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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荒野遇人

    天色已晚,二人也不欲多说,分离之后便回各自的院子了。

    徐琦走进院子时却发现,院内的烛火竟然还亮着,她走进后,发现一黄衣女子坐在她房内,低垂着头细心缝制着衣服,女子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对她一笑:“阿琦回来啦。”

    徐琦嗫嚅着回了声:“嗯。”

    她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脑袋道:“越姨,别缝啦,你给我做的衣服还有好多呢,你身子不好,好好休养才是。”

    “女孩子嘛,就该每天穿的漂漂亮亮的,做件衣服而已,又不费什么事,”女子说着放下了缝制了一半的衣服,起身道,“你坐会儿,还没吃晚饭吧,我去让听琴给你做些。”

    她身旁的侍女听后,也很快离开,房内只剩下两人,气氛又重归平静。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听着便让人觉得宁静,打趣着说道:“还站在那儿干什么,我又不是你掌门师伯那个大木头,理智永远在感情前头。”

    徐琦听了才小步子走到桌边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越姨,你知道啦。”

    “知道什么?”她斜睨了徐琦一眼方才说道,“知道你肯定不死心,要去寻找线索吗?”

    她轻轻点了点徐琦的脑门说道:“肯定还有林玠掺和的好事。”

    徐琦眼神微微转向别处,摸摸肚子说道:“听琴怎么还不来,我晚上光灌了一肚子水,可饿死了。”

    “小姐,你想逃避夫人的话,也用不着那我当由头呀,”听琴托着一碗面赶来向她递过去。

    热腾腾的鸡丝面散发着香气,上头还点缀着些许葱花,本来今日心力憔悴,她当真不想吃什么,看到这面却也觉得饿了几分。

    她没接听琴的话头说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姐了,你不也总不听我的。”

    听琴嘟嘟嘴道:“那是夫人吩咐的,你同夫人说去。”

    徐琦闻言,头埋得更深了。

    越姨看着两人拌嘴,也不插话,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们说笑。

    等到徐琦将一碗面吃完,才有些迟疑地说道:“阿琦,你师父的事情,你……”

    她提了个话头,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对于当事人来说有时候就连安慰或许也是一种残忍。

    徐琦反而是容色镇静的那人,她坚定地望着越姨说道:“我会找到凶手的,血债血偿,早晚的事情。”

    越姨一怔,柳叶眉微微蹙起,眼里染上一层忧色道:“你这性子,不像你师父,倒更像你师伯。”

    徐琦一笑:“像师伯有什么不好,越姨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喜欢我吧?”

    越姨脸上浮现一层薄红道:“小丫头,连你越姨都调笑。”

    但又很快收敛了神色,凤眸微敛,叹息道,“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样的人,总是活得比旁人累些。”

    徐琦双眸微动道:“没什么的,换了旁人也是一样的,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越姨揉了揉眉心,脸上有些困意,她身子本就不大好,强撑着与徐琦聊了许久,已是顿感疲惫了。

    徐琦看出她的力不从心,说道:“越姨,天色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想必掌门还在等你。”

    越姨摇摇头,道:“我还有事与你说,我知晓你的性子,肯定没那么容易放弃,方才我去验了验你师父的尸身,发现了些事情,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但还是想同你说一声。”

    “什么事?”徐琦听闻,连忙问道。

    “下手之人武功卓绝,他是一击毙命,”越姨看着徐琦,又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说一击毙命也不太准确,准确说,对方是刺中你师父要害后,让你师父硬生生地失血过多死去。”

    徐琦目光一震,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她的手微微颤动着,指尖不由自主地嵌进掌心肉中,她的呜咽声藏在喉间,变得支离破碎,一时像是不知道怎么发声。

    若是,若是能早些回来,或许师父就不会死。

    越姨拉住她的手,说道:“阿琦,莫要这般,你这样,你师父又怎能安心?”

    她看徐琦陷入痛苦的模样,只能用碧玉簪点了徐琦的睡穴,让她平静下来。

    徐琦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鬓角,觉得头疼得很。

    她睡了一晚已经恢复冷静,洗漱好吃完,没停歇地去收拾行李。

    武林大会时日还没有到,可她却等不及想先出发。

    如若师父的死真是摩诃宫所为,江湖上也要因摩诃宫再起风波,那摩诃宫定然会提前部署,她提前过去,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刚走出门派大门,就见石狮子边站着一个人影,悠然站着,见她过来,连忙朝她挥挥手,说道:“师妹,我马都给你备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徐琦见这狗皮膏药头就更疼了,她夺过缰绳,利索地翻身上马,朝着他冷眉说道:“马我收下了,人就回去吧。”

    她一掠缰绳,刚想离开,就被林玠拉住,只能无奈地说道:“师兄,我先行出发,这武林大会还需你带队前去,就用不着和我一起了吧?”

    “阿琦,话不是这么说的,师弟师妹们也该自己历练一番了,哪能年年让我们护着,”林玠知道徐琦是想故意支开他,可他也不是好糊弄的。

    “更何况——”他拉长了声音道,“这带人么我就送马,不带人,这马可不能给你。”

    徐琦骑马难下,她扯出一个不走心的笑说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重要,你记得,这马不是附带的,你才是。”

    说完,她一马当先将林玠远远抛在了身后。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林玠连忙也翻身上马,没好气地嘟囔一句。

    两人出发时已经是午后,紧赶慢赶也只能露宿荒野,两人只能在野外生火暂时住上一宿,林玠拍拍身上的灰尘,咳嗽了几声问道:“阿琦,好端端地你怎么换成男装了?”

    “方便,”徐琦用树枝戳戳火堆,用两个字就打发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无情?”林玠也在火堆旁坐下,去去夜间的寒气。

    “我知道,”徐琦心想这副态度你还能贴上来,真要热情了,怕不是得被烦死,她正专心拨弄着火堆,突然停住动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右手微动,就取下了缠绕在左腕上的剑,她转过身,如狩猎的鹰,紧盯着黑暗的树丛。

    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她一眼也不敢错开,下一秒,却见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摔倒在她面前。

    徐琦低头望着那姑娘,没有放松警惕,那姑娘却像是看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不好意思地拍拍身上的灰说道:“公子,你们来这儿玩啊,好巧。”

    徐琦一时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想法,莫名地看着她问道:“荒山野岭,玩?”

    “姑娘,你想法很独特啊,”一旁林玠也接话道,他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说道,“姑娘,这大晚上的,你孤身一人,实在危险。”

    那姑娘摆摆手说道:“你们别看我这样,我武艺还是不错的,自保不成问题。”

    “原来也是江湖儿女,敢问姑娘芳名?”林玠握拳问道。

    那姑娘也学着林玠像模像样地回答:“哦,在下谭妙妙。”

    徐琦看着俩活宝一唱一和,见她确实没什么恶意,才放下警惕,重新走到火边。

    谭妙妙走近徐琦,轻轻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呀?”

    徐琦知晓她认错,但萍水相逢,她也不想多做解释,说道:“徐琦。”

    “人若美玉,貌似潘安,琦之一字确实配得上公子,”谭妙妙点点头。

    “谭姑娘,你要往哪儿去吗?”林玠兴致勃勃地问她。

    “唤我妙妙就好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只是不想回家,”谭妙妙低头道,“我觉得家里有些闷,就想出来走走。”

    “那你家人会担心吧,”林玠是个热心肠,看她这样忍不住开解道:“还是回家去吧,家人没有隔夜仇,阿琦你说是吧?”

    徐琦好端端地坐着,不发一言,没想到话还能被扯到她身上,她敷衍地说:“不知道。”

    “你这人真是,”林玠掉过头,想与徐琦说道一番。

    却见妙妙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哇得一下哭出了声,说道:“凭什么我就该按着别人的心意活着,要对着夺去我一切的人摇尾乞怜,我就活该当他们的狗吗?”

    林玠手足无措想要劝她,一时不知从何劝起,又听徐琦声音响起:“谭妙妙,莫非你是谭家刀后人?”

    她一句话便止住了谭妙妙的哭意,谭妙妙抽泣着又十分讶异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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