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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爷的贺礼

    年节将至,左玉却是意外收到了贺韵之的新年贺礼。

    来送贺礼的丫鬟并小厮恭恭敬敬,并不多打量:“九少爷命我们送贺礼来,恭祝左姑娘新年如意,安泰康乐。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姑娘笑纳。”

    左玉看着他们抬着的几个箱子愣了神,这么多?

    她压根没想过给贺韵之备新年礼物,不知道这位幕后的股东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不过还好,如今刚过小年,准备也还来得及。

    只是……

    待左玉打开那些箱子后,看着里面的绫罗绸缎与金银玉器,心下便是一窒。这要是礼尚往来,只怕是她刚刚攒下的那两千两银子,又要不够花了。

    不过还没等左玉头疼,来送礼的小丫鬟便轻轻致歉:“九少爷说,让左姑娘不要费心准备回礼了,少爷明日便要起身去永安府视察生意,过年不回来的。若是左姑娘有心,便等他回来后为他补一顿年夜饭,就是很好的回礼了。”

    左玉愣住,心下却突然熨帖了不少。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凑巧,贺韵之都解了她的窘境。

    所以她便真心实意地多问了两句:“九少爷在永安府还有生意吗?只是如今眼瞅着要过年了,永安府离得远,这一来一回怕是连上元节都赶不上了吧。怎么不等过完年再去看呢?”

    左玉本来是好意关心,却没想到那传话的丫鬟当即变了脸色,脸上愤懑、不甘都一闪而过,最终归于平静,对着左玉施施然行了一礼:“主人家的事情,我们当下人的也不明白。既然礼已送到,若是姑娘无事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

    左玉自然是点头应了。

    只是在一院子的人退出去之后,看着那些精致的节礼,却是犹豫了。

    为宋闽元解决麻烦,是为了长长久久留在他身边,好让聚宝盆发挥作用。可是别人的事情,有必要多管闲事吗?

    直到曾映过来喊她:“让玺元与窦小哥帮你搬进去吧,你去洗洗手,该吃饭了。”

    窦将与司榆在当了掌柜后,薪资不低,所以在朝林府都置了宅子。只是逢年过节,他们还是喜欢一起来挤到曾映的小院中,图个热闹。

    如今曾映一出声,两人很快便过来帮着搬东西。唯有宋玺元踟蹰了片刻,却只是掩了唇边的苦笑,将袖中的东西藏好,也过来帮忙搬了起来。

    而此时在朝林府西街一家不起眼的成衣铺子里,却来了位贵客。

    “贺九,你好歹是贺家人,就没点拿得出手的茶叶吗?”

    衣着光鲜的少爷嫌弃地看着手中的茶碗,那里面漂浮的茶叶润绿饱满,只是闻着微有涩感。

    站在贺韵之身后的尤图皱了皱眉,到底是碍于身份,不好说什么。

    贺韵之却是笑意未减,脸侧的酒窝又深了些:“这不是知道四公子的舌头灵,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哪里尝得出茶的好坏,就等着四公子来帮我去粗取精呢。”

    这话说得又像恭维又像劳烦,偏偏这四公子就吃这一套。

    他神色矜贵,却也带了笑意抱怨:“好你个贺九,全天下除了……,也就你还敢这么使唤我。”

    贺韵之偏了偏头:“那便向四公子赔罪了。”

    他神色一转,却是看到了门外刹那飘过的裙角,便起身道:“那我再去取些茶叶来,都是一两难求的,也就只有四公子才配喝了。”

    四公子神色得意,果然开始认真品味杯中的茶,不在意地挥挥手:“快去快去。”

    贺韵之出了院子,先前去送礼的丫鬟端端正正站在那里,见他过来连忙施了一礼,将与左玉的对话尽皆告知。

    他听完后也没什么异色,打发那丫鬟下去后,身后又响起一个鬼魅般的声音:“你在赌什么?”

    贺韵之并未回头,只是浅笑时却不见了那好看的酒窝:“你便这样出来,当心蘅华起疑。”

    尤图口气不屑:“他所有心思都放在那点茶叶上了,哪里还能注意到别的?”

    贺韵之默了一瞬,尤图却是有些步步紧逼:“今日送去的礼单中,少了一样吧。”

    贺韵之苦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留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尤图反问:“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近庖厨了?”

    许久的沉默后,贺韵之终于轻叹一声:“便让我且试这一次吧,赌输了,便当这只是我几年间的一种执念,我自当放下。”

    “那若是赌赢了呢?”

    贺韵之却不说话了,其实连他自己,也觉得必输无疑,所以压根没考虑过赢了之后又要如何。

    尤图终究是懒得劝他了,鼻子里冷哼一声:“不过是一块糖饼罢了。”

    夜里,曾映的小院十分热闹。

    窦将与司榆喝了几杯后正开心,索性划起了拳。曾映在一边笑呵呵看着,还要时不时给这两人主持公道。左玉因是女孩子,岁数又小,曾映便只许她喝了一杯果酒,而宋玺元则是从不饮酒,但是倒也一点不孤单,因为柯嘉庆来了。

    “这都腊月了,你父母还由着你到处乱跑?”

    左玉奇怪,柯嘉庆这段时间都恨不得直接在这院子中住下了。

    “谁让我争气呢,虽然不像宋兄这般少年得志,一举拿下魁首。但是此次也是吊在末尾的秀才了,我爹大手一挥直接拨给我八百两银子,让我过年前随便花,随便玩。”

    左玉明白了,今年的院试放榜那日,发生了宋玺元与裴夏的争执,闹得大家都没了心情。柯嘉庆更是铁了心觉得自己考不上,所以压根也没去关注剩下的榜单。哪知道晚间回了家,竟然举家欢腾,说是他以倒数第六的成绩被取中,也成了一名秀才。

    整个柯家都没想到柯嘉庆竟然能一次考中,他可是柯家唯一的秀才,柯老爷柯太太都高兴坏了,连着几个兄长对柯嘉庆也是大方极了。他这一阵真可谓是要钱有钱,要闲有闲。

    “要不是宋兄,我哪里能考得上?可见古人所言‘近朱者赤’,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柯嘉庆对着宋玺元越发热衷,日日流连在小院中不肯离去。

    直到散席时,窦将才随着左玉到了院外,虽是带着几分酒气,说话倒还条理清晰。

    “少东家让我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贺韵之少爷在贺家排行第九,自小聪颖,很得贺老太爷的喜欢。加之他父亲早逝,贺老太爷便对他十分照顾。只是因贺韵之少爷的母亲似乎出身不好,贺老太太与贺家其他人便不大看得上他。”

    左玉想起在客来茶摊初次遇见他的场景,那小乞丐手中拿着半个饼,傻傻看了她许久。

    “听贺家下人说,贺九少爷在老太爷去世后,似乎走丢了一段时间。只是被找回来后仿佛突然间失了灵性,以前的聪明劲儿一点都没了。贺家老太太就愈发不喜欢他了,只是扔在后宅里,不理不问。”

    失了灵性?

    左玉的眼睛微微一眯,只怕是大智若愚,自保而已吧。

    “贺家在永安府确实有生意,开了几家布庄。秋天那会儿贺家布庄起了火,大半布匹都被烧了,损失严重。可是这几日永安府衙传出消息,似乎是有人故意纵火。贺家这边得过去个主事的,不知怎么的,就把贺九少爷派过去了。”

    左玉心中大概明白了,按照贺韵之在贺家的处境来说,有好事是绝对轮不到他的。那么永安府的贺家布庄纵火案,肯定就没那么简单。

    窦将觑着左玉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时间短,只能打听出这些。若是少东家觉得不够,我明日继续派人查一查。”

    左玉缓和了神色:“不用了,现在这些已经足够。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探听得太多也不好。只是贺九少爷毕竟对我们有恩,当初若不是他的四千两银子,传奇剧院也办不起来,咱们该还的时候还是要还。”

    窦将点点头,当时他们此处借钱的艰难还历历在目,自然不会忘了贺韵之的恩情。况且他明明是传奇剧院背后最大的股东,却只抽取三成的利润,实在是商人里少有的仁善之辈。

    “那依少东家看?”

    左玉思索片刻:“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窦将点点头,只是转身没几步又被叫住了。

    “明日辰时,你陪我去朝林府城外,送送贺九少爷。”

    贺府。

    正堂中的贺老太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九少爷呢?还没回来?”

    贺缙之坐在下首,脸色也不算好看。明日便要去朝林府了,贺韵之还不会临场逃了吧?

    他眼珠转了几圈,向着上首端坐的贺老太太提醒:“祖母,老九身边那个叫尤图的,功夫深不可测。他该不会是探听到了什么吧……”

    贺老太太闻言脸色更加差了几分:“这个小贱人,活着的时候给我添堵不算。便是死了,还要送这么个人进我贺府,打不得杀不得,活活像供着个祖宗!”

    “嘘!祖母您小声点,您忘了三婶…”

    贺老太太的脸色青红交加,却也不敢再说了。那个人面兽心的莽夫,不过是一次撞到她的三儿媳欺辱贺韵之,竟然半夜将人劫走送进了青楼。

    后来人虽然救回来了,可却依旧一根绳子吊死了。

    偏偏他们寻不出任何证据,事关家族门楣,又不能真的报官宣扬出去。老三沉寂了一段日子后,隔年娶了续弦,却是个刁滑的,挑拨得老三与她离了心,反倒去亲近贺韵之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贺老太太愈发怀疑,连这续弦,也是尤图的手笔,可是却依旧奈何不了他。

    “老太太,大少爷,”管事的进来回话,一脸胆怯,“九少爷回来了。”

    贺老太太从回忆中惊醒,脸色难看:“赶紧给我叫过来!”

    管事的愈发头都不敢抬:“九少爷是被尤图背回来的,说是九少爷累得很,在他背上就睡着了。若是老太太与大少爷想找人聊天,他放下九少爷就过来陪着叙话。”

    贺缙之头皮一炸:“不用,不用!”

    他看向贺老太太:“祖母,人回来了就成。反正明天他们也要去永安府了,您也能舒舒服服过个年,此次便饶他一次吧。”

    贺缙之第一次帮着贺韵之说话,他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个混不吝的尤图,谁知道这货一冲动会做出什么事。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贺府可陪不起。

    贺韵之此时倒是真的睡迷了,本来一开始只是想做戏气一气那一老一小。可是奈何尤图轻功了得,脚下走起来又快又稳,趴在他背上竟是感受不到一点颠簸,加之今日应付蘅华实在是劳心劳力,他一个恍神便真的睡着了。

    尤图听他呼吸声,便知道身后背着的人是真睡着了。心下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有些心酸,若是小姐还活着,家里没出变故,小少爷也不至于这般辛苦。

    他轻轻将人放下,拿过被子刚要替贺韵之盖上,对方却忽然睁开双眼。虽然还有些迷蒙,但是贺韵之却很快醒过神来,双腿一够便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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