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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决断恩情案,林黛玉喜闻世外景

    由于林家母女发病耽误许多时间,温瑾便在林府多住了两晚。

    抛开政务不谈,对于这位十岁的状元,林如海是十分好奇的。一番交谈下来却发现经文治世、水利农桑甚至兵法谋略这位侯爷都是涉猎不浅,已是十分折服。

    “侯爷之才,实令林某敬佩。”

    温瑾转头看向林如海的书架。

    “林大人谬赞,我观林大人书阁之中书文涵盖范围广袤无边,实在是我难以企及的。”

    林如海笑道:“人所掌握的知识怎能与书本相较。书本累积百千年,人却只能累积几十年而已。侯爷自谦了。”

    温瑾但笑不语。忽而一小厮近前来报,说是贾雨村入府为黛玉授课,却被拦在门外,求见林如海。

    林如海笑容未变:“雨村来的正是时候,小姐近日只需好好养病,不必上课,只请他来拜见侯爷就是。”

    那小厮领命去了,林如海则向温瑾介绍这贾雨村是何人,言语之中多有赞赏。

    温瑾也不应和,心里盘算着贾雨村去处,如此钻营势力之人,自是要有他独有的去处才能替他师兄好好卖命。

    却说贾雨村自听说侯爷也在便想了一路如何搭上这条大船。却不想待到真的到了地方,却见一十岁出头的少年坐在高台上,贵气好似高台珠宝,清冷又似世外仙人。当时便愣了一瞬,随即立刻跪了下去,大拜行礼。

    “草民贾雨村拜见侯爷。”

    盛朝最初共封赏了七公十五侯二十八伯,再往下等更是无数,可大盛五百年勋爵大都袭尽了爵位,如今也不过还剩七侯十伯的空头爵位。唯有一人除外——一等长安侯温瑾,十岁状元及第,虽无实职却荣宠非常,无人能及。

    温瑾看着贾雨村的后脑壳,端起温茶抿了一口问道:“你是黛玉的老师?”

    “是。”

    “我听闻你先前曾有官职?”

    贾雨村一听这事顿时冒了冷汗,答的恭敬:“此前是担过些职位,不过一朝得势难免骄傲,倒是将同僚们得罪个遍,不过也正因革职后游历山川,自磨心性,这才有缘识得了林大人,得以见识林小姐聪慧,更是何其有幸能见到侯爷。”

    温瑾看着他笑,既未说谎,又没夸大,一番谦卑自省谁人听了不得夸句好。

    “你倒看得开,行了,坐吧。”

    “谢侯爷。”

    待贾雨村落了座再去看温瑾不免又是一惊,清眸冷目,玉面浅唇,精致得男女莫辨,幸得一双凌眉添增数许英气,才让人得以分清,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好颜色,待这少年再长几年,想必这遍天下的女子无有不暗许芳心的。

    “我闻黛玉所言最近在学《四书》。”

    贾雨村心知这是要考他的才学,因此自是句句斟酌,字字细想,不敢松懈半点。

    温瑾从四书问到诗文,从诗文问到治世,从治世又问到断案查情。

    “我有一疑案,有一豪强强抢民女打死了此女丈夫,该如何判决?”

    贾雨村有些不解,既无争议又无疑点,如何称得上疑案,不过既是温瑾问了,还是谨慎的答了。

    “听侯爷所言,由豪强见色起意引发惨案,又是豪强使人打死女子丈夫,自然是豪强之罪。”

    温瑾合目点了点头,轻声又问:“可若这豪强家于我有相助提携之恩,而这女子家中亦于我有知遇救济之情,又当如何?”

    贾雨村没立刻出声,模样深思,心里百转千回的分析温瑾,觉得他既是权贵一员,是上位阶级与豪强一层。却又一想这位侯爷背靠天子怕是又在上位阶级之上,想必是今上的阵营,今上倒也称得明君,那定是希望下面官员明政清廉,但仍旧需保全阶级特权。如此一想便有了决断。

    林如海听到问题时心知这是温瑾的考验,刀尖剑指,是公正还是权贵,他也很是好奇这贾雨村的选择,毕竟他有意将他拉至自己阵营中。

    “此案于理倒是十分好判决,于情却是叫人割肉剖心,难以抉择。不过豪强家既有提携之恩,能提携旁人想必家中也是公正清廉之府,不若亲自引两家相谈,如是商量得宜,自可从轻判决。”

    这个回答林如海自是满意的,处事圆滑,不尖锐,从轻判决,那该怎么判决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不过。

    他看向温瑾,就见他神情丝毫未变,着实让人摸不透心思。

    同样紧张的自然还有贾雨村。

    “是个办法。”

    声音淡淡的,没有夸赞,没有反对,也没有肯定。

    慌,贾雨村现在就这一种感觉,此子乃是皇帝耳眼,若是引来不满,怕是他的官途也就彻底断了。

    温瑾并不意外,势利钻营的贾雨村本就是为权贵服务的,忽而又想到书中所写黛玉智多非常乃至伤身,想想这个节点黛玉已是快超过贾雨村的,不由好奇问道:“我听你此前话中意思黛玉聪慧远超常人?”

    贾雨村脑子差点没转过来,一愣才回答:“林小姐聪慧乃世间少有,如是男子前途不可限量。”

    温瑾满目好奇:“哦?如此大才?”

    “字句均有理解,每每发人深省,小人虽为林小姐老师,却愈发觉得林小姐堪为我的老师。”

    贾雨村一番马屁拍的林如海身心舒畅,却又忍不住可惜黛玉不为男子,否则他林家自是又一代荣耀。

    温瑾笑着转头看向林如海:“这我倒是好奇了。”

    贾雨村自是讲过师生之间教学之事,一时倒也相谈甚欢。

    直到温瑾有些疲累,要去独个走走,留了这两人商量什么,单单的去了园子逛。

    远远的就听见了几声咳嗽,待一望去果见是黛玉几人,温瑾不由眉头皱皱,走了过去。

    黛玉正坐在亭中看雨,雨虽凉可春雨润花开倒是让院中的梅花开的正好。

    “缘何在这吹风?”

    温声从身后传来,黛玉低头去就见温瑾不知何时站在了亭下。

    黛玉自是不敢怠慢贵客,欲转身下去迎他,却听温瑾又开了口。

    “不必出来吹雨,你病症未好吹不得雨,可许我上去坐坐?”

    黛玉自是点头答应,待到温瑾进了亭子才见着里面还摆了茶水点心。

    “赏梅听雨?”

    黛玉行礼过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往年此时都病在床上,今年终是好了些,便想出来看看,说来还要多谢侯爷的药,管了用。”

    温瑾心里难免生出些心疼,好好的仙草长河边偏生他浇了点水就得下来受这些罪,平白的苦。

    “药虽有用可你这病还是要平日多多保养才能康健。”

    黛玉点头应着:“黛玉明白了。”

    温瑾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有些发气,伸手去探她面前的茶杯,果然凉的很。

    “赏冷雨,吹冷风,喝冷茶,我可是没见到你怎么保养的。”

    温瑾叹了口气:“罢了,青兰,将东西都换了。”

    “是。”

    就见一侍女利落的指挥人将亭中的东西都撤了下去,没过一会就又放上了火炉和热茶,连点心都是热乎的。

    黛玉呆呆的看着她们忙完一切,又见那侍女到了她面前。

    “林小姐,给您手炉。”

    黛玉点点头收下了,怀中顿时热乎起来,亭外冷气半分都吹不进来。

    温瑾见黛玉面色红润起来才是满意的继续开了口:“苏州雨中梅虽好,却少了几分冬山红梅的傲性。”

    黛玉被吸引了注意力。

    “冬山红梅?”

    温瑾点头。

    “冬山的梅可古怪得很,若是地势平坦那是半枝也找不到的,需得爬上峭壁,人挂在半空方能看到那零星几枝,花中孤品,药中仙品。”

    见黛玉听得入神,温瑾也乐得同她再讲。

    “还有一花与之相反长在西边地上的一个大裂缝里。”

    黛玉不解:“大裂缝?”

    温瑾点头。

    “翻过冬山,就在山脚土地裂开了一条百米宽的大裂缝,裂缝深又有百米,冬山雪水流入裂缝,所以这裂缝里面也是花鸟繁茂,世外桃源一般,我与你说的那花就长在裂缝的壁上,星星漫漫,夜里还会散着荧光,有的青绿有的青蓝,倒是好看的紧。”

    黛玉着实好奇的很,忙问:“这花叫什么?”

    温瑾摇摇头:“这我却是不知,书中也并未找到,就连那峡谷我也从未在书中找到记录。”

    他又是一笑,道:“虽没有记载,不过若是我再去的时候可以做成干花为你带回几朵也说不定。”

    这次是黛玉摇摇头:“侯爷乃是朝中重臣,陛下倚重,恐是政务繁忙没机会再去了。”

    温瑾含笑看着她。

    “你在为我可惜?”

    黛玉忽而反应过来,立时又恭敬起来,直言自己失言。

    “你可愿拿我作一友人?”

    黛玉点头。

    “那便不必多虑,你今年六岁,我也才是十二,你我不过两个小孩,况朋友之间不必小心翼翼,没关系的。”

    黛玉这才反应过来,温瑾也才十二而已,想着二人已是朋友便没了顾及。

    “本来侯爷游山踏水,上可去赏雪巅之梅,下可取谷中之花,何等自在。如今却只能与我这等闺阁女儿在这赏这冷梅冷雨。”

    温瑾笑着将自己香囊摘了下来拆了开。

    黛玉不懂他在干什么,满脸疑惑。

    “你看。”

    黛玉就着他的手看去,就见一根松针和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他手上。

    “这是什么?”

    温瑾将东西放到黛玉面前的桌子上才收回了手。

    “前年我去北边办事,路过画青山去看了一圈,青蓝便收了好些山上的松针,去年我去西边办事路过扎西德勒绿洲的时候青蓝又不知从哪收了许多红花。”

    黛玉看着手上两个长在天南海北的东西,心里晕晕的。

    忽而周安的声音从亭下传来。

    “侯爷,东西已经装备整齐,该出发回京了。”

    温瑾看着黛玉满目的温柔。

    “书中自有千万景,李家书房藏书中有本游记记载诗文所写之地,配有画卷,存留当地树叶或羽毛等物,女子外出不易,行万里路确实困难,便将这书送你,见过即作去过可好?”

    黛玉呆呆的看着他。

    温瑾笑她:“怎么呆头呆脑的,你出不去我便当个外游客把东西都寄给你便是?”

    黛玉终是回神,看着温瑾璀然一笑。

    “好。”

    温瑾被乍然出现的美丽迷了眼,愣了会儿,回过神后不由心里唾弃自己见识少,面上又是回了一笑就赶紧出去了,冷风一吹才是平静许多。

    不必提林如海两人一番客套话,也不必提温瑾一路回京,又顺路处理了多少官员,就说黛玉隔天便收到了那游记。

    说是游记,却是整整一大木箱,内有三百七十二卷书文,配套三百七十二轴画卷,又有三百七十一个木盒。

    黛玉心下奇怪,一卷书文对应一轴画卷并一木盒,偏偏只京城一卷,少了一个木盒。她翻开书文: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后面又注:方值盛世,乃君之所愿,清辅其侧,无怨无悔。

    又翻画卷,凭栏一抹明黄,墨蓝空中烟花乍放,往下灯火璀然,和乐团团,旁又注:盛平三年,随君登高摘星楼,望君之盛世,四海升平,此乃盛平之意。

    黛玉心下明了,前日被抄家的李知府李明德大人便是字清,看来坊间传言李大人与今上交情不浅,确实不假,却不知又为何会被抄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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