭的事,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畅快。

    “宁仙长,她在半个时辰前拜访知县府,至今未出。”思来想去陆饶终究和盘托出,不过把阵法的防御提到最高,并且关闭了出去的通道,“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

    而白纤纤闻言瞬间大惊失色:“什么!糟糕糟糕!”她急得团团转,“半个时辰没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别等了,跟我进去救人!”

    她拉起陆饶就要跑,然而陆饶不动如山。

    他怀疑她呢!

    白纤纤没好气地拿出钥匙和令牌:“你师父关在府中北院的地牢中,这两个东西能开启地牢,救出你师父。”

    “我一早回来被母亲关禁闭,刚逃出来,从头至尾都没有遇见宁仙长。”

    她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出,又解释自己为什么在宁微进府后她还要寻找宁微的原因,消减陆饶的怀疑。

    “懂了不?”

    陆饶眼含浓浓的怀疑。

    白纤纤气鼓鼓伸出一根手指头:“最后一句话,信不信由你。”

    “你再不行动,你师父还有宁仙长下场绝对凄惨。”

    说完她盘腿坐在地上,大有置身事外的架势,该着急的可不是她。

    局势开始僵持,陆饶始终不相信白纤纤,而白纤纤不再辩解,优哉游哉地闭嘴数蚂蚁。

    其实局面僵持下去也不是不行,前提是白纤纤说得不是真话。

    陆饶握紧双拳,手指骨节突出棱角分明。他要相信师妹,不能听信妖女的妖言。

    对,相信师妹······

    “砰!”

    他一拳锤向地面,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刹那间凹陷,细碎的石子噼里啪啦往凹陷的低端滑落。

    而后,他作出决定:“救人!”

    ——

    知县府的占地面积颇大,院落的排布与景观的修建也颇有巧思,所以导致府内蜿蜒小路与岔路口特别多。

    然而章临害怕打草惊蛇,不敢在府内动用神识,便只能依靠记忆一遍又一遍的附在府内的小厮丫鬟身上记路。

    终于,他把白知县常待的书房和城北地牢之间的路、地牢和陆饶接应地之间的路记得烂熟于心,连偏僻小道和有几处假山都摸熟了才准备行动。

    不过行动之前,他去找了一次陆饶通知他最新情况,哪想应该等在接应地的人早已不见踪影。陆饶的失踪让本就危险的局势愈加混乱。他们一行三人,桓知衡还未救出就接连折损两人。

    “不是个好兆头。”章临摇头望天,天空阴云遮日,压抑而沉闷,“或许咱们都得折在这儿了。”

    被章临一直牵着手的阿宝愤怒地张牙舞爪:“闭上你的乌鸦嘴!宁微姐姐绝不会出事!”

    章临怔然,随后轻笑顺着她的话说:“对,不会出事的!”

    还有一点希望就不能放弃!

    他抱着阿宝进入小洞天,变身尘埃随风飘进府中。

    知县府,书房。

    田民眼眶周围挂着的黑眼圈放佛被人揍了一般,疲惫的血色爬满双眼。

    “快撑不住了,快撑不住了。”他在书房里不大的空地上来来回回转圈,焦急不已,“大人,我们快弃城吧!”

    白知县大力摔笔,上好的狼毫笔啪地砸在田民脚边,断成两截。

    “身为天墉城校尉,享朝廷俸禄,担一方安康之责,怎可轻言弃城逃跑!”

    白知县说得义正言辞,见田民露出惭愧之色,缓和情绪安慰道:“那么多百姓与我们共进退,田校尉,我们退不得。”

    “城西那些东西,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只能盼来些厉害的仙长救我们于水火中。但来得两拨仙长,一波全军覆没,一波也没剩多少人了,都仙力微弱,恐怕无法救我们。”

    他哀叹一声:“我们倘若身死,虽死犹荣。”

    “大人高义,田民佩服!小人这就回去组织今晚的防御,争取再撑得久一点。”

    心防快崩溃的田民被白知县三言两语再次稳住。他打开门退出书房,屋外蹲守许久的章临趁机操纵小洞天钻进去,飘到角落处伺机而动。

    令牌系在白知县腰间,该怎么从他身上偷出来呢?

    章临环视书房,视线最终定格在断裂的狼毫笔末端占有墨汁的狼毫上。

    它被白知县捡起随手搁在一旁,而白知县搁置后就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复杂地喃喃道:“老夫的归宿是十八层地狱······”

    章临飘到打开通风朱窗前,送出一丝灵力,混在微风中把狼毫笔吹得滚动,跌落案牍,在白知县的一尘不染的衣服上画出一道浓重的墨迹。

    白知县蹙起眉峰,捡起狼毫笔凝神看向朱窗。

    章临下意识吞咽一口唾沫,忍不住屏息等待。他感觉时间被拉长,而空间被缩小,白知县似乎就在他的面前。豆大的汗珠滚落,砸上他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白知县才收回视线,走到一座绣有八皮骏马驰骋图的屏风后换衣服,而挂衣服的架子上已经挂有一件沾血的外袍,那是白知县自地牢回来后换下的。

    章临悄悄飘到屏风后,竭力隐藏全身气息,背着白知县探出手拿到令牌,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不料正当他收回手时,阴冷粗糙的人手黏住他的手腕:“不知死活的小贼。”

    而手中令牌更是开始发烫,灼热的温度近乎热化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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