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尸尸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却已经不掉泪珠了，她惶恐不安地看着柳舒移开身体后暴露出来的两具尸体。

    “哇呜呜咿呀。”不是我杀的，没杀他们。

    柳舒笑得残忍，似暗夜里悄无声息夺人魂魄的地狱杀神：“不仅是他们，还有我胸口的伤痕，为什么还要否认呢？”

    桑尸尸的目光木木地移到柳舒的带血的胸膛，抗拒地摇着头：“我，没有，不是，不是，窝。”

    柳舒强硬地拽着桑尸尸，将她整个人推到了谈成的尸体上：“实验室能活动的丧尸只有你一个，不是你是谁？”

    “哇呜啊。”走开！

    桑尸尸狼狈地向后退开，后背意外触碰到柳舒修长的双腿，桑尸尸下意识向上望去，紫色的瞳孔里照出一位清秀妩丽的女子：“哇呜呀呀。”

    这是谁？

    这不是我！不是我的脸！

    颤抖地摸了好几遍光洁细腻的双手与双脚，桑尸尸抱着膝盖：“哇呜呜呀呀哒。”我的伤，是你帮我治愈的吗？

    “应该是你吃了他们才得到治愈。”

    柳舒蹲下身体，抬起桑尸尸的下巴：“本来就是丧尸的你何必故作人类呢？”

    桑尸尸瑰红的眼睛黯淡无光，不远处的黑发丧尸恍恍惚惚地咿呀低语，十几个玻璃柱里的圆润女丧尸时不时吐露出好几个水泡泡。

    “哇呜呜呜呜呀呀哒哒嗒呀。”如果杀掉他们，就注定不可以拥有人类的人份，那么就以丧尸的身份活着。

    柳舒甩开桑尸尸：“丧尸的所谓‘喜欢’对人类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趴在冰凉地上的桑尸尸否认道：“我，呀（是），喜欢，呢（你）。”

    我是的真的喜欢你 ，你对我好，你长得好看。

    柳舒捂着脸大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那就把你的血和珍珠都给我，你可以做到吗？”

    桑尸尸攒紧拳头，眼泪珠子“扑簌簌”滑落：“不想，死哇呜。”不想，会死尸的。

    “那我只能采用强制手段了。”柳舒无所谓地说着。

    桑尸尸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珍珠递给柳舒：“咿呀。”给你，珍珠。

    “真乖，那我应该奖励你。”

    柳舒没有接过珍珠，压着桑尸尸趴在谈成尸体上的血洞处：“吃吧，你们丧尸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桑尸尸拍打柳舒的胳膊仍然无法睁开他的钳制，只得将手死死地撑在地上，别过脸不去看。

    “有机会吃为什么不吃，是因为不新鲜了吗？”

    柳舒故作疑惑不解地模样望着对尸体抵触不堪的桑尸尸：“还是太少了，不够你食用？”

    “哇哇呀呀。”我不要，你放开我！

    桑尸尸的唇角再次触碰到了血液，双眼红而明亮，啃食与吸食的欲望蠢蠢欲动：“放开，我。”

    蓦地，爆发出强大力量的桑尸尸震地柳舒都后退了几步。

    “真是难以置置信，本以为只是废物利用，没想到还是要多加防卫。”柳舒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过桑尸尸沾着血液的唇角及下巴。

    桑尸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哇呜呀呀咿嚓咔。”是你让他们来实验室的吗？

    “是。”

    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桑尸尸心中暗藏的愤怒化成怒吼：“哇咿呀呀。”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为了基地，为了人类。”柳舒神情一半在柔和的灯光之下，一半隐与灰暗之中。

    桑尸尸静静地落泪，一枚褐色圆乎的珍珠竟滑向了婴儿罐的方向。

    “畜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