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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乾门覆灭

    叶致淮独饮着酒,看着林玠饿死鬼投胎一样扒拉着饭碗,徐琦动作优雅却也吃得不慢。

    林玠还抽空抬头看他一眼,招呼他:“叶楼主,客气什么,快吃啊。”

    活像是请客的人是他一样,徐琦填饱了肚子说道:“叶楼主是天上仙人,餐风饮露就能饱的,你管那么多做甚。”

    叶致淮也没想到有人过河拆桥能这么有一套,苦笑道:“小玉对那小姑娘这么温柔,却对请你吃饭的人这么无情?”

    徐琦想着那两千两,说道:“我对女人一向有些耐心,对男人可就不了。”

    叶致淮了然地点头,又看着徐琦说道:“不过嘛,任是无情也动人。”

    徐琦皱眉,想这人生的风光霁月,说话怎么这般奇怪。

    她起身就走,一只玉笛横在她身前,月白色身影斜倚在木栏上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要帮她,为什么又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这好像与你无关吧?”徐琦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对于我们这种卖消息的人,没有比消息在眼前,却不能得到更痛苦的事了,”叶致淮打定主意想问个究竟。

    徐琦今日是看出来了,这又是一个狗皮膏药成精的,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问道:“你知道我们这种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叶致淮还没答话,林玠边吃饭,还不忘问她。

    “叫麻烦,”徐琦没好气地回答。

    叶致淮像是被她戳中了笑点,身子颤动起来,边笑边说:“小玉,我当初就说你很有自知之明,果然不错,既然是麻烦,还是离远点好。”

    “所以你最好也离我远一点,”徐琦朝他眼神示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林玠索性放下筷子,饭也不吃了,一人坐在饭桌上笑得开心。

    叶致淮低头冷冷看他一眼,在叶致淮的注视下他的笑声越来越低,他心中腹诽:这人怎么光会捏软柿子,他悻悻坐着不敢发出动静。

    “话不是这么说的,两个麻烦在一起了,就给别人省些麻烦,依我看,才更应该结伴同行才是,”叶致淮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徐琦深吸一口气,朝他不走心地笑笑,拿起筷子往林玠嘴里塞了个鸡蛋,不再管他们,转身就走,林玠先是被恐吓一顿,又被人这般对待,也气不顺了说道:“是他要跟着你,好端端地你朝我发脾气干嘛?”

    徐琦扭头道:“谁叫狗皮膏药一块接一块的,撕都撕不掉。”

    这话一出,林玠有些心虚,也不吱声了。

    他抬头看向叶致淮,发现此人被骂还笑得挺开心,想着这人也不大对劲,怪不得在阿琦这儿还能占尽上风。

    ……

    天还未亮,徐琦叫醒林玠便准备出发,她实在怕了那瘟神,说又说不过,打起来估计也得两败俱伤,为今之计,只能走为上策。

    “这么早就走?”林玠苦着脸说道,“阿琦,用不用这么急,摸着黑你就要走?”

    “别废话,不走你就自己留着吧,说不定还能和那位叶楼主路上一起做个伴,”徐琦冷淡回应他。

    被徐琦这话一说,林玠瞬间清醒了,想着叶致淮看他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道:“算了算了,我就爱摸黑赶路。”

    他们赶至放马的地方,就见到一个身影悠悠然地站在马前,不时还摸摸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一人一马看着相得益彰,前提是徐琦不知道这是她的马的话。

    听到声响,那身影转过来,看向徐琦,完全无视林玠,语气惊喜地问道:“小玉,你也来喂马?”

    徐琦面无表情地看看天色,又看看他,全然不信他的鬼话。

    绕过他,牵起了自己那匹枣红色骏马,又听他说道:“小玉,此马神俊,品相非凡,我一看它就觉得投我眼缘,原来是你的。”

    林玠跟在徐琦身后,闷闷道:“这是我买的,暂借而已。”

    叶致淮摸马的手一停,故作无事地放下,说道:“我昨日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一件事——弱的未必就真弱,强的也未必真强,小玉,你看我算得对不对?”

    林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徐琦却停下来了牵马的手,凝视着叶致淮说道:“叶楼主,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这里买消息要钱,那让你不卖消息要付多少呢?”

    叶致淮笑意满满,玉笛一拍手掌说道:“小玉我和你不同,我这个人呢不会对女人心软。”

    徐琦一拉缰绳,上马欲走,就听叶致淮话锋一转:“可我对美人一向有耐心。”

    徐琦垂眸看他还想使什么花招,他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带我同行,我保证不会从我这里说出去一个字。”

    叶致淮眉目故意做出委屈神色,说道:“小玉,我都倒贴到这份上了,你就允了我吧。”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还能拦你不成?你想来便来,”徐琦高高坐在马上,算是默认让他跟着。

    林玠紧紧跟在她身后,问她:“你们打什么哑谜,又强又弱的?”

    “我看谭家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艮山派出了大丑,竟然全无动静,除了畏惧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缘故,”徐琦不似叶致淮,懒得吊他胃口,便直说了。

    林玠恍然大悟,又道:“那妙妙?”

    “她应当还不知道,我们与她萍水相逢,她没必要骗我们,”徐琦握紧了缰绳,双目微合道,“想要骗过别人最好的方法,先骗过自己人,我看那位谭夫人不简单啊。”

    “等等我,”叶致淮也从身后赶来,与徐琦并驾齐驱。

    ……

    一行人快马加鞭,紧赶慢赶总算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

    可他们走得越近,越觉得不寻常,下午太阳还未落下,街上已经不见行人,街边的门户紧闭,安静得连落叶被风刮过,那飕飕作响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阵风刮过,这次被吹起的不再是落叶,而是白色的纸钱,为这寂静平添了几分阴森。

    徐琦没有妄动,将目光转向叶致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致淮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逗得想笑,故意逗她:“小玉,我的消息可是价值千金,你这是想白听?”

    徐琦也算是佩服这人了,好像万事都在掌握之中,如今这场面,还能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看她真没开口的意思,叶致淮一人演独角戏也无趣,说道:“是乾门,满门覆灭,当真可怜。”

    他说完叹惜地摇摇头,脸上却看不出可惜的神色。

    “谁杀的?”徐琦追问下去。

    “小玉,这消息也不是凭空来的,没有活口,你让我去问谁,”叶致淮一脸无奈,似是被她为难到了。

    徐琦不信他这套:“难道没有怀疑的人?”

    “小玉,你是想要我砸了自己的招牌吗?捕风捉影的东西可不能说,”叶致淮信誓旦旦,徐琦也没追问下去,一个人真不想说的时候,就算逼出来也未必是实话。

    “怪不得街上都没人,看来是人心惶惶,”徐琦皱眉,发生此等灭门惨案,莫非又是摩诃宫所为,若当真如此,摩诃宫实在丧心病狂。

    这次武林大会想来不会太平,徐琦正想着,却见一只修长的手伸至她眉心,她往后一躲,冷声道:“做什么?”

    叶致淮的手一顿,怔了一瞬,像是被她的话突然惊醒,收回了手,又变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我看你脸上有灰,我给你擦擦。”

    “不必,”徐琦偏过头,躲过他的目光,心知他说的不是真话,却无心去细想。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空气一时沉寂,还是叶致淮说道,“不用担心,就算是摩诃宫所为,一时之间应当也不敢再对凌云派下手,乾门不比凌云派势大,当年在剿灭摩诃宫大战中颇为出力,自是摩诃宫杀鸡儆猴是最好的选择。”

    徐琦听出他话中的安慰之意,心情好了些,却故意问道:“不是不能说吗?”

    叶致淮转了转手中的玉笛说道:“白玉京楼主确实不能说,可作为朋友还是能说一说的。”

    阳光成片成片落下,晒到人身上是暖洋洋的,他转向徐琦的目光也被这暖阳染上了几分热意,徐琦没有被这份暖意所打动,反而无比的清醒地想——这个人到底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迎上叶致淮的目光:“叶楼主,你知天下事,可有一件事你好像不懂,做朋友的前提,应当是坦诚相待。”

    徐琦从叶致淮身侧经过,没有管他瞬间怔忡的神色,轻声说道:“叶楼主先说出为何跟着我的原因,再和我交朋友也不迟。”

    “小玉,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不好吗,活得太清醒可不是件好事,”叶致淮没有被徐琦的话打退堂鼓,对她说道。

    徐琦一人驭马走在最前,说道:“我不知道你如何,但这里另外两人,都是宁可清醒些,也不愿糊里糊涂过一生的。”

    “没错,若是找不到结果,还不如让我死了得好,”林玠也骑马跟上,这点他和徐琦极为一致。

    他歪头对着叶致淮说道,“叶楼主,不知道你为何想跟着我们,不过既然大家都结伴同行了,在此刻应当是朋友了,阿琦她就是嘴上比旁人硬些,若是她真不愿意,便是天王老子也逼不了她的。”

    徐琦斜觑林玠一眼,却没反驳他。

    叶致淮一笑,没接话,反问道:“在下叶致淮,敢问阁下姓名?”

    林玠一愣,想起叶致淮在酒宴之上说的话,不由朗声笑道:“在下林玠,幸会。”

    余晖下,只余零碎的阳光落在三人身上,二人相视一笑,徐琦在最前面也露出一个笑容,摇摇头,到现在方才互会姓名,真是两个傻子,不过倒也傻得有趣,她转头道:“快走,还真想睡大街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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