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解下系带,戈宁停了几息,扯开里衣,戈宁又停了几息,她侧耳细听一会,呼吸绵长平稳。

    确认没吵醒夫君,戈宁颤着手探入衣襟,轻抚虬结肌肉,软乎乎的指腹顺着肌理上下游.走。

    萧松烈装得很辛苦,额角沁出一层薄汗。或许在戈宁推攘他时就不该假寐,给了戈宁可乘之机。

    现在,萧松烈进退两难,在醒来与继续假寐间犹豫不定。

    戈宁几番动作都没能让夫君醒来,胆子愈发大了,沿着腰腹一寸寸探寻。

    旧伤、旧伤、新伤……指尖绕着伤痕打转,戈宁分辨良久才能做出判断。

    萧松烈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是被她这么一碰,骨头都要酥了。

    他一边祈祷戈宁赶紧住手,一边屏气凝神,以防失态。

    戈宁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偏要与他作对,寻遍了腰腹又去探寻胸口,甚至摸索到腰侧。

    指尖轻抹,一手湿漉漉的汗渍,再抹,戈宁发现夫君身上一片滚烫。

    “该不会是起了烧热吧。”戈宁嘟囔一声,转而翻转手背贴上萧松烈的额头。

    仍旧是汗珠,细细密密,好在温度并不高。

    戈宁放心许多,只当卧房温暖热着了夫君,她体贴的掀起锦被让夫君凉快一些。

    身上一凉,萧松烈再次绷紧神经,可等了片刻,戈宁却没再对他做什么。

    就在萧松烈以为水深火热的艰难时刻终于捱过去了,脑中那根弦稍稍放松一些时,戈宁猝不及防地探向裤腰,轻扯系带……

    千钧一发之际,萧松烈装不下去了,咬着压根迅疾出手。

    “呀!”

    手腕陡然被箍住,戈宁吓坏了,不禁惊呼出声。

    萧松烈低喘一会平复了激荡的情绪后,侧首瞪向身边的女人,用哑得不像话的嗓音斥道:“你在做什么?”

    戈宁听到夫君的声音不由长舒一口气,只是刚吐息完心脏瞬间提起。

    “我、我……”戈宁支支吾吾想不到如何解释,最后梗着脖子强行为自己鬼祟行为辩解:“我只是关心关心你的身体!”

    萧松烈顿时了然,无奈的同时,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说什么都会引发难以控制的情况出现。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我出去吹会风。”萧松烈随口扯了个理由,拎着裤腰翻身跳下床榻。

    他不等戈宁回话,拽下外衫披在身上,脚步凌乱的离开了西厢。

    戈宁懵了懵,听着吱呀的声响方才回过神。

    她无措的低喃:“你跑什么……”

    他明明就……就……

    戈宁既高兴夫君身体健康,又困惑于夫君都那样了为什么还要躲着她。

    看不上她?嫌弃她?

    戈宁细想起来,夫君确实用着各种各样借口早出晚归,或是以公务繁忙为由宿在书房。

    起初,戈宁与他闹过,不过也轻易听信了他的解释。后来,戈宁忙着吃药治病,整日里惦记着复明的事,无暇想这些。

    现在,戈宁不再执着于复明,想着夫君年级大了该有个后了,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夫君可能一直在躲着她,只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戈宁才没把原因归咎于自己。

    而刚刚,戈宁证实了夫君的的确确在躲她,不是她多想。

    为什么?

    戈宁抱膝而坐,拥着锦被,试图揣摩夫君的想法。

    可想来想去都是戈宁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她仍旧不清楚夫君躲她的缘由。

    熬到深夜的困意尽散,戈宁索性下了床榻,系上披风。

    与其自己生闷气乱猜测,倒不如和夫君说个明白,否则心里一直挂着事,戈宁必定睡不安稳。

    夫妻之间的事,戈宁不打算让云起云舒参与,拾起拐杖自己出了门。

    站在廊下略一思忖,戈宁转身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夫君常歇在那里,除了书房,戈宁也想不到夫君有什么别的去处。

    她加快步伐穿过长廊,拐到前院,她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墙通过数门扇来确认位置。

    “宁宁……”

    还没到书房正门,忽高忽低的喘.息混着含糊的话音忽然飘来,戈宁步子一顿。

    “夫君?”

    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名字了,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然而她话音刚起,那头的喘.息刹那间消失,杯盏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

    戈宁心里着急,摸索一番,发现自己停在了书房的窗外,轩窗洞开。

    她快走几步到正门,掌心抵上门扉。

    “别进来!”

    这是戈宁从未听过的低吼,压抑着某种情绪。她吓得身子一颤,然而房门已经被她推开了一条缝,令人牙酸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清晰而响亮。

    戈宁暂时按耐下心中怒气,忧心追问:“存韧,你怎么了?”

    “存韧?”

    戈宁连唤两声没得到回应,忍不住侧耳去听,可里面只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她不放心,扬声道:“存韧,我进去了?”

    再次抵上门扉,戈宁只来得及轻轻一推,脚尖将将迈过门槛,书房里,闷哼声与急促的粗.喘骤然响起又极速消散。

    “出去!”

    戈宁正疑惑,不多时,她听到了夫君低沉沙哑的厉呵,倏地红了眼,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她捏住袖口擦了擦眼泪,转身就走。

    十步,二十步,戈宁即将踏入长廊时忽的想起什么。

    “他宁肯……”

    反应过来的戈宁面罩冷霜,调转脚步折了回去。

    “砰”

    戈宁粗暴地推开门,迈进书房时正碰上萧松烈从屏风后出来,带着一身的寒气。

    “你……”

    不等萧松烈把话说完,戈宁循着声扑进他怀里,环住夫君的劲腰。

    “为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戈宁哭得伤心,身子控制不住的簌簌颤抖,质问他的语气透着说不出的幽怨。

    娇美脸蛋上挂着泪痕,眼眶红肿,萧松烈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即紧闭双眸,半晌才说道:

    “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什么叫为我好?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戈宁声音哽咽,不甘心的说:“你宁愿、宁愿……都不肯碰我。”

    这实在太伤自尊了,戈宁有些说不出口,尾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萧松烈默然地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偌大的书房一下子陷入了沉静,偶有戈宁的抽噎声起伏。

    “回去吧。”

    久到戈宁以为等不到答案时,萧松烈略显冷漠的声音传进耳里。

    什么解释都没有!

    戈宁耐心全无,缓缓松手退出他的怀抱,红唇轻启,她用更冷漠的语气回道:

    “什么时候能告诉我了什么时候再见面吧。”

    衣角在夜风里翻飞,戈宁踉跄离去。

    此后的数日,对那一夜的兵荒马乱,萧松烈记忆犹新,戈宁梨花带雨的模样总是不分场合时间的闯进他脑海里,他不得不把闲暇时间全部塞满。

    忙得不是别的,正是为戈宁寻找擅脑疾的大夫,比以往更加急迫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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