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悄悄话说不下去了,秦苑夕忙走到窗边,看到窗外有一棵树,而夜昭黑着脸坐在树上,手里还握着一段折断的树枝,那树枝足足有秦苑夕小臂粗。

    秦苑夕愣愣看着夜昭,也不知道被听去了多少,十分忐忑,一时说不出话,只会看着人。

    她这模样在夜昭眼里,倒是心虚的表现,他想着刚刚秦苑夕凑到俞长泽身边,若是他没出声,估计两人就亲上了。

    夜昭黑着脸说:“你这红杏,看样子是非要出墙不可了。”

    秦苑夕一头雾水,夜昭眼带杀气看向里面的俞长泽,后者脏兮兮的,他本想将这勾引他太子妃的人揍一顿,可越看越觉得他若是真的动手了,自己半夜怕是会被自己气醒。

    一个哪哪都不如他的人,他属实只想不明白秦苑夕看上他哪里了。

    打这样一个人有失身份,夜昭跳进屋里,将人拦腰抱起,跃出窗外。

    秦苑夕惊得紧紧抱着夜昭,整个人就差没挂在夜昭身上了。

    夜昭离开客栈很远才停下,秦苑夕脚刚碰到地,腿一软差点就跪下了,她紧紧抓着夜昭的衣裳,扯得夜昭一趔趄,只能将人扶起来,将她放在到墙边。

    秦苑夕缓过来后,后知后觉夜昭不是因为听到她和俞长泽的话而生气,她试探问:“你以为我和他有点什么啊?”

    夜昭浑身都散发着冷气,一般人看了该跑了,秦苑夕却觉得在这大夏天里,凉飕飕的还怪舒服的,不动声色凑到他面前,解释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夜昭瞥了她一眼,忍着怒火没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把秦苑夕打死。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娶妻还要整日防着妻子红杏出墙,别人都是妻子担心自己没伺候好夫君,夫君会去找别的女子。

    他倒好了,简直和别人反着来。

    “你别气啊,”秦苑夕觉得还是得好好解释,若说这次把人惹生气了,以后要他陪着出来可能就难了,“我只是想和他说悄悄话,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夜昭越生气,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扛了起来,一口气带回了太子府。

    门口的侍卫见到夜昭这样带着秦苑夕回来,大气都不敢出。

    将秦苑夕放在她院子里,夜昭说:“以后你老实待着,别想着出太子府了。”

    秦苑夕急了,拉住夜昭,后者不等她解释,面无表情说:“有什么悄悄话是需要坐到一个陌生人怀里的,你和我说说。”

    秦苑夕语噎,夜昭拉开她手,头也不回走了。

    秦苑夕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昭走,她没法和夜昭说她和俞长泽说了什么。

    可是她真的没有啊哟坐到俞长泽怀里,她刚靠近就被窗外的声响打断了。

    虽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秦苑夕也是心虚的,她没法说,也只能认了这个罪名。

    绿芜小心靠近,欲言又止,明月跑过来,开口就问:“太子妃,您要坐到谁怀里?”

    秦苑夕瞪了一眼不嫌事大的人,“你很闲是不是?去把院子里的花都浇一遍。”

    “已经浇……”

    “再浇。”

    明月苦着脸,不情不愿去打水了。

    秦苑夕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了俞长泽,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不能出府,也不可能叫俞长泽来太子府,毕竟夜昭只是将俞长泽当做假想敌了。

    她冤枉极了,虽然俞长泽声音听着是年轻人,但脸上都脏兮兮的,连他真实面目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他有点什么。

    “糟了,”秦苑夕想起他们还没有结账,就这样回来了,俞长泽不知道怎么样,“绿芜,你拿着钱去客栈帮一个叫俞长泽的人结账。”

    绿芜去拿完钱出来,秦苑夕喊住她,“你不要说名字,就说是帮一个乞丐结账。”

    绿芜傻眼了,不知道秦苑夕是丛哪里认识一个乞丐的。

    “快去,”秦苑夕轻轻推了她一下,“顺便让他在客栈休息,之后去把我兄长请来。”

    绿芜一头雾水,匆匆按照秦苑夕说的出了太子府。

    秦苑夕想将俞长泽安顿下来,她对俞长泽不了解,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见面,想了想决定让林青玉帮忙。

    左右林青玉没事做,还喜欢到处乱跑,一定会很开心答应她的。

    绿芜回来的时候,秦苑夕看看她身后,没看到林青玉,眨了眨眼问:“我兄长呢?”

    绿芜为难说:“小姐,公子在门口呢,说太子不让他进太子府。”

    “啊?”

    秦苑夕顿了一下,跑去找夜昭。

    夜昭在书房里,听是秦苑夕,往门口丢了一本书,冷着声音说:“滚。”

    秦苑夕看了一眼在地上的书,站在门口喊:“我有事要和你说。”

    夜昭没出声,秦苑夕又说:“我不出太子府,让我兄长来看我总行吧。”

    “见他做什么?”

    实话是不能说的,秦苑夕想了想说:“最近不是做了些香囊吗,想托他帮我带回去给我爹娘。”

    秦苑夕想好了若是夜昭不让,她就说香囊的生意也需要林青玉帮忙。

    可夜昭没有拒绝,只是说:“仅此一次。”

    秦苑夕开开心心回去了,不管夜昭说的一次两次,下次还要林青玉来,她再找一个新的借口就是了。

    林青玉站在门口,拿着一把折扇,那折扇都被他扇出残影,见到秦苑夕出现在视野里才稍微放缓了速度,叹气说:“你可算来了,这大热天的,还不让我进去。”

    秦苑夕说:“快进来吧。”

    林青玉抬了抬腿又收回来,不放心问:“我来的事太子知道吗?”

    他还记得之前在青楼的时候夜昭说过不许他再进入太子府一步,他不想触霉头,可听绿芜说秦苑夕有急事找他,他还是忍不住来了。

    “放心好,他让你进来。”

    林青玉松了口气,这才跟着她们进了太子府。

    秦苑夕让绿芜去那些吃食来,等人走了,准备去关门,却看到院子里一脸好奇的明月。

    两人对视上,明月冲她灿烂笑了笑。

    秦苑夕:“……”

    “明月,你去院子门口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明月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浇花了?”

    秦苑夕挥手把这傻姑娘赶走,将门关上,她回身看向给自己泡茶的人。

    林青玉喝了口凉茶,缓过来问她:“是什么急事?”

    “就是需要兄长帮我照顾一个人。”

    林青玉好奇问:“你也有需要我帮忙的?说说看,说不定心情好就帮你。”

    “算是一个友人,不过他最近不太好,所以想让你帮我将他安顿下来。”

    “这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林青玉疑惑问,不过是一件小事,何必找他来。

    “我最近不方便出去,我又没有信得过的人,这不就只能找你了吗?”秦苑夕期待看着林青玉。

    林青玉想了想,点头说:“要我帮你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那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玩得好的人?你平日很少出门,怎么会认识别人?”

    “这个说来话长,等以后有空了再和你说,你先去帮我。”

    秦苑夕敷衍说,原主当然不认识,她自己也不认识,但不说是友人,秦苑夕不知道能说什么。

    秦苑夕将俞长泽的事简单说了,让他帮忙把人接到别的地方去,最后是躲着夜昭,不然夜昭可能要怀疑她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林青玉应了,出去找人,傍晚的时候托绿芜和她说人不见了,还留下了一封信。

    秦苑夕拿着那封信坐在屋里,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迟迟没打开。

    绿芜问:“小姐,需要我帮您看一下信里写了什么吗?”

    “不用。”

    秦苑夕叹了口气,亲自打开。

    信里的内容不多,简单说了他要去找人,等日后再来找她。

    他没说是什么人,去哪里找,也没说这日后是什么时候。

    人就这样消失了。

    秦苑夕不甘心问:“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兄长真的派人去找了?”

    绿芜说:“公子是这样说的,虽然公子有时候看着不靠谱,但公子是不会骗人的。”

    秦苑夕只能作罢,要么是俞长泽已经出城了,要么是俞长泽有什么特别的躲藏技巧,这才能没有打听到一点踪迹。

    “小姐,您还好吗?”绿芜不放心问。

    “很好,”秦苑夕只是失魂落魄了一会儿,很快就振作起来,“那些药材呢?拿过来吧。”

    不能出太子府,秦苑夕只能继续做香囊打发时间。

    秦苑夕自然不是全部都自己做,她主要是调配一些药,根据药性和味道不断调整。

    “先前的香囊,都卖出去了?”

    第一批香囊不多,就十个。

    绿芜高兴说:“都卖出去了,有人还说下次多留一些给他们。”

    秦苑夕满意点头,这说明卖装着药的香囊是可以的,以前的人确实是顾忌这别人说有病才不好,如今说能保健康,也就没了顾虑。

    接下来几天,秦苑夕又多做了几个新的香囊,然后找芙蓉和明月也过啦一起帮忙做香囊。

    这次做的香囊比较多,秦苑夕看差不多了,就让绿芜和芙蓉一起出去卖。

    至于明月,这姑娘去了反而可能会影响销量,秦苑夕就没让她跟着去。

    绿芜和芙蓉回来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一看就是卖得很好。

    芙蓉把一张纸给秦苑夕,“太子妃,这是有的顾客说想要批量的香囊。”

    秦苑夕看完,让芙蓉去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做香囊。

    生意很好,若是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秦苑夕就能坐着等收钱,可么多久就出事了。

    那天拿出去卖的香囊原封不动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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