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你师傅

    左临渊握着师傅的手,今日一整天的郁结似乎都散开了。

    “怎么不去睡?”今夜师傅的声音格外温柔,犹如他曾经尝过的桂花酒,清新馥郁又带着甜香。

    他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望着师傅,眼神划过她的眉梢、眼角、鼻尖、唇瓣,最后落在她的锁骨。

    师傅见他没有回答,也不急,就这样坐着任他看,银色的月光,跳跃的篝火,恰到好处的光晕,勾勒出她完美的面庞,上面带着惑人的笑。

    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了,闪身将师傅按在身下,身下人一声惊呼。

    “如此性急吗?”身下传来女子的娇笑,极致诱惑,一阵乱人心神的香气扑鼻而来,只是这香气太俗气。

    一把匕首抵上身下人的脖子,冰凉的匕首贴在肌肤上传出阵阵凉意,匕首的主人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你怎么敢变成她的模样?”

    身下人明明害怕得发抖,还在用棠玹的声音带着魅惑质问“小徒弟,你要杀了师傅吗?”

    “别用她的脸做这么恶心的事。”左临渊手下不留情,将匕首向皮肤中划进。

    “停停停!”小白见他真要下手,连忙恢复成平时的少女模样,左临渊的匕首是棠玹在他八岁生辰时送他的礼物,也是个仙器,他虽不知,如今也意外将小白压制得死死的。

    他匕首微抬,却没有收,“你们有什么目的?”

    小白趁他将匕首挪开之际,变作原身,竟是一只纯白色的狐狸,趁他不备从他的压制下逃出,坐在一边,一双狐狸眼紧盯着他的眼睛。

    “你喜欢你师傅。”一阵晕眩,他晃了晃头稳住,他发现小白正玩味地盯着他。

    左临渊收起匕首,一脸凛然“我对师傅只有尊敬,敬仰之情。”

    “哦?是嘛?”小狐狸促狭地说道,不等他多解释,便跑回了柳星河的帐里。

    第二日,棠玹刚走出帐子,就见小徒弟站在外面,见她出来,小徒弟欲言又止,她最见不得人有话不说,于是勾了勾手指,小徒弟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凑了过来,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师傅,小白是只狐妖!“

    棠玹抬手拍了拍左临渊的肩膀“那个柳星河也是个柳树精,不要因为种族不同就有所偏见。”

    徒留左临渊站在原地瞪圆了眼,狐妖、柳树精,这是偏见吗?虽说近些年常听说世间有奇人异兽出没,但师傅这反应也忒淡定了些,师傅果然不是普通人。

    作为队伍的领头人,他只能自己将秘密咽下,再顺便去警告了一波柳星河与小白,若是被其他人发现身份,立刻离队,否则诛杀。毕竟自己队伍里都是普通凡人,他不怕妖怪,不代表别人也不怕,此行是来办正事的,节外生枝可是很麻烦的。

    柳星河毫不在意地应承,小白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狐狸眼调笑地望着他,答应下来。

    白天赶路,棠玹在马车中补觉,竹珩依旧坐在她旁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柳星河也寻了个由头,爬上了她的马车,若不是她这马车够大,还真塞不下这么多人。

    柳星河总是用一种棠玹觉得很诡异的目光望着她,让她补眠都觉得不消停,“你再这么盯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你挖就是,我的柳叶皆可化作我得到眼。”柳星河依旧笑眯眯。

    “那我若是将你的根挖出来烧了呢?”竹珩眼未抬,突然冷冷插了一句。

    这一句莫名让棠玹想起当年有一个小扶桑树灵与她表白,说是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师兄也是这样拎着剑站在人家树边上,这样问的。师兄说得太认真,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相,当时将那个小扶桑吓得叶子直抖,从此再也没见过她。

    棠玹偷偷觑了一眼竹珩,他神色未变,眼睛也没有离开手中书本,但就是刚刚那句,让柳星河挪了挪屁股,在有限的空间内与他拉开距离。

    小白不知从哪搞来一匹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左临渊身边,“喂,你师傅要被人抢走了。”

    左临渊一脸正色只顾赶路看着前方,小白多番逗弄无果,不由得起了怀疑,可是狐族秘术不会出错,昨日她在左临渊的眼中,当真只看到了棠玹的身影,如今这男人却连醋都不吃,甚是古怪,她对他愈发好奇。

    “你昨天是怎么认出我不是你师傅的?”小白对自己的变化之术很有信心,狐族媚术第一课便是变化模仿,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破绽。

    左临渊依旧不理。

    “你若是告诉我,我便不烦你了。”小白不放弃。

    左临渊沉默一瞬“她不会用那副表情看我。”

    “那副表情?什么表情?勾引?”小白继续追问,可是左临渊依旧不搭理她。

    “你不让我叫小白,那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左临渊终于不耐烦地开口“你说了我回答你,你就不来烦我了。”

    小白笑嘻嘻地凑上去“可我说话不算数呀。”

    左临渊被噎了一下,转过头再不搭理她。

    左弋望着自家王爷明显面色不虞,连忙凑过去“王爷,不如您装个病,也坐棠玹师傅的马车去?”

    左临渊斜了他一眼,他识趣地捂嘴退下,觉得自己真是为王爷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谁也不知道,表面淡定的左临渊,心早已经乱作一团。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这种别扭的气氛中赶路。棠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小徒弟莫名其妙叛逆,虽然还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却又躲着她,动不动就陷入沉思,尤其以刚睡醒起来的时候最甚。柳星河得寸进尺,天天跟在她后面,还总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望着她,话里话外总要帮她想起什么。竹珩除了再没回过他自己的马车外,就坐她旁边看书,时不时拿话刺一刺柳星河,倒成了最正常的一个。

    棠玹选择无视这三个男人,因为对她来说,去猜他们在想什么着实太累,到该说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说。

    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下,晃得正坐起喝茶的棠玹往后一仰,没有如预料中仰躺在地,而是有人扶了她一下,回头一看,竟是竹珩用手托住了她的头。

    柳星河一脸醋意,却偏偏不敢惹竹珩,只得悄悄放出一根柳条探消息,不一会儿柳条收回,“无妨,有人打劫而已。”

    竹珩闻言收回手,再次拿起刚刚丢到一边的书册。棠玹放下茶杯,向后挪了挪倚靠在软垫上看了他一眼,师兄曾经也是这么喜欢看书。他们都相信,左临渊与侍卫肯定能够轻松解决那些普通的抢匪,索性不出马车添乱。

    外面打斗声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有脚步慢慢靠近马车,一把剑将车帘掀起,左临渊浑身浴血,剑尖还挂着血珠,在掀起车帘的一瞬,血珠掉到了棠玹的毯子上,他局促地连忙收回剑,改用剑鞘再次掀开帘子,见马车内一切无恙,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棠玹蹙了蹙眉,转头对柳星河说,“拿下他。”

    柳星河楞了一瞬,却没有犹豫地出手,将左临渊用柳条捆住,丢在马车前。

    “师傅,您这是做什么?”左临渊被扔在地上还在兀自挣扎,棠玹却没有理他,反而示意柳星河将外面所有人都捆了起来。

    棠玹和竹珩先后下车,竹珩挑了挑眉,用折扇抬起地上左临渊的下巴,仔细端详,又看了看地上被捆住的所有人,“人偶?这傀儡术很高级,凡人难以分辨,像是不死族的秘术。”

    棠玹闻言,猛然转过头望向他。

    一只小白狐从树林深处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撞到柳星河的脚边儿,化作人形,确认真是小白以后,他连忙扶起倒在脚边的小白问道“怎么回事儿?”

    原来那些人偶从一开始便打算李代桃僵,动手就奔着抓人,抓了左临渊和所有侍卫,小白因不是队伍中人倒是没被抓,她便跟了上去,跟了不远被发现了踪迹,跟那些人偶动了手,可是那些人偶不怕疼也杀不死,小白一个打不过那么多,只能抓紧回来报信。

    “不死族擅长操作傀儡人偶,这些人偶不是真人,自然不怕疼也杀不死,只是他们抓人的目的是什么?”竹珩开口问道。

    ”国师如何知道不死族的事?“棠玹没有回答,问出心中疑惑。

    不死族曾是天界的一个部族,擅长人偶傀儡术,神魔大战前他们的族长带领族人叛变,归顺魔族,大战后被驱逐出天界,沦为三界外的种族,几万年来他们都安静地隐居,如今竟出现在这,还插手人界之事,显然不同寻常。更重要的是,竹珩若是普通凡人,又是如何知道天族秘辛?

    “书中看到的。”竹珩随口一答,但这个回答却很难让棠玹信服,她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如今该先将小徒弟找回来。

    \"有人不想让他去赈灾。“棠玹看了看地上的人偶,如此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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