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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

    苗心禾尝试举起重剑。

    突然想,公主在太子宴后,拟邀京中贵女设赏花宴,应当是太子妃有了人选,要进一步发展。

    如果她此时推脱,岂不是放弃太子妃的竞选,师姐现在尚未踪迹,唯一的命牌指向为皇宫。

    在彻底排除宫里嫌疑时,她都不能浪费每一次和公主、太子接触的机会。

    “等等小春,收下拜帖,我们如期赴宴。”

    小春疑惑:“娘子咱们不是不去吗?”

    “如今家中饭食的茶都换成最次的茶,公主设宴应当会有上好茶饮,为了茶饮我还是去一趟吧。”苗心禾顺口胡扯,其实好茶坏茶到她嘴里没什么两样。

    小春点点头:“冯氏当真是小门户出身,这京中谁跟咱们府上似的,吃食苛待,一点都没有尚书府的气派,不似大娘子在时。”

    经过这些时日相处,小春摸清楚苗心禾脾气,这些往前不敢在她面前说的话,也开始说起来。

    苗心禾不以为意,说这话手中动作并未停下:“府中开销可都是在冯氏手中?”

    说到此处小春开了闸似得吐槽起来:“自然,她不仅苛扣各院的,连自己院都放过,和别家娘子出去吃茶,从不花钱,不仅如此回来还要将没吃完的带回来。经此一折腾,就没有人愿意与她交好了。”

    苗心禾想起冯氏平时样子,这事儿倒是她能做出来的。

    “娘子可是尚书府嫡女,京中哪家嫡女像你这般清苦。”小春说起来就要抹眼泪。

    “用不了多少日子,咱们就会好过了”苗心禾安慰道。

    想办法让冯氏吐点钱。

    ──

    谢二也在烦钱的事儿,每个月那两铜板够谁花?

    不大一会儿,林子一脸兴奋进来。

    “郎君,郎君,司郎君传信来了”

    谢二一听司郎君,兴奋爬起来:“如何?”

    “赚了五十两,司郎君问咱们是继续投还是收手”

    “五十两?投!必须投!”

    谢二兴奋摩拳擦掌。

    司柏礼好了个放贷的活儿,说是投10两然后把银子借给需要的人,等再还回来的时候就有50两。

    谢二不信,但耐不住司柏礼劝说,于是投了十两。

    没想到真赚了。

    “但…”林子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谢二哪管有什么但是,有钱赚就得了。

    “郎君说这事儿得保密,谁也不能告诉,入了伙儿就不能半途退出。”

    “这有何难。”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自己赚的。

    林子总觉得哪儿不对,但自家郎君都答应了,他也只好跟着兴奋的手舞足蹈。

    第二日,司柏礼就给送来二十两让谢二先花着。

    有钱的谢二神清气爽,背着手踱步去苗心禾那耀武扬威,一派神气。

    已经能举起重剑的苗心禾,不屑一顾。

    谢二:“啧,今天风真不错,刚刚咱们去干嘛来着?”

    林子:“去逛了成衣定制一套新衣裳!”

    谢二:“饿不饿林子,一会儿咱们去酒楼吃那个什么糕来着。”

    林子:“薄云糕”

    谢二:“对对,就是那个”

    苗心禾装作没听见,继续尝试挥动重剑。

    谢二:“我瞧崔娘子头上戴的步摇是哪家店的新款来着?”

    他就不信她还能憋的住。

    林子:“上品居的”

    谢二:“是那个京中最好的首饰铺子上品居?”

    林子:“是”

    苗心禾一头黑线,受不了一点,本来练剑就烦,这厮一直哔哔赖赖。

    苗心禾伸手从怀中摸出这几日闲暇配出来的毒粉,转腕间洒在谢二身上。

    谢二打了个喷嚏,觉得脸有点刺痛。

    一转头,林子大惊失色:“郎君,你的脸!”

    谢二疑惑,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脸怎么了?”

    非常疼!

    谢二急急忙忙的找镜子,院落里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小爷的俊脸!!!!”

    谢二的脸肿成猪头,尖叫着跑去找郎中去了。

    苗心禾撇嘴笑了笑,这毒粉连她师兄师姐都见识过,谢二就是纯粹撞枪口上了,没事老打搅她练功。

    “娘子,我听说林子说,郎君这几日赚了不少银子。”小春跟林子平日里相处不错,有时候能旁敲侧击知道一些谢二的状况。

    苗心禾停下手中剑:“那二货会赚钱?”

    “大约是跟着司郎君在忙。”

    “继续打听着。”

    苗心禾如今练了许久,手上的水泡,破了长好又裂开,但好在她拿着重剑稳了许多,手腕力量也灵活许多。

    谢府的一片祥和。

    谢殊跟崔政事已经连撕了十回。

    成宗已经麻了。

    太子也麻了。

    谢殊和崔政事已经在互相骂老不死的了。

    今日早朝,谢殊站出来又要说话,成宗连忙打断:“朕累了,退朝吧。”

    谢殊:“……”

    都怪崔政事。

    太子退了朝就去催阳华,怎么还不办宴会。

    阳华怒了:“总要给我个准备的时间吧,我同娘娘秉报,娘娘的宴会还排着呢,我又没有立府,在哪儿设!去你的东宫设?”

    太子漠然:“你说的对。”

    宴会的事儿就这样在各方的冲突下,缓慢的开始了。

    那日清晨,苗心禾练完功,被小春拉着换上宴会衣裳。

    嫩黄色的衫裙,朴实无华的珍珠发簪,酸涩的臂弯上挂着荡来荡去的披帛。

    “娘子收收小腹,不能被崔娘子给比了。”

    苗心禾用力吸了口气,腹部肌肉也酸胀。

    如今经过她的锻炼,谢之玄这气质已经从清冷出尘的仙女慢慢有了点侠气。

    给她把剑她就能舞起来。

    到了宴会,崔娘子温婉典雅的坐在离阳华最近的位置。

    小春撅起嘴:“娘子我们还是晚来一步。不过今日崔府来的竟是崔十娘,真是稀奇。”

    苗心禾不在意,细细打量崔娘子,柳叶眉,丹凤眼,银盆面削肩膀,衣着上并不追求珠宝气,难得的有温婉之气。

    小春说,崔家只有一个嫡女是崔十娘,其余是庶女,但崔十娘并不受宠,同她一样年幼丧母,但崔政事却在正妻去世后,极为宠爱妾室。

    京中贵女最不愿交好两人一个是崔十娘一个是谢三娘,一个虽然有嫡女名头,但实际过的是庶女生活,而另一个纯粹因为穷,上不了台面,穿着打扮根本入不了贵女圈。

    苗心禾更加确定,今日确实是贯着赏花名义的选妃宴。

    崔政事还是有点脑子的,虽然宠爱妾女,但论上台面的还得是嫡女。

    等苗心禾在崔十娘对面落座。

    周围便响起轻斥声。

    “崔十娘上次没来,谢三娘在太子殿下生辰宴出尽风头,今日两人坐一块,是谋划好一起入东宫吗?她二人当真好笑,连贵女圈子的入不了还想入皇宫?”

    “就是”

    言罢就是一阵轻笑。

    苗心禾皱眉,显然崔十娘也听见了,但对方面无表情,不甚关心。

    “娘子,崔十娘还是比我们苦些,我们还有大郎君撑腰,崔十娘的兄长三年前去世了,想必她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今日她能出府回去也定然要被责骂”小春叹口气。

    苗心禾看着崔十娘,轻声道:“这些小娘子未出阁时依附于母家生长,出阁后依附于丈夫宠爱,可若没了这些宠爱她们这些菟丝花又怎样在高墙里存活,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可怜女子,不过依我看,崔十娘倒是这京城里难得的幽幽兰花,日后总有一番作为,倒也很应今日的赏花宴的名号。”

    小春听不懂,但觉得很有道理:“娘子说的对。”

    “公主殿下到”

    阳华提着裙摆从屏风后走出来。

    扫了全场,最后仔细看了崔十娘和苗心禾两眼才入座。

    “诸位娘子不必拘束。”

    阳华旁边的内侍咳嗽一声。

    阳华:……

    哎呀知道知道了,竟然信不过她非要派个人来监视她好好完成任务,但是哪有一开始就放奉赏的。

    不听不听。

    “今日我为大家准备几项好玩的东西。”阳华兴奋道。

    内侍再次咳嗽。

    “我们先来赏花吧!”

    内侍咳嗽

    “要不先来猜谜?”

    内侍咳嗽。

    “要不……”

    内侍剧烈咳嗽。

    行行行行行行,阳华服了。

    小春小声道:“公主的内侍怎么了?他快咳死了,公主怎么不介意?”

    内侍:感谢好评。

    阳华微笑:“先奉赏吧,来来来,家里有武将的一人一枚玉石雕刻的玉兰花,家里从文的一人一把折扇,太子口谕,诸位都是我大宋的好子民,都亲如兄弟姐妹,有何困难都可去东宫找他。就酱,都分分吧,一人一个,不准多拿。”

    小春拿着莫名塞在手里玉兰花。

    “搞什么?”

    苗心禾悟了,太子这是着急撇清上次说的话,以平民愤,这水端的真是平。

    现场一阵混乱,小声讨论:“我还以为,谢三娘能入宫,你看太子殿下这不就着急撇清关系。”

    阳华特地给谢三娘留了一块做工最好,雕刻最完美的。

    但是怎么感觉她有点不开心呢?

    “诸位娘子,我们来赏花吧。”

    周围又是一阵喧闹。

    只有崔十娘,小心翼翼拿着玉兰花看了一眼又一眼。

    太子殿下还记得,她的兄长曾是武将。

    她以为,过去这些日子,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成为大宋付出过生命。

    只是这一愣神,让平日里与崔家庶女交好的贵女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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