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约会不欢而散。

    因为我情绪很丧，状态不对。

    他在我小区楼下一味解释他还没准备好，让我有了放弃的想法。

    他到家之后给我发消息：“我到了。”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发送，

    他问，“小狗呢？”

    我说，“没找到，谈恋爱去了吧！”

    他说，“你别再大晚上出去找狗了。”

    我说，“我只有它了，不找它我找谁去啊，找你你还得准备准备。”

    他开玩笑，“可不得准备一下，见你之前收拾收拾。”

    我说，“你行，不烦你了，等你啥时候准备好啥时候再联系吧！”

    他急了，“你怎么了，你不这么着急行不行，我们才见了几次，你都还不了解我。”

    我说，“行。”

    他说，“你正常一点，求求你了。”

    我说，“好的，没问题，我会正常起来的。”

    他问，“正常了，就不这么喜欢了吗？”

    我说，“待定。”

    所幸睡了一觉之后我又再次活蹦乱跳。

    但我对网络聊天可谓是没有半分兴趣，他却热衷于跟我精神沟通，一大早给我发消息，“早啊。”

    我回复，“早。”

    他开始汇报他的工作，每隔半个小时说一句他在干什么。

    我在忙我的工作，也不想回他。

    他问，“干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今天？”

    我说，“保持正常呢，我正常跟男的就不怎么说话。”

    他说，“那你别正常了。”

    中午吃饭他又给我拍他的饭，过了一会给我拍他在运动的照片。

    我下午依旧没回他。

    晚上六点，他给我发消息，“你怎么一下午不说话，我今下午忙死了。”

    我说，“克制自己呢！少骚扰你。”

    他哈哈哈，“我去跑步。”

    我说，“去吧。”

    他问，“你遛狗呢！”

    我说，“怎么，你想我了？”

    他说，“你一下午没说话，我以为你怎么了呢，说实话，有一点点想你，但是一忙起来就不想了。”

    我说，“那行，看起来还是不想我，你跑步吧！”

    他的电话紧随而至，问我在干什么。

    闲聊几句，挂掉电话，我心想，有戏，找他去。

    隔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给他发消息，“你干嘛呢？”

    他说，“我跑完了，在楼底下坐着呢。”

    我说，“怎么不上楼？”

    他说，“五公里，累了，腿软。”

    我回，“垃圾，八公里拉爆你。”

    他说，“我今天白天忙得没睡觉，中午还出去吃饭……”

    我说，“你先别说。”

    他问，“嗯？”

    我说，“等我去找你你再说。”

    他说，“什么时候。”

    我说，“你什么时候想见我？”

    他没回复。

    我说，“看来是没戏了，不想见我。”

    他解释，“我这两天比较忙，昨天忙着开会，今天忙着开展工作，明天还得下去检查。”

    我说，“so，你不想见我。”

    他说，“想。”

    我回复，“等我闪现。”

    在他家楼底下等他五分钟，还没等到他，我给他发消息，“哥，见你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他回复，“出来了出来了，我以为你逗我玩呢！”

    远远地，他向着我走过来，穿过无尽的夜色。

    我张开双手，“抱抱。”

    他笑着抱住我，我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我好想你啊，我都一天没见你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昨天还非常生气地下车，说再也不见我了，今天就又好想我了？”

    我踮起脚尖用脸去贴他的脸，“谁让你昨天跟我讲前女友的，还数次重复你没准备好，不就是不想理我的意思吗？”

    他说，“没有不想理你，而是我们不能进展得太快，我得确定我能跟你有未来，你能理解我吗？”

    我松开他，“我不理解，人活当下，我确定不了我的未来，我只会抓住每一个瞬间，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负担。”

    他点头，“我们要有个明明白白的开始。”

    我挽着他的胳膊，“你又开始了。”

    我递给他零食，“送你的。”

    他接过去，“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说，“大哥，给你买点东西就叫对你好啊，你也没吃过啥好猪肉啊。”

    他说车在小区里，我们两个往他小区里走。

    “你不怕我会辜负你吗？”走在路上，他问。

    我看向他，“我只活当下，未来的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他点头。

    他开着车往南走，我坐在副驾驶上，“朋友，我来找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把我送回去，我还没跟你聊两句呢，你都快一脚油门踩到我家门口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送走我。”

    他说，“不是，我没这个意思，那我们在这边停一停。”

    车停在了公园门口。

    他开始给我讲他一天的工作。

    我握起他的手，一边摸一边接话。

    “你知道吗，今天抢救了一个男生，因为感情原因自杀了。”他疲惫地开口。

    “啥感情原因值得去死啊，救活了吗？”我问。

    “转院了。”他说，“小伙长得很帅，从小到大不少人追他，家庭也很和睦，我想不通。”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想了，人各有病，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心理疾病也是病，治好了就行了。”

    他还在继续说着什么。

    我的幻觉却又出现了，这次我看到了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人躺在血泊中，月光透过纱窗照在他身上，他毫无声息。

    “梁湘，你发什么呆呢？”

    我回过神，看向身旁的人，“你说到哪里了？”

    他说，“说到我大学时候听说的一个故事，你大学跟我大学挨得那么近，你肯定也听说过。”

    我摇摇头，“我大学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在医院里躺了一年，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他皱起眉，“躺了一年？这么严重吗？”

    我说，“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都好了。”

    他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我说，“不行。”

    他说，“你可以摸我的，我不可以摸你的？”

    我说，“对，我准备好了，你没准备好，所以你不能摸我的头。”

    他笑着不说话了。

    我凑过去，“好吧，给你摸一下，我才洗的头哦！”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辛苦了，我的小梁湘，以后就不疼啦。”

    我抬眼去看他。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怎么了，眼睛亮晶晶的。”

    我右脸贴到他左脸上，“我好喜欢你呀，你能不能快点喜欢我。”

    他说，“我们慢慢来。”

    我说，“行吧，我给你半年时间，你准备好一定要告诉我。”

    他将我送到小区楼下。

    “为什么我去找你的时候就一路红灯，你送我回来就全是绿灯啊！”我抱怨。

    “说明我们会顺顺利利。”他说。

    “我可不觉得我们顺利。”我叹了口气，“你快点准备，我这个人三分钟热度，现在已经过了一分半了。”

    “刚才还说半年时间，现在就过去一半了。”他说。

    我下车，“我说给你半年时间，你还真打算让我等半年啊，你走吧！”

    他坐在驾驶座上笑着跟我挥手，“不让你等半年，我走啦！”

    我看着他，月光如水，我绕到他那边，捧起他的脸，弯腰亲了他的左脸颊，“除非你直接跟我说你讨厌我，不然我会一直粘着你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