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呢。”易欢研究起沈千乐的尾巴，“不过你的尾巴和我们的尾巴好像也不太一样。”

    阿凡达摸着下巴，“感觉你的尾巴比我的尾巴高级很多怎么回事。”

    易欢拍了一下汪帆的头，“别耍贫。”

    接着易欢抬眼看沈千乐，“你的尾巴怎么来的？”

    “放血之前就有。”沈千乐一句话概括。

    她观察易欢的表情，发现易欢也很惊讶，心里想自己难道真的是不一样的那个。

    “先不管了，等会儿把你背到海边就行了。白天视野比晚上好，我们得抓紧时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涂俊浩立马上来，“哎哎哎，什么意思啊。刚才不还在商量吗？怎么突然就变成逼迫了。我先问问，这个东西如果是沈千乐拿到手该怎么办。”

    “我们的消息比较值钱。”易欢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涂俊浩，“而且如果不拿，我们都出不去。最后的结局要么是困在这里，要么是死在这里。”

    沈千乐注意到祖辰正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我去吧，早点出去比较好。”沈千乐做下决定，“现在出发吗？”

    “现在就出发。你们谁把她背着？”

    “我来。”旁观热闹的祖辰主动请缨。

    褚季一言不发上前，直接把沈千乐抱在怀里。

    沈千乐为了让他省一点力气，直接抱着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氛围跟家家酒一样和谐，似乎就该这样一样。

    走到路上，易欢和汪帆听到沈千乐他们说小村长失踪了，不怎么在意也不愿意说出更多的信息。

    涂俊浩一路阴阳怪气，罗艺则是一路沉默。

    褚季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沈千乐于是看向祖辰，发现他似乎一直在笑着。

    沈千乐喂了一声，祖辰看向她，沈千乐问：“你的脚这么走路不疼吗？”

    “疼啊。”祖辰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不被陆地接纳的人，当然会疼。”

    “不是背叛神明的惩罚吗？”沈千乐想了想问，“难道你比较不一样一点。”

    祖辰闻言，抬手想摸一下沈千乐的头，结果褚季一躲就躲开了他的手。

    “我确实不一样，说不定我就是那个神灵。你要不要求求我，说不定你的双腿可以变回来。”

    沈千乐的鱼尾动了动，彰显出她的不耐烦，“这样，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我马上就改。”

    “因为你比较特别。”祖辰笑眯眯道，“留下来陪我吧沈千乐。你拿到了漫长的生命和不伤的能力，走出这个地方会被人当成怪物的。”

    祖辰不遗余力地煽动沈千乐留下来。

    “我们也能留下这些能力吗？”易欢突然问。

    “不能。”祖辰很干脆。

    一旁的汪帆好奇，“为什么？我们现在不都是人鱼吗？”

    “不一样。”祖辰竖起手指晃了晃，“你们都是向水致以敬意，但她——”

    祖辰指着沈千乐，沈千乐不看他。

    祖辰笑了一声，“是水朝她致以敬意，是水朝她低头，不是她朝水低头。她献祭的血液是对水的恩赐。你们的血液只是为了朝水祈求，暂时不要伤害你们。”

    好像沈千乐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一样。

    沈千乐面无表情道：“你们不要相信他，刚才变鱼尾那一阵，我很疼，疼了很久。没见过听着像是最厉害的，却那么惨的。”

    “真的很疼吗？”祖辰笑吟吟地问。

    沈千乐的匕首还握在手上，现在尤其想给祖辰一刀。

    易欢和汪帆都发现祖辰不太一样，身为男人的汪帆靠近涂俊浩想打听一下情况。

    “我们说他是NPC，但是他说我们都是NPC。就这样，你自己理解。”涂俊浩看向海边，“祖辰，你不是说我们要远离水吗？”

    “我说什么你都信？”祖辰反问。

    这下涂俊浩也想找个什么东西弄死祖辰了，祖辰说了那么多话，真真假假互相掺着，可是谁也不了解他，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涂俊浩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走到海边。

    易欢和汪帆走近水里，便化成了人鱼的样子，确实和沈千乐不一样。

    他们的尾巴是蓝色的。

    沈千乐被褚季弯腰小心放在水面上，沈千乐说了声谢谢。

    冰冷的海水覆盖在尾巴上的时候，沈千乐的灵魂深处产生一种战栗感，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在这个地方。

    她试着往稍微深的地方游了一下，整个人泡进水里，结果真的是可以呼吸的。

    眼睛可以清楚看到海水下的景象而不受影响。

    鱼尾轻轻一摆，便能在海底滑出去很远。

    “你都没下水试过？”易欢游回沈千乐身边。

    “没有。”沈千乐睁大眼睛，看着嘴里吐出的泡泡。

    “跟我们身后，不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