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悬崖

    “耳朵聋了吗?再敢动一下,老子一枪毙了你!”粗犷的嗓音传来,

    那一瞬间,梁湾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天这是要亡她吗?心里赶紧想逃脱对策,这要是劫财那就劫吧,反正她也没钱,可要是没财这帮人劫色可怎么办?这一世英名清白不就全毁了。

    士可杀不可辱,绝对不允许,梁湾缓缓转过身,谄媚奉承拱手道:“大哥,我啥都没有的,不值得你们动手,要不你们换个人劫?”

    “这姑娘不错,留下来给大当家,当压寨夫人,”

    “可不是嘛,不比城里姑娘差啊!”

    一群土匪面露喜色对着梁湾锤头论足,张牙咧嘴的朝她走去。

    望着缓缓走向自己的土匪。梁湾一脸惊恐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

    “别让她跑了!兄弟们,给我追!”土匪们开始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敌人紧追不舍,梁湾仿佛能听到自己急促心脏声,土匪追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湾感觉自己像猎物一样被人追逐着,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追杀者的气息。

    梁湾心中满是恐惧。却也只能拼尽全力逃跑,只有不断地奔跑才能寻找生的希望。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梁湾已经跑到筋疲力尽,还是被土匪给追上了。

    梁湾脚踩在悬崖边沿,细碎的石头从空中落下,崖风阵阵,悬崖边上枯树荒草倒是长得极其茂盛,只是稍有不慎,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梁湾一看这情形,惊得一身冷汗,该怂就怂,少女委屈巴巴软糯的嗓音响起:“各位大哥,各位好汗,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土匪听后哈哈大笑,叫嚷道:“害怕了是不是?刚才不是好威风吗?这会不跑了?

    梁湾微微探头,眼神坚定地凝视着这深不见底的悬崖。

    她知道自己以后的道路充满着艰险和危险,可那又怎样呢?她是绝对不会轻易退缩的,大不了搭上这条跟这群土匪拼了,要逼迫她跳崖?门都没有。

    高高的悬崖边上,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咬着自己的唇角,杏核眼眸中燃着怒火。

    “跑什么呀?青峯寨大当家压寨夫人,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土匪猖狂说到。

    “谁稀罕,谁爱当谁当去,”梁湾义愤填膺道,

    “别跟她废话,先抓回去,”其中一个土匪说完,举起大刀就向梁湾扑了过去。

    梁湾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完全没顾得上,她身后就是无尽的悬崖。

    脚下踩到一块凸起的碎石块,她一个踉跄,失去的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接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吗?她不甘心啊。

    梁湾觉得自己这次肯定必死无疑了,毕竟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落山崖,就算没死,也得半身不遂。

    那一刻,梁湾觉得仿佛感受到了死神正紧紧勒着她脖子,她拼命地想要逃脱,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最后筋疲力尽,不得不放弃了挣扎,她也渐渐昏迷了过去。

    缕缕微风拂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中草药香的味道,轻柔地治疗着人们的身心。

    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缠着束着,让她动弹不得。周围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

    似乎偶尔有声音传来,但很遥远,遥远的有些不真实:“三天了,怎么还没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女子的浓密睫毛微微动了动,接着又没有了动静。断断续续的呼吸预示着她还活着,

    她那张清丽的脸庞,显得苍白到近乎透明,秀眉头紧锁,有些发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眶也有些微微泛青。

    半响后,她终于勉强地挣扎着睁开了那子夜如星的眸,似乎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般,一下子不太习惯光,刺目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她下意识地又闭上眼。

    一片黑暗之后,她缓缓睁开眼,适应之后,她有力无力的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痛,非常的痛,仿佛全身的骨头全都断了。身体更是虚软无力。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瞬间在脑海浮现,是啊!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又哪会不痛......

    梁湾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缓缓挪动视线环顾四周,屋子不大,简单的摆设,简单的调调,收拾的十分整洁,一张用木板拼接起来的床铺,被子却是全新的,

    靠窗户摆着一张木质的小圆桌,上面放着一束雪白的香水百合,散发着清新的沁人心腑的馨香。

    梁湾觉得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浓香,不是花香的味道,也不是粉,直扑入她的鼻中,她微眯眼感受那股香气。

    没错,那是中草药的味道,她虽是学的西医,但对中医中草药也有所研究。

    突然木门被轻轻推开,梁湾锐利的眼眸警惕地瞥向门边,拖着无力身体让自己坐起来。

    进来的是一位面相看起来慈祥和善的大叔,手中还端着个瓷碗,瓷碗里装着黑乎乎的中药。进来后他将瓷碗放在桌上。

    那位大叔见梁湾醒来,甚是惊喜,笑容满面一脸慈善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梁湾瞥了一眼那碗中药,知道是眼前的这位大叔救了自己,确认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心中舒缓一口气,嗓音透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沙哑,软软糯糯道:“我昏迷多久了?这里是哪里?”

    “姑娘,你都昏迷七天了,这里是顾氏医馆,我叫顾致远,你叫我顾大叔就可以。几天前,我上山采药,在悬崖底下发现了你,想必是从崖上落下来,看姑娘受伤,就带回来了,”

    看来命运带她也不薄,接二连三遇凶险,却也遇到了好心人相救。

    “谢谢您救了我,”梁湾颔首致谢道。

    “姑娘不必客气,你就好好养着,要是哪里不舒服,尽管跟我说,我是这医馆大夫,定尽全力给你治好。”顾致远十分关心。想起自家闺女,要是还在也是如她这般如花年龄。

    可惜几年前,同样也是从悬崖掉落,却未能有眼前姑娘的幸运,他悲痛欲绝。却也无能为力。

    “对了,姑娘家住何处,我去通知家里人一声,免让他们担心,”

    闻言,梁湾一愣,家人?这个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词,除了对她还不错的孤儿院院长,她也想知道家人是何物?家又在何处?

    她现实中没有家,她在这里更是孤苦无依,还要面临突如其来的各种凶险,现实生活中虽然也吃尽了苦,但起码环境是安全的,身上带来的疼痛感,让梁湾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双像星星般的眼睛忽然模糊了,眼泪在

    眼眶里挣扎着,纠结着要不要涌出来,一颗滚烫的泪悄然从眼角划下,打从来到这时代,她已经在努力适应了,可她也不是机器人,无助的时候也会想哭。

    顾致远看着梁湾带着泪痕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焦急道:“姑娘,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看着眼前的顾大叔,仿佛看见了孤儿院院长,梁湾摇摇头,努力挤出一抹让人心安的微笑道:“我没事,顾大叔,谢谢您,”

    “那快把药喝了,都凉了,”顾致远说着端起放在桌上的瓷碗,递到梁湾手上,梁湾接过装着中药的瓷碗,喝了下去。

    待梁湾把中药喝完,顾致远接过她手中的瓷碗,问道:“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呢?”

    梁湾刚想回答,喉咙却像卡了一根鱼骨头哽住了似的,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无奈的她只能摇了摇头。

    顾致远看着她,这昏迷了几天才醒,又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没有丧命也没半身不遂,怕也是磕到了脑袋,醒来后失去了记忆,关心地问道:“姑娘?是不是都不记得了?还记得家人在哪吗?”

    梁湾摇摇头,她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但凡她知道,她也不至于在孤儿院长大了。

    顾致远认为梁湾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些心疼道:“姑娘,你看我也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称呼你吧!你要是不嫌弃,就把这医馆当成家,我就叫你,知夏,我姑娘的小名,你看如何?”

    梁湾感觉到一双和蔼的目光在注观着她,她从来不知道家的感觉,来了这时代,突然有人跟她说,这里就是她的家,心中是一片温暖,一片感动。她把感动的热泪抽抽噎噎地忍回去,清清喉咙努力挤出字来道:“好,谢谢您,”

    梁湾在跟顾致远说话的的时候,微微俯低身,还带着沙哑的声音,依然像是一股甘洌的清泉,听上去让人舒服又心安。

    “瞧你客气的,”顾致远慈祥的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意。

    “喝了药,再睡一会,”顾致远拿起空瓷碗,起身离开,走到房门口,喉咙处溢出细碎的呜咽声在身后传来:“等等…”

    站在房门前的顾致远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身后面色苍白的梁湾,询问道:“怎么了?”

    梁湾眨了眨漂亮的眼眸,嗓音绵软道:“知夏,我喜欢这个名字,”

    闻言,顾致远内心充满喜悦,眼睛里有了神采,额头和嘴角两旁深深的皱纹瞬间舒展开了,精神矍砾。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