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芯片的那位教授低头看了看芯片、又抬头看了看花果离开的方向、再扭头看了看众人,最后朝着人群里面的沈院长问道:
“这……我们……”
沈院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看了看同样惊讶的刘教授,接收到沈院长目光的刘教授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昨天花丫头还弄出来个像是全离子的类似于全息投影的屏幕,我今天叫你们来本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
那我们过来了几个小时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沈院长被噎了一下忿忿地瞪了刘教授一眼,这会儿让他拉下脸把花果叫回来是不可能的,最终他还是招呼着一众教授走了,但显然今天这事儿还不算完。
花果刚回到楼上不久就收到了刘教授的信息,上面说花果今天还是太冲动了,这些教授身后都是有背景的,要是一起发难就是他也顶不住。
花果回复:哎哟我相信您可以顶住的,顶不住你把他们叫来干什么?
还没等刘教授回复第二条消息有过来了:这不正因为有您在我才敢这么冲动的嘛,顺便说一句,您身上要是有三个微型H弹您也可以这么冲动。
坐在副驾驶的刘教授看到这条消息险些跳起来,把正在开车的小助手吓了一跳,惊愕了好半响刘教授才回复道:好好说话这不是开玩笑的东西,你敢拿这东西威胁别人我都护不了你!
花果回复:哎呀,我哪敢威胁别人了,威胁别人还不得上打击名单?我就威胁一下您,赶紧把您的后手请出来,我这个人不喜欢在勾心斗角上费脑子,能用“实力”解决的问题就坚决不BB,还有您知道的,我向来不开玩笑。
刘教授看到花果的消息瞬间有种立马掉头回去的冲动,这死丫头怎么出去三年回来变成个KB分子了,我知道你向来不开玩笑,但这件事谁敢信啊。
不过老教授还是老教授,瞬息之间就冷静下来,知道现在不是回去找花果的好时机,尤其这个消息坚决要捂住,毕竟如果花果说了假话,他反应过大的话对花果不利、还容易引起别的风波,但万一花果说的是真话,那这件事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他得想尽一切办法把花果安抚住,然后等那个能管的人过来。
想到这里刘教授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丫头,你给我交个底,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想干嘛?
花果回复:原计划是找到您帮忙解决家里的事儿,联系上研究院交报告拿个奖励混个职位赚点儿钱养老,现在的计划交完报告后打算分出来单干,其他部分不变。
刘教授回复:就这么点儿事你那H弹威胁我?
花果回复:不好意思哈,我星际探索的时遇到过好几个高层次的文明,人家都是一个即一国,出门遛个弯儿都是武装到牙齿的,我忘记我们蓝星不流行这个了,关于这几个文明我那个报告里有提到,您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看。
刘教授被这个回复噎得不轻,一时间无法判断花果是失心疯了想象了一些漫无边际的事?还是真在星际探索里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发现,正好这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研究院,等看完花果的报告里的东西再考虑接下来的问题不迟。
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花果再没有见过包括刘教授在内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不是林肆提醒花果从第三天开始屋外多了越来越多的固定位置的热源,花果都要以为自己的判断力出错、自己给的报告内容毫无吸引力、教授们被自己气得连夜搬家了。
期间花果联系过刘教授几次,最开始刘教授还抽空回消息,告诉花果家里的东西随便吃随便用,后来就完全失联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报告的内容迷住了,这在花果的意料之中,她之所以在老教授们的面前敢这么嚣张,最大的依仗就是了解老教授们对科研的执迷程度。
在这些老教授眼里,新的发现、新的思路、新的课题和庞大而完整的实验数据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让他们在科研上有新的突破,就是把他们本人抬到实验台上问题都不大,在得到花果的数据后,这些教授们就废寝忘食的钻研起来,这会儿要是有人不长眼去提起花果与教授们的恩怨,多半会被教授们顶回来:
你要闲着没事儿可以去整理实验桌上的草稿纸,恩怨?什么恩怨?那有实验重要?
于是在这种氛围之下,只有季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虽然老教授们不至于因为她和花果的口角为难苛刻她,之前由她负责的项目现在依旧在她手上,但由花果的实验数据为起点开展的新项目,大家却默契地不让她插手。
正常情况下这种排斥问题不大,毕竟科研院项目一大堆,被某几个课题组排斥,总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能让人发展,尤其是季爽本人本身也很机灵,发现情况对自己不利后当机立断低调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埋头自己的项目,因此事情发生的前几天一切还算平静。
而几天过后,事情出现了波折,花果给出的数据在这几天逐渐被验证,其重要程度不断加深,于是花果本人及所交出的数据立刻变成了国家机密,接触过她的人员尤其是那天的那一群教授、学生、助理纷纷变成了涉密人员,各种审查和协议立马就被安排上了。
参与了那天事件的其他人倒也还好,大家都有过参加机密研究的经历,现在又有大项目在手上,对于审查和协议都接受良好,就连凑热闹的张老爷子都被原单位返聘了回去,给了个不轻不重的任务放在了审查组的眼皮子底下。
唯独季爽被项目排斥在外、又得背负略有些苛刻的协议,被迫被划定在这个团队内、又只能形单影只的游离,整个人都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