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喜婆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卧房,宽敞的房间里红烛红帐,竟然与新婚喜房相差无几。

    喜婆解释道:“既然需要二位演示,自然是要尽量贴合新娘子的新婚之夜,二位放心,我们并不会强人所难让二位在人前颠鸾倒凤,只是床上帷幔放下后,二位表现出些欢愉的…气氛便好。要让新娘子觉得,这新婚之夜是温情的,值得期待的。”

    这倒与江玉瑶和顾云琅的预料差不多,他们点头应下,喜婆便躬身行了一礼,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红色的蜡烛跳跃着暖黄的烛火,江玉瑶坐在床榻边,红色的帷幔自床榻上轻轻放下。

    江玉瑶捻起帷幔:“这薄纱一般的质地,能遮挡什么呢?”

    她突然起了玩心,将帷幔遮在眼前看向那位云老板。

    红纱如火,又似给眼前这个玉一般的人儿拢上了一层欲念的色泽。

    顾云琅看向眼前这位玉尧宫主,看着她青葱般的手指捻起轻纱帷幔,看着她未被帷幔遮掩的唇角微微扬起。

    顾云琅闭了闭眼,压□□内那股缓慢抬头的灼热。

    今天,是月圆之夜。

    自从将她的业火尽数纳入自己体内后,顾云琅用了一年的时间,学会了独自忍受。

    初时有些难,业火来袭时,他不得动用真元来加固神魂,用以对抗越来越清晰的灼烧感,挺过之后,也是浑身瘫软,大汗淋漓。

    后来他慢慢习惯了,虽苦虽难,但不过是硬熬一夜而已。

    但是此时此刻的顾云琅突然意识到,也许,独自一人的硬熬并不是最艰难的。

    江玉瑶见这位云老板站在那里没动,不由有些想笑。

    自告奋勇的是你,硬是挤掉燕琢,主动拉她进来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后悔了?

    床榻上,江玉燕隔着帷幔侧卧下来,她一手支着头,一手故意撩拨着红纱帷幔,笑道:“云老板这是怕了?”

    顾云琅看向她,负在身后的手已经握紧成拳,他压着体内的燥热与痛楚,脸上却仍是淡然神色:“尊上过滤了。”

    他走到床榻前,用手拨开红纱帷幔。

    眼前的玉尧宫主虽然穿戴整齐,但是侧卧之下峰岭可见,窈窕之姿尽皆流露。

    他指尖已经扣入掌心。

    江玉瑶似无察觉,只是瞥了一眼那扇雕花窗棂,道:“她在看了。”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知道这是要走到阵眼的必经之路,但是真的身在其中,知晓有人在透过窗棂看着红鸾帐里的景色,江玉瑶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但是她必须来,一是不能指望夜萤和朱朱,二是,只有自己来,局面才可以控制在自己手里。

    更何况,她对这位云老板,确实有些好奇。

    之前只是为了验证自己头疼的问题,不过进到这处幻境中后,头疼就再没出现过。

    这让江玉瑶观察他时又多了些别的心思。

    比如,如何让他身心具能臣服于自己,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面首之一。

    人族,蜜饯铺子的老板,半颗金丹,心思不纯,看上去苍白羸弱,却又十分淡定自持。

    江玉瑶甚至很想知道,在自己这里,这位云老板会不会也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

    最好有趣一点,不要是权势啊金钱啊之类的,那就太俗气了。

    念头所致,江玉瑶已经伸出一根手指触上这位云老板的眉心。

    指尖冰凉,激得顾云琅眉心一颤。

    “皱着眉干什么,不好看了。”江玉瑶嘴角噙笑,在他的眉心处轻轻揉了揉。

    顾云琅体内业火骤然暴涨,他呼吸一滞,压住业火的同时却也起了暴戾之气。

    他按住面前这位玉尧宫主的肩头顺势一压,两人一上一下,顾云琅俯视着身下之人,气息已然不稳。

    江玉瑶依然眸光淡然地看着他,手指却悄然按上了他的腕脉。

    顾云琅似无所察一般,只是哑声道:“既然新娘在看了,总要让她看到些东西。”

    他俯身到她耳畔,语气撩拨:“帷幔之下看不真切,但是听总是能听到些许的。”

    说话间,他左手已经滑到她的腰间,在她某处轻轻一捏。

    江玉瑶身体一僵,眉头皱了一下。

    顾云琅看着她隐忍的模样,轻笑道:“怎么不唤出来?”

    江玉瑶迎着他的目光,感受着他的手指慢慢滑向某处。

    她忽地一笑。

    腕一拧身体一转,床榻上瞬间气象变换,江玉瑶骑在这位云老板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本座从来不喜欢不可控的关系。”她依着刚刚对方的模样,俯身在他耳畔,“包括床榻之上。”

    吐气如兰,撩拨得耳畔和心头俱是发痒,顾云琅气息已然不稳,一时间居然没说出话来。

    江玉瑶看着对方这副模样十分满意,她与他鼻尖距离只有寸许,对方眼中的晦暗不明,她看得清清楚楚。

    “新娘的恐惧来自于未知,同样的,也来自于不可控。”

    她直起身子,摘下挽发玉簪,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斜而。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她明白,她也可以是主动的那一个。”

    江玉瑶抬手一挥,帷幔被一阵轻风吹动得鼓荡起来,阵阵红波遮掩着榻上春光,隐约可见榻上之人徐徐推下了衣装,露出雪白肩头。

    其实衣襟被江玉瑶一只手攥住,只褪到了胸线之上,只露出了一片雪嫩肩膀。

    可是这些隔着帷幔落在雕花窗棂背后的新娘眼中,确是无限旖旎,让人遐想连篇。

    “比起‘他要’,本座更喜欢‘我要’。”

    江玉瑶俯身而下,青丝也从她肩头滑落,挡住了她仿佛吻上身下之人的侧颜。

    身下的“云老板”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更是抓紧了床单。

    江玉瑶感受到对方凌乱的呼吸,看着对方紧紧闭上的眼睛,突然觉得好笑。

    怎么,刚刚还是一副老江湖的模样,此时自己不过是做出错位“亲吻”的样子,你就吓得眼睛都不敢睁了?

    莫非是个故作老城的新手?

    她心情大好,再次依着刚刚对方的样子,在他腰间某处轻轻一捏。

    顾云琅骤然睁眼,体内刚刚被他压住的业火再次蹿腾而起!

    江玉瑶看着对方赤红的双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正要收手退开,却被对方一把扣住后脑,向下一按!

    唇齿相缠,错位成真吻。江玉瑶想要挣扎,却听着对方含糊着道:“别动…”

    “若是前功尽弃,又要重来一次……”

    雕花窗棂之后的新娘呼吸明显凝滞了些许,很快,脚步声由近及远,她走了。

    而红鸾帐中,那绵长的一吻中突然夹杂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江玉瑶狠狠咬破了对方的唇,顾云琅也停下动作,任由对方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江玉瑶冷冷地看着这位云老板笑着抬手抹掉唇间血渍。

    “原来尊上不喜欢吗?”顾云琅咧嘴笑开,露出齿间鲜红。

    江玉瑶却没有说话,而是迅猛出手,一记手刀劈到了对方脖颈上。

    这位云老板就这么被劈得晕了过去。

    江玉瑶按住他的腕脉闭眼探查了一番,再睁眼时,她心中已是一片惊骇。

    果然是业火,可是他的体内为何会有业火?

    她盯着这张脸,咬牙抬手使劲儿揉捏了几下——没有变化。

    江玉瑶松了口气。

    不是他。

    还好,不是他。

    可是,这业火又该如何消解呢?

    她看着昏迷中依然面露痛苦的“云老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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